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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格转移杀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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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别说是超难懂的日文了,我看那孩子连古文圣经都看不懂。”
    “但他真的懂,听说是有个熟人很迷卡通,他耳濡目染之下,便学会几句。”
    “卡通?”“贾桂琳”(=贾桂琳)一脸不悦,露骨地皱起了眉头。“所谓的日本卡通,该不会是那些‘科学小飞侠’和‘宇宙战舰大和号’之类的吧?”
    “你还真清楚耶!难道你也是卡通迷?”
    “别闹了!”她抱着竖起的双膝,闹脾气似地别开了脸。“我最讨厌日本卡通了,收视率竟然比我演路人的那部连续剧还要高上好几倍,一想起来就有气!”
    “那还真是惊人啊!总之,就算只会只字片语,巴比懂日文是事实;我昨晚亲耳确认过了。”
    “不过,亚兰知道巴比听得懂一点日文吗?”
    “这我也不晓得。就我所知,巴比应该没机会在亚兰面前展现这种能力。只不过——”
    “只不过?”
    “昨天早上,大家不是集合到‘管理大楼’听艾克洛博士进行说明吗?那时候我是最后被带往交谊厅的,之前大家谈了些什么,我完全没听到……”
    “那时候,是我——也就是‘亚兰’最先被带到交谊厅的;之后谁照什么顺序进来,我已经记不得了。毕竟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男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混乱到了极点;老实说,当时根本无暇顾及自己以外的事。我现在只能勉强想出‘我’(=蓝迪)应该不是最后到的。不过,在你……也就是‘蓝迪’进来前,别说是巴比了,没人有机会展现任何奇怪的外语能力。”
    “‘哈尼’(=亚兰)呢?”
    “我记得他什么也没说,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请你替他翻译。”
    “是吗?这么说来……”
    似乎是我错想了——这事牵扯到日本同胞的丑陋面,这么一想,我着实松了口气。
    “大概是我猜错了。”
    “我想应该毫无关连。亚兰确实不知道除了你以外,还有人会说日文;所以他不可能认为绫子是因为批评‘鲜鸡屋’的顾客们才被杀的。假如亚兰真相信绫子是死于他杀,一定是出于其他根据。”
    “是啊!只能这么想了。”
    “不过,反过来说,假如能让亚兰如此深信不疑的根据确实存在,不就表示绫子真的是被我们六人——不对,是五人——之一杀害的?”
    “是啊……”虽然不愿承认,但这句话的确入情入理。“确实如此。”
    “既然如此,我们也该讨论杀害绫子的凶手是谁,还有他的动机。”
    “我”(=我)忍不住点了头。对于一反方才态度、坦率赞同“贾桂琳”(=贾桂琳)的意见的自己,我有种难以理解的感觉;然而我的确由衷地认同她的说法。
    “不过,戴夫他们否定了这个可能性,说我们之中没人怀有杀害绫子的动机。当然,即使是大名鼎鼎的CIA,也难免有百密一疏的时候;问题是,都已经被以那么具有说服力的方式否定了,仍能让亚兰固执于绫子他杀说的根据究竟为何?不,该问这种根据真的存在吗……啊!”
    突然,有个单纯得可笑的道理闪过脑海;我从床上弹了起来。
    “慢着,莫非……”
    “什么?怎么了?”
    “莫非亚兰也看见了?他亲眼看见了巴比看到的那一幕。”
    “那一幕……就是疑似‘我’的人影爬上楼梯,回到‘鲜鸡屋’?”
    “没错。不过亚兰虽然看见了人影,却不知道是谁。要是他清楚知道那人影是‘你’(=蓝迪)的话,只需杀掉蓝迪即可。”
    “换句话说,就是这么回事?”
    “贾桂琳”(=贾桂琳)似乎认为这是有力说法,点头时也多了几分热忱。
    “亚兰到地下避难时,看见某个独自爬往一楼的奇妙人影;当然,他那时还不明白有何涵义,直到事后听说绫子死在店里,脖子上还有勒痕,便领悟到是有人企图杀害她。”
    “实际上,亚兰的确判断她是被杀。虽然脖子上的勒痕不是致命伤,毕竟绫子因此昏迷, 失去了到地下避难的机会,因此他认为这是不折不扣的杀人。但可悲的是,他看见的只是道人影,无法判定是谁杀了绫子。”
    “所以他打算杀了所有人?可是,等一下喔!假如亚兰是据此判断绫子死于他杀,那他只需杀掉当时在‘开放区’的人就好了吧?没必要攻击你或巴比啊!”
    “不,有必要。因为他是在‘隔离墙’发生后看见人影的,当时人格转移已经成立了。”
    “啊……这样啊!也就是说……”
    “没错。藉由转移至‘蓝迪’身上,当时我已经栘动到‘开放区’去了。”
    “不过,在‘封闭区’里的人不可能犯案吧?亚兰也应该很清楚这个道理——假如你的翻译正确的话。”
    “当然正确……”虽然“贾桂琳”(=贾桂琳)的眼神并未带着质疑,但在那双祖母绿色双眸一眨也不眨地凝视之下,我居然生了些畏惧之意。“应该吧!”
    “既然如此,亚兰也应该知道没必要把处于‘封闭区’的‘巴比’(=哈尼)和‘你’(=巴比)一并杀了吧?那又为何——”
    “不,我想应该是……”
    终于得提出这个假设了。一思及此,我便产生莫大的恐惧;然而,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还有别的动机存在。”
    “别的动机?什么意思啊?”
    “亚兰为了替绫子报仇,决定将自己以外位于‘开放区’的所有人杀死;不过,反正横竖得杀这么多人,他决定把剩下两个也一并解决。”
    “为什么要这么极端?啊!莫非——”
    “贾桂琳”(=贾桂琳)似乎着恼自己做了如此不快的想像,一面皱眉,一面怫然点头。
    “因为嫌麻烦?”
    “咦?”
    意料之外的词汇出现,让“我”(=我)楞了一愣。
    “你……你说什么?”
    “我说,因为他嫌麻烦!每个人的人格都转移到其他肉体上了,而最有嫌疑的‘开放区’ 组除了自己的人格以外,还有蓝迪、你和我三人。他当然知道,要替这三人行刑,最好等循环一周后、每个人都回到自己身体时下手较好,但却有个问题存在,就是CIA将会于二十六日前来接我们。到时候,我们会被栘送到这个设施以外的地方;虽然不知会被送到哪里,搞不好到时不比现在,不只我们六人独处,还会有人监视。简单地说,说不定会换到无法复仇的环境去。既然如此,要下手只能趁现在,必须在二十六日之前替绫子复仇。可是他又面临了另一个问题:到二十六日前,众人不见得有机会回到自己身体。“化装舞会”的发生周期无法预测,说不定得等到明年才能循环一周,自己等不了那么久;所以,即使结果成了不特定杀人,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他的动机吧?”
    不,不是啦——我本欲如此回答,但念头一转,却又觉得她的解释也不无可能;不,岂止不无可能,“贾桂琳”(=贾桂琳)的说法充满说服力,甚至令我开始认为她说的才是真相。
    “原来如此啊……”
    “咦?这么说,你猜想的动机不一样?”
    “不,其实也差不多……”
    仓促之下,“我”(=我)打了马虎眼。是啊!假如真相与我所想的完全不同,又何必说出我那可怕的假设?
    “只是我没想出这番道理。”
    “假设亚兰的犯案动机及来龙去脉便是如此,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谁杀了绫子。”
    “既然巴比都那么说了,当然就是‘你’(=蓝迪)啊!没其他可能了。”
    “可是,巴比的证词可信吗?”
    “我想没理由怀疑。不管有无动机,关于绫子被杀之事,巴比有着铜墙铁壁般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我想他的证词应该极为可信吧!”
    “是啊!再说,假如不是蓝迪,凶手就是你或我了。”
    “在我看来,你不会是杀害窪田绫子的凶手。”
    “哎呀,是吗?”她趴在床单上托着脸颊,脸上浮现大胆的笑容,吊眼望着我。“很不巧,我却觉得说不定凶手是你。”
    “那我倒想听听你的根据。”
    “很简单,因为你是日本人,绫子也是;从她和亚兰的对话中,你当然知道这一点。正巧你刚被未婚妻狠狠背叛,对所有女人怀有满腔敌意及憎恨;正当此时,绫子出现了,你无法容许她身为日本女人却崇洋媚外。换作平时,你顶多心里不高兴;但眼下有了地震这个机会,于是你的积郁便爆发了。”
    “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是说真的啊!我可是非常正经的。要是没有巴比的证词,我肯定觉得你是最有嫌疑的一个。不对,仔细一想,我并没亲耳听见关键的巴比证词,其他人也没听说过;说不定证词其实根本不存在,只是你胡诌而已。”
    的确如她所言……以“贾桂琳”(=贾桂琳)的立场来看,她当然会有此怀疑。虽然“我”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不是凶手,但这种反驳是无效的;为了想出如何据理证实自己的清白,我思索了好一阵子。
    “假如说……”反覆思索后,我决定从其他方向进攻。“蓝迪是凶手的话,你想他的动机是什么?”
    “要不是针对绫子个人,就是对所有日本人的敌意吧!只有这个可能了。当然,和你的情况一样,平时顶多心里不高兴,但有了地震这个趁乱下手的机会,便瞬间爆发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耶!”
    我突然有种焦虑感,下了床在地毯上来回踱步。
    “好像……我好像忘了什么。”
    “你忘了什么?”
    “我正在想,好像和动机有关。”
    “你是说,杀害绫子的理由?”
    “对,我想,那个理由才是这个案子的最大关键。听好了,贾桂琳。如同你刚才所说的,无论凶手是我或蓝迪,动机都是非常浅薄且模棱两可。我是对所有女人,而蓝迪是对所有日本人怀有潜在敌意,而这股敌意在极限处境下瞬间爆发;这个道理我懂,也觉得不无可能。但是——”
    “但是什么?”
    “我总觉得不对劲。你想想,就算是极限处境,这次的情况可是地震啊!要是不及早避难,搞不好自己会死;这种时候,哪有工夫去趁乱一泄夙怨?更何况这次的情形,是一度平安避难至地下后,又不顾建筑物崩塌的危险,回到店里。”
    “是啊!”
    “再怎么想都不合理吧!”
    “但是,实际上就是有人做了这种不合理的事啊!”
    “对,这我懂。不过,还有一个地方说不通。”
    “说不通?怎么个不通法?”
    “倘若CIA的调查结果正确无误,那我们之中并没有人对窪田绫子怀有私怨;所以,假如真是杀人案,动机就只有你刚才所说的‘在极限处境中瞬间爆发’。不过,会犯下这个案子,应该还有另一个推力才是;换句话说,就是让凶手甘冒被活埋的危险,回到店里趁机杀她的原因。以这个案子而言,一定有另一个具体的因素,强力地推动了凶手对窪田绫子的杀意。”
    “你的意思我非常明白了,但另一个因素会是什么?”
    “我不太想这么说,但应该还是……”
    我停止来回踱步,朝床缘坐下,不自觉地背对“贾桂琳”(=贾桂琳)。
    “她说的那些话吧!”
    “对巴比、蓝迪和哈尼的中伤?你认为他们三人之中,其实有人听懂了?”
    “毕竟只有这个可能了啊!那时候我还暗自松了口气,想着幸好店里没有其他人懂日文;但说不定其实那三人之中有人听懂了她的大肆批评,而且怒火中烧呢!”
    “不过,其中的巴比和哈尼在‘封闭区’里,被‘隔离墙’挡住了,有不在场证明。”
    “巴比另当别论,但哈尼可不一定。假如他逃进‘第二都市’前就已犯案的话——”
    “慢着,你这么说,刚才的前提不就全不成立了?我们刚才研究出来的结论明明是‘亚兰断定绫子死于他杀的根据,就是目睹了爬上楼梯的人影’,对吧?”
    “啊!对……对喔!”
    “所以啊!我们必须以‘凶手是在人格转移完毕后犯案’为前提,进行剩下的推测,不然目前的假设会变得前后不通。”
    “原来如此。”“我”(=我)毫无反驳余地,只得高举白旗。“你说得没错,抱歉。”
    “总而言之,既然巴比和哈尼有不在场证明,结论便是蓝迪才是凶手——当然,前提是凶手不是你。”
    “是啊!”
    “这么说来,或许蓝迪懂得日文呢!仔细一想,这个假设倒也没那么异想天开,而是有可能的;因为他自己也说过,曾在日本证券公司的美国分公司工作啊!”
    “这么一提……”
    “当然,大半的业务应该是以英文进行的,但他多少有接触日文的机会吧!所以蓝迪虽然装作不知情,其实是知道绫子中伤他的。”
    这大致说得通,从逻辑上来想,真相似乎只有这种可能。
    然而,“我”(=我)却怎么也无法释怀;一方面是无法拭去“似乎忘了某个重大环节”的感觉,更重要的是,我有个相当基本的疑问——假如蓝迪在“鲜鸡屋”时已听懂了窪田绫子和亚兰的对话内容,他应该会当场发飙吧?蓝迪如此奋力夸耀自己外强中干的猛男体格,要是有人胆敢取笑自己,怎可能连句怨言也不说?
    蓝迪不是真正的凶手……老实说,我强烈地如此认为。他在证券公司上班时,或许真的学会了几句日文;但他所学到的知识,应该还不足以让他理解窪田绫子及亚兰的对话内容吧?不,即使蓝迪的日文听力水准相当高,他那时也应该完全没听见两人的对话。
    因为,我认为要是蓝迪听见了,铁定会当场找那两人的碴,引发一场争执。
    相较之下,若是换作巴比,由于忌惮店主伯父,即使再火光也只能容忍下来;除非对方像蓝迪一样正面挑衅,否则是不会主动引发骚动的。
    就这个理由来看,巴比倒比较像是真正的凶手;不过,巴比却有不在场证明。这么说来,结论还是只能回到蓝迪身上了。
    “看来……”不知何时之间,“贾桂琳”(=贾桂琳)已来到“我”(=我)身边坐下;她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宛如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对我耸了耸肩。“已经得到结论了吧?至少以我们的能力,没办法更进一步推论了。”
    “看来……是啊!”
    “辛苦了。”
    “我已经负起对你夸口的责任了吗?”
    “应该是吧!”
    “贾桂琳”(=贾桂琳)轻轻地窃笑。事后回想起来,应该就是在这一瞬间——我爱上了这个名为贾桂琳·塔克的女人。
    一旦察觉,便发现贾桂琳实在拥有惊人的魅力;从前究竟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没发现如此一目了然的事实?我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想当然,找不出答案。即使找到了也没有意义;既然察觉了自己的心意,往后便只能为情所困、坐立难安而已。我向来都是这样,与美由纪的那段过去亦然。
    “剩下的问题,”提出这个话题时,我已充分地陷入自虐情绪。“就是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过活。”
    “对啊!还有这个问题。本来应该是六个人一起决定的,但现在只剩我们两人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是问我的希望吗?想都不用想,我才不要过隐居生活。刚才我的确说了些违心之论,但我对尘世还是有眷恋的;可能的话,我想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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