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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冬至节谜案 作者:(英)威尔·安德鲁斯 罗伊·坦普尔曼 j·m·格莱格森 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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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声,大家都对米里尔达。瑞那德深表同情。福尔摩
斯又说:“亲爱的瑞那德夫人,要是第二份遗嘱找到了,你的幸福之杯就会满了,
对吗?”

    米里尔达。瑞那德非常同意他的说法。“是呀,为了找到它,能做的都做了。
我担心再也找不到了。”

    福尔摩斯炫耀地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份儿文件,说:“能做的都做了,就是没
请歇洛克。福尔摩斯出手。好了,夫人,我已经找到第二份遗嘱了。”

    他把那份儿文件递给瑞那德夫人,姿态优雅,颇具绅士风度。瑞那德夫人举起
长柄眼镜,匆匆测览了几页字迹密密麻麻的文件,又惊又喜,半天说不出话来。过
了一会儿才说:“福尔摩斯先生,我对你真是感激不尽!你到底是在哪儿找到的?
我们找的时候怎么会忽略了那个地方呢?”

    我也很想听听福尔摩斯的回答,因为我和其他人一样,对于这件事也是一无所
知。

    “我是在旧避暑别墅找到的,就藏在书橱下层一排假书脊后面的暗橱里。暗橱
里存放着一些照片底片和几本相册,这份遗嘱就夹在其中的一本相册里。就是这么
找到的。”

    瑞那德夫人把那份遗嘱放在腿上,高兴地鼓起掌来。她说:“我忘了他还有一
个秘密藏身的地方。他过去常常拍摄一些自以为有伤风化的照片,他不愿意告诉我,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爱好。这些照片并不是什么难登大雅之堂的粗俗东
西,对吧,福尔摩斯先生?”

    我的朋友弯腰一鞠躬说:“在我看来,品位高雅,赏心悦目。”

    米里尔达。瑞那德把珍贵的遗嘱放在应该拥有它的阿瑟。福克斯手里,然后站
起来,张开双臂感激地拥抱了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先生,愿上帝保佑你!你说我
的幸福之杯满了,噢,先生,你不知道满得都已经溢出来了。”

    该阿瑟。福克斯讲话了。他高兴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激动的心情简直无法形
容。“福尔摩斯先生,我怎么感谢你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不足以回报你为
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你救了我深爱的婶母,重新给了我继承遗产的权利。我想亲爱
的米里尔达婶母肯定会接受我的邀请,在庄园安度晚年的。这儿就是她的家,我一
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希望她幸福长寿。”

    阿瑟。福克斯环顾四周,问:“珍到什么地方去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尽管在此之前我没有向读者透露过,事实上,我早就猜到阿瑟。福克斯和佣人
珍相互爱慕了。当时找不着她,他倒并不着急。晚饭桌上,当得知好长一段时间没
人看到过珍的时候,他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了。

    最后,管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递给他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阿瑟。福克斯
先生”。字是用粉红色的墨水写的,信封的质量很差,给肖氏庄园的新主人致函一
般不会用那种信封。

    阿瑟。福克斯轻声对我们说:“这是在珍的卧室里发现的,她所有的物品都不
见了。请原谅,我要读一下这封信。”他用餐刀小心翼翼地启开信封,拿出便条看
了看,然后递给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兴致勃勃地看了一遍,又交给我。我迅速地浏
览了一遍,内容如下:亲爱的阿瑟:侦探发现了照片,我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
因为瑞那德先生去世了,他不可能再出来向大家证明这些照片是无辜的,没有什么
见不得人的。我会试着在不需要证明文件的地方找份工作。现在我是不大可能从庄
园拿到证明文件了。我们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

    我会一辈子都记得你的!

    爱你珍我小声说了几句话,满心以为可以安慰安慰福克斯。可话一出口,听起
来却很别扭,有些不合时宜。

    福尔摩斯说话直截了当,也更切题。他说:“亲爱的福克斯,我当然也意识到
了你和这位女士之间的亲密关系。你只在我面前提到过她一次,当时柔情爬满了你
的脸。请记住,亲爱的老弟,时代在变,人们的思想也在变,不久绅士娶女佣就会
被人们普遍接受的。我最担心的是在这个世界上,一个没有证明文件的年轻女子会
举步维艰,这个可怜的姑娘怎么撑下去呢。你婶母当然可以给她提供证明文件,但
现在却没有机会帮助她了。我若真能帮你找到她,你又会怎么办呢?”

    福克斯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点儿,说:“怎么办?当然是娶她为妻了,只要她
肯嫁给我。”

    福尔摩斯点点头,说:“华生,那我们事不宜迟,得赶紧为朋友找到这位女士,
对吧?”

    我当然高兴地表示同意。阿瑟。福克斯读了信以后一直黯然神伤,这个时候才
显得乐观起来。他说:“福尔摩斯先生,如果真的有人能找到她,那么,这个人就
非你莫属了!”

    瑞那德夫人对我们如此关心她的一位女仆并没有显得很诧异。尽管从来没有人
跟她说起过,但她似乎早已知道侄子对珍的特殊关爱了,就像很清楚丈夫的秘密嗜
好一样。她尽其所能诚心诚意地给我们提供一切帮助。她告诉我们说:“珍是几年
前来到庄园的,当时年纪很轻。她年迈的父母亲住在一个简陋的村舍里,主要就是
依靠她的收入维持生计。最近双双不幸染上风寒去世了。我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
活着的亲戚。”

    然后她又说:“福尔摩斯先生,为什么不到她的卧室去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
线索,查出她的去向。她肯定是不声不响地偷偷离开的,我问过其他的下人,没有
人看到她走。”听了她的一席话,大家都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位非常精明的女士。

    珍的卧室不是在城里楼房常见的地下室里,而是在肖氏庄园的顶层。那是一个
小房间,但住起来还算比较舒适。里面只有必需的日常家具——一张床,一把椅子,
一个床头柜。屋角用帘子围了起来,里面支着一根挂衣服的横杆。

    在屋角帘子后面没找到任何东西,床头柜上倒留下了几件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一支笔,一把指甲刀和一份儿小的活页印刷品。福尔摩斯没理会笔和指甲刀,却
拿起那张活页纸仔细看了看。上边只有一面有字,他把它展开来,放在床头柜上,
我们可以看到上面印的内容:德博里外模特儿公司向艺术家和摄影师提供高雅的模
特儿地址:伦敦金灵十字路74号乙座7 室右上角有一个图案,画的是一架相机和画
家用的调色板。纸是暗黄色的,约十英寸长八英寸宽。

    过了两分钟,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拿起那张活页,更仔细地研究起
来。最后他递给我,说:“华生,你有什么看法?”

    除了已经向读者介绍过的几点之外,我只能再补充这么一句:“这张活页会不
会掩饰了什么更邪恶的东西?有几家相当蹩脚的公司经营那种业务。”

    福尔摩斯呵呵地笑了。他说:“我不这么认为,华生。如果真是提供水性杨花
的女子,我想插图也会更大胆直露一些,至少会添上漂亮女孩儿露出脸和肩膀的半
身像。这张活页设计得单调乏味,肯定不会超出它宣传的业务范围。但是有几点值
得注意。你对印刷的纸张有什么看法,华生?”

    我拿起活页向着灯照了照,检查了一下水印,但看不出什么门道儿,就说:
“你已经写成了一部论述水印的专著,而且还用放大镜检查过,勿庸置疑,肯定能
说出我忽略了的东西。水印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他说:“华生,水印很可能有用。上面有清晰的水印,这一点让我很感兴趣。
这种活页通常是大量印刷,广泛散发的,与商务名片和广告小册子不一样。印制这
类活页的纸张通常是把用过的印刷品做成纸浆后再制成的,上面经常会带有看不清
楚的斑驳的印迹,这就是这种活页的显著特点。这一张印刷成本较高,因此,我们
要从在这种行业内有地位的公司人手。”

    福克斯一直不声不响,在我们探讨活页的过程中,看得出他其实已经很不耐烦
了。这时他问:“你们认为珍会和这家公司联系,找一份做模特儿的工作?”

    福尔摩斯回答说:“不是,但是我相信她过去和他们有过信件往来。如果她想
离开这儿后再和这家公司联系,我觉得她会把活页带在身上的。”

    福克斯又问:“那么,你为什么会相信她给他们写过信呢?”

    福尔摩斯指出了溅在活页一角上的一小滴墨迹,真的很小,我根本就没注意到。
然后福尔摩斯从床头柜上拿起笔,让我们透过放大镜观察笔尖儿。“你们看,颜色
和活页上墨迹的颜色一样。可能她给公司写信的时候不小心弄上去的。指甲刀放的
位置不同寻常,对吧?我怀疑她走之前修过指甲。这说明她意识到了她那双做过佣
人的手,很可能会让她丧失模特儿该有的很多机会。已故的瑞那德先生为她拍照的
时候,也考虑到了她的手不是她的最佳部位,让她藏到了细布的皱褶里。”

    福克斯嘟哝着说:“那你认为她一直幻想着成为一名专业模特儿?”

    福尔摩斯厉声反问他:“什么幻想?她难道不是一位极有魅力的姑娘吗?好了,
先生,在我看来,你对珍的关爱带有大男子主义的霸道。你反对她接触任何男人,
只有你自己例外!”

    福克斯受到了适度的责备之后,说:“是我不对,很抱歉。但是我爱她,不想
让她受到伤害。”

    福尔摩斯的语调柔和了许多,和刚才相比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说:
“好了,先生,我看这么一位由虔诚地信仰上帝的父母养大的聪明姑娘不会受到什
么伤害的。我和华生今晚就动身回伦敦。请放心,我们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的。”

    当晚,阿瑟。福克斯用他的破马车把我和福尔摩斯送到亨菲尔德车站。我们俩
坐上头等吸烟车厢,福克斯向我们告别,说的全是些感激的肺腑之言。火车的汽笛
都拉响了,他还在说:“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早就失去了婶母,失去了继承权。
现在两者都保住了,再请求你们务必为我找回失去的爱,我知道有点儿太过分了!”

    我们没有时间了,只好大声说了几句慰藉的话,话一出口似乎就被引擎发出的
汽笛声淹没了。福克斯独自站在月台上,孤零零的身形笼罩在火车喷出来的烟雾里,
看起来像个孤魂野鬼。

    不必说,一路上,我们除了把好心的瑞那德夫人硬塞给我们的一篮子美味消灭
干净外,就是详细谈论从哈丁带着疑问来访直到踏上归途为止,陆陆续续发生的一
切。至于哈丁本人,他为怀疑福尔摩斯而诚心诚意地道歉以后,决定继续留在肖氏
庄园,欢度节日。福尔摩斯说:“哈丁理所当然应该享受一下所剩无几的节假日华
生。尽管所有的人都大唱赞歌把我捧上了天,但最后能有皆大欢喜的结局,首先应
该感谢哈丁。要不是他非常理智,要是他没邀请我们同行,你能想像结局会是怎样
的呢?”

    当然,结局本来应该是十分圆满的,可现在还有一个小小的阴影笼罩在心头。
我指的不是别的,就是女佣珍出走这件事。

    “华生,你能帮我一块儿找她吗?”

    我回答:“恐怕我是力不从心啦,福尔摩斯。我已经大着胆子玩忽职守很久了。
现在必须尽快回家为玛丽归来做准备,当然,还要重新开始工作。”

    他说:“但是到新年还有一两天的时间呢,难道不是吗?”

    我点点头,明白了他是想让我在贝克街至少呆到新年来临这一天。

    尽管没有提前通知,哈德逊太太应付我们的不期而至还是绰绰有余的。她把汽
油灯捻亮,旋即油灯在贝克街对号的大厅里嘶嘶地响得很欢。“福尔摩斯先生、医
生,今天早上做那个大馅饼的时候,我肯定是料到了你们会提前回来。只要给我五
分钟,你们的房间里就有热水了。”

    半小时还不到,我就产生了一种感觉,好像从没离开过这所房子似的,甚至也
没有娶过玛丽。因为这儿的氛围似乎亘古不变,好像不受时间流逝的影响,让你永
远都觉得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

    吃着哈德逊太太端上来的可口饭菜,我忍不住暗自思量起来。贝克街ZI号的一
切都让我觉得那么舒适,那么亲切,比在肖氏庄园强多了。虽然庄园有宽敞气派的
房屋,有成群结队的仆人,但我总觉得像是住在一家豪华的酒店里,而不是住在某
个人的家里。

    饭后我们吸烟斗时,我竭力想引出寻找出走的女佣这个话题,和福尔摩斯讨论
一下该如何动手去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不愿意谈论这个问题,只要我一
提,他就话锋一转说起别的来。后来,他还拉了几首我喜欢的小提琴曲子,对我表
示歉意。

    福尔摩斯终于决定谈论让我牵肠挂肚的这件事了,于是我放开胆子说:“福尔
摩斯,如果我们手头有一张珍的照片,就好了,你说是吧?”

    他放声大笑,说:“你在肖氏庄园整理行李的时候,我也没闲着。我得到了瑞
那德一家的许可,带来珍的上一张照片底片。除了相册里的照片以外,就没有其他
的正片了,而我又不想夺走瑞那德夫人心爱的相册。等太阳升起来了,我就冲印照
片,我刚好手头有各种冲印照片的材料。”

    第二天早晨,福尔摩斯言而有信,着手完成冲印照片的任务。一个小时以后,
照片出来了。我已经看过底版上珍的模样了,现在再看照片,就更容易辨认了。

    福尔摩斯一边在显影液体里晃动着正片,一边用镊子指着照片的一部分说:
“看看她的胳膊,华生。这是她不可能被雇用的另外一个原因,尽管她非常想干模
特儿这一行。”

    千真万确。她的胳膊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菱形胎记。我说:“我想,这意味着
你要从社会底层开始,先问那些需要廉价模特儿的学艺术的学生了。”

    他说:“不错华生。这样的学生很可能会记得一位前臂上有菱形胎记的模特儿。”

    福尔摩斯又用了一个小时冲洗出了第二张照片,和第一张挂在一起晾干。之后,
我们俩各自拿一张。这样一来,查访过程中就可以分头行动,把照片拿出来让别人
辨认。我们从寻访德傅里叶模特儿公司开始,该公司位于查灵十字路。

    原来这家公司是由德傅里叶本人亲自经营的,实际上该公司也只有他一个人。
福尔摩斯后来戏德地称他为一人帮。德博里叶年纪已经不轻了,头发稀稀拉拉的,
脸又黄又瘦,从外表和神色来看,简直像个办事员。他的办公室陈设简单,只有一
个文件架,外加一张盖式书桌。那张书桌好像是塞得太满了,盖子都盖不上。他看
了看珍的照片,说:“噢,是的,我的确和这位玛琳。舒尔茨小姐通过信。她的名
字以及她写信的风格很像欧洲大陆人。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收到她的信了。很遗
憾,我一直没能给她介绍什么工作机会。”

    福尔摩斯问他:“你有没有保存着她的信?”

    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没有,我从来不保留她的信。我模模糊糊地记得
好像是通过得克萨斯郡某个村庄的信箱与她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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