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见鬼-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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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影怎么这么熟悉，周晨缓缓站起身。试探性的悄声喊道：“紫雅、是你吗？”
身影听到喊声扭转过来，周晨正好面对面的看清她的面孔。正是方紫雅，此刻她眼神焕乱，看不清楚黑暗中谁在呼喊自己。
“紫雅、我——周晨啊！”周晨急不可耐的从隐蔽处走出来。
方紫雅竟然用一种异常冰冷的眼神，冷漠的态度看着眼前这个在熟悉不过的同学。没有说一句话。周晨感到莫名的气恼。
走上前，想拉住她的手，可是手指触及到的是一层玻璃。他和方紫雅竟然相隔一层透明玻璃，那怪自己那么大声喊她。她却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周晨有些沮丧，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里是什么地方，怪异的方紫雅，诡异的黑色液体在脚下迅速滚动。流向哪里无从得知，只是那液体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让周晨感到几乎接近癫狂的状态。用手触摸一处菱角凹凸的地方，仔细一看上面貌似有字体。
窄巷子——这——我怎么会跑到窄巷子来了呀？再看看她，方紫雅依旧没有说话，在一番东张西望后却扭身往来处跑去。“紫雅、你…别跑啊等等我！方紫雅——”
‘ 扑通’一声，周晨觉得自己摔在什么地方。额头有些疼痛，急忙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怎么在地上趴起。貌似刚才从床上滚下来了吧！被褥和枕头全部都在地上。
摸摸有些酸痛的脖子，惶或站起来，头有些眩晕。颓然坐在床边，回想刚才是怎么一回事。猛然想起爸妈走时吩咐的把热的汤端起来，想到这时恐怕那沙罐已经烧裂，有些后怕。跌跌窜窜的跑到厨房，傻眼了吧！那沙罐已经没有了，厨房里有一股清新的水果味空气清新剂。
那刚才妈妈是真的回来过，刚才的是梦还是怎么一回事，急忙给方紫雅打去电话。知道她正在车上，往市区的家中赶。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说做了个恶梦，急忙把自己刚才坐的恶梦对方紫雅说。
车子颠簸在有些裂痕的公路上，车厢里的人们随著车子颠簸而晃动着。方紫雅静静的听完周晨讲述的恶梦，一时陷入遐想中。
周晨给她打电话时，应该是方爸爸的后事已经完毕在和爸妈回家途中。他这个梦和自己那次做的梦有几分相似之处。那方爸爸为什么提示周晨要小心？周晨是从来不认识方爸爸的，他又怎么可能撒谎。窄巷子倒是自己曾经给他提到过，在梦里梦到也许是巧合吧！
“紫雅、你看看是不是要到了，这车已经进站了。”周晨的喊声把方紫雅拉回到现实里。
☆、第二十四章 春雨
两人等大多数人下车后，才不紧不慢的从车上下来。天空突然飘起雨来，方紫雅急忙带着周晨往附近的商店里跑。跑进时却看见是一家水果店，他们俩就争先恐后的付钱买水果。把水果店的老板乐得哈哈大笑。
路上三三两两的人们在奔跑着，春季第一场雨来临。雨势猛烈，没有丝毫的预兆就铺天盖地而来。方紫雅和周晨在店里等了好一阵时辰，雨就是不停，没办法两人只好冒雨一路小跑，往锦江区桂香苑跑去。
‘蹬蹬’爬上方妈妈家的三楼，两人的衣服已经湿透半截，跺跺脚，方紫雅掏出纸巾抹擦掉脸上的雨水。两人对视一眼看到相互的狼狈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笃笃。会不会没有人在家？按门铃啊！”两人在门口又按门铃又敲门的。
方紫雅心情有些激动，就要看到朝思暮想的方妈妈，心自然在扑通扑通跳动不停。
“谁呀？”随着一声苍老的问话声，门从里面推开。“妈妈”方紫雅还没有等到方妈妈看清楚他们俩，她就已经扑进方妈妈怀里，紧紧搂住她的脖子久久不愿意松开。
急得在旁边的周晨不知如何是好。衣服湿透这季节虽说已经是春天可是，还在倒春寒里徘徊，身子不由得一阵寒战。方妈妈抱着女儿也感觉到她的衣服已经湿透半截，急忙松开怀抱。吩咐他们俩进去各自换掉湿衣服。
“方妈妈好！我是紫雅的同学。”周晨终于松了口气，看到她们终于松开怀抱这才鼓起勇气上前喊方妈妈。
看看时间才十点钟，儿子还要等一会儿才下班。方妈妈从冰箱里拿出冰冻的肉食类，解冻。
方紫雅再方家给她留置的房间里换衣服，穿起以前方妈妈为自己准备上高中穿的衣服，她有些不自在。这衣服做工一般，面料粗糙。款式老套自然是不能和安晴妈妈给她买的衣服比。
两个环境不同，想法不同，素质不同。看法更不同。可是两个妈妈却有着一颗大海般的胸襟，源源不断的慈爱包容呵护着方紫雅。
周晨在隔壁方大牛的房间换衣服。看着镜子里自己憨态可掬的模样，周晨是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嘛，咋一穿上这衣服整个人就变了呢？左右扭动看看，还是丝毫没有改变那种土老冒形象。
晕！幸好只穿一会儿，穿到学校里肯定会把人笑得背过去。他在镜子里晃荡看着自己的滑稽模样，不由得想发笑。无意间瞥见镜子里主人床下伸出一只苍白细长的手来。
“哎呀！什么玩意来的？‘周晨惊得心突突频繁跳个不停，扭头看向床下，真的有一双手往自己这个方向摸索而来。’妈呀！娘的个东东。鬼呀！”这一吓把他骇然惊得汗毛炸也是的竖起，瞎喊着慌忙往门口跑去。
拉开房间门又忍不住又再扭头一看。床底下空空如也哪有什么，暗自骂自己道；切！哪有什么。难不成自己刚才是眼花了不成。正恍或间，隔壁门打开。随即探出方紫雅的脑袋瓜。
“刚才——是你在大呼小叫啊？叫什么？”方紫雅用审视的眼光看着穿着哥哥衣服的傻男孩，哥哥身材微胖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简直就像小丑一般。她想笑却硬忍住。
“没什么，咳咳！就是看见一只大老鼠从你哥的房间里跑出来了。”周晨怎么好意思把一顶胆小怯弱的帽子扣在头顶上呢！再则说，这不是在别人家吗！说人家家里有鬼！算了、还是憋住吧！周晨想到这儿故意咳嗽一声想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不对啊！刚才我明明听见你在喊叫。倒是给我说说看见什么来着？”方紫雅原本是想隐蔽自己那有些发笑的衣服，所以就没有完全暴露出来。但是想了解刚才周晨在哥哥房间里到底在吼叫什么，就忘记了自己的穿着也很异类。
“噗嗤！哈哈哈！笑死我了。”周晨突然看见方紫雅竟然穿一件大花朵的夹袄，显得土里土气还有点异样感，乐得周晨笑得忘乎所以手舞脚蹈。气得她牙痒痒的，泛起泛起白眼仁狠命的盯他一眼扭身就走到客厅去了。
窗外飘洒着雨丝，浇醒了沉睡的小草。冬眠的花卉。大地从新换上绿幽幽的新装，方妈妈把饭菜端上桌。看看还在飘落的雨，猛然想起儿子今天没有带雨具。
就对看电视的方紫雅和她的同学说道：“雅儿你们在家看会电视我去给你哥哥送雨具。”
方紫雅闻声站起，走到方妈妈身边，顺手接过她手中的雨具。就问道：“哥在哪儿，我们去给他送。再说外面正下雨你去不好。”
“方妈妈就让我和小雅去吧！没事我们会很快回来的。”周晨也站到方紫雅身旁对犹疑不决的方妈妈说道。
“嗯！那好吧！紫雅你知道我们原先的老房子，在哪吗？窄巷子那段路好像又有堵塞。你哥一大早就让人给叫走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歇口气。”方妈妈随着他们两走到门口还在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窄巷子，方紫雅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突然有种不安感。这名字让她很不舒服，很想不去，可是她不去那方妈妈就得去。这周晨不是想来看看窄巷子吗？正好带他去看看。
☆、第二十五章 巷子
雨丝随着风柔柔的就如棉花般飞絮在天际，路上零零碎碎的几个行人撑起雨伞，走在小区的路劲上。这些迎风顶雨的大多数是夫妻俩，两个身影漫步在细雨迷茫中，那种情调那种雅致别有一番情趣。
小区内的树木花卉也许等了许久这春来贵如油的春雨，它们受此滋润貌似变得勃勃生机，嫩绿的叶芽儿瞬间露出一角。
在转过一过一道小天桥就到方紫雅他们之前租住的房子。窄巷子后面，就是团结市场，左边就是居民散住区。方紫雅他们就在散住区租住的房子。
拐进窄巷子，今天是雨天。大部分菜贩们早早收摊已经所剩无几，留下的都是条件不错的至少有备大型雨具之类。街道少了许多菜贩加上雨一直下，巷子里明显很冷清。
有些有铺面的商家也见生意不好纷纷关门不在耐心等待，路过的也是些来去匆匆的过路人，根本不会停留片刻选择那些留守在那傻等顾客的菜贩们的菜。巷子很窄也很长。
雨点还在细密的滴嗒着，方紫雅和周晨各举一把雨伞，走进了巷子深处。这巷子在平时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寂静过，在她的记忆里这巷子里居住的人们也有几个小孩儿的。只有大人一不留神，他们就会悄悄跑到巷子中央玩弹蛋珠游戏。女孩们则抱住玩具娃娃在旁边呐喊助威。
周晨肃然的看着雨点滴在地上旋起的水泡，瞬间又消失没有。有一种几近熟悉的感觉让他就像看到那梦里的情景，他突然有些不安。
“紫雅、我们回去吧！我——”周晨低声边说边走近方紫雅，很想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她，可是碍于自己是男生。害怕这个字眼怎么好意思提出口，男生天生就该保护女生的，算了、这有损自己尊严的话还是别说出来。
“怎么啦？我们是来找哥哥的。就这么回去怎么好给我妈妈交待。”方紫雅没好气的盯他一眼，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
巷子的最深处是没有住户，更没有菜贩这些。把这段无人区走过就是方紫雅她们以前的租住房，她记得、以前这里一般到晚上，各家的孩子大人都不敢一个人走这段两边是围墙，中间就是窄巷子的最深处。
方紫雅的手机凑然响起，接起一听道：“喂！嗯！妈妈是我。哦！十号井——好的。”
周晨在旁边也扯起耳朵想从她旁边听，“好了啦！我哥在十号井。”方紫雅收好电话，对周晨嫣然一笑，低声说道。
“十号井在哪？你知道吗？”
“就在前面，我知道的。放心吧！不会把你带丢的。”
雨越来越小，沁凉的微风徐徐吹来。两人有了具体的目标，也就好找一些。这时方紫雅和周晨却看到一个小孩在巷子里玩耍。一旁竟然没有大人陪伴。
雨已经停了，小孩在没有盖上窨井盖的窨井旁边背对着他们两在捣鼓什么玩意。“小朋友、在干嘛？”周晨在一米处就大声问小孩道。
那小孩没有搭理他们俩，却用疾快的速度转眼就爬进窨井里去了。惊得方紫雅和周晨目瞪口呆相互盯视一眼，急忙跑到窨井旁边往下张望。
窨井很深，哪里还有小孩的踪影。“都怪你，喊什么喊。这下好、人家大人待会来找孩子咋办？”方紫雅大声责怪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周晨。
“这小孩也太会找地方玩了吧！这是他玩耍的地方吗？汗！我这就下去看看，尼玛的这井咋就没有人管理。”周晨骂骂咧咧的攀爬在井的边缘钢架梯横格上，一步步往下移动。
“你下去看看。我在这等他的父母，待会来找我也好有说辞。”方紫雅探身对已经下去了的周晨大声喊道。
这边放紫雅他们俩在井下找孩子，哪方大牛也没有闲着，刚才母亲告诉说紫雅妹妹来给自己送雨具，可是到这会儿也没有来。就急忙给母亲打去电话询问，可是家里的电话却老是占线。
走在窄巷子最深处，看到一处窨井竟然没有盖子。想起爸爸惨死的原因就是窨井盖没有盖上才会出事故，就打电话想喊工人搬运一个盖子来。在打电话时眼角瞥见两孩子从远处跑来，一个孩子嗖地就攀爬下钢架个子条往下滑下去。
他一愣，电话也没有打通急忙往井下望去，哪还有什么人呀。这怎么办啊！旁边的一女孩子哇哇大哭。嘴里喊道：“叔叔怎么不下去救人啊？”
“好！我这就下去，你别着急啊！”他想也没有想也顾不了那么多，急忙攀住架子往井下滑去。
井底潮湿，阴暗、沉闷、人一下到井底会产生一种非常强烈的冲动感。方大牛很久才在黑暗中适应这里的光线。想到以前父亲也是在这儿上班，在他死后单位照顾他们，才把这份差事给他。在上班以来还没有这样亲自下到井底来。
井底湿润，空气中有一股酷视沼气的味道。沼气可是致人于死地的一种空气，可是方大牛对这些常识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他心里只是在想刚才下井的孩子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了？
走离了刚才下井的入口，掏出手机看看。居然一格信号也没有，也不知道妹妹和妈妈她们现在是不是还在等他回家吃饭，想到饭，肚子也有些饿了。可是这小孩会跑到哪去呢？
☆、第二十六章 错过
肚子在咕咕的唱起了空城计，方大牛继续往远处找去。那股沼气味道却越来越浓，他感觉到喉咙有些干涩鼻子呼吸也很困难。手脚也出现不同程度的酸麻感，想到自己一个大人都没法抗拒这沼气的侵蚀，更何况是一孩子。
这样想着就更加大了想把孩子找到的欲望。可是眼视力视乎逐渐开始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前面的路线，物体、心里突然清醒知道自己已经中沼气的毒。却没法摆脱这种沼气的侵蚀，腿好软无法迈动半分脱离险境的步伐。
方大牛感到身体越来越冷，脚步就像戴着铁链脚铐一般，很沉很沉。手指感觉到马上要断裂一般疼痛，眼视力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一股股阴冷的风席卷而来，他被拽来拽去动摇西荡。
从黑污的排水道里一浪一浪的白色气流腾腾冒起，迅速包围了他。它们在慢慢吸食他身上的灵魂。毒气侵蚀进他的血液，意识逐渐模糊。
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他老泪纵横伸出手来拉住方大牛说道：“都是我造孽啊！没想到却把自己的儿子也赔进来了。”
“爸爸、你好吗？可以看到你真好！”方大牛身子突然感觉一轻，轻得竟然可以在地面飘起来。再回头看看那卷曲的傀儡般的躯体，心里自然一阵酸楚，悍然泪下。留恋的不是躯体而是在家等候他的母亲。
远处出现一个经常看见的熟悉身影，方大牛一眼认出他不是经常来家里的肖伯伯吗？“肖伯伯你好啊！”
那身影却没有搭理他嗖地转身就走。方爸爸急忙拉住那身影厉声问道：“老肖，够了吧！别再害其他无辜的人了。我和我儿子未必然还不够低你的命吗？”
那老肖鼻子嗤的冷笑道：“要我停止可以，除非他们能化解掉我郁结在心中的怨恨。要不然——。”
方紫雅在井口眼巴巴的望着井下面，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她慌神了。急忙跑到最近的居民小区大喊救命，招来附近的居民和保安。有人急忙拨通110和环卫部门。
周晨下井底，脚底踩到之处很湿润。空气混浊，很没来由的憋闷感瞬间堵塞心底。他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大睁眼睛接着又眯眼晃晃脑袋。想让眼睛尽快在这暗黑色的排水道适应这里的光线。
走在排水道的下端，那淙淙的流水声熟悉诡异。井底哪有什么孩子，只是一股股恶臭腐蚀的味道扑鼻而来。身子禁不住有些微微颤动，周晨不由得更是捂紧了嘴巴和鼻子，只是偶尔深吸一口那恶臭混浊的地下氧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