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徐贤妃唐宫日常 作者:容默(晋江银牌推荐vip2015-04-23正文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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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哪敢说委屈啊,可是……她弱弱地看着自家耶耶,小声道:“不委屈……只是有些奇怪。阿娘是阿娘,徐姐姐是徐姐姐,完全不同的呀。”
她说的好有道理,太宗忽然无言以对。
好像确实是蛮奇怪的。就好像两个一直以同辈关系相处的两个人,突然变成了母女一样。打个比方,现在要让徐慧认韦贵妃做母亲,徐慧叫得出口吗?
怎么想怎么怪异……
当着晋阳的面,徐慧没多说什么。等晋阳回自己的寝殿睡觉了,徐慧才道:“陛下,您不必如此的。徐慧并不急着要孩子呀。”
“可你总会想要的吧。”太宗有些气馁地说。
过去他时不时催着她,说想要个孩子,多少是有些要将她拴住的意思,可并不是真心执着于此。
但想不想生是一回事,能不能生是另外一回事。眼看着自己才四十出头就被宣告剥夺了生育权,太宗很是郁闷。
他身为男人,面子上过不去也就罢了,太宗更担心的其实是徐慧的心情。
他认为女子这辈子的理想,无非是嫁一个好夫婿,生几个健康的孩子。却没有料到,徐慧同他所想完全不同。
“并非如此。”徐慧诚恳地告诉他,“我早就同陛下说过,一切随缘。若命里有,那便是上天赐予的福泽。若是没有,我也不会强求。”
在很久很久之前,她还是个刚刚得宠的小婕妤时,徐慧便已表明过自己的心志。从始至终,她都不会是那种靠生育能力夺宠的妃子。
徐慧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过说句老实话,太宗心里还是不信她。女人出嫁生子,在他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徐慧怎么会不介意呢?
不过徐慧愿意为了安慰他做到这个份上,太宗心中感动到无以复加。他拉住徐慧的手,当即立誓道:“慧儿,朕一定会一直对你好的。”
“嗯。”她抿唇浅笑,温润如流水。
后宫里没有一成不变的八卦,徐充容无子的话题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就被另外两桩婚事的风头压了下去。
贞观十五年,举国上下都为这两门亲事所瞩目。
先是太宗册封宗室女李氏为文成公主,入吐蕃与松赞干布和亲。再是十五岁的高阳公主,下嫁房玄龄之子房遗爱。
高阳出嫁的时候,婚礼的规模与嫡出公主无二。不仅十里红妆铺遍了长安,后宫同样大宴三日,庆贺公主的出嫁。
许久未曾在徐慧面前露面的武才人,走到徐慧身侧,像是老朋友一般与她攀谈,“听说高阳公主这桩婚事,与徐充容有关?”
徐慧轻怔,摇头笑道:“怎么会呢。”
“我觉得也不会,你向来甚少插手这些事情。”武才人微笑道:“只是现在外面都把你传的神了。总有人说,高阳公主原本是要远嫁的,结果走了一趟清宁宫,陛下就下旨将她指给了房遗爱。”
徐慧但笑不语,没有接话。
“幸好不是你,不然高阳公主不但不会感激你,反而会恨你。”武才人这话说得推心置腹,看起来对徐慧极其信任,“京城里谁不知道,她心里的人,可不是那今天的新郎官。”
徐慧听她这么说就想起来,晋王最近都没找过武才人了。除了徐慧,以前也不见武才人有什么交好的姐妹。想来她一个人在冷宫一样的静闲殿里呆着,心里也不好受。
深宫里不得圣宠的女人,大多要靠这些无聊的小道消息消磨时光。许久不见,武才人却突然跑来和她说这些,徐慧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可能是说着说着,武才人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她撇了撇嘴,同徐慧道:“好久不见徐充容,媚娘还挺想您的呢。”
她这话听着像是谄媚,可语气里却有几分真心。徐慧友好地朝她笑了笑,温言道:“武才人最近还好吧?”
“老样子吧。”对于自己的近况,武才人似乎没什么兴致提。她突然想起来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就对徐慧低声说:“我倒是还不错,就是这宫里,恐怕安生不了多久了……”
徐慧看她一眼,忍住追问的冲动。武才人聪慧,不及徐慧问起,她便主动说道:“听说魏王殿下集贤才所撰的《括地志》,就要完成了……”
她点到即止,徐慧心领神会地颔首道:“武才人消息倒是灵通。”
“哪里比得上徐充容,日日长伴君侧。”说到这里,武才人当真有几分羡慕徐慧。不是羡慕她得宠,而是羡慕徐慧能够堂堂正正地坐在甘露殿里,在旁听政。
只可惜陛下对她,就没有对徐慧的这份信任……不然能够天天到甘露殿去,接触到那么多雄才伟略的大臣们,该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啊!
武才人或许不得太宗的宠爱,但不得不说,她在政治上的敏感度很高。果然不出她所料,在魏王李泰献上《括地志》后,太宗大悦,对魏王大加犒赏。隆宠之盛,远超太子。
更要命的是,太宗捧魏王也就罢了,与此同时,他还斥责皇太子李承乾不学德行,不习术业。由于他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有着这样鲜明的对比,一时之间,朝廷内外议论纷纷。
历史似乎得以重演。太宗想起当年就是自己妥协,内心十分不爽。
徐慧抱着雪团儿坐在一旁,由他在那里左右手换着撑头思考。有时候他想得烦了,就突然问她一句,“慧儿,你说朕该怎么办?”
徐慧不认为太宗身处帝位多年,还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她知道,他只是没有下定决心罢了。现在并不是她出风头,展现自己有多么机智的时刻。
这也是她长了记性,变聪明了的表现。以前若有这样的时候,他问她便答。后来她才发现,其实道理太宗都懂,她说什么,不过是多费唇舌罢了。不如多给他一点点时间,让太宗自己下定决心,往往比她推一把来得更好。
所以面对太宗的问题,徐慧十分淡定地回答:“我相信您有办法解决。”
她说有办法,那是什么办法呢?徐慧或许心中有数,但她就是不说。
许久之后,太宗长叹一声,有些不服气地说:“恐怕还是得靠魏征了。当今朝臣里头,若论忠诚正直,没有人能超过魏征。朕若派他辅佐太子,定能杜绝天下的怨言。”
徐慧轻勾唇角。陛下还是很明白事理的嘛。
第二天上早朝时,太宗便颁下旨意,任命魏征为太子太师,领门下省事如旧。
谁知魏征不知道是不是和太宗唱反调唱习惯了,面对太宗的旨意,他竟然自称有病,坚决地推辞。
太宗耐着性子,有理有据地劝说道:“汉朝以四老辅佐太子,朕现在让太子依靠你,也是这个道理。朕知道你患病,不过朕相信你的能力,即使卧病也可以保全太子。”
是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见太宗这么给自己面子,魏征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老实说这回魏征推辞太子师这样尊崇的职位,还真不是故意拿乔,而是身体当真有些不舒服。不过魏征本人是一个坚定的太子党,眼见着太宗这样偏宠魏王,他也觉得不大像话。能够亲自辅佐太子,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所以推辞了一番之后,魏征也就没有再坚决地拒绝过。
朝廷上的议论纷纷,看似被太宗的机智之举暂时化解了。可这一场有关储位的风波,当真这样容易结束吗?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可能这样简单。只要太宗在位,宠信魏王,太子的位子就永远不可能稳固。
魏征成了坚定的太子党,可朝中还有许多重臣,并不认为如今的太子李承乾就是最好的太子人选。
比如长孙无忌。他听说太子身边有个叫称心的少年,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姿容甚美,擅长歌舞,深为太子嬖爱。
另外太子还和一些道士走得很近,任由那些道士在东宫妖言惑众。这些事情看在长孙无忌眼中,都是不可原谅的。他实在不敢想象,这样一个跛脚、亲小人的太子若是继承皇位,大唐的江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太宗宠爱的李泰,他同样十分不看好。魏王善于经营,心机深沉,非明君之选。
☆、第八十九话
第八十九话
不过,魏王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舅舅,心里对他竟是这样讨厌。他还想着,当初长孙无忌遭太宗白眼,还是他李泰帮长孙无忌出了主意,讨好徐慧,才让长孙无忌的地位一直稳固至今。投桃报李的道理,他相信长孙无忌应当明白。
就在这敏感的时候,魏王再一次悄悄地拜访长孙无忌。
若说魏王上一次拜访,是让长孙无忌对他心生忌惮的话,那么这一次,魏王则是彻底地让长孙无忌胆寒了。
魏王心里明白,光是凭着一只猫儿的恩情,不足以让长孙无忌帮他登上皇位。所以在彼此寒暄过后,魏王放出了大招。饶是长孙无忌见多识广,也不由被这惊雷一般的消息劈得一怔,完全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长孙无忌方颤声道:“你……”
魏王笑道:“不知青雀的这份厚礼,舅舅可还喜欢?”
长孙无忌忍住厉声斥责魏王的冲动,压低声音道:“所以说徐充容至今不孕,是你……”
他话未说完,魏王便已摇头笑道:“青雀可不是这个意思,舅舅不要误会了才好。”
长孙无忌薄唇紧抿,抬眸盯着魏王,沉声道:“后宫妇人之事,你为何要插手?”
魏王悠然笑道:“这还不是为了替舅舅分忧嘛?舅舅厌恶徐充容,青雀是知道的。”
长孙无忌气得简直要跳脚,原来魏王当初不仅仅是为了向他示好,竟是利用他来加害于徐慧,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一旦事情败露,被陛下发现,可还有他长孙无忌的活路?
他急于撇清自己,语气不免重了几分,“你不要将我牵扯进去!我当初对徐充容是有几分不喜,可是后来,我早已不反对陛下宠她了!至于毒害皇家子嗣,这更是要掉脑袋的大罪,我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魏王见他变脸,嘴角的笑容渐渐僵硬起来,“舅舅,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徐充容又没有怀孕,怎么能说你我毒害皇嗣呢?”
长孙无忌见他句句将两人牵扯在一起,好像他们是一路人似的,心头窝火至极。可又怕魏王狗急跳墙,一时间不敢彻底翻脸,只好压着怒火问道:“那你对徐充容用药,总是真的了吧!”
话已至此,魏王那张憨厚的脸上笑容尽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形容的阴冷与怨毒,“舅舅,你心知肚明,以耶耶对徐充容的宠爱,她是不该有孩子,也是不能有孩子的。”
长孙无忌试着说服他,“你是皇后嫡出,徐充容她就算诞下子嗣,也不会动摇你们兄弟的地位。”
魏王不赞同地摇头,“旁人便罢,徐充容她不同。”说徐慧说了这么久,魏王早已厌烦了。他今天来长孙府的目的,可不是来和长孙无忌讨论后妃的。
“大哥和称心的事情,想必舅舅有所耳闻吧?”
长孙无忌绷着脸,沉声道:“魏王殿下,我对太子所为的一些荒唐事的确非常不满,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就要帮你铲除太子。”
“青雀知道,所以才走这一趟啊。”魏王重新恢复了笑模样,“明年,这长安城就要变天了。舅舅只需要作壁上观即可。”
长孙无忌皱眉,“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魏王知道,长孙无忌不可能这么快就靠向他这一边。只要在太子倒台的过程中,长孙无忌不轻易插手,扰乱魏王的计划,他便心满意足了。当然,等太子被废之后,拥立新太子之时,那才是他需要用到长孙无忌的时候。
见长孙无忌没有说话,魏王也没有再步步紧逼。说是让他好好想想,便告辞离去。
魏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前脚才刚走,长孙无忌后脚就请旨入宫。
他着急忙慌地赶到太宗面前,面对着毫不知情的皇帝,长孙无忌突然不知应当从何说起。若是他现在向陛下坦白,陛下会相信他吗?以他以往和徐慧交恶的程度来看,太宗只怕会把他当做魏王的同党一同处置了吧!
不,他不能这样做。
长孙无忌拒绝了同太宗喝酒的邀请,而是问道:“不知臣是否有幸,能再与徐充容下一盘棋?”
徐慧正在一旁整理奏疏,闻言笔尖微顿,点出一小片墨渍。
她放下笔,抬眸看向长孙无忌,却见太宗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显然是要听她自己的意思。
见徐慧微微点头,太宗方答应下来。
长孙无忌能在朝堂上屹立这么多年不倒,除了凭借他与太宗的交情,自然是有几把刷子的。他审时度势,很快就否决了向太宗坦白的那一条路,而是选择了向徐慧透露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和徐慧的关系不算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徐慧不会将这件事情声张出去。她会悄悄地解决,为他辟出一条生路。
他们下棋时,太宗就坐在不远处看奏章,偶尔抬眼看他们一眼。不怪他对棋局提不起什么兴趣,这两人几年前便已对弈过了,结局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
与以往专注于胜负不同,这一盘棋,长孙无忌也下得心不在焉。徐慧一眼识破,抬眸淡淡地看他一眼。长孙无忌连忙抓住机会,低声把魏王的事情说了出来。
徐慧拿着棋子的左手轻轻一抖,没有稳住,黑子突然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太宗闻声连忙看了过来,却见徐慧捡起棋子,朝他云淡风轻的一笑。太宗不明所以,但也傻乎乎的像个痴汉一般跟着她挑起嘴角。
徐慧收回视线,重新落子。她没有抬眸,低低地问:“那问题出在雪团儿身上?”
见长孙无忌怔忪,徐慧补充道:“就是你送我的那只猫儿。”
长孙无忌摇摇头,又点点头,将棋子捻在手心,似是举棋不定的样子,“还不确定。魏王不曾明言,但那只猫有问题的可能性很大。”
徐慧默了默,突然问他,“大人害怕了?”
长孙无忌这样要强的人,破天荒的没有否认。
徐慧轻叹一声,同时落子,结束了这一盘棋。“你又欠了我一个情。”
长孙无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徐充容放心。”他原本是想与徐慧和解,却没想到其间竟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当初真真是他大意了。此时此刻的咬牙切齿,并非出于被迫亏欠徐慧的屈辱,而是气恨魏王的算计,竟让他陷入此等被动的境地。
徐充容看似相信此事乃是魏王独自筹谋,可处于深宫之人,谁人的疑心不重?会不会怀疑到他身上,除了徐慧自己,又有谁知道呢?
长孙无忌越想越觉得可怕,等下完了棋,便匆匆告退了。
“辅机怎么了?”太宗一头雾水地问。
“唔,可能是肚子不舒服吧。”徐慧随口诹了个理由,好在太宗没有追问。
晚上回到清宁宫,徐慧把几个心腹召集起来,直接告诉她们,雪团儿身上可能有问题。
当时正好是玉蓉抱着雪团儿,吓得她手一松,将雪团儿从怀抱里丢了出去。好在猫儿的弹跳性好,并没有受伤。可饶是如此,雪团儿还是被激怒,嗷的叫了一嗓子,跑了出去。
若是以往,众人定要去追,现在却是无人有那个心思了。
“怎么会这样……”王掌史皱眉道:“我们防来防去,没想到问题竟然出在猫儿身上。充容,您是从哪里得知消息的,可靠吗?”
徐慧道:“对方并没有明言,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杜掌膳道:“那……要不要把雪团儿送走?放在清宁宫里,只怕于充容不利。”
徐慧摇了摇头,“不可。若是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