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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锦桐-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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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哥,不是我没出息!那挂帘子,我跟四爷拍胸口打个保票,就那一挂,这又冒出来一挂,还比咱们经手的那挂好,这个……这事,我跟四爷打过保票的!四爷那脾气,跟姑母一样,都只要尖儿,什么都得他最好,这可怎么办?”
    宁远听了周六的担忧,无语之余,想起文二爷那句话:还是聪明点好,不然你抛个饵他都不知道咬哪儿,看到眼前的周六,他发现文涛这话说的太对了。
    “先别想这些,这是小事,你得赶紧把这事告诉四爷,告诉你爹也行,唉,又要生事。”宁远一脸烦恼,“眼看要过年了,就不能让人过几天安生日子?”
    “生什么事?”周六一脸愣呵。
    “笨!”宁远忍不住,又一巴掌拍在周六头上,“你没看见阿萝刚才那样子,你这心眼,这是十窍通了九窍对吧?不长眼哪?能送得起珍珠帘子,阿萝又不说是谁的,还能有谁?”
    “谁?”周六一脸茫然问了句。
    宁远长叹了口气,“谁?你说谁?还能有谁?阿萝的恩客里,谁是最大的?我不跟你说了,老子心烦,你赶紧回去找你爹去,找你爹说去!老子也要回去了,他娘的,一天到晚到处都是烦心事,就不能让老子过几天舒心日子!”
    宁远说到做到,甩手就走,周六跟在后面跑了七八步才顿住步,一步步挪回到软香楼门口,突然一声唉哟,他悟了,远哥说的那个最大的恩客,除了四爷还能有谁啊?难道那帘子是四爷送给阿萝的?天哪,那可热闹了!
    周六一悟过来,抬脚就往随国公府奔。
    宁远和周六出了门就没再回来,高子宜根本没察觉到这件事。
    高子宜看到那挂珍珠帘子,头一个反应,就是昨天晚上多多来叫阿萝,说的那件又急又重要的那件事,就是有人上了软香楼,他昨天听小厮说了几句,就知道必定是四爷,看样子,这挂珍珠帘子是昨天四爷送给阿萝的。
    阿萝想进府,四爷不让她进府,还让她重新开门纳客,这挂珍珠帘子,是四爷给阿萝的补偿?一定是这样。
    可这挂珍珠帘子要是让贵妃知道……怎么可能瞒得过贵妃?贵妃那脾气,必定非常生气,四爷送什么不好,非要送珍珠帘子,疯了真是!
    高子宜心惊而乱,哪还有心思管谁在谁不在,连阿萝也不在心里了,胡乱找了个借口,匆匆出来,直奔回府找阿爹说这件大事去了。
    那挂珍珠帘子一出来,吕炎、季疏影和李信三人相互看了眼,先后告辞出来,各回各家。
    余下的人,就算再笨的,也觉出了不对,宁远和周六走了,主人高子宜也匆匆走了,大家一窝蜂作鸟兽散,热闹无比的软香楼,没多大会儿,就热闹散尽,一片狼籍。
    柳漫看着阿萝叹气。她给她看珍珠帘子时,她就提醒过她,第一,满京城好象就听说周贵妃有一挂珍珠帘子,是她的心爱之物;第二,因为这帘子,前一阵子就闹出的事儿可不算小;第三,周贵妃看阿萝不顺眼,可是生过杀心的;第四,给她送帘子的人来历可疑,这帘子,她还是锁在箱子里,好好藏着才最好。
    可一二三四都说了,阿萝根本不理她,说什么有宝不展示,等于衣锦不还乡,非要拿出来显摆不可,这个好了,帘子还没收起来,把人都吓走光了,唉,她也走吧,这个阿萝,不知道还能活几天。
    云袖站在几步外,看着神态自若,甚至还哼着小曲儿亲手收拾她的珍珠帘子的阿萝,和站在阿萝旁边,叹气不止的柳漫,看着柳漫也不跟阿萝打招呼,转身就往外走,犹豫了下,上前和阿萝招呼了一声,紧几步跟上柳漫,拉着柳漫笑道:“我口渴得很,到姐姐屋里喝杯茶再走。”
    两人一起穿过角门,迎面碰上杜妈妈,柳漫和云袖给杜妈妈见了礼,让到一边,看着杜妈妈走出四五步,柳漫突然出声喊住杜妈妈,“妈妈。”
    杜妈妈止步回身,柳漫走到杜妈妈面前,“阿萝那挂帘子的事,妈妈知道吗?”杜妈妈点头。
    “妈妈该劝劝阿萝,那帘子……”柳漫欲言又止,杜妈妈露出丝丝笑意,伸手拍了拍柳漫,“见到你头一回,我就知道漫姐儿是个善心的孩子,阿萝……”妈妈顿了顿,“她心里有点数,漫姐儿放心,妈妈心里也有点数。”

☆、第三百六六章 过犹不及

柳漫轻轻舒了口气,“妈妈心里有数就行,妈妈可别怪我多管闲事。”
    “怎么会?我看你跟看阿萝一个样儿,还有云袖,你们去说话玩儿吧,我得回去看着人收拾东西了。”杜妈妈掩下心里浓烈的忧虑,笑着别过柳漫。
    “姐姐,我觉得……”云袖挽着柳漫的胳膊,贴着她,有几分迟疑的低低道:“姐姐觉出来没有?阿萝好象有点身不由已。”
    “咱们谁是身能由已的?嗯?”柳漫话音刚落,就反应过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几回了,姐姐还记不记得,阿萝不喜欢六少爷,还说过,除非杀了她,否则她肯定不让六少爷沾她的身子,后头突然就变了,还有杨舅爷那回,我问过一回多多,多多说有人送她们去找周六少爷的,是谁送她们去的?”
    柳漫听呆了,呆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往前走,“这些……我真是糊涂了,阿萝那样的脾气,她不是个爱显摆爱张扬的,今天非要当众拿了这帘子就怪得很,是我糊涂了,唉,阿萝也真是,她这是搭上了谁?她哪多少心眼儿?咱们又是比鞋底泥还低贱的女伎,唉,算了不说了,咱们这样的人,谁能顾得上谁呢?也就是自己顾自己。”
    “嗯。”云袖声调沉落了嗯了一声,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一路沉默上了飞燕楼。
    …………
    闲话这种神奇的东西,一生下来就长着比风还快的翅膀,第二天,早朝还没散,周贵妃就知道了那个勾引了她宝贝儿子的阿萝,有一挂比她手里这挂珍珠帘子好百倍的珍珠帘子,据说是她宝贝儿子四哥儿送的。
    周贵妃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她堂堂贵妃,竟连个女伎都不如了,她死了算了!
    散了早朝,四皇子被皇上留下议事,大皇子随便找个了借口出来,直奔周贵妃宫里,他要亲口告诉阿娘,老四给女伎送了珍珠帘子,那帘子还比送给她的好上十倍百倍!
    周贵妃已经哭过两回了,两眼泛红,神情萎顿。
    大皇子见了礼站起来,迫不及待的笑道:“昨天京城出了件新鲜事儿,阿娘听说没有?”
    “嗯?什么事儿?”周贵妃恹恹的问道。
    “听说昨天晚上,高书江小儿子高子宜,阿娘常夸他懂事,不象小六那么胡闹不懂事,其实也胡闹的厉害,高子宜在软香楼设宴,庆贺阿萝得了挂珍珠帘子。”大皇子一番话把能打的全打到了。
    “那帘子是高子宜送的?高家银子这么多了?”周贵妃立刻觉得能透过来气了。
    “瞧阿娘说的,高家才立家几年,能有多少银子?那珍珠帘子,高子宜可送不起,高子宜不过设宴替阿萝贺一贺,拍一拍老四……咳!”大皇子仿佛说漏了嘴,十分生硬的硬咳了一声,抬手拍了两下嘴,干笑几声。
    “这个阿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成天作妖,上次我要打死她,你们都劝,这样的妖孽,非得留着她祸害死几个人吗?”周贵妃委屈的嘴唇发抖,上回她要打死她,个个都来劝她,说什么她这是私刑杀人,是亡国之兆,阿萝这个妖孽不除,那才真是亡国之兆呢!
    “阿娘,这事跟阿萝可关不上。”大皇子听周贵妃要把所有过错归到阿萝身上,不乐意了,赶紧往回拉。他要打倒的不是阿萝,是老四!
    “阿萝一个下贱女伎,连阿娘廊下那只雀儿都不如,想当亡国之兆的妖孽,她也配?”
    大皇子这几句话让周贵妃心情好了不少,可不是,阿萝这种下贱的不能再下贱的女伎,有挂比她好的珍珠帘子又怎么样?还是连她廊下的雀儿都不如!
    “她能作妖,那是有人捧着她,宠着她,撑着她出来作妖,说起来也真是,老四给阿娘送生辰礼,竟然不挑最好的送,两挂珍珠帘子,最差的给了阿娘,最好的给了阿萝,老四可真是,难道在他心里,心爱的美人儿比阿娘重要多了?”
    大皇子紧盯着周贵妃,一脸的痛心,周贵妃脸色铁青,“真是他送的?不是说那珍珠帘子一挂要十万两,他哪儿来的银子?”
    四哥儿和她说过,那挂珍珠帘子他一眼就看上了,知道阿娘肯定喜欢,可他实在没那么多银子,就把王妃压箱银子拿了五六万出来,这才凑够了十万银子,买下这挂帘子给阿娘贺寿,她当时心疼的不得了,拿了十万私房给四哥儿,可不管怎么说,四哥儿只收了六万,说把王妃的压箱银子还回去就行了……
    “哪儿来的银子?”大皇了冷笑,“阿娘听他哭穷,他有的是挣钱的门路,听说他在阿萝身上,真正叫一掷千金,十万八万银子,也就够他在阿萝屋里睡上两夜三夜吧。”
    周贵妃听的心里刀剜一般,两只手用力揪着胸口的衣服,她觉得她一点气也透不过来了,四哥儿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
    “阿娘总说老四孝顺,原来老四就是这么个孝顺法,处处把阿娘排在阿萝后面,阿萝,一个连阿娘廊下雀儿都不如的女伎!”
    大皇子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更高估了他阿娘的承受极限,一向由脾气,而不是由理智作主的周贵妃暴发了。
    “那是你弟弟,你一个娘的亲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没有孝心,你就有孝心了?长兄如父,他做了错事,你怎么不教导他?你还有脸说你弟弟不好?你怎么有脸说?”
    大皇子目瞪口呆看着突然暴怒的周贵妃。
    “你才是混帐东西!还有脸说你弟弟!”周贵妃越骂越气,直气的浑身发抖,“你怎么不管教他?你怎么有脸说?你比他还不是东西!我养了两个儿子,一对儿不是东西!一个两个,哪有一个把你们阿娘放眼里的?你还有脸说?你怎么不管教他?你这是成心想气死我是吧?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

☆、第三百六七章 就是傻白甜啊

大皇子愣神过来,怨气怒气象爆竹般在胸腔炸开,呼的窜起来,居高临下,指着周贵妃吼道:“你疯了!老四孝顺伎女关我什么事?我管教他,那他得服我管才行!他不服我管,你怎么一声不吭了?长兄如父?哈?阿爹还活着呢,我凭什么长兄如父?我倒是想长兄如父,那他也得把我当兄长看才行,他不拿我当兄长,你怎么一声不吭?我不把你放眼里?是你不把我放心里,还是我不把你放眼里?你还有脸说?”
    大皇子的暴怒吓呆了周贵妃,也吓傻了一殿的侍女。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心里,你眼里,就老四才是你亲生的儿子!我不是!我不是你生的,你就没拿我当亲生儿子待过!”
    大皇子吼到最后,悲从心生,哽咽一片,“你就生了一个儿子,就生了老四一个,我知道……知道了,我是个孤儿,我没爹没娘!”
    大皇子转身就走,周贵妃双手揪着前襟,大瞪着双眼在炕上坐的象只木偶,好半天才恍过神,身子一软瘫在炕上,放声大哭。
    四皇子进来时,周贵妃正坐在炕上,揪着帕子哭的肝肠寸断。
    “你们是怎么侍候的?怎么让娘娘哭成这样?”四皇子这趟来,就是想先跟阿娘解释一下阿萝这挂珍珠帘子的事,那挂帘子不是他送的!
    进门看到周贵妃哭成这样,头一个念头就是阿娘已经听到什么闲话了,这个念头一起,竟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心虚。
    诸女使吓的跪了一地,贵妃哭成这样,真不关她们的事啊!
    “阿娘这是怎么啦?”他这一声训斥,吓跪了一地,不过周贵妃哭声依旧,半点停顿都没有,四皇子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劝。
    “你还问我?你还有脸问我?”周贵妃哭的两只眼睛通红,瞪着四皇子,目光里三分怒气,七分委屈。
    “阿娘这话……”
    “我问你!”周贵妃满腔的委屈喷薄而出,“你跟我说,那珍珠帘子就那一挂,你是不是这么说的?那我问你,那个贱人,那个阿萝那挂帘子是哪儿来的?”
    “那挂帘子不关我的事!”周贵妃这一句,把四皇子心里那一点点侥幸驱了个干净,四皇子满肚皮委屈,“不是我送的,那帘子那么贵,我哪有银子买第二挂,那帘子是哪儿来……”
    “不是你送的?那是谁送的?还能有谁?”周贵妃泡在委屈的汪洋里,原本就不多的理智早就没影儿了。
    “我正让人查……”
    “你说不是你送的,那你说,是谁送的?这还用查?都是明摆着的事,你说,是谁送的?”周贵妃再次打断了四皇子的话,四皇子有点急了,“阿娘,真不是我!我问过阿萝了,阿萝说是一个北地的商人送的……”
    “你问过阿萝了?听听,阿萝,叫的多亲热!一个贱的不能再贱的伎女,还你问过她了,你就不怕脏了身子?”周贵妃这会儿只有脾气完全没有理智。
    “我是说帘子不是我送的,是北地一个商人送的。”四皇子燥的都要出汗了。
    “商人送的?那商人失心疯了?送十万银子的帘子给一个贱货?那帘子真值十万银子?你是借着帘子,从我手里套钱的吧?你这个不孝子,你真是气死我了!”
    周贵妃夹缠不清里,倒是很有几句戳中了真相。
    “阿娘,我都说了我在查……”
    “你说了有什么用?你还跟我说那帘子满天下就那一挂!你还说你最孝敬阿娘呢,你说了有什么?还不是转脸就又拿一挂帘子送给市井卖肉的贱货,送的还是比你给你阿娘的好上百倍,你的良心呢?可怜我十月怀孕生了你……”
    周贵妃越说越伤心,帕子捂脸,再次痛哭失声。
    “阿娘!”四皇子浑身燥汗,“我都说了不是我!”
    “你这个不孝子,你也跟我吼!你宁教敬阿萝那个贱人,也不孝敬你阿娘,你还有脸跟我吼?好好好,我管不了你,去请皇上,赶紧去请皇上!让你阿爹教训你,我让你阿爹教训你!你这个不孝子。”
    周贵妃连哭带骂,唉,今天她真是太委屈了,她的委屈比海还深。
    四皇子被她连哭带骂,狼狈不堪,又委屈无比,那帘子真不是他送的,他真不知道那帘子是怎么回事!
    …………
    周六骑着马带着几个小厮,直奔城东钱掌柜住处。
    上一挂珍珠帘子是他倒手卖给四爷的,查这挂珍珠帘子来历的事,四爷就着落到了他头上,他那挂帘子是从远哥手里拿的,他去寻了宁远,宁远极其干脆利落的告诉他,那挂帘子,他是从专做海货生意的钱掌柜那里买来的。
    周六直奔过去寻钱掌柜,上一挂帘子是从钱掌柜手里放出来的,这一挂,说不定也是从钱掌柜手里放出来的,只要查到是谁买了,一切就水落石头出。
    按照宁远给的地址,周六几乎一口气冲到座五进院子前,院门紧锁,门上贴着出售的纸条儿。周六傻眼了,地址对啊,可这房里没人,怎么还有卖房子了?
    小厮揪过对门探头探脑看热闹的门房,周六指着钱掌柜家院门问道:“这家人呢?这院子有人住没有?”
    “有,怎么没有?钱掌柜一直住在这儿。”门房点头哈腰,十分殷勤。
    “那人呢?”周六一听就住这儿,心里一松。
    “走了,回南了。”门房话挺多,“就是前儿,不是前儿……就是前儿个,半夜里,闹了半宿,说是钱掌柜他爹病重,钱掌柜得了信儿,当天夜里就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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