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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数字密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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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浦源显出诚恳的样子,“能和您这样开明、有思想的领导合作真是我的福气,不是每个外商都能碰上像您这样开明的领导的。”
  杨市长深有感触地说:“领导吗?都关心自己地方建设,希望地方经济繁荣,地方保护主义是会有一些的,水平嘛……当然也不会都一样。”
  “我们搞企业的不容易,你们从政的也不容易,我想,不管是经商还是从政,做人是首要的,我这次要建设大型娱乐城,就是要我们海丰市的人都能进入现代文化的生活里。”
  杨市长叹道:“好啊!想不到,谢先生你还有这样的气度,你说得好,要多想着祖国,你虽然是外籍,但这里仍然是你的根,你的家乡。你能这么想,真是难能可贵呀!难能可贵呀!”杨市长又叹了一声,“哎!谢先生,最近市委研究全市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问题,我们已经入世,眼看奥运会也迫在眉睫,所以加快本市经济发展成为重中之重,成功的企业家要有战略眼光,我觉得你在本市发展是会有很大机会的,也给老家的父老乡亲做一些好事。”
  谢浦源一副受到教诲的样子说:“杨市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去做。”
  杨市长说:“我们的经济需要突飞猛进,我们是港口城市,地理上占有天然优势,我到一些国家考察过,发展最快的,一是具有资源优势,另一个就是港口城市,经济繁荣离不开交流,交流离不开交通,虽然现在进入了信息年代,但港口城市的优势还是不可取代的,会比一些城市发展得快,都说你是儒商,你应该明白。”
  谢浦源连连点头:“是,是这样,杨市长高瞻远瞩,看得就是远。”
  杨市长笑着说:“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有问题可以找市里,市委会帮助你们解决的,噢!对了,”杨市长一指谢浦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说的可是合理合法的问题,你可不要搞什么不规矩的小动作。”
  谢浦源心中一惊,不知道杨市长是否话有所指,但他不露声色连忙解释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们是合法企业。”
  “有什么问题吗?”杨市长冠冕堂皇地问了一句,那声音一听就是官场上的人。
  谢浦源看出杨市长不过泛泛一指,他放下心来,底气也足了,“噢,那到没有,就是贷款还没有拨下来。”
  “别担心,你正常开发贷款,他们会批的。噢!对了,邹涛回来了,认识他吗?”杨市长抬眼看着谢浦源说:“那可是金融专家,他很能干,人也正直,有他在,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你不必担心。”
  提到邹涛,杨市长是说得坦然自若,而谢浦源是听得心有余悸,但他还要做出心悦诚服的样子,嘴里连连称是,谢浦源看见杨市长心情不错,进一步试探问:“对了,杨市长,说到银行,您听说省行有一个处长跳楼了吗?”
  杨市长叹道:“听说了,负责公安方面的同志和我说了。”
  谢浦源马上警觉起来,但还装出闲话的样子说:“听说警方已经立案,您说他为什么要跳楼?有什么内情吗?”
  杨市长说:“有什么内情呀,是他自杀。”
  谢浦源说:“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
  杨市长摇摇头说:“这咱们就不知道了,也可能是有心理障碍,现在人的压力大,神经绷得太紧。”杨市长一挥手说:“嗨!我们不说他,说些令人鼓舞的好事情。”
  谢浦源旁敲侧击,从而得知公安内部认定王杰是自杀,心里放下一大半,他马上调转话题说:“杨市长,我虽然是私营企业,但也有一定的规模,我真心想请您兼任我们公司的顾问。”
  杨市长笑起来说:“谢先生啊,今天我跟你说心里话吧,我也是60来岁的人了,早晚要退下来,让位给年富力强的年轻人,我没想给什么企业当顾问,等我退下来,我就去研究国画。”杨市长又走到书桌前,颇感骄傲地看着黄胄的画卷说:“在位的时候没时间研究,等我退休了就专门摆弄它了。”杨市长爱惜地用手抚摸着画卷。
  谢浦源的拜访,可以说是初见成效,和杨市长的关系沟通了,王杰的死也打听清楚了。谢浦源告辞之后,又是阿姨把他带到楼下。来到门厅,正要走出房门,谢浦源猛然感觉楼梯上站着一个人,他回眼望去,逆着灯光,一个漂亮女人站在楼梯上,灯光下白皙的皮肤泛着亮光,如缎的黑发垂在耳边,细长的手臂扶在栏杆上,而那对深邃的大眼睛似乎要把谢浦源整个装进去。
  谢浦源微微打了一个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仿佛在瞬间中划过一道寒气,他踌躇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阿姨,阿姨似乎明白了谢浦源的意思,也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楼梯上的女人说:“这是我们市长的侄女,今天刚从北京总行来。”
  谢浦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恍然大悟,原来从总行来的稽核组组长杨娟就是杨市长的亲侄女,谢浦源再一次把眼睛调过去。
  女人依然伫立在楼梯上,她手扶着楼梯,稍稍抬了抬下巴,仿佛是在打招呼,又仿佛在研究着他,脸上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第三章
  接风的宴会安排在离省行不远的海鲜大酒楼,兰亭轩的包间优雅,别致,给人以既豪华又舒服的感觉,人自然也就放松了下来。
  但这个晚上,廖学铭是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了,就是把世间的山珍海味都摆上,恐怕他也无心去欣赏,去品尝了。
  在廖学铭上任行长以来,他自认为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经历过一些坎坷的,他虽然没有邹涛的学历高,更没有到国外去喝过洋墨水,但他运气好,他的官运一帆风顺,畅通无阻,使人可望而不可及,可今天廖学铭感到了焦头烂额的滋味,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邹涛果然没有参加宴会,再一次表现出他性格的傲慢和固执,与在人际关系上的幼稚。似乎和大伙的节拍不太吻合,有些独树一帜,然而,也必然招惹来别人的想法和不满。
  廖学铭对于邹涛没有参加宴会极为不悦,情绪明显挂在脸上,他对杨娟轻轻地摇了一下头说:“这个邹涛,就是这样的脾气,其实,今天也是给他接风。”廖学铭一脸的苦衷,显示出他这个领导有多少难言之隐。
  袁靖本来就对邹涛意见颇大,对于邹涛的确有些欠妥的做法,更是心存不满,他在一边敲着边鼓说:“嗨!还不是傲慢,自命清高。”袁靖喝了一口酒,极为不满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而这声音使满桌子的人都听到了,并且完全领悟了那哼声的意思。
  杨娟把肘放在桌子上,纤细的手指托着下巴微微一笑,那笑容真可以说是礼仪上标准的不卑不亢,拿捏得恰到好处。
  杨娟,正像白越峰所描述的那样,一个三十有一,还没有婚配的女人,她人长得漂亮,身材苗条,气质优雅,黑黑的眸子,像宝石,但里面更多蕴藏的是智慧和思索,她说话轻声细语,脸上保持着浅浅的微笑,她为人办事都无可挑剔,对待同仁下属也极为和气,但她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其实,在杨娟的身上有某些点是和邹涛很相近的,仿佛同出一辙,都给人一种震慑感,使你无法去漠视。
  老魏50多岁的模样,他这个年龄和身份似乎就是打圆场来的,他喝了一口酒,端着酒杯抿抿嘴说:“嗯!这酒不赖,蛮香的。”然后一转话题说;“邹涛,脾气是有些怪,有个性,有性格。”他用下巴点着廖学铭说;“在国外留过学的人就是和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一样啊。但他还是很有能力,业务水平高,脑子反应快,而且办事认真,一丝不苟,为人正直,这点很难得嘛。”
  大家听总行的老魏这样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闭口不谈了。
  整个宴会的气氛的确不佳,说不上紧张,但也有些拘谨,似乎每个人都怀有心事,又都在观察着别人的脸色。由于邹涛没来,廖学铭怕冷清了场面,叫来了高民,这一点廖学铭是做对了,有了高民在场,凭着他那圆滑的性格,把僵硬的场面给打开了,他不停地给老魏,杨娟布菜,说着笑话,把冷落下来的气氛挑起来,于是,在他的操纵下,饭桌上又响起了一阵阵的笑声,廖学铭的脸色也慢慢地缓和下来。
  宴会结束,廖学铭坐上高民的汽车一同去了茶馆,一到茶馆,廖学铭就把香烟从口袋里掏出来啪地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呼地喘着气,这是他整整一个晚上发出最大的声音和动作,仿佛要把憋在心里的怒气也罢,怨气也罢,晦气也罢,都吐出来。
  高民把小姐送上来的茶水接过来,挥手让小姐退下去,他把泡好的茶水放在廖学铭的面前,打量了他一眼说:“廖行,没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吧?您生谁的气?是死人的?还是活人的?”
  廖学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活人,死人的气我都生,死人不挑个时候死,偏偏今天去死,还偏偏死在杨娟到达的时候,让我措手不及。活人不给我面子,傲气十足,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行长?我还没退位呢!”廖学铭生气地把手啪地拍在桌面上。
  高民一笑说:“看您说的,您就是退位了,也没说就是他接任呀?博士生怎么了?总行的博士生,博士后,一抓一大把,难道总行就不能派别的人来上任,非要就地取材不行?再说了,”高民俯过身子,压低声音说:“您跟老行长关系那么铁,您就不会向他说点什么,天高皇帝远,还不是您说什么,他听什么。”
  廖学铭听着高民的话,琢磨着里面的意思,做出轻松状说:“其实,我都退下去了,谁来接班,跟我也没关系了。”
  高民提高了声音说:“别呀!廖行,跟您没关系,可跟我们有关系呀,那要是邹涛上了任,还让不让我们活了,您总要给我留碗饭吃吧。”高民也似乎生起气来说:“您还不知道吧,他回行还不到三个小时,就推翻了原有对昌隆房地产公司的贷款,他要重新审批,他这是谁也不信任。”
  “是吗?这个我倒不知道。”廖学铭略感诧异地说。
  “您不知道也就罢了,您就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他是主管行长,人家有权的。”
  “不过,慎重也好,出了这些事情,应该慎重一些,邹涛在这方面倒是做得不错,我不喜欢他,是不喜欢他的傲慢,目中无人,他的工作能力还是要肯定的。”廖学铭特意瞟了高民一眼,那意思是说:“你别钻我的空子,我分得清。”廖学铭又说;“这点我可不糊涂,你别误导我。”
  高民和稀泥地说:“您是行长,我怎么误导您呢。”
  廖学铭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在找有没有熟悉的人,他把身体向前倾了倾,压低了声音说:“高民。”他停了下来。
  高民立刻心领神会,知道廖行有重要的话要说,连忙说:“廖行,您说。”
  “你知道那5000万汽车贷款吗?”廖学铭把“我批的”这三个字给省略了。
  高民马上理解了廖行的意思,半年前,廖行亲自批了一笔5000万的汽车贷款,但至今未还,高民比猴还精,此时廖学铭一提,他立刻明白了廖学铭的意思,他心里说:“你老家伙转得到真快,总行的人刚到,你就想起给自己擦屁股了。”高民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能这么说,他打断廖学铭的话说:“您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虽然这是个人金融信贷的事,不过,我必定把这事给您摆平了,这笔钱绝对没问题,不出年终结算,我要他还了。”
  “有把握吗?”
  “看您说的,我豁出这条小命,也把这笔钱追回来。”
  廖学铭伸手拍拍高民放在桌子上的手说:“难为你了,就拜托了,我不便出面,全靠你了。”
  高民显出感动的样子说:“您还和我说这个,我的今天全都是您给的,我是您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一点我心里有数。”
  廖学铭叹息了一声,满怀感触地说:“你能有这个心不易呀!现在没人讲人情了。”廖学铭好象被高民最后的话给感动了,声音颤巍巍的。
  高民向廖学铭望去,他突然感觉白天里廖学铭拿捏很好的行长架子此时荡然无存,刚才他在瞬息之间重现了一个日见衰退的老人形象,应该说,无论是什么,不过是转瞬即逝的过眼烟云而已。
  这天晚上,邹涛回到阔别已久的家里。一进屋,香味扑鼻而来,他吸了一下鼻子向四周环视,客厅里静悄悄的。沙发后面的花架上插着怒放的百合,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还放着一瓶他最喜欢喝的法国白兰地。
  又一股香气飘来,邹涛感觉胃在蠕动,一天的疲乏也消去了大半,嗅觉和视觉上的感应,立刻使邹涛感到家里的温暖和温馨。
  听见门响,夏雨涵腰间扎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见丈夫,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立刻笑成了月牙,她飞奔出来,伸出双臂像西方人那样搂住邹涛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深深地亲了一口。
  邹涛含笑地拉下夏雨涵的双手说:“看你,挺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
  “挺大的人怎么了?你是我老公嘛!”夏雨涵穿着一件玫瑰色毛衣,脸也似玫瑰般的白里透粉,她撅起嘴巴,双手搂住邹涛的脖子嗔怪道。
  话音未落,一阵“爸爸,爸爸……”的喊叫声充满整个房间,接着就是一阵踢踢踏踏的小跑,邹涛10岁的女儿宝宝从房间里跑出来,离着老远,宝宝就一阵欢呼着冲过来,头顶上的马尾辫在脑后摇摆着,红扑扑的小脸笑开了花。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儿几乎和妈妈一个姿势,伸出两条手臂,冲到邹涛面前一把搂住邹涛的脖子,不由分说,就在邹涛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喊道:“爸爸,你可回来了,你把我给想死了。”
  “哎,哎,轻点,轻点。”邹涛弯腰抱住女儿,眼睛却看向夏雨涵,那意思是说:“看看,看看,有什么妈妈,就有什么女儿,简直是一模一样,你们俩个女人就够我受的了。”
  夏雨涵双手抱在胸前也不说话,那个得意劲儿就别提了,眼睛里的幸福都快流出来了。
  宝宝拉着邹涛不松手,“爸爸,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爸爸,你星期日可要带我去滑旱冰。”“爸爸……”
  邹涛在前边走,宝宝像一个跟屁虫跟在后面不住嘴地说,邹涛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所谓男人沉默是金。可偏偏生了一个爱说话的女儿,平日这间房子里,很少听到邹涛的声音,更多的是两个女人讥讥喳喳地吵闹。
  邹涛脱下西装挂好,刮了一下宝宝的鼻子说:“爸爸回来了,要在家里管着你,你可就没那么自在了。”
  邹涛的妹妹婉婉一直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父女相逢的这一幕,这时她才走过来挎住邹涛的胳膊说:“大哥,你不走了,这可太好了,你的这个霸道的女儿老欺负我。”说着亲昵地把身体靠在邹涛的身上。
  宝宝见状立起眼睛,脑后的辫子翘得高高的,她一把拉下婉婉挎着邹涛胳膊的手说:“你不要挎着我爸爸,我爸爸只能由我和妈妈来挎。”
  婉婉被宝宝一句的抢白,翻起眼睛气得直喘气,她指着宝宝哭笑不得地说:“大哥,你看她,她这么不讲理。”
  宝宝一点也不示弱,绷着小脸说:“本来嘛,爸爸是我和妈妈的,对不起,你只能另外去找一个了。”还一本正经地一挥手说:“到时候我保证不和你抢。”那豪爽的架势,她绝对说话算话。
  宝宝的一句话让邹涛禁不住要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夏雨涵端着菜盘从厨房里出来,听到宝宝的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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