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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慈禧是怎样炼成的 作者:杨晓双(起点vip2013.8.1完结,宫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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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湘点头:“那嬷嬷的意思是…”

    赵婆子又凑近,嘀嘀咕咕在玉湘耳边轻语:“咱们…。”

    玉湘听后脸色大变,忙道:“不,这样…这样会害了他的,会害死他的…不能,不能这样…。”

    赵婆子道:“得那个病的人多了去了,怎没见的那些人去死?还不是好好的?只不过更加放荡罢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珍惜还要让别人去珍惜吗?他若是个洁身自好的,也不会让我们得逞不是?再说了…若是被他的地位再起,哪里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呢?”

    玉湘在犹豫,她觉得自从入府后,自己卷入的东西就越来越多,有时候想要挣脱也挣脱不去,一旦利益熏心,只要有微微的动作,便把持不住,深陷泥潭。她顿了顿,启唇道:“我还是觉得不妥。”

    赵婆子添油加醋:“夫人是为了小少爷着想,若是为了自己,我赵婆子这一把年纪也不去折腾这些烂招儿了。他叶赫那拉正扬是什么东西?他也配做小少爷的竞争对手吗?”

    说起自己的儿子,玉湘不禁轻轻将手覆上自己的小腹,挣扎着抬头,透过窗户,外头的秋意萧瑟,时间过得这样快。已经是初冬的光景了。她不再是少女,而是为人妾侍。身份地位不言而喻,此刻哪里还有自己犹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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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往事043罪孽深重

    入夜已深,赵婆子伺候了玉湘睡下后便带上门出去了,今日惠征未来玉湘房里,玉湘拉着赵

    婆子说了好久的话才肯放开她走。赵婆子哄了她好一会才离开。

    外头早就无人,这样深的夜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而赵婆子的脚步也刻意的轻,不敢有一丝声响。她并未往自己睡的地方走去,反而接着微弱的月光往后院走去。

    那条路极为偏僻,夜深时分更觉荒无人烟,让人不禁心里一颤一颤,极为可怖。可是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只直直地走,驾轻就熟,直到推开了一扇破败的门,走出府,然后转身便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等待。

    那人发现赵婆子终于出现,轻声道:“额娘,你终于来了,今日怎么晚了这么久,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了。”

    “徐玉湘偏要我陪着,也只能等她睡下了才出来。这个女人愚钝如猪,偏偏也是多事的。”

    “额娘下一步需要怎么做?一切都如额娘所说进行着,可安儿还是不明白额娘究竟要做什么。”季安终于忍不住再问,尽管他知道就算一而再再而三表示疑惑,他额娘却不会透露半分。

    他只知道,当他七岁的时候不久,额娘就将他过给了季家医馆的,虽然如此,额娘却每月都会按时来看自己,告诉他一定要报仇。

    报仇是什么概念?七岁的季安不明白。可是他亦是十分孝顺的,从不悖逆自己额娘的意思。她喜欢额娘轻轻搂着他,小声低吟的感觉。

    安儿,我们注定是要报仇的。

    有一个女人,绝对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你的阿玛,还有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她害死。这个人是祸国殃民的贱人,不能留她。

    季安听不懂,但是只知道他的额娘不会骗他。

    而现在,额娘老了,已经不复年轻时候的容颜,而且她总刻意穿的那样沧桑,脸颊上本是细腻的皮肤,刻意裸露着被风吹日晒,再也不似从前。她的双手因为做多了粗活而开裂,指甲剪得那样短。

    到底要报什么仇,季安现在还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仇人在叶赫那拉府,因为额娘千方百计就是要弄垮它。季安听从吩咐,从勾搭绿筠开始,一点一点,与叶赫那拉府的渊源一点点变得更加深刻。

    赵婆子此刻的笑容隐隐现了现,却不像是四五十岁的老妇而像是二三十岁的娇柔少妇。那笑容明明带着阴冷。“安儿,丝言死了吗?”

    她从不多讲,季安明白,自己的疑虑还在却也顺着她的问题回答:“恩,大小姐唤我去的时候,还没死,没救她,便死了。”

    “恩。”赵婆子略带满意地颔首,“我知道你会懂,不用我一点点教你。”

    “额娘,第三个了,死了三个了。究竟我们要找谁报仇?最该死的不是她们吗?那为什么要她们死?”

    赵婆子见自己儿子一反常态地问自己,只道:“她们都该死,但是都不该死,最该死的不是她们。大仇未报,国仇家恨,安儿,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季安道:“究竟谁才是仇人?是惠征大人?富察夫人?景瑞老太爷?究竟叶赫那拉家对不起我们什么?究竟是怎样的仇恨,不能直接除之而后快,而是这样一点点折磨,额娘,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

    “你怎么了?”赵婆子终于感觉儿子的不对劲,“你从来不会问这么多的。”

    季安被这样一说,心里怯怯的,他抬眸望着自己的额娘,暮色四合的夜里,她的眼睛那么迷离。她是美丽的,她的美丽别人看不见,只有他知道。

    “我只是不明白。越来越不明白。大小姐让我救丝言,其实我可以的,我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死去,她的神经还在挣扎,她的人还在抽搐,直到最后一刻,可是我说,她救不了。学医数年,我造孽终究比造福多。”

    赵婆子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是因为丝言死了?还是因为杏贞?”

    杏贞,她怎么忘记了这个可怕的女人。当季安对着她的时候,是否会像别人一样眷恋着她?痴迷着她?她的话明明是反问,可是心里却不愿接受事实,而她,明明很清楚。

    “你不能和杏贞接触!绝对不能,你要远离她,否则我们的计划会失败,否则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都白费了!”她极力压低声音,但是喉间传出的却带着满腔的怒意,那种怒火挤压着,随时就会爆发。

    “为什么?”季安不明白,他从未明白过。

    赵婆子的脸因为怒火而微微变形,她没有解释只重重道:“不行,谁都可以,但是她绝对不行。”

    “额娘,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和我解释半分,我真的不明白。”他少有的倔强和追问。

    “如果杏贞在,死的便是我。”她转身即离,季安听到后面的五个字“死的便是我”心里一惊,她知道从小到大,他额娘从来不会说虚话。

    他又想起杏贞了,不知为何眼前出现的杏贞越来越模糊,她的影像和额娘的背影叠在一起,那瞬间像是一个人,却又是那么格格不入。

    像,又不像。

    对于他来说,何其残忍。

    恋母情结,许是所有少年都有的,季安只是比别人严重一些。从小就不能时时刻刻见到的额娘,有世界上女人最美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时时刻刻在暗处盯着自己。

    只有他知道,她的额娘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哪怕岁月慢慢在她脸上留下点点痕迹,如今还是没有人能够盖过她俏丽的容颜。

    可是额娘最厌倦的便是自己的面孔,她吃药,吃的脸上的肉有些溃烂,再好,留疤,留痕,当白皙的肤色变得暗沉,生斑,她似乎很满意这样的自己。

    可是一个人的美丽不是这样就能够掩盖的。季安每每躺在额娘怀中,感受着她匀称的呼吸,以及轻声的呢喃,便觉得这个女人是自己永远永远最爱的女人,没有人比得上她。

    他长大了,额娘不再搂着他,但是只要看着她,想着她,便觉得全世界就在眼前。他对额娘的迷恋与日俱增。

    绿筠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还是额娘的主意,他不喜欢,却也照着她的吩咐一点点做了。绿筠柔软的身子和轻声的低吟让他有点醉意,但是他眼前浮现的还是额娘的脸,额娘的眼睛。

    额娘,从来没有人可以代替。可是杏贞,却让他有了别样的情感。

    本只抱着接近的心里去和她搭讪,去获取她的信任。她是他的猎物,是他需要利用的对象罢了。可是一日又一日,他却反而不受控制,就像他以前面对自己额娘时候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感。

    可是他的额娘,始终是额娘,丝毫不能逾越。而杏贞,却可以有念想。也许就是这样,他的心里才开始蠢蠢欲动,才开始不淡定。

    何去何从,他一时间也开始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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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往事044祸事两重(上)

    经过几个月在外头的折腾,正扬终于回来了。而他这回回来,并不是自个儿情愿,而是被春花楼的老板叫了两个龟公,抬着一副担架,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进了叶赫那拉的大门。

    缘由为何?不过是正扬一直住在春花楼里头,日日夜夜要着姑娘陪,喝酒聊天,床上床下颠倒鸾凤,逍遥自在。他出门这些日子,身上带的盘缠早就用尽了,亏得还私藏了些许秀珠原本的家当,才撑了这么久。由着叶赫那拉府公子的名号,也混吃混喝了月余,老鸨再也忍不住,生生要撵了他出去。

    正扬此刻却病倒了,下不来床,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那老鸨见其死皮赖脸赖着,硬生生被赖了几日,终究自己掏钱叫龟公将这个榨干了油水的过气少爷抬回去,顺便附加一张清单,这一个多月欠债罗列清楚,为的就是去叶赫那拉府讨个说法,把银钱要回来。

    惠征勃然大怒,而此刻的正扬却说不出任何话来,面色苍白,神色痛苦。富察氏见了于心不忍,忙道:“去换了季安大夫来看看吧。”

    “看?”惠征喝住,“自己折腾成这样,被人家这样弄回来?我们还要给这样的烂人收拾烂摊子?你让我叶赫那拉府颜面何存?”

    富察氏被这样一说,不敢动作,杏贞忙道:“阿玛,哥哥好歹是咱们家的长子,况且如今身子折损,怎能不好好照看着?哥哥任性,也不全是他的错。”

    惠征呵呵干笑两声:“是啊,不全是他的错,倒反而是我造的孽。养不教父之过啊,加上他有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额娘,难怪养出这样的孽障!”

    正扬没有力气,恹恹的在那里,却还是低低忍不住道:“我额娘好得很,不像你…满口仁义道德十足也只是个…伪君子,伪君子。”

    这火上浇油的话一出,更是猝不及防刺激惠征底线,杏贞忙道:“哥哥这是病糊涂了,阿玛这样僵在这里,大家都不好看,亏得家里还住着一个不速之客呢。把她闹了过来,更加难堪了。况且哥哥身子这样,还不得好好照料,什么事儿都等哥哥好了再说。”

    惠征拂袖,不言只是离开,忙往着玉湘的屋子走去。

    杏贞见其离开,只吩咐下人去请大夫,一边让两个家丁把正扬抬去听雨轩内室,那两个龟公将账单往桌子上一拍,神色极为张扬:“这些,还请小姐结清,你们家的事情我们不理会,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否则我们也不好交差。”

    兰芷不想杏贞和这样的人接触,忙替其言:“这种事需要劳烦大小姐吗?去账房解决了就是,你们懂不懂规矩?人送到了你们可以走了,还在这边?难不成要请你们喝茶?”

    其中有一个人脾气硬一些,只道:“把钱给劳资,劳资立马滚蛋,还要装什么大爷。”

    兰芷使了一个颜色,两个家丁走上前来,对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兰芷只狠狠回了一个眼神便扶着杏贞走入内室,杏贞自然无暇顾及这些人的嘴脸。

    季安匆匆赶去为正扬诊治,而杏贞见正扬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发杵,忙问菜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菜根哆哆嗦嗦道:“少爷病了好些时候了,我只是随身伺候少爷,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兰芷道:“你怎么不派人来传个口信?弄的这样狼狈。”

    菜根道:“少爷不许,我也不敢,那些日子少爷用光了钱,那里哪里肯留人,还有伺候少爷的两个人早跑了,我也要被撵走,只能去厨房做些粗使活计,勉强半人半狗地被呼来喝去,才没有被撵走。到后来,便是想溜也溜不掉了。”

    杏贞忙轻轻拍了拍菜根的肩膀,见其哽咽,更觉心酸:“难为你了。”

    兰芷这才知道自己的责备出口快了,忙道:“菜根,你也去休息会吧,梳洗梳洗,这段时日委屈了你。方才我说话急了些,你别忘心里去。”

    菜根憨憨道:“大小姐和兰芷姑娘都是好人,我懂。”

    正此时候,外头却有不速之客闯入,面上自然是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生怕别人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她走路走得快,声音也早早落了在座的人的耳朵里:“这正扬大少爷可算是回来了。”

    赵灵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这边赶来,杏贞无语,只淡淡道:“赵小姐,哥哥尚且在病榻之上,还请你过几日再过来。”

    赵灵如道:“我是他的人,他若是再病榻之上,我自然要伺候左右,为何你们叶赫那拉家的人都当做我是外人一般?况且这真病假病还不知道,你们竟然也不差人来通告一声,权当我是作死的吗?”

    “不要说了。”杏贞淡淡开口,只道:“你若是不愿意走,看着便是。”

    许是屋里的气氛太过压抑,赵灵如也感受到了几分,却也不说话了。季安诊断许久终不说话,兰芷等得太久,忍不住问道:“季大夫,怎么样了?”

    季安摇头,只走到杏贞面前,轻声道:“还请各位行个方便,都出去一下,我需要给少爷彻彻底底检查一下身子。”

    大家虽然疑惑,却也照做了,只赵灵如不肯,死活是不愿意,只道:“无论做什么,我是不想离开少爷身边了。”

    杏贞此刻没心思和她说话较劲,便自个儿走开了,季安见状,也不多言,自顾自去给正扬检查。

    “啊~~”

    里头赵灵如的尖叫声太响,兰芷杏贞刚走开去不久便听得这样的呼喊,心里一骇,兰芷忙起身欲推门进去,却听见菜根喝道:“出去!”

    兰芷疑惑却也未说什么,忙带上了门乖乖和杏贞等在外面,屋外的人不少,却无人说话,气氛安静而诡异,也不知过了多久,兰芷只觉得脚微微的有些酸涩,这才听到里头菜根唤了一句:“大家进来吧。”

    季安在洗手,见杏贞进门,忙擦了擦手,走近。

    此刻的赵灵如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蜷缩在一旁,不言不语,只不住摇头,而季安是神情也尤为琢磨不透。

    杏贞见正扬躺着,眼神呆滞,脸上是痛苦不堪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之下嘴角却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杏贞忙问:“怎么了?”

    季安叹了一口气,说话缓缓的,只道:“大少爷患的病症有些麻烦。”

    杏贞见状,平复了心绪:“到底怎么了?”

家宅往事044祸事两重(下)

    正扬到底怎么了?

    季安有些难以启齿,杏贞兰芷心里着急,迟缓了一些时候,倒是角落里的赵灵如尖声道:“就是他在外胡闹不已,早就沾染了淫,毒。你看他脸上的疱疹,已经渐趋明显。这病是长久潜伏在身子里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是急症还是缓症,畜生!”

    畜生!最后那两个字低低骂出,喉间的哽咽却不言而喻。

    兰芷听后心里也是一紧,她明白赵灵如此刻的担心,这种病症,凡事有过性行为的女人均有可能传染,而淫,毒本就不治。况且究竟正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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