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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布纹-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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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后面,但我的体力没有老五好,经常是歇口气的功夫,老五便超上去了,所以走着走着,便成了这种顺序。

  行进了很久,四周都是一个样子,若是停下来,会让人感觉好像根本没动。这时大猫在身后嚷起来:“停下喘口气行不行?都没头没脑地走了一个小时了,什么都没发现,我看咱要保存点体力,起码到时候见到那鸟族人要斗志昂扬,不能让人家笑话。”

  左军头也没回答道:“不行,累了走慢点都可以,绝不能停,必须赶在天黑前下山。”

  其实林中湿气很重,人在呼吸时会带入大量水份,肺部很舒适,连我都没觉得喘,大猫应该也只是发牢骚罢了:“若是一开始在吉普那守着还好了,总比在这山上瞎转悠要强……”

  他话没说完,声音陡然变得模糊不清,前面的人包括我一听不对劲,赶忙回头,一看竟是陈亮从背后捂住了大猫的嘴。

  大猫扒开陈亮的手,怒不可遏:“妈的,抽什么疯……”

  陈亮朝我们作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转过身一动不动地望着身后一排排棕黑色的粗壮树干。

  大家一看他这架势都有点懵,陈亮是在末尾,身后没人啊,他这是干什么?不过看他这煞有其事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所有人也全都跟着紧张起来。

  陈亮看了一会,偏头给大猫递了个眼色,看来他们间默契度很高,大猫一点头,两人立即慢着脚步往一棵树后挪去。我也正准备跟过去,老五一把拉住我说,他们只是过去看看,人多了反而坏事。

  阿三压低声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陈亮这小子听力了得,向来是把风放哨的行家,这下肯定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不然不会这样。”老五微微点点头。这下我才恍悟,难怪安排陈亮走最后,原来是有讲究的。

  阿三有些不解道:“若是发现了什么,我们不用过去帮忙吗?”

  老五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他们既然过去,肯定问题不大,不然早就叫我们撤了。”

  陈亮大猫围着几棵树转了一圈回来,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一向不怎么积嘴德的大猫此时也不敢随便怀疑陈亮的听力,只是在旁边分析道,八成是什么动物吧?

  老五表情古怪地四下扫了几眼,道:“好像进山后,没见着什么动物啊。”

  “的确不像是动物。”陈亮也很肯定的摇了摇头。

  这时大猫打断他道:“别往玄了说啊,老子什么教都不信,也最听不得什么鬼啊怪的,一听就浑身发毛。”

  陈亮幽幽的回头望了一眼,道:“但也绝不会是人。”

  这下不光大猫,连我都头皮一乍,非物非人,那不真是鬼怪了吗?这林子本来就够恐怖了,现在还来些超自然的,实在让人神经有些接受不了。

  跟着陈亮回身看,尽管是刚走过来的路,此时由于心态不同,竟显得格外陌生,虽然没有丝毫动静,我们却都噤若寒蝉,如临大敌。

  “别再看了。”左军的声音浑厚有力,一下子把我们震清醒不少。接着他问陈亮道:“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我也不确定。”陈亮摇了摇头:“那个声音很轻,应该就在二十步开外,不会更远。而且时有时无飘忽不定,我曾出其不意地回头过数次,都没有任何发现。”

  “等等。”左军止住他问道:“这么说,这声音跟了咱们有段时间了?”

  陈亮点头“恩”了一声,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样子吧。我一听有些傻了:“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陈亮一笑,道:“放心,没有人能在我后面跟这么近不被发现的,除非他会飞。再者说。”陈亮指了指阿三:“这家伙不是说过这座山不同寻常吗?肯定又是什么奇特现象。”

  经陈亮这么一指,我们才发现,阿三正举目望天,不知在看什么。被老五扒了一下,他才低下头来,但却一脸悲郁之态。我忙问他怎么了,阿三竟像是要哭出来:“尤西人,真的会飞。”




第十九章 溃逃

  “扯你娘的淡。”大猫顿时勃然大怒:“老子算是明白了,你个狗日的就只会装神弄鬼,不就是座破山嘛,从进来之前开始到现在,越说他妈越邪乎,还他妈会飞,飞、飞、飞、你飞一个给老子看看。”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头顶上方“咔”的一声轻响,一节枝杈至上而下断落下来。上一秒还满面鲜活的大猫顿时呆若木鸡,其余的人也全都一怔,旋即抬头往上望去。

  林中的寒气阵阵,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脚不知何时已变得冰凉,尽管跟大猫一样不信迷信,但此时心中却也掠过一丝莫名的异样。

  无以计数的枝干随心所欲地穿插,肆无忌惮地交织,毫无目的,不求结果,这有点类似于某些艺术大师的作品,纷乱却有形,统一而无序,随性之笔,无可复制。

  静,不是一般的静,这林中本来就僻静,再加上我们也不动了,便更显得万籁俱寂。然而任凭我们六双眼睛如何轮番扫视,上面看起来都是悄无声息的,一点可疑的动静也没有。

  恐怕是自己吓自己,我舒了口气,其它人也都收回了视线。

  “你说尤西人会飞,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打岔让人似乎都忘了这个本该是重点的问题,我对着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的阿三问道。

  阿三舔了舔嘴唇,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好半天才开口:“当然只是个比喻,不过我认为我们还是……”

  “嗖”,一阵风响,不知何处传来,几乎是同时,陈亮一声突如其来并撕心裂肺的惨叫,将阿三的话给生生打断。

  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瞬间拧紧,还没等我往陈亮方向探清楚究竟,身子已被左军使劲一推,地上本来就湿滑不平,整个人立马摔了个驴打滚。

  “找掩体躲起来……”左军急促的喊声响彻山林,我趴在地上,看见大猫老五猫着腰左躲右闪,不说是抱头鼠窜,至少也是狼狈不堪。

  但此刻我还是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到眼前一块泥地突然一抖,溅我一脸泥花后方才看见,咫尺之距竟插着一根拇指粗细并削得发亮的木箭,从方向上来看,是从上面射下来的。

  “嗖嗖嗖…”又是几下,我总算悟了过来,而后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地闪到一棵树后蹲下,心中暗骂,娘的,果然着了道。

  一阵慌乱之后,林中又恢复了死寂。我小心地环顾了下四周,左军阿三早已不见踪影,老五大猫更不知死哪去了,就连受伤的陈亮,竟也没在地上躺着。该不会扔下我跑了吧,我忐忑起来。

  还好手里的刀没掉,然而跟二十码开外便能致人死地的弓箭来比,简直如同多余在手的一块废铁条。

  不过终归能壮壮胆,我紧握了两下,正寻思接下来该怎么办,一股力道突然在肩头一压。我惊得下意识地差点喊出声来,赶忙挥臂去挡,但挥出去的臂膀立即被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是我,别乱动。

  原来是左军,我心里踏实下来,知道有靠山了。怎么人都不见了?老五他们呢?我低声问道。

  左军朝左前方的几棵树那扬了扬眸:“他们应该在那边,陈亮也跟他们在一起。”

  “陈亮他……”尽管我并不喜欢刀四的那帮手下,但我也不希望任何人出事。

  左军看了眼不远处一根深没入地的箭道:“若是被射中致命部位,铁定一命呜呼,不会有哼一下的机会,那小子叫那么大声,应该还没死。”

  我微微放心,又问道:“那阿三呢?没跟你在一起?”

  “那家伙我还真没注意,一下就闪没影了。”左军摇了摇头。

  左军见我有些担忧,嘴角上扬续道:“还是管好自己吧,我可是不敢打包票,能保证让你毫发无损的。”

  他的语气镇定,似乎成竹在胸,我也精神起来,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光这里躲着也不是办法啊。”

  左军四下瞟了瞟,反问我道:“怎么样,还能不能跑?”

  我有些诧异,不解道:“跑?箭是从上面射下来的,给人当靶子吗?”

  左军道:“这我当然明白,不过分开逃死的几率更大,所以我们得先找到老五他们,毕竟那边还有个伤号,若不过去帮忙,恐怕他们三个都得挂掉。”

  尽管我并不清楚左军过去的种种,而且他这次来也是带着浓郁的个人利益色彩,但无可否认,他的确是个优秀的领导者,极其优秀。不过,将这话表述出来是件非常矫情的事,于是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左军笑了一下,道:“记着,等下跑的时候我是无法顾及你的,若想活命,就跟紧我。”

  说罢,他伸出手指,示意我准备。我盯着他那三下倒数的手势,全身紧绷,心里则不停地默念着阿弥陀佛,指望能临时抱下佛脚。随着食指有节奏的一落,左军倏的一下就奔开了,我只迟疑了半秒,也没命地冲了出去。

  在我眼里,左军非常稳重,几乎没见过他跑的样子,但此刻他矫健得如同一只非洲猎豹,加速,变线,再加速,我在后面跌跌撞撞的踩着他的步子,勉强没落下。

  不知是真的速度太快让对方措手不及,还是射下来的箭没命中,在闪过几棵树后,我在左军旁边喘气边暗暗庆幸运气好。

  老五看到了我们,举手示意了一下方位。我和左军疾步赶过去才发现情况相当不妙,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大猫正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斜靠着,陈亮则浑身是血侧躺在地上,恐怕中了不止一箭。

  “那个阿三呢?”老五尽量轻言细语,无奈头上暴突的青筋却适时的出卖了他。

  左军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得先想办法出去,若是及时,说不定命还能保住。”

  老五道:“出去?这他妈箭从头上下来,动都不能动一下,怎么出去?又没有喷子,就凭这几把破刀,怎么出去?”老五越说越激动,手一扬,腋下竟也殷红了一片。

  左军眉头一皱,你也伤了?老五摇了摇头,道:“我这还不算什么,那边两个才是伤得不轻。”

  当我闪到大猫那边后才深深体会到,左军当时推我的那一下完全可以算作救了我一命。先说陈亮,一支箭从背部射入,箭头从差不多是脾脏的部位冒出,另一支斜插入右肾,还有唯一一支未伤及要害的在小腿上。我不知道他死了没有,也不能确定他还能坚持多久,我只觉一股寒气在后背肆意游走,不禁颤粟。只在顷刻之间便由生龙活虎到将死之人,这无论如何也让人难以接受。

  大猫背上也中了两下,虽插得不深,但也足以疼得人神志不清。我扶了他一下,道:“挺住,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疼痛让大猫五官有些扭曲,不过他还是咧开嘴道:“狗日的,真带劲。”我一听愣了半晌,心说这是什么混账话,中了两箭还带劲?

  左军过来翻了翻陈亮的眼皮,摸了一下手腕,但没作任何表示,只是闭着眼,不知是在沉思还是默哀。过了一小会,他指着山林的一方果断对我道:“那边是南,你背上陈亮,跟老五先走,大猫我来负责。记住,一直走绝不要停,我会赶上来的。”

  我顿觉有些纳闷,暗想不是你说分开逃死的几率更大吗,现在怎么又要我们先走,刚要发问,左军止住我:“趁这小子还有口气,快走,没时间再废话了,照我说的做。”

  左军眼神一冷,似乎已不容我再质疑什么,我只好小心翼翼背起陈亮,这时老五也扶着树站了起来,看样子跑路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便立即朝着左军指的方向前行。

  一直很奇怪,按理说那些尤西人不该对我们仁慈的,但为什么他们后来没有继续射箭了呢?是咱们已不在他们的射程范围内了,或是想抓活的回去祭祀,围着砍下的头颅跳舞欢庆?抑或是干脆当食物给分食了?各种恐怖荒诞的想法让我只想尽早走出去。

  要在平常,老五的脚程应该比我快不少,但现在只跟负上陈亮的我差不多,说明他也的确伤得厉害。我虽背着一个人,但依旧不敢大意,仍不时环顾四周,因为现在这三人中数我最清醒,理所当然我也应该承担这个责任,况且这路上不知还有没有埋伏,所以走得提心吊胆,也特别累。

  不过左军叮嘱过我不要停,而且即使我再怎么累,也不能在中箭的老五和陈亮面前表露出来,毕竟相比他们我可要幸运多了。

  我的步伐蹒跚,老五也是举步维艰。这也难怪,人在受伤后肌体内会发生一连串反应,血液的调度,细胞的再生重组,都消耗着大量的能量和热量,老五还能这么坚持,已经是很不错了,若他在半路倒下,那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又走了一里多路,我看老五有点撑不住了,便问要不要歇一下,老五点头,旋即靠倒在一处沟洼边,我小心地将陈亮放下,也挨着老五坐了下来。

  老五身上的血已经干了,看来暂时停止了出血,那么只要接下来不再出事,应该问题不大。往后方望去,依然不见左军和大猫的影子,我不免有些焦急起来,但突然想到不对,照理说,我应该感到开心才是啊,现在不正是逃走的绝好时机吗?完全可以扔下这两人一走了之,怎么会变得有感情了呢,我不由哑然失笑。

  老五在一旁道:“你小子在那里傻笑什么,快给我把伤口紧一下,也好刺激一下神经,免得我睡着了。”

  我应了一声,将老五中箭的位置重新处理了一下,刚弄完,便听见后方隐隐一阵“沙沙”声,那应该是脚踩在枯树叶上发出的声响,我正要起身去探是不是左军,老五一把拽住我,摇头示意不妥。

  我们正靠着的这处沟洼在一土坡之下,旁边一株粗壮的榕树以及它的根须杂枝起到了很好的遮掩作用,只要不出声,根本不担心被发现。

  “沙沙”声越来越响,听得出是两个人,走得十分稳健,的确不像是左军和大猫,刚才若是贸然探头,恐怕还真要吃大亏。

  我和老五屏住呼吸,手里紧攥着钢刃,听着脚步声上了土坡,慢慢走到我们头顶,突然声音嘎然一停,换句话说,两人竟站住不动了。




第二十章 余生

  我的喉咙立马“咯”的吞了一口口水,全身僵直,连侧脸望老五的气力都没有了,那感觉不亚于一个等待被判刑的犯人。

  莫非是看见我们了?还是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了?我试图通过分析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来缓解内心的恐惧,但仍旧无法使慌乱的心跳平复下来。

  这种难受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上面还是没有动静,也许并没有发现我们,我轻微地动了动双脚,不想其中一只居然麻了。该死!我心里忿恨地骂了一句,真不是时候。

  这时余光中的老五竟慢慢蹲了起来,不知要干什么,我费力扭动僵硬的脖子向他望去,他眼珠斜上一指,看样子是不堪忍受这种精神折磨,想叫我一齐杀上去。

  此刻我的语言能力完全失效,唯有瞪大双眼拼命摇头叫他不要乱来,老五瞥了我一眼,全然不作理会,径直朝那株榕树挪去。

  我一看坏了,这厮怕是要单干了,跟这种莽夫在一起还真是一刻都无法省心,但也不能眼看他去送死啊,可我连站都站不起来,这怎么办?心一急,身上的汗立马就下来了。

  老五虽说鲁莽,不过动作倒是极为小心,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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