宠妃娇养日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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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被江承曜看见了,就拿了几本书,要予衿跟着读,谁晓得他这么小个的虽然不识字,但跟着大人读得有模有样,再之后,江承曜就给他布置下了任务。
本是要请先生教习的,但是裴氏和予袖都坚持认为,予衿年纪太小,不好就请先生,所以江承曜有空之时,就会亲自教他读书写字。
毕竟是小孩子,怎么的说,都玩心要重。
“出去玩?”予衿的眸子一亮,似是被这句话给吸引了,问道:“能去姐姐那里玩吗?”
裴氏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姐姐那里,是轻易去不得的。”
她知道予衿能明白这些,只是从小太依赖姐姐了,才会在予袖离开的时候,总是在心里念叨。
或许再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裴氏让丫鬟给她披上披风,然后又拿了件小小的素锦织镶银丝边纹,给予衿牢牢系上,再是一顶雪白的毛帽子,衬的整张小脸,越发的小巧了起来。
他前些日子伤的腿,如今养了这么些日子,也快好了,裴氏再抱他,他也不让,非要自己下地走。
于是系好了披风后,予衿就自己从榻上爬了下来,小小的身子,走路倒是走得挺稳,迈着小短腿,走到门前时,停了下来。
漫漫下了三天的雪,已经停了下来。
裴氏带予衿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徐氏。
徐氏这个人,一向泼辣刻薄,对于裴氏和予衿的敌意,也向来是写在脸上,毫不掩饰。
她心里最介意的,就是裴氏能生出儿子来,而她不能,不然在这个家里,她这个二房夫人,也不会一点地位都没有。
但今天她却破天荒的,改变了态度。
“来,衿儿过来。”徐氏手上拿着一盘予衿最喜欢的糯米凉糕,见予衿站着不上钱,她便上前了几步,蹲下身来,然后将盘子,递到予衿面前,说道:“二婶婶今天特地做了衿儿最喜欢的糯米凉糕。”
予衿是喜欢吃糯米凉糕,这没错,但是他也知道,面前这个二婶婶的东西,一定最是拿不得。
娘亲和姐姐都和他说过许多次,该注意什么,该提防什么人,他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说的话,都记着。
“衿儿早上吃过饭了,现在不饿。”予衿摆摆手,拒绝道:“谢谢二婶婶了。”
真是个人精。
徐氏在心里讽刺。
说话间,她将一盘糯米凉糕收了起来,然后随意的放到丫鬟手里。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裴氏没多说什么,只俯身抱起予衿,朝着徐氏点点头,便离开了。
看着裴氏带着予衿离开,徐氏站在原地,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轮,淡淡道:“拿去扔了吧。”
既然没用的东西,那她留着,还有什么用?
“二夫人,小公子又不给面子,你干嘛还要这般刻意去讨好?”秋纹手上端着凉糕,看着裴氏扬长而去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有点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
大夫人和二夫人一向是水火不容,她觉得,在这个家里,二夫人完全不需要向大夫人低头。
“你懂什么。”徐氏勾起唇角,冷冷一笑,话语间,另有所谋。
第20章 荷包
予袖这日早晨,比以往的时候要晚起了一个时辰。
一睁眼,就看见薛琰在她旁边,一只手,还放在她的小腹处。
“要是还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薛琰当然知道,昨晚她虽然是闭着眼睛佯睡,但其实是一直没有睡着,到后半夜的时候,才将将睡了过去。
予袖咬着牙没发出声响来,其实他倒是觉得,若真是疼,哭出来也没什么。
予袖摇头。
“没事。”她现在感觉,肚子似乎已经舒服了很多。
予袖肚子的疼痛感好了不少,却仍然一阵一阵的涨着,她偏头去看,却是没寻到樱桃的身影。
红橘也不在。
薛琰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便说道:“红橘去请太医了,樱桃去准备早膳。”
接着予袖还来不及说话,薛琰就掀开被子,轻轻松松将她抱起,直接便往净室里走去。
该弄清楚的事,他在樱桃去准备早膳之前,已经问清楚了。
所以当薛琰抱着予袖从净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是憋得满脸通红,哪还顾不顾得上肚子疼的问题。
薛琰竟然亲自给她换了月事带。
她只是肚子疼,不是手残了,刚刚薛琰要给她换的时候,她也在暗自嘀咕,说她自己能换,可是薛琰就跟没听见她说话一样,蹲下去,小心翼翼的给她换了。
也不晓得他是从哪儿学来的,怎么系,怎么换,竟是一步都没有出错。
看得予袖都有些瞠目结舌。
这番低着头,却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的眼神。
实在是太羞人了。
她长这么大,这活一般都是她自己来做,有时候实在不方便了,也就樱桃会搭一两把手,可如今竟。。。。。。竟让一个男子。。。。。。就算这男子是她的相公,也仍然让她心理上,感觉不太能过得去。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红橘带太医来了。
予袖昨晚就说过了大夫是没用的。
哪怕是宫里的太医也没用,要是能治她早就治好了,何必等到今天,苦苦受折磨。
可是薛琰既然要请太医来,她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只将身子往里边挪了挪,又往下躺寻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刚躺好,薛琰便起身,将帐子放了下来。
纱帐若隐若现,拦的正好,却又叫人看不清楚。
太医给予袖把了脉,皱着眉头似是难为,仔细想了想,随即起身去写药方。
接下来有些话,是卫太医在外边单独和薛琰说的。
“禀王爷,王妃这是自小带的赢虚之症,只要是来月事,都会腹痛难忍。”
卫太医刚过而立之年,在太医院里算是年轻,但却有着首屈一指的好医术,这身子雄伟壮实,不似旁的文人那般柔弱,看着,倒不像是太医。
“而且,恐怕是王爷在房事上面。。。。。。过于不节制了些,才会让王妃的身子。。。。。。”卫太医这话说的虽然是支支吾吾,但话中的意思,却表达了个清楚。
薛琰略显尴尬的咳了两声。
这。。。。。。还有他的缘故呢。。。。。。
“那。。。。。。可否有治愈的法子?”薛琰尴尬过后,想起这桩事,才是最重要的。
卫太医经过了慎重的思考,想着,然后才斟酌回答道:“这个臣也不敢确定,还是先开一副方子,让王妃喝上一段日子,看看效果再说。”
薛王爷这般暴脾气,要是他现在保证了说,王妃的病一定能治好,那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没好,那他岂不是会被薛琰给活生生分尸剁了不可?
所以,还是现在不要把保证下的那么死。
薛琰冷冷的看了卫太医一眼。
真是老人精,现在说话,都知道打着幌子说了。
“好吧,那我也把话给你撂在前头,无论怎么样,这段日子,袖袖的病必须见好,下回。。。。。。起码不能像这回这般了,否则――”薛琰满满一副在威胁人的架势,话从喉咙里挤出来,震的空气都在直响。
“否则,本王就打你一顿。”
握着拳头,“咯咯”直响。
这威胁可是赤|裸|裸的,毕竟薛琰这个莽夫,动不动就出拳头是常有的事,若说真的因为王妃的事,气着了,打他一顿,那绝对是能有的事。
“王爷放心,放心。”卫太医抬头,一脸无奈的干笑。
。。。。。。
而此时房间里头,樱桃正在给予袖做简单的一番收拾。
江予袖就是这样的人,哪怕她今日痛得极了,只能在床上躺着,那她也绝不能让自己邋邋遢遢的在床上躺着。
不戴头面首饰,但发丝要整洁,外裳裙子不穿,但内里中衣,不能发皱。
脸照样的洗,香粉凝露照样要涂,忍着疼痛做完这些,起码面上的气色,要比方才的时候,好了一些,显得更精神,更齐整了。
樱桃拿着青花缠枝小瓶,打开瓶子,倒了两小滴的液体在予袖掌心,顿时,香味散开,沁人心脾。
樱桃就站在予袖身后,看着她在两手间拍了拍,将液体拍散开来,然后均匀的往脸上按压。
整个动作,异常熟练,行云流水。
接着拿了小铜镜在她面前举着,樱桃抬高手臂,将铜镜举得稳稳的连晃都没晃,忽而往外看了一眼――薛琰还在同太医说话。
于是樱桃放心了,便压低了声音,凑到予袖面前,小声说道:“小姐我跟你说,今早王爷竟然问我。。。。。。月事带怎么系。”
樱桃当时自己听了都觉得讶异,高高在上,伟岸如此的定王爷,竟然向她一个小丫鬟,请教如何。。。。。。系月事带。
她被吓得当时手都在发抖。
这事说出去,她还真怕别人不信。
但是予袖一听樱桃说这个,脸上好不容易散下去的一点绯红又冒了出来,只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知道,她当然知道,就这件事,那个人刚刚还付诸行动了呢。
“还有的呢。”樱桃也没怎么注意江予袖的反应,只当她心里也被惊讶到了,继续说道:“王爷昨天晚上,似乎是一夜没睡来着,就光抱着您,给按揉肚子了。”
樱桃她跟了予袖这么多年,对她身体的这个病,都已经是不抱希望,每回痛得直勾勾睁着眼睛到天亮,也是习惯了的事,她在一旁干着急,根本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是这一回,有王爷在旁边陪着,她入了睡不说,而且似乎。。。。。。睡得挺稳,听安心的,
不管怎么说,是好现象。
予袖一惊,抬头,眸子里是显然的难以置信,震惊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张口,道:“他。。。。。。他一夜都没睡?”
就是为了她能睡好,他竟是一夜都没睡吗?
若这么说,予袖是真的不敢相信。
“这还是今早红橘姐姐同我说的。”樱桃笃定的点了点头,继续道:“王爷是醒着到天亮,您也瞧见了,此番脸色差极了。”
其实樱桃想说的是,王爷对王妃是真的挺好的,别说他是王爷之尊,就是任何一个男子,也无法为妻子做到这个份上。
虽然王爷娶她家小姐回来的方式不对,但至少心是好的。
如果两个人能好好过日子。。。。。。便皆大欢喜了。
予袖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樱桃说这些,话里隐藏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明白呢。
说实话,她也觉得很意外,从嫁进来开始就觉得意外,因为薛琰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以为,这是她做的一场梦。
可偏偏不是这样。
他异常的耐心和不符常理的温柔,再与之那所有的猜想和过往,每一样只能让她变得越发的不安起来,甚至只想逃离开来。
太反常了。
听见外屋有脚步声传来,予袖面色一沉,马上就恢复了平常。
薛琰大步走了进来。
他依旧冷着一张脸,面上淡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和反应,甚至紧锁眉头,略显惆怅的模样。
抬眼看见予袖的瞬间,唇角轻扬,起了那么丁点儿的笑意。
“怎么样?”薛琰一开口便问了。
方才喝过药了,薛琰这是在问她,有没有好点儿。
“好些了。”予袖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点头应道。
“王爷。”予袖突然轻轻唤了他一声。
因为疼痛的缘故,脸色略微苍白,也没有任何的粉黛气息,小脸沉在大红锦被里,衬出莹莹的白色让人心疼,而语气的柔软,更是化到了人心里去。
“昨天晚上,扰到您休息了。”
予袖想,无论如何,先承认了错误的好。
“是打扰到了。”薛琰这话,是笑着说的。
“本王伺候你,当然不是无偿的。”薛琰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停在了一旁放着花绷子的篮筐里,道:“待你身子好了,就给本王绣一个荷包。”
荷。。。。。。荷包?
予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薛琰已经肯定道:“对,要并蒂莲花图案的荷包。”
第21章 蜜饯
薛琰一提“并蒂莲花”,予袖的心就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天在江府,在她房里偷东西还留下荷包的丫鬟,一看就是另有所图,她只是顾着有薛琰在面前,怕他多想,才没有严惩罢了。
可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绣了一个并蒂莲花图案的荷包,任是谁看见了,也没有办法什么都不去想吧。
而像薛琰这样的人,拿了荷包之后,一定会想办法,查清楚它的来历的。
其中虽然没有什么,但某些事情的发生,还是让予袖,感到惴惴不安。
但薛琰接下来,却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予袖心里砰砰的跳,等着看薛琰的反应,可是他说完话后,就只在旁边坐下了。
予袖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过两日妾身就给王爷做。”予袖点头,笑着问道:“不知王爷喜欢什么颜色?”
薛琰回头看她。
眼神凝住,同她眸光相撞,许久,薛琰才出声回答,声音沉然:“你喜欢什么颜色,本王就喜欢什么颜色。”
予袖垂下眼帘,讪讪的低了头,接下来,也不知道能同他说些什么,便噤了声,不再说话了。
。。。。。。
喝了药,过了一日,予袖的肚子,比之前要好了不好。
以往是最少要痛三日的,但是这一回,不知道是薛琰每天给她揉着的缘故,还是太医的药起了效用,不过两日的工夫,她便堪堪缓了过来。
于是她便让樱桃去库房里寻锦布过来了。
薛琰虽然说,按照她的喜好来就可以,但她喜欢芙蓉色,总不能让一个大男人用那般颜色,所以她想了想,决定用湖蓝色的锦布和银色丝线。
其实上回她拿针线,是想做一件衣裳给薛琰的,毕竟她旁的不怎么会,也就绣工这方面,还看得过去。
做衣裳给他,算是一种讨好的行径。
但既然他要求荷包,那衣裳什么的,就先搁到一边去吧,毕竟荷包的工程量,可以衣裳小多了。
“其实奴婢觉得,若您做好衣裳给王爷的话,他一定会很开心的。”樱桃将从库房拿来的锦布放到桌上,看着予袖将之前正在绣的衣裳收了起来。
“算了。”予袖动作一顿,但还是将之收了起来,淡淡答道:“有些东西做的太多,就没有价值了。”
而且,她又为何要花费自己的精力,给薛琰又做衣裳又做荷包的,她没那个义务,更没那个心思。
予袖熟练的扯了一根银丝线过来,穿针,引线,然后将锦布紧紧的圈在花绷子上面,手腕一转,就是一针下去。
连着往上又是一针,动作准确,迅速。
樱桃就在一旁看着,很是认真。
自家小姐除了容貌,那最值得称赞的,就是一手好绣工,记得当初小姐做了两身衣裳,放在秀丽阁中,本只是置个样子。结果引了整个皇城的贵女前来争相购买,最后这一身衣裳,竟是涨到了有五百两。
用的还只是普通的绸缎,不过二十两一匹,但就胜在那腰身上的玉兰花,绣的栩栩如生,穿在身上,如同从腰间蔓延开来,含香绽放,那姿态,曼妙的很。
樱桃如今看着,依旧是叹为观止。
“对了,小姐。”樱桃看着,忽然就想起了一桩事来。
虽然予袖如今已是王妃,但私下无人之时,樱桃还是习惯唤她小姐,她总觉得叫“王妃”的话,似是要生疏一些。
“听说过几日,就是景落院里,那位洛姑娘的生辰了。”
这还是今日她去厨房熬药之时,听其他人谈论才知道的,那些个丫鬟婆子,都很期待洛婵生辰,据说是每年这一日,她都会赏给下人银钱,还有珠宝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