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是怎样炼成的 作者:杨晓双(起点vip2013.8.1完结,宫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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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湘命人奉上茶水来,一笑,只缓缓道:“杏贞你没有出过京城,如今南下可否习惯?”
杏贞言:“南方湿气太重,确实有些难受,不过习惯了也就好了。徽州小城虽然比不得京城热闹,但我也少出门去,也与帝都无异。不过这小城真真是极好的,真羡慕姨娘从小长在这里,文风鼎盛,书意馨香。”
玉湘文采并不好,但是其兄长玉笙是个文人墨客,杏贞如是说来,玉湘听着也倒是受用,只道:“可惜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徽州确实是个好地方。不是我自诩,不过家兄文采风流,与老爷可比肩。”
杏贞未接过话来,端起了茶盏轻轻抿一口,才接过话茬:“想是桂祥定能继续爹爹和其母舅的文采,长大了一个骚客诗人,为国出力,福泽一方。”
玉湘还沉醉着,兰芷听后亦是笑道:“说起桂祥少爷,长的也是活灵活现,长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妙龄少女呢?”
一句玩笑话众人皆乐,玉湘笑得更是开怀,眼眸尽显。而杏贞又道:“对了,姨娘,今儿个怎么不见桂祥弟弟?是睡了不是?”
说起桂祥,玉湘虽然欣慰,却也不免有些许担忧,只道:“可是他这些时日水土不服,身子羸弱,夜夜啼哭,可叫我这做额娘的闹心。他睡不好吃不好,我哪里有心思安枕?如今可算是睡下了一会会。不敢去打扰他。”
“这…”杏贞和兰芷听了心里一紧,只她急忙道:“可是请了大夫来看看他?”
玉湘道:“正有此意呢,可是徽州不比京城,要找好的大夫一时间也难。况且桂祥也只是这段时间哭闹,尤为烦躁,一时间让人头疼。方才和赵嬷嬷说起,倒是想去和老爷说说,从京城请了大夫来,毕竟孩子还小,也需要时时刻刻照顾的。”
杏贞道:“姨娘所言极是,不过从京城调过来人,是否有些欠妥当,远水救不了近火,看样子这边也需先找个大夫看着才是。乳娘那里可还妥当着?”
赵婆子忙道:“乳娘是府里头带来的赵芸娘,她一直哺乳小少爷,便要求一齐来徽州了,家里人还在京城,过了这一阵也是要回去的。”
杏贞颔首,只对玉湘道:“去好好查查乳娘最近的食膳有没有出了纰漏,母乳对幼儿来说太关键了。我没生过孩子,也不懂这些。”
玉湘道:“你一个小女孩儿,自然不懂,不过你也算是倒了待嫁的年岁了。不知道心中可有如意人选?”
杏贞微微窘迫,闻言双颊有些泛红,而兰芷却抢先道:“怎么没有,还不就是那回春堂的…”
她佯装嘴快说漏了,偏首偷偷去看赵婆子,赵婆子闻言脸色一滞,旋即快速恢复正常。而杏贞也只晓娇羞,忙去捂兰芷的嘴巴,只道:“你瞎说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玉湘见此,低低笑道:“姑娘家思嫁本就应当,莫非回春堂的那位便是季安季大夫?”
杏贞急忙摇头,只道:“兰芷胡说,姨娘还相信了,这样传了出去,我还怎么做人,竟是这样不知廉耻了。”
玉湘连连笑道:“季安大夫出身虽然不高,但是长得一表人才,在府里头行医多年,为人谨慎本分,就连我也觉得放心。方才还准备去唤了他来照顾桂祥呢。”
家宅往事050反守为攻(下)
玉湘这样为季安说话,心里不是没有私心的。倘若杏贞嫁的是一个王侯将相,必然身价不菲,那富察氏虽然无能,却也凭此稳稳当当做了自己的正妻,倘若杏贞嫁的是一个凡夫俗子,那她徐玉湘凭借儿子,在府里头的地位可就不一般了。随着自己青云直上的趋势,玉湘有些飘飘然。
偏偏杏贞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远见的小女子,看人家大夫长的几分姿色便芳心暗许了,平日里还总以为是个角色,却也不过是个小家子的女儿家。
杏贞不好意思再说,只道:“姨娘还是快些找个大夫来看看桂祥吧,我先走啦,免得你们又要笑我。”说着忙起身,复对兰芷道:“都是你的嘴巴快,这样说我,若是传出去,还要被很多人笑话了。
兰芷笑道:“哪里会呢,只是我们这些人知道罢了。况且喜欢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小姐平日里倒是大胆,怎么到了这样的事情上竟然这样害臊。”
杏贞见兰芷这样说,也是不依,只要去遮住她的嘴。两人嬉笑着离去,你推我嚷,表演天衣无缝。
赵婆子看着杏贞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忍耐力再好却怎么也装不出笑脸,只是不咸不淡在一旁看着,心里像是被击中什么那样沉沉一击。
慈禧这个妖妇,祸国殃民,原是这样小的年纪就懂得勾人。
她的眼中生出恨妒之意,她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等了。
离开玉湘处所,兰芷才悄声对杏贞道:“方才赵婆子听了我们的话,脸都要绿了,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小姐一般呢。她往日最会装模作样,方才却是真的忍不住了。”
杏贞道:“那是她儿子,她怎么能忍得住?况且一个人总有弱点,就看我们能不能一击即中。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杏贞见兰芷发问,继而道:“究竟为什么,她要置我们叶赫那拉府一族于死地,而且她似乎与我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兰芷亦是摇头,不过她知道离那一天不远了。
季安收到惠征的邀请南下,他自然欣然应允。而惠征怕季安不愿意,特意出了丰厚的酬劳,季安哪里会不高兴,一方面早就收到额娘的飞鸽传书,要他来徽州共商计谋。季安疯狂想念额娘,几月不见,已经思之如狂了。虽然在京城时候,也并不能时常见面,但此次一别,却最为长久。
可是他似乎离不开胭脂了,虽然他还发觉自己的异常,只觉得是因为自己将胭脂当成了额娘,这些日子的离开,让他更加深刻的明白,额娘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女人,他差一点因为杏贞迷糊了心神,但是这辈子最爱的,唯有一人而已。
由着赵婆子心系季安,又得知杏贞对季安的心境,心里纵然再冷静也冷静不下来,季安还未赶来,自己却忍不住多动了手脚,她知道必须早一些下手,防患于未然,否则这样下去,杏贞迟早发觉。
她给桂祥的吃食里总掺杂一些木薯粉,从而引起桂祥一系列不好的反应。由着怕人发觉,自己却也不敢多用,但是她知道再不下手也许就晚了。
木薯粉有毒,食了木薯,轻则恶心呕吐,重则四肢抽搐,甚至会因为呼吸衰竭而死。而对于这样一个小婴孩来说,更加残忍。但是她知道,这是叶赫那拉家的种,是孽种,断不能留。
杏贞带人冲入赵婆子的住处,将其方才研磨的木薯粉一举缴获,赵婆子始料未及,也不知自己是何时露馅儿的,一时间只能束手就擒。
徐玉湘不明所以,听到杏贞派人来通报,说要去审赵婆子,心里大骇,衣襟也来不及收拾便急急忙忙跟着去了。
待到徐玉湘到时候,惠征、富察氏、夕月均一一到场,而赵婆子双手被捆绑,在大堂中央跪着,脸色满是不服气,只卒了一口口水,道:“呸,你这个小贱人,一早就设了局来害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惠征不明,问杏贞原因,杏贞一板一眼道:“这个赵婆子,狼心狗肺,对我叶赫那拉府多有觊觎之心,一害哥哥,二害阿玛,再害杏贞,如今还想害了桂祥。”
玉湘知道其害前三者,但是听闻桂祥也在其列,心里更是着急上火,急于知道究竟是发生何事。
杏贞忙让兰芷呈上证物,兰芷将在赵婆子住处找到的木薯粉端上来,道:“这木薯粉,便是小少爷近日身子不适的罪魁祸首。要说这赵婆子心狠手辣,竟然将这样有毒的东西参杂在小少爷的吃食里,让小少爷出现了吐奶症状,不愿吃东西,是以如此。”
杏贞接着道:“家里包括厨房,都没有这东西。却偏偏只有赵婆子的房里有,且今日也是被我们人赃并获的。她明着是照顾桂祥,实则却狠毒如此。”
玉湘听了心里微微发颤,这个她一直深信不疑的人儿竟然要加害自己最爱的儿子?她感到不可思议,只如痴呆一般,许久才哆哆嗦嗦问道:“赵嬷嬷,你何至于此呢?”
赵婆子知晓徐玉湘是个愚钝之人,只道:“四夫人,您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大小姐是要嫁祸了我,为的还不是她长房的地位,您怎么能怀疑我?我怎么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怎么会加害小少爷。如果我真心要加害他,还要这样费尽心机吗?”
玉湘被她这样一说,微微糊涂,兰芷气不过,只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这婆子心计竟然这样重,你教唆四夫人干的勾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而今人证物证具在,你居然还可以这样强词夺理,真是丧尽天良了。”
杏贞道:“桂祥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他是你日日夜夜照看着的,照理说和你很亲,可是若是抱了他来你身边,却不知道会怎样哭闹。如此,你还能有什么话说?”
惠征听得也是迷迷糊糊,只问道:“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赵婆子忽地从地上站起来,虽然手被捆绑,却还能勉强动一动,她一把冲到杏贞身边,抓住杏贞的手臂,只幽幽道:“我不会放过你。”那声音极为轻,而兰芷却听见了。杏贞本能去甩开她,却被那恶婆子紧紧攥住双手,那婆子的指甲坚硬而细长,硬生生在杏贞粉嫩的臂膀上抓开了一道印子,那鲜红的血丝在她手臂上泛出来,杏贞吃痛喊出了声音。
家宅往事051真相大白
兰芷见状后,忙一把踹开赵婆子,只道:“这老刁奴疯了吗?这样丧心病狂!究竟做了多少孽事!你自己难道不会心里有愧吗?”
场面被这样一搞顿时有些许混乱,而惠征也大抵清楚了些许,哪怕赵婆子再巧如舌簧,在证据面前也不能抵赖。
富察氏见女儿受伤,不知如何心疼,忙要唤人去给杏贞包扎,而杏贞只用袖口按住,道:“容后再说,今日我一定要将赵婆子做的勾当全都说出来,为我们叶赫那拉府扫除一个孽障!”
兰芷扶着杏贞坐下,道:“这事情怕是要从绿筠夫人惨死说起,更有甚者,还要从翠屏这个丫头说起。”
富察氏听到翠屏的名字,心里一紧,惠征此刻内心勃然而怒,却也压住了火气,听兰芷道来。
兰芷道:“当初翠屏入府,离间大房和二房的关系,而使叶赫那拉府上下家无宁日。大房二房相怨甚深,搅和之下势成水火。为的是什么?为的便是让三夫人又出头之日。而丫鬟青月因为发现三夫人与回春堂大夫季安苟且之事,惨遭灭口。”
惠征听及此处气的青经暴起,却还是耐着性子,富察氏亦是大惊,而赵婆子脸上却浮现一丝讪笑。
兰芷受了杏贞示意,继续道:“不过绿筠夫人却也只是某人一颗搅和府里的棋子罢了。其痴心一片,错付季安,珠胎暗结后不愿听从季安安排落胎,而又遭逢季安杀害,借以临盆之际,用医术除之。可惜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三夫人处无从下手,某人有借四夫人之手在府里为非作歹。先是使计谋让四夫人对其信任有加,从而在夫人怀孕时候献媚进谗,为制衡五夫人夕月而在老爷食物中下药,所谓“清心寡欲”,损害老爷机体。”说着兰芷看向玉湘,摇头道:“四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愚钝?”
玉湘听了大骇,面色骤变,惠征的神色一凛,直直看向玉湘,而玉湘此刻更是没了主意,只哆哆嗦嗦道:“这药不会损害机理,只是…只是…”
“糊涂!”杏贞拍案而起:“不会损害?你何尝得知?你受人利用,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可知道害的不仅是我阿玛一人,还是我们整个叶赫那拉门楣?”
“说下去!”
惠征一声发话打断了她们的争执,此刻惠征的声音寒彻心扉冷入股,大有不怒而威之势。
兰芷颔首,继续道:“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再加害正扬少爷,进一步恶化正扬少爷和老爷的关系。正扬少爷而后身染淫,毒,亦是季安诊治时候故意落下的,否则根本不可能染此恶疾。!”
“上天怜悯,正扬少爷虽然流连于烟花之地,却也只和春花楼的胭脂姑娘交好。胭脂姑娘旧日受正扬少爷恩惠,不似一般下作的烟花女子。怎可能沾染那些东西?不过是季安借看病时候做了手脚,若不是如此,我们定然不会知晓。”
惠征这才知道自己错怪自己的嫡亲孩子,心下更多了几分愧疚,而兰芷语毕,却见正扬、菜根、胭脂从外头跨入,将季安带了进来。
季安得命来徽州,而他早已经因为福寿膏而离不开胭脂,遂带着胭脂一起上路。一切尽在兰芷与杏贞掌握之中,正扬与菜根联手带着季安上徽州,为的就是将这个阴谋诡计一举揭穿。
事情再无回转余地,赵婆子更是放开了嗓子大笑起来,全然不顾。兰芷只以为她疯了,只道:“事到如今你没有悔意,却还是这样嚣张肆意,简直是丧心病狂!”
杏贞的手因着被赵婆子的指甲嵌入而微微疼痛,此刻愈发明显,她忍痛,只道:“你们母子二人这样煞费苦心,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叶赫那拉又怎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你们如此!”
“哈哈哈。”赵婆子仰天大笑,又道:“杏贞,你知道很多,但是还有一件事你们也许不知道,就是他…”赵婆子指了指被捆绑的季安,脸色一笑,那笑容在季安眼中分外明艳妖媚,她笑着道:“就是他,季安,才是你们叶赫那拉府的长子!而正扬这个杂种,不过是我在花街柳巷抱来了孽子,妓,女生的!亏你还为了保护这个杂种,让你的亲哥哥沦落至此!”
“可笑至极啊,看你们自己窝里反,我觉得很搞笑!”赵婆子轻蔑一笑,假装摇头叹息。
此刻的季安听到这样的话,本有些神志不清,却也蓦地惊醒了,只大声问道:“额娘,你说什么?额娘,你怎能这样说?额娘…”
从喊声到低低的反诉诉说,他的额娘叫了一声又一声…却只有赵婆子冷然的目光。
“够了!”惠征一喝,只道:“把这个恶毒妇人关进柴房!关进去!”
众人看着这一幕幕,心里大骇,而杏贞和兰芷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赵婆子心计如此,她这仇恨埋了多久…埋了多久…
赵婆子被拉下去,大笑道:“哈哈哈,叶赫那拉家注定断子绝孙!杏贞,你这个妖妇,老娘要的就是你陪葬,有你陪葬,我这一生再走一遭,值了!!!”
惠征看着徐玉湘,玉湘此刻早已经不知所措,只跌坐在了凳子上,惠征狠狠看了玉湘一眼,只拂袖离去…
富察氏忙去关问杏贞,只道:“杏贞,方才的伤…”
兰芷这才想起刚才那恶妇用指甲硬生生在杏贞手臂上抓开,忙扶着杏贞。杏贞此刻只摇头道:“没事的…没…”话未说完,却晕厥了过去。
兰芷忙去撩开她的手臂,只见那手臂已经变得紫红,那紫色触目惊心,让兰芷全身上下打了一个冷颤…不好,有毒。
赵婆子的指甲上早就沾染了巨毒,她狠毒至此,见事情即将败落,忙是装疯卖傻去抓伤杏贞,难怪方才嘴里还念叨着:“哈哈哈,叶赫那拉家注定断子绝孙!杏贞,你这个妖妇,老娘要的就是你陪葬,有你陪葬,我这一生再走一遭,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