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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沈梅君传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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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梅君从容不迫看她:“请太太拿了帐本出来,证实梅君是胡说,梅君甘愿认罪。”
  傅太太左右为难,她的帐本与实际开销出入很大,底下一众管事在场,虽然自己是主子,她们只是奴才,可人言可畏,她也怕沈梅君再生事端。
  “太太不拿出来,这么说来,梅君并没说错。”沈梅君又逼进一步,念出又一串数字。
  “哪有这么多。”傅太太忍不住了,两手紧掐着袖口,半晌,道:“沈梅君,若是我拿出帐本来证明你胡说,我也不要你认什么罪,你自己去和老太爷说你无力打理庶务,如何?”
  “但凭太太吩咐。”沈梅君笑道。议事厅一角就有笔墨纸砚,她走了过去,执笔写字,写完了,反转过去。“太太,我把我刚才说的数都记下做凭据了。”
  如此甚好,第一天就能赶走沈梅君,傅太太微有兴奋,使翠色到她房中拿帐本过来。
  第二十九回
  帐簿不多时拿来,傅太太得意地翻开指给沈梅君看:“你自己看看你多报了多少?”
  “梅君并没有多报。”沈梅君指着帐簿道:“针工房一月用了二百二十一两银子,二月用了一百四十五两,三月月用了二百一十四百两,合计五百八十两……”
  沈梅君一一念完,又过去拿自己写下的纸念了起来,一毫不差。
  “你……你刚才说的是三个月的?”傅太太又气又急。
  “就是今年以后的费用啊。”沈梅君讶异道:“太太以为说的是什么时候的?”
  傅太太气结,她以为说的是一个月的,她不可能去把三个月的费用加在一起,固沈梅君报出的数字她只知不合理,却不知是三个月的合计。
  傅望舒那里有内宅粗帐,他把开春三个月的帐务加在一起写给沈梅君,正是要利用这一点。这一步棋除了将得傅太太交帐本出来,还要使傅太太在管事里遭质疑。
  不出意外的,帐本一拿出来证实沈梅君说的是对的,虽然是三个月加在一起的数目,也高得骇人,底下一众管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她们是下人,主子贪墨了多少银子去不关她们的事,只傅太太做出这般私德有亏的事,未免让人不齿。
  傅太太听得耳边窃窃私语,一时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沈梅君也不与她对质,吩咐众管事帮忙抄帐她要留存。
  她语毕,众管事极快地接过她派发下的帐本走到案前去抄写,人人都对傅太太能弄出那么高的费用很好奇,想借着抄帐的机会了解一二。
  沈梅君第一日管家下达的命令毫无阻碍地让众人都执行了。
  这也是傅望舒计算好的,听令是一个习惯性的行为,凭沈梅君的聪明,只需得让众管事不驳她的命令十天,她的威权就立起来了。
  傅太太只愣了片刻便回神,朝众管事喝道:“抄什么帐册,还办事不?把帐册拿来给我,沈梅君,我让人誉录了再送过去给你。”
  众管事不甘不愿交上帐本,沈梅君也没坚持,目前她不能和傅太太死较劲。
  帐本之后,就是物品的清点核对,沈梅君没亲自过目,吩咐高升媳妇带两个婆子到库房去清点,自己留在议事厅和傅太太一起听管事回话请示事务领对牌。
  上午很快上去,午膳时,傅太太吩咐在议事厅摆饭。
  她又要摆太太的架子了,沈梅君浑不在意,傅太太用膳时,她就立一边侍候。
  傅太太拿定主意要挑刺给沈梅君没脸的,奈何沈梅君态度谦恭,服侍时不论做什么都滴水不漏,她挑不出半点毛病。
  若横挑鼻子竖瞪眼强挑刺,给众下人看着,还觉得沈梅君做得那么好,她却还刁难,委实尖酸刻薄没风度。
  傅太太给噎得要吐血,午膳用毕,实在忍不住,宣布要歇午觉,让丫鬟扶着她回房。
  傅太太离开,沈梅君却没离开,来回话及请示的管事们和婆子们看傅太太不在,也没敢向沈梅君禀报。
  沈梅君连姨娘都不算,谁知什么时候就下台了。
  沈梅君也不急,只闲坐着,脑子里默想着,怎么把骆青意提为管事?
  各处都已有管事,暂时空缺出来的只有傅太太身边的高升媳妇原来的空缺,可这个空缺必是傅太太自己决定的,傅太太提拔谁也不可能提拔骆青意。
  傅望平和傅望声很快就回来了,怎么办呢?
  沈梅君想得额角有些抽痛,正苦恼着,有婆子进来禀报,外院的买办钱茂有急事求见。
  “请进来吧。”沈梅君道。
  内外有别,外院的买办都是向高升请示的,然后由高升向内宅汇报,钱茂说,急着禀报,是高升出府办事,他找不着人,事儿又非得马上办的。
  跟傅府交好的阎家少爷阎石开在离傅府不远处纵马撞伤了人,那人道腿骨折了,要扯阎石开见官,不然就赔银子,阎石开身上带的有二十两银子,被撞伤那人嫌少,那人让阎石开借银子,阎石开看傅府就在附近,于是背了那被他撞伤的人过来,如今就在府门口,要向傅府借一百两银子赔偿给那人。
  “阎家家境不比咱家差,老太爷和阎老太爷交情极好,阎少爷要借一百两银子自是要借的,只是高大爷不在,请沈姑娘发话。”
  银子急着要又非借不可,沈梅君微蹙眉,她即便准了,到帐房支银子要持有她和傅太太两人发下的对牌方能支银子,傅太太此时正在歇午觉,不便骚扰,亦且她不在自己就什么事办不成,忒失面子。
  然而,也不能简单的下命令让帐房给支银子,帐房肯支也不能这么做,一次乱了,往后怎么坚持两份对牌一起持着方能领银子的规矩?
  若是她自己有私房银子,拿出一百两借了便可,阎家与傅家一样富贵的人家,回头来还银子时,还得奉上谢礼,她就在机缘巧合中与阎家结下善缘了。
  可惜她别说一百两,连十两的积蓄都没有。
  这个时候傅老太太和傅老太爷都在歇午觉,不能去打扰他们问他们要个人私房钱,便是能,也不能去,那会显得自己太无能。
  傅明慧那里倒是可以求助,不过,沈梅君沉吟了片刻,道:“阎石开和那人如今在咱们府门外等着,是不是?”
  “正是。”
  “带我出去看看。”
  内宅妇人轻易不见外男,不过,事有例外,况傅望舒教导她,不能一味拘泥于规矩,沈梅君想试试,只让阎石开赔上他身上的二十两银子便了结此事。
  傅府大门外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子牵着马站着,只看到背部,地上一个身着锦袍的青年人抱着腿坐在地上,却是面朝里,长相恰看得清楚,沈梅君远远看了一眼,不自觉笑了。
  真是巧了,坐地上那锦袍青年就是她与骆展鹏初遇时那个贼。
  “坐地上那个就是给撞伤的人?”
  “是的。”钱茂道,不明白沈梅君为何发笑。
  沈梅君不急着走过去了,退回影壁探了头悄悄观察。
  那贼想必受伤是假,讹诈是真,只是,阎家少爷从背后看高高壮壮,怎么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那个贼怎么会挑阎家少爷下手呢?
  沈梅君静静看着,门外阎家少爷不时过去要扶那个贼,间或弯腰说几句话,看不到面部表情,但是从姿态看,极是小心翼翼,跟他粗旷的外貌和大富之家的少爷出身极不相衬。
  “阎少爷是庶出吗?”沈梅君问道。
  “不是,是嫡出,并且是阎家孙子辈里仅有的男丁。”钱茂道,停了停,见沈梅君凝眉看他,指了指自己脑袋,小声道:“阎少爷这里有点儿问题,十八岁的人了,却像几岁小孩子一般,每日只会玩儿。”
  原来如此,那贼是看准目标才出手的,那伤必也是假的。
  第三十回
  “阎少爷是庶出吗?”沈梅君问道,一般庶出的才会气势不足。
  “不是,是嫡出,并且是阎家孙子辈里仅有的男丁。”钱茂道,停了停,见沈梅君凝眉不解,指了指自己脑袋,小声道:“阎少爷这里有点儿问题,十八岁的人了,却像几岁小孩子一般,每日只会玩儿。”
  原来如此,那贼是看准目标才出手的,那伤必也是假的。
  “你拿个靠背椅出去,和阎少爷说,高管家到帐房支银子了,让他坐下稍等,记得,椅子放咱们大门抱檐一侧,离那个受伤的人远些,不要在一条线上,然后说看着阎石开那马需要喂草料了,把马牵进咱府里来,找人先牵着,接着到灶房找一些细树枝扎成球形,外面薄薄铺拢一层稻草,来到大门里侧把草球点燃,朝那个受伤的青年人扔过去,控制着,不要扔到他头顶,扔身体左侧或是右侧。”
  这是要做什么?钱茂见沈梅君说得条理清晰,虽不解,还是应声好去做办。
  火球朝着那个贼扔过去时,不出沈梅君所料,那贼迅捷无比地站了起来跳着跑开了。
  “这位爷,你不是腿骨折了吗?怎么能跑的这么快?”沈梅君走了出去,微笑着问那个贼。
  “你……你怎么在这里?”那贼在沈梅君跟前吃过亏,看到沈梅君惊了一跳,低头看看自己,站得好好的,刚才情急中跑出了十几步远,想赖也赖不了了。
  “就算我没骨折,你们扔火球烧我谋害人命,也不能就这么算。”那人不肯空手而归。
  “公子言重了,不过小孩子调皮弄的玩意儿,怎么要得了人命。”沈梅君浅笑着指向那火球,燃烧的是火球外面铺着的那一层薄薄的稻草,里面的柴枝不易烧着火,故看着火势甚大,其实转眼即熄,这么两句话工夫,那火球熄了火,稻草火灰落到地上,里面的柴枝连火星子都没有。
  那贼看着火球哑口无言,沈梅君大声喝道:“钱管事,这人讹诈欺骗,喊几个小厮出来,扭送见官。”
  “是。”钱茂响亮地回答,奔回府里。
  那贼变了脸,撒腿就跑。
  “站住。”沈梅君高喊,声音大,腿脚却动一下都没有。
  钱茂领了几个小厮出来,那贼已无影无踪。
  “就这么给他跑了?”钱茂气得顿足。
  “就是要给他跑,不然,就那人的身体骨架,方才你上去都可以制住他了。”沈梅君笑道,看钱茂不解,挥手让小厮退下,压低声音道:“见官就得问口讯,阎少爷那样子哪说得清什么?闹嚷开了……”她指指脑袋,道:“阎家想必不想给太多人知道阎少爷这样子的。”
  “沈姑娘所言甚是。”钱茂佩服得五体投地。
  “去把马牵过来,你亲自走一趟,把阎少爷送回府,将方才的事讲了,跟阎府的人说,我的话,以后阎少爷出门时,给他身上多放些银两。”
  这回凑巧离傅府近,两家交情好,阎石开经常来傅府认得傅府跑来求助,若是在别的地方,骗子看银子太少了,说不定会把他打一顿,还不如给银子保得人身安全。
  沈梅君没让钱茂说太多,阎家长辈能把生意做得极大,脑子肯定不笨,自己提个线头儿,他们就能明白的。
  钱茂进去牵马,沈梅君转头去看阎石开,吓了一跳,好家伙,正捧着那个火球玩耍呢。
  虽然没着火,可刚烧过,柴枝也很热,沈梅君怕烫着阎石开,冲过去一下子把火球从他手里夺过扔掉。
  “为什么不给我玩,你欺负人。”阎石开哇哇哭,真接躺倒地上打滚。
  沈梅君呆滞,忽地明白过来,方才根本不是阎石开自己想起到傅府求助的,也许那个贼观察他这只大肥羊很久了,知道他和傅府有关系,特意挑在离傅府不远处下手,然后再提醒他过来向傅府借银子。
  想那些没用,当务之急是怎么让这个丈二金刚小霸王别哭。
  “这个不好玩,你看,树枝扎手粗糙,咱们要玩也玩那些好玩的。”沈梅君蹲下去哄阎石开。
  “还有更好玩的,太好了,你拿给我玩吧。”阎石开飞快地坐起身,脸上还挂着泪水,却笑得见眉不见眼了,抓住沈梅君袖子猛摇。
  他虽是小孩子心智,可却是不折不扣的青年男子,沈梅君给他抓住袖子,又急又臊,强忍着,笑道:“现成的好玩的没趣味,自己弄出来的才好玩。”
  沈梅君摸出帕子折小老鼠小白兔。
  “不好玩。”阎石开摇头,眼睛又看向那个火球。
  那火球搁得这些时不烫了,可树枝很粗糙,扎伤手也麻烦。
  傅府里没有孩子没什么玩的,给他玩什么好呢?
  钱茂牵马过来了,沈梅君微一沉思,让钱茂到灶房拿大块的柴块,事先削光滑了拿过来。
  “你一身的土不好看,起来,跟我进去,不然不给你好玩的东西。”沈梅君半哄半吓把阎石开喊进府,招来小厮把他身上灰土拍打干净,又给洗脸洗手。
  阎石开样貌很不错,浓眉大眼,高鼻厚唇,长得很精神。
  可惜脑袋不开窍,委屈如此好的样貌了。
  沈梅君为之暗暗叹息。
  钱茂拿来木块,阎石开很高兴,抱了就想坐地上玩,沈梅君瞪他,他倒也乖,也很会看眼色,顺着沈梅君的眼神乖乖地坐回桌边,津津有味地玩起木块。
  这个样子不知何时才能打断他的玩兴送他回阎家,沈梅君吩咐钱茂使个人去阎家传话,抬腿准备回议事厅又顿住,阎家只阎石开一个宝贝蛋,还是亲自看着,直到他被接走为宜。
  阎石开把木块堆砌出各种造型,嘴里嘀嘀咕咕道:“要是有刀子给我,我能弄的更好看。”
  他这么傻傻的,大人谁敢给他刀子,沈梅君摇头,看看阎石开弄出来的造型,忽然灵机一动,喊小厮找一把小巧的削水果小刀过来。
  “哇,你太好了。”阎石开拿到刀子像得了稀世宝贝一样,高叫着凑到沈梅君脸颊就想亲她。
  沈梅君吓得后退,急道:“你快弄好玩的给我玩,不然,我收回刀子。”
  “我马上弄,你别收回刀子。”阎石开叫着,坐回椅子拿起木块,一边傻笑着看沈梅君,一边雕削起来。
  他开始的动作还有些笨拙,没多久,便顺溜的很。
  沈梅君在一边坐下细看,越看越觉得惊奇。
  阎石开是在雕人,看模样,雕的是自己。
  削水果的刀子与雕刀无法相比,使起来不怎么顺手,可对他的影响不大,没多长时间,一个人形就出来了。
  “梅君,你没事吧?”傅明慧来了。
  “三姑娘好。”沈梅君站起来见礼,看傅明慧一脸担心,猜她是担心自己,也许是使了丫鬟不时打听着议事厅里的事,知自己到前面来,怕自己应付不了,故寻过来了,遂笑着把事情经过讲了,道:“没事儿了,阎少爷挺乖的。”
  “那就好。”傅明慧拍拍胸膛松口气,阎石开虽神智不清像个孩子,到底是外男,她抬步准备回内宅,忽又站住。“梅君,你看,阎少爷会不会是某方面有些愚钝,但是某些地方是天才呢?”
  好像是,沈梅君点了点头,傅明慧站住不走了,摸了一把铜钱招过一个小厮吩咐道:“你马上出去买一把小雕刀回来。”
  小厮动作很快,雕刀递给阎石开时,阎石开高兴得又叫又跳,傻子也知雕刀是傅明慧让买的,扑过去抱住傅明慧,傅明慧不备,叭唧一声,阎石开在她脸颊上印下响亮的一吻。
  第三十一回
  沈梅君吓了一跳,急忙把阎石开拖开,看看四周,幸好,给雕刀的那小厮已走了出去,厅里就她们三个人。
  “三姑娘。”沈梅君有些内疚看傅明慧。
  傅明慧摇头表示不介意,低声道:“不过一个孩子,我不会去想什么,你也别想了。”
  两人说了几句悄悄话,内宅丫鬟寻了过来,傅太太歇午觉起来了,唤沈梅君过去一同理事。
  不能让傅太太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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