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锦衣卫冤家-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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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离低头想了很久:“云国军队边境集结攻破南境浩江要塞,明日我要随赵星南下迎敌,我不在京城的日子,这件事情请你全权负责,务必要盯紧。”
沈纶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沈纶,”赵离叫停了沈纶,“常大人和宣儿有话要说。”
常禄转过身来:“阿纶,仙儿最近告诉我,你和季康家的小姐一直走得很近。”
沈纶愣了愣,点了点头。
赵离身后的少年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刚从蹴鞠比赛过来,我还听说阳欢坊庆典的那天晚上,沈大人和季姑娘嬉戏甚欢。”
“沈纶,我听仙儿的话,似乎你对这季家的小姐动了情?”常禄又道。
听了静王赵宣的话,赵离笑了:“原来你们要说的是这个,沈纶接近季碧菡,是我要求的。”
“哥哥要求的?有趣。”赵宣击掌。
“是的,季康贪污敛财无数,在他手底下受苦的百姓不计其数,现在风朝难得的太平日子有目共睹,已然余时不久,再是纵容季康和他们手下的贪官污吏们危害社稷,后果不堪设想。”
赵宣说:“季康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也是有目共睹,这么多年来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指向他贪污的直接线索。”
“无论是销毁罪证还是转移财产,他每次的行动都比我们快,既然在他的身上我们找不到任何的破绽,那就从她的女儿身上找。”赵离对党臣们说。
“所以请静王和师父放心,我绝计不会对季碧菡生情的。”沈纶微微地笑了笑。
常禄说:“但季康和赵星不是傻子,他们让季碧菡进了东厂,肯定已经有所防备。”
赵离望向了沈纶:“要我请求李安过和阙樽嫣去帮助你么?”
“我知道,”沈纶摇头,“且不说忠勇侯世子自身难保,如今完全没有到他们应介入的程度,季碧菡,我足以应付。”
沈纶离去后,赵宣还不放心:“哥哥,你确定么?我看他今天牵着季碧菡手时的模样,像是动了真情。”
“沈纶十二岁就当了锦衣卫,卧底青楼数年,在感情之事上,他远比我们成熟得多,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他去接触季碧菡,”赵离说,“而且,你知道沈公是为何过世的么?”
“沈纶的父亲?不知道。”
“十年前渝州瘟疫,其实是出自于太子生母张贵妃和太师肖伟康之手,季康时任西渝布政使,为帮助太师府和东宫掩盖证据和罪行,袭杀锦衣卫巡查钦差队伍,当时带领队伍的,是沈公。”
“这些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
“如今东宫和太师府如日中天,连忠勇侯都蒙冤受难,这些事情尘封已久,早已无人提及,也无人敢提及。”邕安伯和大理寺卿叹息。
“沈纶和季碧菡,是永远也消磨不掉的世仇,这足够打消你心里的疑虑了么?”
赵宣点了点头,沉吟良久。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美人,李安过一时兴起,就想将霜儿姑娘一把搂到怀中,他迷离的目光不觉间瞥到了霜儿手上戴着的锦绳,登时住了手,模糊道:“你,你有了心上人。”
在风国,但凡男女子有了心怡的人,都会赠赠予对方锦绳或手链,倘若对方也倾心自己,便会将之戴于手上,以告示外人。
霜儿红着脸,小声地应了一句,李安过缩回了自己的手,接着谈起了方才的话题:“我背上那一道最深的鞭痕,就是一次长剑脱手时他送给我的。”说罢他便要宽衣解带,好让厉大年和霜儿看清楚他背后的鞭痕,厉大年忙出手抵住,劝道:“小将军喝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摘自《云沐风》第7章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季碧菡扛着扫帚,来到了镇抚司的大门前。
罚去市坊监临官之职,打扫宫苑三个月,这是锦衣卫和东厂对季碧菡在蹴鞠比赛当日寻衅滋事的惩罚。
虽然多少有些冤,但这个惩罚季碧菡多少还是可以接受,至于为什么这个打扫宫苑的惩罚偏偏把她分来北镇抚司这头,她对这种上天对她开的玩笑已经麻木了,快过年了风帝恩典,让所有有家眷的内侍回家过年,明明一路过来华晨宫的很多地方都缺少值事的。
“哟,这不是东厂季大人么!”季碧菡还没开始干活,就听人笑道。
季碧菡转过头去,是锦衣卫石庄和南宫贺,今日二人当值。
“咱们世界大战的罪魁祸首终于还是成功落网了!”南宫贺一脸的讪笑。
季碧菡挥动扫帚:“你俩就幸灾乐祸吧!”
南宫贺和石庄又笑了出来。
虽然那天东厂和锦衣卫打得狠,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尤其是最后李安过发起的一波共同逃亡,莫名地增进了锦衣卫和东厂之间的情感。
“知足吧季碧菡,这判罚算轻了,我们都以为你至少会挨一顿板子什么的。”南宫贺又说,石庄摆了摆手:“你不知道么?若不是沈大人,季碧菡原本是铁定要挨板子的。”
季碧菡一脸茫然:“什么?”
“你也不知道?我们老大找过慕青指挥使,帮你扛了一半的罪责,你这才只是扫扫地这么简单。”
“啊,不是让他别去了!”季碧菡惊呼。
“哇,沈大人对季大人可真上心啊!”南宫贺感叹。
石庄锤了一拳南宫贺道:“其实事儿本来没有这么严重,打了就打了,还不都是你们老大扯了一嗓门快跑,这就成了畏罪潜逃了。”
“大清早的,在这胡说什么呢?”沈纶这时从镇抚司里走了出来,他也扛着一根扫帚,另一只手上抱着几块黑乎乎的东西。
“来,一人拿一个,热乎的。”沈纶对南宫贺和石庄说。
“烤地瓜诶!”二人惊喜。
“你也拿一个。”沈纶来到季碧菡面前。
季碧菡摇了摇头。
“拿来暖手也好。”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季碧菡对沈纶道。
“反正也没啥损失。”沈纶开始扫地,“你回去吧,大早上的冷,我来扫。”
“他们给你什么判罚啊?”
“降职,我现在是沈总旗了。”沈纶耸了耸肩。
“啊,老大,怎…怎么回事?”石庄大惊。
“走啦,回去吃烤地瓜,不要打扰二位大人。”南宫贺拉着石庄进了北镇抚司。
“这还没啥损失,你家三代百户,被你给败掉了。”
“那要看值不值得了,如果值得,那就不叫败掉,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虚的,镇抚使以下全是棋子,命运都一样。”
“你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季碧菡说,“沈纶,我能做些什么么?让你官复原职的。”
沈纶淡然道:“百户的位置满了,常仙儿抵了我的位置,别浪费那个心机。”
“啊,她!她怎么能这样!”
“她各方面都挺好的,有些地方也比我强,还是我带出来的,替了我位置挺合适。”
季碧菡听了就来气:“不行,不行不行!沈纶,我一定要帮你官复原职,你快告诉我有什么方法!”
“不用,我现在过得挺好的,逍遥自在,这不,还有闲情帮你扫地。”
“沈纶,你是为了我才被降职的,现在我以东厂六品监察掌班的命令你这个七品总旗告诉我,我能做什么来让你官复原职。”
“还六品掌班,可拉倒吧,休拿这个来压我。”沈纶无奈地笑了。
“你快说啦!”
沈纶想了想:“办法倒是有一个,你把毒物案还回来。”
“毒物案?可你们不是因为…”
“风波已经过了很久了,再说,镇抚使肖大人前些天莫名遇害【1】,原先负责这件案子的千户陈冰即将升任镇抚,一来他千户的位置空了出来,二来再无人去追究此事。”
“太好了!”季碧菡扔去了扫帚,“我这就回去把案子还给你。”她当即就想跑回东厂,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忧愁道:“可沈纶,案子还给你了,你有信心去查清么,东厂拿了这案子很久,下边的番子干事多方追查,终究是线索渺茫。”
“我会想办法的。”沈纶道。
“好,我这就去跟老大说。”
季碧菡回到了东厂,却寻不到路欢,而不止路欢,很多人都不见了,让本就人迹稀少的东厂更是荒凉。
“奇怪,人都去哪儿了!”季碧菡到班房巡了一圈,又到膳房寻了一圈,可除了零星几个杂役和值事,其他的人都不见了。
季碧菡最后寻到了宦官们起居的房舍前,里面人倒是挺多的,但季碧菡想了想,还是打算不进去了。
正当这时,东厂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季碧菡扭过头,路欢裹着一阵风冲了进来。
“快点快点!能动的人都出来!”路欢朝着房舍大喊,“全部抄家伙!黄山庞如云邓恩,马上去辖区召集下属,半个时辰内光华门外汇合!”路欢跑进了起居区,踹开一间间房门。
“老大,怎么了!”路欢再次出来的时候,季碧菡拉住了他。
“你不是在扫地么?怎么回来了?毒物案有最新的线索,那货神秘客商和土匪的同党终于现身了,这次他们还带了货物,即将路过南边永康县,哎我不跟你说了,时间有限,人手不足,愁死我了!”
季碧菡一想,刚还发愁沈纶对这个案子没有线索,如今就来了大线索,不由道:“我也要去!”
“你还是安心扫地吧!这趟活不太平,等我们消息。”路欢拦住了季碧菡。
“可老大你刚才说了人手不够,而且这是我的案子啊!”
“跟得上你就一起来!”路欢一溜烟出了东厂。
季碧菡追赶路欢,她既紧张又兴奋,如若破获了这个案子,沈纶不仅能够官复原职,兴许还能升官,案子现在还是她的,她必须要参与破获了这个案子,之后再将案子移交回去给沈纶,这样就能省去很多事情了。
东厂召集起来三十多名番役和干事,分成两队奔出了凤栖山南边平祥门,朝着京畿永康县而去。
天上又下起了大雪,砸得季碧菡脸疼,雪中行路艰难,等东厂一行人和永康城外打先锋的探子怀清会面时,客商和山贼已经出了城。
怀清顶着大雪呼啸,大声对路欢道:“这些贼人应该还没走远,大雪之下行路对每个人都是一样困难。”
“他妈的,还是来迟了,你们看到那所谓的货物了么,那是什么!”路欢问。
“是…一个人。”
“什么!一个人!”
这时雪中人影闪现,另个探子李卫民回来了:“老大,他们没走远,就在四里地外的一家酒肆里避雪!”
“太好了!”路欢摩拳擦掌。
东厂众人再次迎雪前行,半日之后,终于看到了李卫民所说的那家酒肆,酒肆顶上青烟弥漫,说明里头正有不少人生了不少火取暖。
“他们可舒服了,我们可给冻死了!”路欢隐藏在一块巨石之后,偷偷探头出去看了眼酒肆的情况。
“外头有两个放哨的,一会儿,邓恩,你偷偷摸过去把他们给弄晕了,一定要抓到活的,否则一会冲到里面干起仗来,是生是死很难把控。”
“庞如云你带着人爬到酒店二层,从上面突袭。”
“好。”庞如云也带人离开了。
“其他人除了季碧菡,在邓恩解决了那两个放哨的之后,跟我从正面重进去,都换上棒子别永刀,尽量抓活的,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
“那我呢!”季碧菡冻得嘴唇发黑,浑身不住颤抖。
“你就呆在这儿看戏!”
“不行我来都来了!”
路欢去了一把十/字弩给季碧菡:“那你就去守着后门,谁要是逃出来了你就搂一下这儿!”
“好…”季碧菡接过十/字弩,沉得她差点拿不稳。
那头两个放哨的山贼无声地到底了。
“快!快!上!包围上去!”路欢低声指挥下,东厂番役们齐刷刷地冲了出去。
季碧菡笨拙地抱着弩/箭,落在了队伍的后边。
“等到,后门在哪儿啊!”季碧菡茫然问,但是同伴们早已跑出去很远了。
一声剧烈的破碎声响起,酒楼内外顿时充斥着喊杀声。
季碧菡绕着酒楼转了好几圈,总算看到了一个破破的小木门,她端着十/字弩,紧张地对准了酒肆的后门。
端了好一会儿,她实在支撑不住放下了正在瞄准的十/字弩,季碧菡觉得在风雪间自己都快被冻僵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知觉,路欢把她安排来这里跟让她在原处等根本没有什么两样,可能路欢对于这次突袭,早就有把握不会有任何人从后门逃离的吧。
“哗啦啦!”二楼的窗户化为碎木,一个人从里面飞了出来,重重地落到了季碧菡身前的地面,也不知是被摔出来的还是在打斗中夺路而逃的,但季碧菡看见那人没穿东厂的服饰,看装扮应该是一个客商,登时心一凛,她大叫:“站住!”
客商本来应该摔得颇重,但大雪半日,地上早已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听到季碧菡大叫,客商吓了一跳,爬起身来仓皇逃跑。
季碧菡心急地抬起弩/箭,想也没想就射了出去,巨大的后坐力让她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但那头逃跑的那人也随即一声惨叫。
季碧菡爬起身来,警惕地走了过去,弩/箭贯穿了那客商的小腿,客商正抱着脚不住□□,季碧菡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对客商说:“不要动,抬起头来。”
客商抬起头来,看到了季碧菡的脸,登时就愣住了:“是你!”
“你认识我?”季碧菡吃惊道。
“认识,你是季家小姐。”
“你到底是谁!”
“我是太子的人,季小姐,这件案子请你不要再让东厂和锦衣卫查下去了!”
“为什么?”
这时季碧菡听到路欢在身后急切大叫:“碧菡小心!”
“没时间说了,季小姐,你来得正好,”客商重重地喘息,“我是走不掉了,请你回道凤栖山转告太子殿下,让他小心洛诚!”
“洛诚?谁?”季碧菡一头雾水,客商看了眼季碧菡身后东厂的人,对季碧菡笑了笑,然后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脖子之中。
“啊!”季碧菡第二次看到血肉横飞,虽然没有第一次一般惊恐,但还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路欢等人飞快跑到了季碧菡的身边,一脚踹飞那名客商,却发现客商已经断气了。
“还好你没事,这家伙倒是个狠人,直接跳楼而逃,他妈的…”
路欢的话季碧菡已然听不清了,她如今满脑子的混沌。
作者有话要说:
照例是与本文无关的背景小插曲
【1】镇抚使肖鸿万之死
肖鸿万始料未及,但反应也称神速,他抬脚将李安康踹了开去,紧接一个鱼跃翻起身来,可是他的前方的地面上,早已没有了李安过的影子。肖鸿万哼笑一声,作势就要去料理李安康,当下耳边风声大作,撇头一望,李安过现在了他的后方,握拳砸了过来。
肖鸿万侧首闪避,忽然觉得小腹一疼,乍眼一看,一杆明晃晃的雁翎刀已然是插进了他的肚腹,冰冷的刀身将恐惧的感觉带到了肖鸿万的全身,他瞪大着眼,伸出颤抖的手指向了李安过,李安过叹了口气,抽出了雁翎刀,又劈刺了数下,疼痛从肖鸿万的胸口,大腿后源源不断地涌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