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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嫡女皇后之盛世惊华-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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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晗嘲弄的勾了勾嘴角,继而脸色陡然一沉,厉喝道:“皇后,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还不承认么?朕问你,晴儿被困在苍莽山的囚室,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闻言,赫连雪心中一颤,听闻楚云晗如此冰冷的话语,不由得感到有些慌乱,但想到这一切事情,若是自己真的承认了,依着楚云晗冷酷无情的性子,定然不会轻饶,便强自冷静,镇定道:“皇上,臣妾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也不知道臣妾犯了什么错,皇上要臣妾承认,这几年来,臣妾尽心尽力服侍皇上,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皇上恕罪。”
  说罢,赫连雪似是极为委屈般,眼睛渐渐泛起了泪光,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不惹人怜惜。
  楚云晗嗤笑,沉声道:“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这令牌难道不是你的?莫非你要告诉朕,是有人偷盗了你的令牌,正巧便落在了苍莽山的囚室中?”
  赫连雪心中一惊,听闻楚云晗的话,大抵已是明白了,当初为了调动暗卫相助兰贵妃在燕州劫走卫芷晴与楚非然,自己便用了这令牌,兰贵妃此人疑心极重;为了两人能够更好的合作,她又派了暗卫在苍莽山看管卫芷晴,便是为了防止有人将她劫走,这令牌自也是在暗卫身上,如今,既然被楚云晗的人发现了,定然会猜测到这件事与自己有关。
  想到此,赫连雪抬起头凝视着楚云晗,一双美眸噙着泪水,梨花带雨的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实在不知这令牌为何会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上,以此让皇上误会了臣妾,但臣妾发誓,臣妾对这件事根本就不知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
  “你当真以为,朕会信你么?”楚云晗神色冰冷,此时面对赫连雪,再没有了往昔对她的情意,竟感到无比的厌恶。
  “皇上……”赫连雪扬起满是泪水的娇美容颜,玉手轻抬,便紧紧攥住了楚云晗的衣角,楚楚可怜的道:“臣妾发誓,真的不知道这令牌为何会落在皇上手里,臣妾是被有心人栽赃的,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
  楚云晗闭了闭眼睛,即便心中早已是起了疑,但因着只有一块令牌,再没有铁证之前,也不敢太过断定,这件事便真的与赫连雪有关,强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冷声道:“朕再问一遍,晴儿被关在囚室中,以及非然得了痴呆症,这两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这几年久居深宫,又如何会与这些事情有关?”赫连雪泪水盈盈,委屈道:“臣妾知晓皇上担忧晴妹妹,这些日子里,也经常诵经念佛,希望佛祖能够保佑晴妹妹平安无事,皇上怎能这般误会臣妾?”
  楚云晗薄唇紧抿,没有言语,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冷冷盯着赫连雪,似是在思考她话中的真假。
  赫连雪心中颤了颤,虽是害怕楚云晗如此凌厉的眸光,但面上仍是止不住的落泪,似乎楚云晗真的冤枉了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良久,楚云晗方才收回了视线,冰冷道:“你最好祈祷,这件事与你无关,不然,朕定然不会放过你!”
  说完,楚云晗便不再多作停留,已是大步离开了寝殿,唯有赫连雪依然跪在地上,因着楚云晗这句话,顿时便感到一阵冷意,似乎凉透到了骨子里,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待缓过神来时,赫连雪神色满是不甘,一双美眸透着恶毒怨恨的光芒,想起楚云晗临走前说的话,心中便感到极是恐惧,赫连雪明白,楚云晗是因为仅仅一块令牌,不足以定下自己的罪名,不然,自己定然不会这般安然的待在凤栖宫。
  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卫芷晴?赫连雪心中便恨毒了她,极是后悔当初在囚室的时候,自己不应该顾及兰贵妃的阻拦,将卫芷晴这个贱人与楚非然杀死,如此便不会有这些后顾之忧。
  但事已成定局,即便想要扭转乾坤,显然已是来不及了,赫连雪咬了咬牙,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如今只能祈祷,清云大师医治不好楚非然的痴呆症,以及自己派出去的人,能够尽快找到卫芷晴,只要杀了她,便好办了。
  ……
  连续过了好几天,赵胤的伤势已是渐渐好转,虽是身体仍有些虚弱,但已是可以走动了,但这段时日,从在西山,被卫芷岚刺了一箭之后,原先便话不多的人,如今更是沉默寡言,脸上也再没有了笑容,一双眼睛,似乎没有了情绪般,无喜无怒。
  便连近身侍候的于石,也察觉到了赵胤的变化,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知晓皇上定然是被皇后娘娘伤心了,不然又怎会如此?
  以往,即便赵胤性子寡淡,话不多,但偶尔也能从眉目间窥探到一闪而逝的柔和;如今,赵胤似乎整个人变得越发冷淡了,有时候,整整一天也不会说话,让人更加难以揣测内心的想法。
  卫芷岚从那日来过华阳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整日待在凤雎宫,赵胤也没有踏足凤雎宫,似乎两个人,已经忘了彼此。
  这深秋,也在不知不觉间入了冬,天气渐渐变得寒冷,似乎天地万物都越发萧索。
  今年的雪,也比往年来的早了些,仅仅不过一夜,窗外便满是冰雪,清早,天还未亮,秋菊便在殿外扫雪,因着有些冷,时不时便用手哈着气。
  卫芷岚一宿未睡,神思依然清明,紫兰端着早膳走进来的时候,正倚靠在榻上看上,容色淡然,似乎没有事情能够惊动她。
  “娘娘,该用早膳了。”紫兰笑了笑,不过很快,便将膳食整齐有序的摆放在了桌面上。
  卫芷岚轻抿了抿唇瓣,没有说话,但却放下了书卷,清冷的容颜,隐隐透着些朦胧缥缈。
  良久,卫芷岚方才转过了头,一双美眸看向紫兰,轻声道:“皇上……这段时日,好些了么?”
  闻言,紫兰叹了口气道:“皇上的伤势,已是好的差不多了,但仍有些虚弱。”
  卫芷岚睫毛微颤,但却没有言语,整个人依然静静。
  “皇后娘娘,既然您如此担忧皇上,为何不去华阳宫看一看皇上呢?”紫兰道。
  卫芷岚苦笑,但却没有多言,淡淡的起了身,便坐在了桌前,面色平静的用起了早膳,即便卫芷岚面色淡然,但紫兰却能看出来,卫芷岚不过是表面上伪装着自己而已。
  ……
  望江楼,雅间——
  兰贵妃脸色阴沉,一双美眸紧盯着手中的密信,眉目冷冽,犹如冬月飞雪,周身都透着冰冷的气息。
  她千算万算,以为自己手中有了筹码,可以以此来威胁卫芷岚,却没有想到,卫芷晴竟然会被人救走?!
  兰贵妃手中紧攥着密信,已是将纸张,捏的变了形,心中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却又发作不得,便感觉似乎被人当头一棒,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原以为这囚室已经极为隐秘,这几个月都没有露了行踪,却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卫芷晴竟然被人救走了,囚室里的全部机关,也都被捣毁。
  兰贵妃脸色阴沉的可怖,眼里满是怨恨毒辣的光芒,这些天,她待在西京,便是为了离间赵胤与卫芷岚,所以才迟迟没有回汴楚;果然如她所料,卫芷岚的确因为北含墨,与赵胤离了心,这两个人之间,原先便有隔阂,如今卫芷岚对赵胤已是没有了当初的信任,正因如此,卫芷岚才会相信,北含墨已经死了。
  更让兰贵妃没有想到的便是,卫芷岚竟然会为了北含墨,在西山刺杀赵胤,听闻这个消息时,兰贵妃疯狂大笑,心中满是报复的快意,深知卫芷岚虽是刺杀了赵胤,但实则折磨的是她自己,因为兰贵妃比谁都看的清楚,卫芷岚心里,始终还是爱着赵胤的。
  原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当中,却独独没有料到,卫芷晴这个筹码,竟然会突然被人救走;一时间,兰贵妃气得脸都扭曲了,狠狠的将手中的纸张揉碎,心中依然满是怒火。
  待缓和了情绪,兰贵妃整个人已是冷静了下来,她向来颇有心计,将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仔细想了想,立刻便明白了;当初北含墨离开了皇宫,自己便派人,去搜寻他的踪迹,却始终没有线索。
  即便后来,自己利用北含墨伪装了人头,以此让卫芷岚与赵胤离心,让她在西山差点杀了赵胤,北含墨都没有出现,想必那时候,他便早已离开了西京,趁着自己不在,已是秘密前往了汴楚,这才将卫芷晴给救了出去。
  不然,兰贵妃想不到,还有谁会有这么强大的能力,不仅能将卫芷晴救走,还能将囚室的机关全部捣毁,即便自己与赫连雪的暗卫,将整个苍莽山都给搜遍了,也依然没有两人的下落。
  想到此,兰贵妃狠狠咬了咬牙,怎么也没有想到北含墨竟然会为了卫芷岚,不惜亲自前往汴楚,去将卫芷晴救了出来,心中不由得满是恨意,因着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已是将她的全部计划打乱。
  即便兰贵妃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怒火团团燃烧,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般;良久,兰贵妃方才闭了闭眼睛,心中已是有了主意,如今,只希望她派出去的人,以及赫连雪的暗卫,能够早日搜寻到北含墨与卫芷晴的行踪,只要将这两个人除去,才能顺利进行她的计划。
  ……
  汴楚,龙承宫——
  这些天,楚非然已是渐渐好转,即便楚云晗偶尔提到卫芷晴,也不再会如先前般,流露出痛苦的模样,整个人,似乎已是渐渐恢复到了以前般。
  清云大师来给楚非然诊过脉,痴呆症已是被治好,记忆也早已恢复,身体也调养好了,虽然不再如先前般呆傻,但也不如在燕州时,整个人都很是狡黠灵动。
  如今的楚非然,似乎已经脱胎换骨,小小年纪便变得极为深沉,沉默寡言,即便楚云晗如何与他说话,但都是一副内敛的模样。
  如此几次过后,楚云晗也是没有办法,不知这是好是坏,非然比之以往,似乎沉稳内敛了许多;楚云晗明白,他的变化,定然是与卫芷晴有关,因此,犹豫了好几日,这日下朝之后,因着太想知道当初在囚室发生了何事,竟让楚非然受了重大刺激,以及赫连雪与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关系,便再次开了口。
  “父皇,您很想知道么?”楚非然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眸光看向楚云晗时,竟然有些许恨意。
  陡然见到楚非然这样的目光,楚云晗心中沉了沉,但仍是强笑道:“我很担心你娘,非然既然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可否告诉父皇,当初在囚室,究竟发生了什么?”
  闻言,楚非然冷冷道:“父皇既然心中早已怀疑,又何许再问我?”
  楚云晗神色一震,瞧着楚非然嘴角的嘲讽,不由得心中紧了紧,原来楚非然之前不及想起了所以的记忆,也知晓自己在怀疑赫连雪,难怪这段时日,面对自己时,总是冷淡的态度。
  “父皇,您心中既然怀疑,为何不将她处置了去?难道娘在您心中,真是一点儿地位也没有么?”楚非然抬头,眸光盯着楚云晗,眼里早已没有了往昔的灵动,不过是小小的年纪,似乎成长了许多。
  面对着楚非然的质问,楚云晗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立刻起身,便离开了龙承宫。
  若是先前,楚云晗还有些不确定,这件事是否真的与赫连雪有关,但如今,一切都明白了,楚非然不会说谎,此刻,楚云晗心中满是怒火,脸色阴沉的可怖。
  龙承宫距离凤栖宫并不远,没过多久,楚云晗便到了,也没让人通报,直接便大步走了进去。
  因着几日前,楚云晗曾来过凤栖宫,赫连雪心中便满是焦躁不安,想要派人去给兰贵妃通风报信,以此想办法瞒过楚云晗的眼睛;但自从那日后,楚云晗便将赫连雪禁足了,凤栖宫明里暗里全是楚云晗的人,一举一动都被盯着,赫连雪纵然心中越来越不安,但也毫无办法,只能每日活在无尽的恐惧中。
  且更让赫连雪意料未到,便是救出卫芷晴的人,竟然会是北含墨,幸得她之前便派出去了人,暗地里四处搜寻卫芷晴的行踪,却正巧拦截住了北含墨派人送给楚云晗的信;北含墨言语简单,但每一句话,便如重锤敲打在了赫连雪的心上,万万没有想到,北含墨竟会插手此事,即便这信被赫连雪的人拦截住了,但她仍感到有些后怕,若是这封信,送到了楚云晗的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正在赫连雪惶恐不安的时候,便听到了殿外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不禁心中一惊,方才回转过身,便见楚云晗已是走了进来。
  “臣妾见过皇上……”赫连雪忙便要下跪行礼,却被大步走近的楚云晗,抬手用力的扼住了咽喉,不由得心中一沉,不可置信的看着楚云晗,因着太过用力,赫连雪竟感觉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不禁一阵猛咳。
  “赫连雪,告诉朕,晴儿被关在苍莽山的囚室中,以及非然患了痴呆症,是不是都与你有关?!”楚云晗脸色阴沉,冰冷的眸光紧盯着赫连雪,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般。
  “皇……皇上,臣妾冤枉,这件事真的与臣妾无关啊……”赫连雪煞白着脸,瞧着楚云晗冷厉如刀刃的眼神,心顿时便沉落到了谷底,难道楚非然已经将所有事情全都想起来了不成?不然楚云晗怎会突然又来了凤栖宫?
  “朕的耐心有限,最后一次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在暗中相助兰贵妃?!”楚云晗神色冷酷,五指倏然用力,赫连雪骤然便感觉自己难受的厉害,似乎立刻便要昏厥过去,因着呼吸不畅,面容已是毫无血色。
  “不妨实话告诉你,非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你当真以为还能瞒得了朕么?!”
  楚云晗语气冰冷,让赫连雪的心,似乎也如坠冰窟,心知事到如今,怕是自己想瞒,楚云晗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她,不由得感到恐惧;但转念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卫芷晴这个贱人,心中便嫉妒的发狂,涌起了巨大的怒火。
  当年这个贱人为什么会是假死?她若是真的死了,该有多好?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年,楚云晗仍是忘不了她?自己在这后宫中与一众妃嫔争风吃醋,周旋于各种算计之间,却不过是可笑之人罢了,因为楚云晗心中自始至终爱着的都是卫芷晴。
  一时间,赫连雪突然竟很想笑,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相反因为楚云晗用了扼住了自己的咽喉,似乎便要这般死去;没想到当年自己以为卫芷晴已经死了,这五年,依然斗不过一个死人,当知道她还活着,楚云晗竟不惜亲自去往燕州,心中便满是嫉妒,以至于兰贵妃找到自己,要与她合作时,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自己便答应了。
  赫连雪心中是恨的,恨毒了卫芷晴,这些年,她机关算尽,在后宫中处心积虑,为了晋亲王,以后能顺利登上皇位,暗害了许多妃嫔,以及未出世的皇子;却没有想到,她此生最恨的女人,却给楚云晗生下了子嗣,原以为将卫芷晴困在囚室中,等到兰贵妃利用之后,便可以亲手杀了她,到头来,却是被人救走,也让楚云晗发现了端倪,终是怀疑到了自己。
  瞧着赫连雪既悲且恨的面色,楚云晗松了手,闭了闭眼睛,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凌厉的眸光,依然如刀子般,似乎要将赫连雪凌迟,冰冷道:“晴儿与你素不相识,也从未见过面,你为何会如此对她?!”
  闻言,赫连雪心知瞒不住了,便也不再隐瞒,况且,这段时日,她已经过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一双美眸盯着楚云晗,眼里满是悲愤之色,嘲讽笑道:“皇上,臣妾会如此对待卫芷晴的原因,您难道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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