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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七鹊图之谜-第29章

小说: 七鹊图之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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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房间不仅窄小,也很老旧,不过里面倒还能挤得进两张床……算了,反正我们也住不久。每张床上都罩有蚊帐,当那个肥女人指著这一切时,她神情中所流露出的骄傲是显而易见的。
  不久那个导游便扬扬得意地离去了,好像他刚才做了什么丰功伟业般。
  我们查出下一班渡轮星期五开,由于今天已是星期三了,所以我们不禁庆幸自己不用在此地久留。
  长久待在海上后,对陆地上的乾燥反而觉得怪怪的。这里的一切事物都很新奇,所以我们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出去见识见识。由于和卡斯克岛的距离不远,我们推测这两个岛之间的差异一定很小。
  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最近这几天所需要用到的东西先从行李中整理出来。
  泰玛莉丝认为这一切都非常刺激。「我喜欢那个肥女人,她看到我们来时简直乐歪了,还因我们无法多住几天而深感遗憾。世上还有比这种欢迎方式更温馨的吗?」
  卡多岛和卡斯克岛间来往的渡轮并不算太频繁,通常这两个岛所需传递的货物都是从雪梨运来的,这个路线同时也是岛民和外界之间信件连系的主角。
  我们安顿好后,便决定静下来等。外面的热气使得大家心浮气躁,不过至少室内总比户外来得阴凉。
  我们到达的那天,大家已经都累得全身无力了,当天的晚餐有不知名的鱼及水果,那时天色已越来越晚了,所以大夥儿决定提早回房睡觉,这样一来,明天早上就可以探险了或傍晚我们都已见识到这里的白天、及下午在空气中蔓延的那股热气,让人全身都很不服。
  泰玛莉丝一下子就睡著了,而我却眼睁睁地盯著天花板,凝听海浪舞动的声音及……从远方传来的……隐约中可辨出……有人正弹奏著优美的乐曲。
  不知此刻克里斯派在做些什么?苏菲姨妈呢?她一定在想我过得好不好。长久以来我一直渴望能和父亲见面,而这个愿望已即将实现了:但,我却愿意放下一切,奔回英国。
  「除非,」我不断地告诉自己。「除非那女人永远不再出现,除非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我们的生命中。」
  这不是解决之道,我必须让自己远远地和过去隔离,我必须为自己理出一条大道,看清自己人生的目标。
  在这一切迷雾中,只有一个不变的事实,那就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克里斯派。
  我瞥了泰玛莉丝一眼,她散落在枕头上的金色秀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地动人:躺在蚊帐之下的她安详地宛如刚出生的女娃儿般。长久以来她就想要逃开那里,远远地,忘掉一切,目前的处境是正中她下怀。她已经有些改变了,不过泰玛莉丝过去的影子依旧常常出现。这赵旅游正是她所需要的,如今她成功地慢慢卸掉锁在她身上的枷锁。
  而我相信自己今生将和过去纠缠不清的。
  隔天早上我们便在卡多岛展开探险行动。我们的出现使得当地许多好奇的居民都感到相当兴奋,他们对西方人的认知似乎相当有限。泰玛莉丝一头金发引来一群侧目的眼光,一个女人甚至还走向前去摸她的头发。他们谁也不试著去掩饰那双好奇的眼睛,且还大刺刺地盯著我们…吃吃地儍笑著,好像发现我们本身就是一出好笑的闹剧。
  热气的火舌在天地间嚣张地对万物示威,午餐之后我们只好待在饭店里,坐在那儿观赏外面的景致,让时间在等待中慢慢流逝。
  泰玛莉丝说。「很快地我们就要站在那里了。我希望那里没有这么热。」
  「我想差别应该不会很大,」路卡说。「通常人们都能适应过来,你不用担这个心。」
  「到时你将有任务在身,那个任重道远的工作,」泰玛莉丝说。「我能做些什么呢?」
  「你可以到我那里帮我啊!我敢说我一定能找些事情让你做的。」
  泰玛莉丝露出一脸苦相。「我不认为自己是这一型的人,你不觉得吗?」
  「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你一定办得到。」
  他们俩微笑地互相看著对方。
  她问我:「你可以想像我做这种神圣的工作吗?」
  我严正地说:「我相信只要有诚心,什么事都难不了你。」
  「你看,『圣男路卡』,我还是有希望的。」
  星期五一早,当我们看到渡轮终于慢慢地驶进港时,大伙儿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我们第一天遇见的那个导游推著手推车,夹杂在人群中往岸上的方向走过去。在船还没靠岸停泊前,我们早巳全副武装地在等著了。
  渡轮的航行时刻表并不是特定不变的。听说下午起程到明天下午就会到卡斯克岛了…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
  当我们正要动身离去时,岸上的居民都兴起了一阵喧哗声。由于行程完全由上货的时间而定,所以我们出发的时间已被耽误了许久,我们是唯一前往卡斯克岛的旅客。
  渡轮的抵达及离去,对岛民一成不变的单调生活增添了许多生动的色彩。当然了他们永远无法预知它将带来什么样的人…像我们这种陌生、且不同的观光客,是他们娱乐消遗的对象,也是整个岛的大新闻。
  那晚,我、泰玛莉丝和路卡坐在甲板上,希望能在浩瀚的夜色下找到睡意。漆黑的海洋平静地映出一轮明月,拍打在船侧的浪花低声地私语著,淡雅的空气好像有股清香的气息,
  令人心荡神恰。每当一群鱼从容地从眼前游过,我便会看到海面上闪起一道道的粼光。
  而此时我最在乎、挂心的,几乎就在地球的另一面,比夜色更遥不可及。有几次我都责备自己太儍了,得重新站起来,勇敢地面对生活。失去克里斯派,是因为我不敢留在那里,而如今呢?哈!我居然儍到会认为自己能因此而忘了他。
  他们俩已经在打瞌睡了,而我却只能盯著平静的海,眼前浮现、心里想起的,都只有克里斯派一个人。
  隔天下午当我正坐在甲板上时,有一位船夫突然大叫了起来,他兴奋地挥著手,指向地平线上的一块突出的土地。「卡斯克岛!」他大叫。
  就是它了…穿破在蓝蓝大海中青、棕相杂的一个岛。
  几个水手已经在甲板准备送我们上岸,路卡、泰玛莉丝和我则站在一旁。在经过这么多年后,我终于要和父亲见面了,心中起伏的情感真是五味夹杂。
  路卡像是了解我的感受般,把手放在我臂上。
  「对你而言,这将是一个非比寻常的日子。」他说。
  我点点头。
  「恭喜你们俩终于能相会了。」
  「在我看来,这个岛和卡多岛根本没什么两样。」泰玛莉丝说。
  离陆地越近,她的评断就越贴近。岸上已经聚集了一些棕色皮肤的居民了,他们都穿著色彩鲜明的衣服,颈子和脚踝上都挂著珠子穿成的链子。他们弹奏的音乐和那晚我在卡多岛听到的很相像。几个裸体的孩子来回地在海滩上开心地边叫、边跑著。女人把婴儿捆绑在背后…有些则简单地紧紧依靠在母亲的胸前…站在岸上等著,每个人都兴奋地对著渐近的渡轮大声尖叫。
  「我们得去看看我们的行李。」路卡说。
  「能有『圣男』照顾我们,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幸运?」泰玛莉丝问。
  「非常幸运。」我回答。
  我们找到了行李,且也都已准备好了。当我们一踏下船,迎面便看到一位具有官方态度的男人向我们走过来,他身上穿著蓝色的衬衫,搭配一条白色的棉裤。
  「海曼小姐!海曼小姐!」他一再地嘶喊著。
  「是我!是我!」我大叫。「我在这里!」
  他咧嘴大笑露出耀眼的白牙齿,使得又黑又大的脸变得更宽了。他把双掌合起,小弧度地向我敬个礼。「卡拉小姐下命令,我就来了。」
  「哦,谢谢你,这真是太好了!」我大叫。「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的行李并不少。」
  他点点头,露齿笑著,说:「留给马克拉,马克拉会安排的。」
  我转向泰玛莉丝和路卡。「我想他一定是我父亲派来接我们的。」
  我以为他会亲自到这里来的。或许他有不来的原因吧,我告诉自己,所以他才会派这个人来。
  「卡拉?」泰玛莉丝说。「卡拉是谁?」
  马克拉傲慢地弹手指。「曼多!」他叫。「曼多!」然后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便跑过了过来。
  马克拉回复原本的声调,而男孩则仔细地听著,并还不时地点著头。然后他转向我们,说:「跟我走。」他带我们到一辆以两只驴子拉的马车前。「我来安排。」马克拉说。
  「到海曼先生那儿去吗?」我问。
  他点著头,说:「我来安排。」他指示我们进去马车里面休息。
  「我们不能留行李在这里不顾就走了。」泰玛莉丝说。
  就在那时,那个孩子带著我们的行李出现了,他把行李放下后便指著后面。
  马克拉点著头,转向我们咧嘴而笑。「我来放。」他说。
  「我们不用帮忙吗?」路卡问。
  「如果你跟他们走,准会和我们走散的。」泰玛莉丝指出。「这一切都很奇怪,而且再怎么说,我们都远比那些行李来得重要多了。佛莱迪,我以为你父亲会来接我们的,他不可能住得太远。」
  我没回答。
  我们根本毋需担心那些行李,马克拉一下子工夫就又回来了:这次除了那个孩子之外,另外又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们把我们所有的行李都带来了。
  我们把在卡多岛用剩的一些钱给他们,小男孩和那位高大的男人都显得相当高兴。
  坐好后,马车便往青翠的草木间驶去,不到十分钟我们便看到那幢房子。它的整个屋身被架起来,离地大约一公尺,是座长形的矮平房,房子是以白色的木材建成的,周围种满了花色鲜明的灌木丛。
  就在我们前进的同时,前廊的门突然打开了,里面站了一个女人。她的身材高姚,优美的脸蛋宛如希腊女神的雕像般,长得相当吸引人。她随意将迷人的黑发盘在头上,和我们所看到的岛民比起来,她脸上的肤色显得白了许多。她那双炯炯动人的大眼睛,看起来柔情似水:热情好客的笑容,正好展现她一口完美无缺的牙齿。
  「你就是弗雷德莉卡。」她说,但眼睛看的却是泰玛莉丝,而不是我。
  「不,」我说。「我才是。」
  她的英文带有规则而轻快的腔调,听起来很迷人。
  「你终于来了,隆奈尔德一直很希望你能来。」
  说到我父亲的名字时,她习惯性地在前面加重音,我怀疑她和父亲究竟有什么关系。
  「这位是我的朋友…马奇蒙夫人,她和我一起来的。」
  「马奇蒙夫人,」她说。「我们都很高兴你能来。」
  「这位是艾尔摩先生,这一路多亏了他的照顾我们才能这么顺利,他是一个传敦七。」
  有一刻间,她紧皱著眉头露出忧虑的神情,然后不一会儿却又笑了起来。
  「我是卡拉。」她说。
  「我们听那个男人……马克拉……说,是你派人来接我们的。」
  「没错。」
  「我父亲在这里吗?」
  「他非常高兴你能来。」
  我满怀希望的往四周望了望,她继续说:「大家请进,别一直光站在外面了。」
  和热气冲天的户外比起来,室内显得清凉多了。屋子里有很多扇窗户,它们全都被打得大开,窗子的另一面有纱网,我猜是为了防止蚊虫进入所装设的。整个室内的家具全是淡色木制品所做成的,我想它们都是竹制产品。
  「你必须先去看看你父亲。」她说。
  她一脸困惑地看著泰玛莉丝和路卡。她脸上的表情相当丰富,几乎可令人直接读出她的心事,她是那种率直的人,正想著…我应该私底下单独和父亲见面。
  路卡平静并且很谅解地说:「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他一定等不及想见你,反正我们早晚会认识他的。」这就是典型的路卡。
  不是我刻意疑神疑鬼的,不过这一切真的太奇怪了,我想其中一定有它的道理在。
  路卡松了一口气,我对路卡投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而泰玛莉丝则选了一张竹椅坐下来。卡拉转向我说:「来吧!」
  她带我经过一条狭窄的通道,来到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把门打开,然后非常轻柔地说:「她来了。」
  他正坐在窗前的一把椅子上,甚至连头都没转过来,这真是太怪异了。
  我随著卡拉进到房间里,站在他的椅子旁。虽然他依旧是坐著的,但却明显地可以感受到他高大的身材。他渐白的头发还夹带几许金色在其中,中等身材的他…依然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他用那非常有力,低沉的声音说:「弗雷德莉卡,我的女儿,你来看我了,你终于来了。」他伸出手,说:「亲爱的,我看不到你,我的眼睛已经瞎了。」
  我惊骇地双唇直颤抖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继续说道:「靠近一些。」
  然后他站起来伸手探寻我,然后双手落在我的肩上,举起手来感觉我的脸,用灵敏的手指搜索著。然后温柔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
  「亲爱的孩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等著和你相会,如今可真让我盼到了。」
  不像我一般,他很快地便从情绪激动的杂乱中平静了下来,他说他一定得见见泰玛莉丝及那位热心的年轻人。我告诉他们我父亲想和他们见面,并解释他的双眼已都失明了。
  这个消息带给他们很大的震撼:不过当他和他们会面时,他表现得既生动又活泼…就和苏菲姨妈形容得一模一样。
  他亲切地欢迎泰玛莉丝,并说当他听到她将和我一起来时,他的心中真是有说不出的快乐:而他也很有礼貌地感谢路卡这一路上对我们的照顾。
  我们坐下来谈,而卡拉这时则端了一盘果汁进来。她加入我们的行列,而我同时也注意到她对父亲有多细心,一再移动桌子,直到父亲的杯子放得够近,才肯放心。
  看来这位女管家的地位并不单纯,我看到泰玛莉丝的眼睛里闪烁著好奇的神情。
  最后路卡说他得回教会去了,他们正在等著他呢!
  「如果不介意那辆老旧的马车,就让马克拉送你回去吧。」卡拉说。「那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一辆了。那两头快做古的老驴真可怜,不过找不到新的来代替,所以也无法将它们淘汰掉,它们的表现一直很好。」
  「教会离这里约半哩路程,」我父亲说。「所以我们算是近邻了。你怎么会决定来这里的?」
  「教会正好有个缺,所以我就欣然接受了。」路卡说。
  父亲点点头。「我们随时欢迎你来寒舍吃便饭,卡拉,你说他是不是该来?」
  「一定要来。」她回答。
  路卡走了以后,父亲说:「可怜的年轻人,不过他的样子看起来很老实,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你对教会的评价似乎不是很高。」我说。
  「我觉得这里没什么不好,维持现状也不错,想要改造异敦徒是份很艰钜的工作……当然了,除非异敦徒本身想被改造。」
  「而这里的人不想?」
  他耸耸肩,说:「我敢说他们喜欢旧有的生活模式。如果人的心灵得到满足,那么再怎么有波折,他们总是能轻易地抚慰、平息受伤的心。他们不懂那些『敦亲睦邻』的道理,只知把自己照顾好才是最要紧的,邻居是自家门外的事,他们无暇多管。」
  「路卡的为人相当好。」我说。
  「我们都把他称为『圣男路卡』。」泰玛莉丝补上一句说。
  父亲笑了笑。「的确,」他说。「他的身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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