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会捉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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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妈到底有多大道行,我也不知道,大多时候是她为了教我某些技巧,举例给我,我才听说的。金家的事就是那样知道的。
那次去金家干妈却第一次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我们先前在树林子里兜圈子你们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点点头,说,遇到道路鬼了。
青亦娇说,其实世间根本就没有道路鬼。至少我没看见它的影子。
谭正群问,那我们是遇到了什么?
青亦娇说,你听我讲完就知道了。按传说,道路鬼一般多在夜深人静时出现。可我干妈是大白天遇到的。我干妈去金家要经过一大片水田,其中还有一座十几亩的堰塘。那是冬天,树木都光秃秃的,一眼能望到边。由于天冷,户外很少能看见人。干妈本来要从堰塘盖上绕半截就可以过去,可是那堰塘竟像无限大怎么也走不到头。足足在堰塘上走了近两小时,从下午两点到四点都在那里转。
后来一个放鸭子的远远的大声喊,那位大姐,你在找什么?
我干妈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还在堰盖上。于是说,我没、没找什么。
那鸭客子说,没找什么?我都看见你在那堰盖上走了几十遍了,是不是有啥想不通的?
那人一定以为我干妈想寻短见。
我干妈连连说,没有没有。
随后心里突然就亮堂了,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怎么就大白天就迷路了。那时才赶紧走下堰盖,过了两根田埂,转过一个山头就到了金家。
那么,既然不是道路鬼又是什么呢?我问。
青亦娇说,我当时也是这样问我干妈的。干妈说,是人为的障眼法。也就是说,那人知道有人要经过那里,在那里下了一种毒咒,让要去的人迷失方向。一般道行浅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就会知难而退。
。
第1卷 十五章
十五章
你是说,我们也是被人设了障眼法?谭正群问。
青亦娇说,我想应该是这样,包括那些蛇。
我有些不解,问道,谁能指挥蛇?
听说有一种咒语就能指挥。青亦娇说
我说,这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可是既然是人为设置的障眼法,那你为啥还要烧纸钱?
青亦娇说,那障眼法,往往能迷失人的心智。烧纸只是为了用那个烟雾让自己清醒。
原来如此。我又问道,那你干妈后来呢?
青亦娇说,干妈也觉得这事蹊跷。我干妈能掐会算,很快她就算到了是谁在捣鬼。于是她直接找到了古老大,让他收回法术,不要再害人。这古老大却死活不认账。干妈只是掐算的,又没有任何证据。于是就只好回到金家,另想其法。那个金姑娘大多时候都是胡说乱道,但有时像唱歌一样唱出的东西,却很有条理。经过两天的观察,她发现金姑娘唱出了这样几句:
高高山,大大树
我家就在树下住
青青石,厚厚土
我家里面好清苦
凄风吹,苦雨淋
千年孤独谁来怜
……
干妈本来就见多识广,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于是赶紧找来金家的人问:这附近那座山上有坟墓?
金家人说,四面山上都有。
干妈说,是葬有戏子的。
金家人大都摇摇头,说,不知道。
只有一位老人想了想说,我们这里本来没有唱戏的。解放前有一个戏班来我们村演出,其中有一个演青衣的后生被我们村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看上了,俗话说,女追男,隔张纸。很快两人就好上了,可是那大户人家的父母不干,好好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戏子?于是两人就想私奔,结果事情败露。被大户人家给打了个半死,而且被打坏了下身。结果那后生想不开,跳河自尽了。后来由保里组织人打捞上来,用一块破席子卷起葬在乱葬山了。
干妈问,你还知道具体位置吗?能带我去看看么?
那老者说,这可能不行。
乱葬山离金家约有两里多路。那老者已经八十多岁了,根本就不能上山带路。
那老人又说,这事过去几十年了,怕是坟地都平了,能找到具体位置的恐怕是没人了。
这事就有些为难了。不过我干妈是很有些能耐的,她有办法找到。
我听到这儿,想起一件事,问道,你干妈怎么知道那个鬼是戏子?
青亦娇说,这个我没问干妈。不过我想应该有两方面原因,第一,金姑娘从未唱过戏,开口却唱出了本地戏剧的腔调。第二,能找人上身的大多是戏子游尸,据说,戏子一生装王装相,游戏人生,死后是不能进入六道循环的,鬼魂只能四处游荡。
那么,你干妈是怎么找到那座坟的?我又问。
青亦娇说,其实很简单,金姑娘的唱词里不是说得很明白,高高山,大大树吗?干妈利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找到了那个地方。可是那里一片荒凉,杂草就有一人多高,浅浅的土堆隐藏在杂草丛中。什么也看不出。干妈当时围着土堆转了几圈,什么异样也看不出。干妈于是有了另外一个主意。
掘坟?我问。
青亦娇轻轻一笑说,你以为掘坟是你家挖土豆呀,你想掘就能掘呀?
我也笑起来,她这个比喻太逗了。我问,那到底你干妈想出了什么办法?
青亦娇说,其实也不是啥办法,就是半夜捉鬼。
第1卷 十六章
十六章
谭正群这时说,青姑娘,光顾着听你讲故事了,也不知我闺女有事不?
青亦娇说,我敢保证,梅梅不会有啥事,至少目前不会有。
谭正群说,我心里一点也不踏实,不知你有啥解救之法没有?
青亦娇说,这样给你说吧,梅梅绝不是被鬼缠身。
谭正群说,那是怎么回事?
青亦娇说,现在还说不准,你听完我的故事就会明白。
我问青亦娇,你说你干妈准备半夜捉鬼,是不是就像那晚上一样,弄个坛子比比划划?
青亦娇说,你那舒小小那算厉鬼?她本就没有害人之心,就是对你一片痴情而已。你哪知道戏子游尸的厉害,什么叫游尸?就是不能进入六道循环的游魂。他们游荡于人与鬼之间,长年累月无所事事,专以缠害人为能事。
青亦娇一说起舒小小,我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谭正群问,你干妈为捉鬼一定动用了许多法术吧?
青亦娇说,其实也没啥。干妈让金家人砍了一棵桃树和一棵柳树。用桃树枝削了许多两头尖的短棍,她自己用主干削了两把桃木剑。而柳树就用枝条编了个口小肚大的篓子。天快黑的时候,来到坟地,先用桃树棍插在坟地的周围,编成栅栏一样把坟地圈起来。只在一处留有一个口子,交叉插下两把桃木剑。然后把柳条篓子卡在剑下。
我插了一句,为啥桃木能治鬼?
青亦娇说,这个我也不完全知道,听我干妈说,桃味辛气恶,能压邪气。总之自古以来,捉鬼都用桃木。至于柳条的辟邪功能,那就是观音菩萨传下来的,她手里不是常常拿着一根柳树枝吗?
那天夜里没有月亮,但也不是漆黑的那种。还是能看见人,金家来了两个壮劳力准备帮忙。干妈给他们一人两张符纸,让他们在旁边等着,只要戏子游尸一钻进柳条篓就赶紧关闭篓口,贴上符纸,它就出不来了。
等到半夜时分,干妈开始作法。这里先得说一下,那乱葬山历来就是村子里专门葬各种凶死鬼的地方,像落水的、抹颈的、上吊的还有短命的。总之一切非正常死亡的,都葬在那座山上。所以那里的鬼魂怨气极重,平常就是大白天,也没几个人敢独自进山,那里总有一股阴风飒飒的感觉。到了夜晚,更是如此,群鬼出动,磷火闪耀。金家两人虽然眼睛看不见鬼魂,但他们能看见那星星点点的荧光。况且那里的阴气氲氲,就是大热天都会觉得冷,何况是数九寒天。他们两人躲在草丛中瑟瑟发抖。我干妈虽是久经沙场,但是像我们这类人,眼睛与众不同,任何鬼魂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一时见那么多鬼心里一样会害怕。
干妈躲在一棵树后,口里念动咒语。念咒语主要在于腔调,要低沉,语气要拖得长,语音还要带点颤音,有点像哭灵。但不同的是念咒语要收得急。
这一念,把金家两人吓得更厉害,他们的颤抖带动着身边的杂草抖动,就像吹风一样厉害。
随着干妈发颤的语音传出,树林里鬼影晃动。各种厉鬼都伸出头来,观察动静。这些鬼平时也没少做坏事,心里一样虚火,都担心自己被捉,一些胆小的开始后退,逃逸。
第1卷 十七章
十七章
念那咒语有点像喊魂一样,鬼魂听见召唤,不得不动。那个戏子有个艺名叫雪里香,其实他的真名恐怕也没人知道了。我干妈就喊他的艺名。
雪——里——香……你——出——来——吧……
这样连喊了数遍之后,那座坟头上的杂草树木开始摇动几下。又没风,树枝突然摇动,就更让人心里发毛。金家两人这时抖得更加厉害。姑妈继续喊道:
雪——里——香……
坟上的杂草晃动得更加厉害,好像有什么要从坟里蹦出一样。接着就有一团像雾不是雾,像烟不是烟的东西从那里冒了出来。然后它绕着坟头飞了一圈,见四周都是桃木栅栏,冲不出去。然后慢慢收缩,越来越小,最后只有足球般大小,奋力向柳条篓冲去。只见柳条篓震颤了一下,这时本就该金家两人出面,将柳条篓盖子盖上,贴上符纸。谁知两人早已吓傻了,根本就不知动弹。干妈本来作法后,身体有些虚弱,才让他们帮忙的,哪知竟是两个软蛋。干妈只好强撑站起,一步跨过去,盖上柳条篓盖,贴上符纸。
那雪里香在柳条篓里左冲右突,急得哇哇直叫,就是出不来。
最后雪里香只得求饶,说自己并没有害过人,在这山上几十年了,都是规规矩矩。
干妈问他,这次为什么去缠着人家金家姑娘?
雪里香说,自己并没有主动去缠金家姑娘,确实是有人送来金家姑娘的发丝和生年八字,才让自己有机可乘。
干妈问,发丝和生年八字现在在哪儿?
雪里香说,就在坟头的一块石头下。
干妈放下柳条篓,叫金家两人出来。两人战战兢兢的出来,浑身还不住的发抖。干妈让他们去搬开雪里香坟头的石头。两人颤抖着走了过去,抱住石头一用力,那石头本来就不是很大。两人心虚,用力不均,连人带石头就摔了出去。眼见石头就要砸着其中一个人,干妈眼尖,推了那人一把,才躲过这一劫。可是滚落的石头却砸向了柳条篓,顿时符纸脱落,盖子打开,雪里香一阵烟样飞了出去。
干妈只有干瞪眼,任你多大能耐,面对一个逃出的鬼魂也是黔驴技穷。
干妈放弃了追赶。从那块滚落的石块处捡起一个红绸包裹着的物件,打开一看里面正是金家姑娘的发丝和生年八字。
干妈回到金家,又作了些法,驱除金家姑娘体内的残留业障。至此以后金家姑娘才一天天好了起来。
谭正群听到这里,问,你是说,我闺女也是被人陷害?
青亦娇说,现在还说不准,待我观察一定时间才能定夺。
看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多了,一夜的劳累,我早已是上下眼皮打架,哈欠连天。谭正群的老婆安排我们各自休息。我一倒在床上,便呼呼睡去。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见到了青亦娇所讲的金家姑娘。穿着一件火红的裙子,在一个光秃秃的山坡上,翩翩起舞,口里唱着什么歌曲。
我睡意正浓,对她的表演很是反感,翻过身继续睡。可是歌唱声却越来越大,就像处在我的耳朵上一样,吵得人不得安宁,我用双手捂住耳朵,还是无济于事。我大喊一声,烦死了!
结果自己被自己吓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天已大亮。
可是奇怪的是,歌唱声却越来越响。
第1卷 十八章
十八章
我揉了揉睡眼松惺的眼睛,爬了起来。寻着变调的的歌声找过去。声音来自我的隔壁,那时谭梅梅的房间。青亦娇和谭正群两口子都在场,我刚想说话,就被青亦娇制止了。我走过去,只见木床上,梅梅直挺挺的躺着,没有什么动作,浑身僵硬,只有一张嘴在不停的运动。
……
高高山上一树梅
我是神仙把凡回
人间自有诸多苦
驱魔降妖我为魁
观音大士渡众生
弥勒佛陀保寿增
我为受众去百病
佛法普照有缘人
……
说实在的这唱腔实在不敢恭维,有点南腔北调的感觉。又有些像本地即将失传的山歌。但令人不解的是,梅梅的唱词很像是佛菩萨,难道说是菩萨附体?
大概过了三四十分钟,梅梅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停止了歌唱。她睁开眼睛莫名其妙的的看着我们,问,你们是谁?
谭大妈走过去说,他们是来给你治病的。
梅梅说,我没有病,你们走吧。
青亦娇转身退了出来,我也紧跟上。问,你觉得她是怎么回事?
青亦娇摇摇头。
谭正群也走了出来,问,青姑娘,看出什么来了吗?
青亦娇说,可以肯定她不是鬼附体。而且也不像是被人陷害。
谭正群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青亦娇想了想说,凭我分析,应该是一种“灵”附体。
灵?我问,什么是灵?
青亦娇说,能对人附体的有许多种生命体。大致可分为精、灵、鬼、怪。精,是一些动物修炼得道的精髓,比方说,狐狸精、黄鼠精等;鬼,大家都知道是人死后的魂灵;怪,许多时候用指植物成精所致,比方说,树怪等;关键一个灵,他应该是一种没有具体形态,或者说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形态,据我所知,他仅仅是一种无形的思维体,而且其功力远远高于其它生命体。对于他的存在,目前很难说得清楚。有人认为他是狐狸精等一些高级精灵死后的魂魄所聚,可是依我看,他应该远远高于狐狸精。也许他是一些拥有相当功能,但又不够成仙的人。或者是这些人死后的精灵,他们的魂魄远远高于鬼,又低于神,处在一种非鬼非神的境界。佛法中不是有一种大道无形的说法吗,也许就是指灵。对于灵的存在,一般人很难了解得到。就是我们这类拥有特殊功能的人,也仅仅能看见鬼魂精怪,对于灵也仅能感觉存在而已。
谭正群问,对他们有什么方法治没有?
青亦娇说,当然有。其实灵本没有害人之心,他们附于人体,仅仅是托付在有形的躯体上,实施他们的某种善举而已。我有个师兄,叫萧奎,我们平时就戏称他小鬼。他也是我干妈的拜干儿。是城里人,小时生病,自闭症,不与正常人交往和说话,可是却经常自言自语,又是说又是笑。看了许多医生均不见好转。直到十二岁上才辗转找到我干妈,在干妈家住了三个月,自闭症竟奇迹般的好了,可是却有了一些神奇的功力。
第1卷 十九章
十九章
什么神奇的功力?我问。
他有时会脑袋特别的疼,疼得在墙上撞,这个时候我们一般都不敢接近他。
我问,难道他会暴躁打人?
青亦娇说,要是仅仅打人也没什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