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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苍凉夜色-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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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40多岁的男人究竟是谁呢?典子脑子里猛然掠过白井总编辑的脸。
  “不,不,不是这种脸型的人。”
  那个职员听到典子所描述的相貌特征后就加以否定说。
  “一个显得挺清瘦的人,脸色微黑,是个不太时髦的男人。看起来不是这一带的人。当地人和外地人是可以区分开的。”
  不是白井总编辑,典子松了一口气,可是那又究竟是谁呢?
  有必要到作为买主的旧家具店去作更详细的调查。那个职员告诉典子那买主的地址和姓名。
  典子走出车站。五城目是个清静的城市,尽管如此,似乎算是商店街的那条路上,仍移动着象带子一样的人流。看起来正在营业,红色的小旗,悬挂在各家店铺的屋檐。
  年轻的姑娘们也穿着西装漫步,有款式相当时兴的。近来无论大都市还是小地方,对于年轻的女性来说,服装的享受是条件均等的,典子微笑着想。尽管如此,无论在哪儿都可以看出差别,街上不少人走过去后都回过头来看典子。
  旧家具店就位于向前走四、五条巷子的地方。看来这儿比较偏僻,红色的旗子也看不到了。所谓“山城旧货店”是这家店的名称。入口处非常狭窄,门前乱糟糟地重重叠叠堆满了旧器物。
  典子刚迈进脚——
  “欢迎!”
  黑暗的店堂内一个50多岁的老板说着走了出来。他可能把典子看成大主顾,恭敬地低头行礼。典子感到过意不去。
  “对不起。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想问一件事。”
  “啊……”
  店主露出沮丧的面容。
  “打听一件事,7月26日,贵店是不是买了一批车站运到的行李物品?”
  “……”
  老板不出声,久久看着典子的脸。
  “我是托运这批货的人的亲戚,因为货主在秋田,所以写信托了我。”
  “噢。”店主还是看着典子,总算开了口。“什么?那些东西,有问题吗?”
  他的眼神透露出明显的忧虑。
  对于旧货店来说,根据警察的命令,如果买了来路不明的东西是最难以洗脱的。典子是为了方便才这么说的,她为这位店主如此担忧而感到诧异。
  “不,东西没有什么问题。”典子为了让他放心,说道。
  “不过,那款项藤泽的亲戚没有送去,所以来问一下。”
  “钱当时就交给那位先生了呀!”店主立刻大声说道。
  “三千五百元嘛。全部都用这笔钱买下来了。价钱是当时协商好的嘛。”
  典子想,托运来的行李,全部才卖了三千五百元,价线有点儿便宜了。恐怕这是卖主急于处理才廉价卖出的吧。
  “不,当然不是怀疑您。”典子急忙说。
  “只不过因为所委托的人没有把钱送去,所以直接来打听一下。”
  “引起那种纠纷可就麻烦了。”店主皱着眉头嘟囔着。
  “靠不住的家伙,确实是马上把钱交给他了。即使被人追查也是挺让人伤脑筋的。”
  “不。并不是想教您为难。只不过打听一下事情经过。让您不愉快了,实在抱歉!”
  由于典子赔罪,店主的脸色渐渐缓和起来。这是一位让人觉得可亲近的老板,圆圆的脸,两颊红红的。
  “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坏家伙呢。”店主说道。
  “起初,他空着手来这儿,说想卖行李家具,问我们买不买。我答应了,又说是车站运到的行李,要照原样处理掉。价钱,是打开包装看了货以后,才这么定下来的。我和那个人一块儿去的车站。那是个四十二、三岁,肤色黑黑的人。”
  他又说明道:
  “后来,那个人在车站办手续,提出货来,我马上雇了辆卡车运回店里了,一共5件。卡车的租金,也说定由那个人出。拆掉包装一看,确实是应当处理的旧家具。衣柜摇摇晃晃,又破又旧,碗橱、饭桌、桌子,也都是相当旧的东西了。虽然当着您的面,我也得说,我是有点儿后悔的。”
  “是吗?”
  典子微笑着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还是给的太少了。”
  “到这个价,三千五百元,我也是下了狠心才拿出来的呀。这条街还有一家旧家具店,要是拿到那儿去,人家看也不会看。”
  老板自以为恩德无量。
  “那么,这些家具,您这儿现在还有几件吗?”
  挺可惜的,典子想看一看。
  “不,全都卖完了。”店主看起来不大愿意地说道。
  “我这儿店堂狭小,所以,所有的货都想尽快推销掉,就贱价出手了。很快就卖出去了。”
  “对不起。”典子不愿意让店主不高兴,于是恭敬地说道。
  “当时的收据如果还在的话,是否可以允许我看一下?我也是受人之托,也好有个交代。”
  店主果真露出厌烦的表情,尽管如此,可能也是不得已吧,他走进了里间。
  一会儿,他一只手拿着张小纸片出现了。
  “就是这个。”
  老板象拿出证据一样说着。
  “感谢之至。”
  典子低下头,把它接了过来。这看起来是用这家店铺现成的便笺的一半写成的。
  收据
  金额总计三千五百元整
  出售家具的货款已经收取。
  7月26日
  田仓良子 代办人
  致山城旧货店
  ——从笔迹看,字写得不太好。
  “没有那位代办人的名字呀。”典子说。
  “嗯,是的。”店主也说道。
  “我也请他写上,可是那个人说,没错儿,不会出问题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再坚持。”
  典子乘上了当天傍晚发出的“羽黑号”特快列车。这次特意专程到遥远的秋田县的五城目来,可是却没有什么收获。不过,弄清楚了田仓良子从藤泽站托运的行李家具的下落,或许也可以算作收获吧。
  要说收获,——典子一边被车摇晃着一边在想。经过了秋田县的繁华的街区之后,窗外只是一派黑色的夜景。
  要说收获,还有那个40岁男人的出现以及贱价处理这批行李这件事。他是谁呢?他和田仓良子是什么关系呢?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典子在思考着。
  田仓的妻子的娘家是五城目,以前是这样想的。
  那天,在田仓死后访问藤泽他的家时,他妻子的弟弟说:
  “姐姐送遗骨回故乡去了。”
  问到他故乡在哪儿时,他分明回答说:
  “秋田。”
  从藤泽发送的行李,到站也是秋田县五城目。所以,就认为这儿是她的娘家了。来到这里才知道,五城目街上找不到她的娘家。也许这家早就没有人了。电报因收报人不明而退回,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行李托运到五城目车站,又在这里处理掉——这又让人认为田仓良子的娘家是在秋田的五城目。也许,这是为了防止象电报那样因收件人不明而退回才这么做的吧。发出的行李,没有退回来的。这么说,无论是谁,在发货地点都想的是平安到达,同时,认为货主的家就在到站附近。
  那个40岁的男人拍卖这些行李,一定是由于这一原因。那么,田仓的妻子良子的娘家,已经不在五城目了?可又为什么伪装成在这儿呢?
  不。典子转入另一条思路,目光凝视着。
  田仓良子的故乡,并不在什么五城目,这完全是虚构的。真正的故乡是在其他地方,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才故意让人以为这儿是她的故乡。
  如果这样的话,那个提货的40岁男子是谁呢?可以知道他与田仓良子有着某种关系,可是,他是谁呢?而且,田仓良子本人又究竟到哪儿去了呢?
  村谷亮吾——典子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个人物。这个离开箱根之后去向不明,一直没有消息的阿沙子女士的丈夫。他也是40出头,也是瘦削身材。
  莫非是他!
  典子又自己否定了这一推想。亮吾和田仓良子是用怎样的一条线联系起来的呢?不会仅仅是旧家具店所看到的三千五百元收据上那拙劣的笔迹的。要仿照拙劣的笔迹是可以写出来的,可是田仓的妻子和村谷女士的丈夫之间看不出有什么联系。当然,此外还有亮吾和坂本浩三的卡车的关系。这条线又是如何联系的呢?
  乘客大部分都不再说话,车厢里代之以鼾声和熟睡时的呼吸气息。典子也由于昨夜夜行和今夜夜行的强行军式的疲劳,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打起瞌睡来。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突然,背上象被击了一下似的,她醒了。
  睁开眼睛的不只是典子。乘客全部都起来了。大家都在东张西望。
  “火车停下来了。”有人叫道。窗外一片漆黑,一盏灯也看不见。不是车站,不是停车的地方呀!
  听到咔咔的声响,乘客有人打开玻璃车窗,把头伸了出去。
  “喂,怎么了?”有人大声向窗外问道。
  下面路基旁边,乘务员提着灯在走着。
自杀者
   1
  大部分乘客都站了起来,靠近一侧车窗向外张望。外面漆黑一团,只能看见黑朦朦的山影,给人以一种异常的压迫感。
  在列车尾部那边,可以看到下了车的乘务员的灯光在不停的晃动。
  “怎么啦?”
  突然从睡梦中醒来的一个妇女神色不安地向旁边的乘客问了一句。
  “可能是火车出事了。”
  “也许有人卧轨自杀。”
  大家纷纷地议论猜测着。
  也有人说:“或许说不定撞上卡车了。”说这话的好象是个东京人,他的话引起了周围一片笑声。这地方是山里,周围见不到一户住家的灯光。
  有人嘟囔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时有一个人告诉说:“刚出越后川口不久,大概是六日町或盐泽一带吧。”
  乘客们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纷纷向窗外张望。一长排列车的车窗都被向外张望的人头占满了,其中有的乘客还特意跳下车到下面漆黑的铁轨旁边去看了看。
  过了一会,两个手拿电筒的乘务员沿着路基边从后边跑了过来。有一个乘客看到他们,从上面的车窗里问道:“喂!出了什么事?”
  一个乘务员跑过去了,后面的那个抬头对车窗里面说道:“轧死人了。”
  “轧死人了?”
  “是卧轨自杀。”
  听到这一消息的乘客们喊嘁喳喳地议论起来。女乘客们都叹了口气。
  “是男的?还是女的?”
  可是,乘务员没回答登上了还在发动着的机车。随着一声汽笛,火车开动了,乘客们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也有人仍然开着车窗恋恋不舍地伸出头向车尾部方向张望。
  在典子对面的座位上,并排坐着两个中年男子。其中一人透过车窗向外看了看,然后对旁边的同伴说:“啊,果然是在六日町与盐泽之间啊!快看!”
  旁边的那个男人也伸出头看了一下,然后赞同道:“确实是,这儿是经常出事的地方。”
  典子听说有人卧轨自杀。心不禁嘭嘭地跳了起来。在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年轻的坂本浩三的事件。这个青年人给警察去过信,宣布自己要自杀、当然这只是一种预感。一想到自己乘坐的这列火车轧的可能就是他,典子的嘴唇都发白了。
  列车长打开车门站在了门口。
  “诸位,刚才让大家受惊了。由于发生了意外事件,本列车临时停车6分钟。但是,火车正在全速赶点,我们仍将正点到达上野车站。”
  列车长一只手拿着帽子,穿过本节车厢向下一节车厢走去。
  有的乘客缠着列车长问道:“车长,被轧死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
  列车长苦笑着走了过去。
  一听说是女的,典子总算放心了。不是坂本浩三。这并不是说对其他人的不幸没有同情心,而是由于不是这个青年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
  又有人在列车长身后追问了一句:“是多大岁数的女人?”列车长没有回答,打开了下一节车厢的门消失了。
  听说卧轨自杀的是女人,乘客们都在座位上低声兴奋地交谈起来。一看手表,快凌晨3点钟了。现在好象一点睡意都没了。
  对人来说,有各种各样的一生。是什么不幸使她选择了这种死亡方式呢?乘客们各自任意发挥自己的想象,在想象中对死者抱以同情。而且,大家都流露出因自己乘坐的火车轧死了人而于心不安的表情。
  坐在后面座位上的一个男人说:“不知为什么,当时咯噔一下感到车轮撞到了东西。就是那时轧的吧。”
  一个女人阻止道:“行了,别说了。”
  坐在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掏出香烟,折断一半放入口袋,边点另半根边说:“听说又是一个女的。”
  同伴随声附和道:“以前那个也是女的吧?”
  “嗯。提起来,快有两年了。”
  “是嘛,真快呀!”
  “正好也是在那附近。说不定是被阴魂招唤走的。”
  “别说这些了,都是过去的事。”
  “那次是一个半老徐娘,脸都被撞烂了。”
  “你见过?”
  “当时正巧去盐泽的亲戚家玩,在那儿听说的。”
  “真是存心要自杀的吗?”
  “火车司机看见她坐在铁轨上,所以可以肯定是自杀。司机马上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
  “好象当时是来不及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司机的心情也好不了。”
  这两个男人不停地聊着自杀者的话题。典子觉得他们已经说得够多了,但是又不好去制止,所以,她把头转过去,堵住了耳朵。然而谈话声还是有意无意地钻到耳朵里。
  “那么,那个女的是什么地方人呢?”
  那两个男人好象兴奋得难以入睡似的不停地交谈。
  “不知道。”
  “不知道?这么说……?”
  “据说遗书和其它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留下。”
  “嗯。那么以后怎样了?当时是谁料理的后事?”
  “因为没办法找到死者亲属,所以由村公所送去火葬,作为野鬼埋进了墓地。”
  “哎呀!”
  感叹的是那个同伴。
  “真可怜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埋在亲人、丈夫和孩子都不知道的地方,变成了泥土。”
  “尽管过着贫困的日子,但还是俺们这样好啊。”
  “是的。人只要活着就是幸福。穷人也有穷人的乐趣。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不对,穷可没有什么乐趣。上次俺那大姑娘出嫁时,为准备嫁妆背了一身债,连我老婆都哭了……”
  谈话好不容易离开了自杀者的话题。然后,两个人没完没了地谈论起了贫穷。典子终于有了睡意。
  但是,在五城目处理田仓妻子行李的是谁呢?她的思路又活跃起来。当然首先应该想到的是亮吾,但这有些过于离奇,仅仅是年龄和相貌相近罢了,他与田仓妻子素来没有什么来往。而且,皮肤黑,笔迹故意假装很拙劣,这也是不可思议的。可以认为那就是本人的笔迹。
  化装!
  当这一想法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时候,典子自己悄悄地笑了起来。的确,这是侦探小说里经常出现的手法。但是,这里不是小说的世界,而是现实的世界。可是,回过头来想一想,化装也不是没有可能。这种事在现实生活当中也常有发生。比如,变换一下服装、安上假胡子、染染发等等。
  联想到染发,典子吃了一惊。白井总编辑的长发中夹杂着白发。他常常用一句已经过时的流行词“风流男子”来自诩。如果把头发染黑了呢,——脸色,他的脸色本来就比较黑,而且人也比较瘦,
  总编辑休息了两天到底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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