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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数字密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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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袁靖稽查出来的账目向廖学铭汇报,廖学铭是一压再压,袁靖只好直接找杨娟汇报。廖行近来的行为的确令人费解。无论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私心,都没有理由,只能用三个不太恭敬的字来形容,除非是“中风了”,否则无可解释。
  杨娟把廖学铭近来一系列不可思议的行动联系起来。她的心越发地沉重,本来前一段时间邹涛准备把问题向廖学铭汇报,从而得到他的支持。杨娟发现,廖学铭从美国回来之后总有些心不在焉,精神萎靡,杨娟便把邹涛拦住了,打算再缓一缓,但随着事态的发展,江威出了事,廖行的行为越来越让她感到疑惑和担心。江威的被抓,邹涛的停职,都无法解释出他的动机,尤其在邹涛停职的问题上,廖学铭居然没有召开党委会议,就一个人擅自对总行进行了不切实际的汇报,酿成了极其被动的局面,再加上稽查账目的问题,就更让人不能理解。
  杨娟的两道秀眉毛在额头上拧成了一个V字形,她紧抿着双唇,她不能再想下去,她感到,如果非要想出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那将是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结果。
  杨娟很晚才回到家里。一到家里,就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从皮包里取出一个软盘插入电脑敲打起来。
  阿姨上楼,催促她去吃宵夜,她答应了一声,把文件发送出去,然后,伸了伸发酸的胳膊,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午夜11点钟了,感到了一丝疲倦。
  杨娟下楼来到餐厅,看见叔叔还在餐厅里等她,“叔叔,您还没有休息?”杨娟坐下看了一眼餐桌上摆的宵夜。
  “你不是也没睡吗?”杨市长打量了一眼她疲倦的样子。
  “噢,我赶了一份材料。”
  杨市长把热气腾腾的馄饨推到她面前说:“你快多吃点吧,是你最爱吃的,我让阿姨特意为你做的。晚上也不回来吃饭,你肯定在外边什么也没吃。”
  杨娟趴在餐桌上吃了几口馄饨,“嗯!真香!我还真饿了,晚饭只吃了一口面包。”
  杨市长心疼地瞟了她一眼,心疼地责怪说:“我就知道你没吃,一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和我年轻时的脾气一样。”杨市长有些自豪地说。
  杨娟扭过头对着叔叔嘻嘻地笑了,“谁让您是我叔叔呢,小时候我是和您长大的,当然像您了。”她的笑容里带着浓浓亲昵的感情。
  “唉!”杨市长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你爸爸去世得太早了,他要是看见你现在这么能干,一定会很高兴的。”杨市长又昂起头,“不说了,娟子,近来你们行出了不少事情,而且还很轰动。”
  杨娟收敛起笑容,“叔叔,您对江威和邹涛的事情怎么看?”
  “我不是你们行的人,我不好说,不过……”杨市长停住话。
  “不过什么?”杨娟又盛了一碗馄饨放在自己面前,看着杨市长,想知道他的想法。
  “不过,江威怎么会犯那样的错误?太低级了,也太土了点。”杨市长不可想象地摇摇头。
  杨娟突然转了话题,“叔叔,您还记得谢浦源和我们贷的那1个多亿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怎么了?”
  “噢,邹涛和谢浦源为这事闹得不好。”杨娟尽量做出无所谓的样子,“邹涛办事板上钉钉,脾气又固执,这个您知道。邹涛又让江威和肖永声调查了他门公司这几年的经营材料,泰国一些人对他有些反映。”
  杨市长探索地看着侄女,“你是说邹涛和江威曾经调查过昌隆公司的材料,在泰国也有一些说法。”
  杨娟用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角,随便搭了一句,那样子仿佛是在和叔叔聊家常,“是,邹涛也是为了对国家资金负责嘛。”
  杨市长说:“谢浦源的贷款不合规吗?”
  “那倒不是,如果那样就不会贷给他了。”杨娟把椅子拉近杨市长,“叔叔,您知道,现在国有银行成为死贷流失的资金已经不容忽视,银行内部人员与外界勾结盗窃国家资金的现象越来越猖獗,去年的犯罪案件就有30多起,牵扯责任人将近400人,在房贷上虚构贷款合同,搞假案揭的现象也屡见不鲜,北京就有这样一个案例,内外勾结诈骗房贷7个亿。”
  “嗯!是很复杂,一个国家在经济腾飞的同时,经济案件随之上升,这在各个国家都不是特例,但要看我们如何去防止它了。”杨市长重重地叹了一声。
  杨娟说:“现在一些犯罪分子把眼睛盯在了银行上,开始打银行的主意,银行里有的是钱,而负责管钱的人,未必个个都是奉公守法,铁面无私,钱对现代人来讲似乎诱惑力特别大,使很多人在这上面丧失了意志。”
  “是呀,职业道德,职业操手是很重要的。”
  杨娟抓住这个机会,俯过身子说:“叔叔,您可不可以去找公安局的胡局长把江威暂时保释出来。”
  杨市长一抬眼睛反驳地说:“这怎么可以?告诉你,违反原则的事情,我可不干。”他又仔细地看着杨娟说:“你为什么要把江威保释出来?”
  “您别误会,我不是让您去走后门。”杨娟放低声音说:“我跟您说,孙大宇已经查出艳红所受的伤势同邹涛爱人在香港所受的伤势完全一样,作案的手法也完全相同。”
  “噢!会有这回事?一个在香港,一个在海丰。”
  “是,这就说明应该是一人所为,如果按照这个推理的话,犯罪嫌疑人就不是江威,在邹涛爱人受害的时间内,江威在海丰,并且……”杨娟看了一眼杨市长,“您刚才不是也说,这个错误也太低级,太土了嘛。”
  “你是说……他是被人陷害的?”杨市长抬眼尖锐地看着她。
  “您不觉得江威和邹涛的两件事情发生得太紧凑了吗?”
  杨市长说:“不是江威和邹涛的事情发生得太紧凑了,应该是你的婚变和江威的事情发生得太紧凑了。”杨市长停顿了一下,“邹涛的事情是因为江威的事引发而成的,而你的事情刚刚在银行里掀起了风波,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还不错,你没有被压垮,我当时真为你捏着一把汗,担心你受不了感情和外界舆论这两重的压力。”杨市长疼爱地拍拍杨娟的手。
  杨娟把头低下了。
  “有些事情从表面上看很意外,很不可想象,甚至无可解释,但如果我们透过现象看本质,任何事物的发生都有它潜在的因素,不可能是孤立形成的。”杨市长意味深长地看向杨娟,眼睛里分明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叔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您也要明白我的意思。您知道我是作为总行稽查人员来到省行的,我们银行马上要进行计算机程序的全面升级,这关系到我们全行账目是否正确无误,资金是否有所流失的大事,江威是我行最好的计算机专家,我们不能缺少他。”杨娟急切地望着杨市长。
  沉默了好长时间,杨市长抬起头,“你遇到很大阻力吗?”
  “是!”
  “很困难?”
  “是!”
  “只有你一个人?”
  “不!不是我一个人。”
  “你应该依靠组织,组织会理解你们的。”
  “当然,我会的。”
  杨市长点点头,“你打算让他公开回到银行?”
  “不!我想……”杨娟站起身,绕到杨市长的身后,扶着椅子的靠背,思索地说:“我想秘密把他保释出来……”
  “让其他人以为他还在监狱里。”杨市长接口说,“甚至有意让一些人以为他还在监狱里。”
  “是!叔叔。”杨娟惊喜地喊道,眼睛里放出亮光,一把抓住叔叔的手。
  杨市长站起身,慢慢走向楼梯口,他走上两阶楼梯,手扶着栏杆,稍转回头,“你让我想想。”
  杨娟的眼睛凝视着杨市长的背影,她突然感到叔叔老了,步伐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矫健,声音也不是那样中气十足,头发也白了,她的心里升上了一层隐隐的感伤。
  邹涛很快就从私人侦探那里得到了高民的消息,别看侦探长得其貌不扬,吊儿郎当,还真有点神出鬼没的劲头,不愧是当过几年警察,到底与常人不同。
  侦探跟踪了高民几天,大概已经摸清了他的行踪。他没有离开海丰,也没有与任何人联系,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住在家里,而是住在一家四星级宾馆,娇娇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和他在一起,晚上就和他在饭店里过夜。但高民现在还和华丽夜总会一个叫阿紫的女人泡在一起,每天晚上都在那里呆到后半夜才回饭店。高民真的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开始过起了醉生梦死的日子,每日里不是泡在酒吧,就是长在夜总会,嘴里喝的是酒,身边抱的是女人,完全是一副胸无点墨,花天酒地的浪荡公子的样子。
  侦探还告诉邹涛,他发现似乎还有另外什么人在盯着高民,虽然没有动作,但却盯得很紧。邹涛掌握了高民的行踪,并且推测出另外盯着他的人必定是谢浦源的人,信息里面说得很清楚,“已有人盯上货物。”但邹涛不明白为什么谢浦源只是采取跟踪,而迟迟没有动手。他想,或者就是娇娇在和他谈判,用收买的方法逼高民就范,应该说谢浦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愿意动硬得,更不愿意惊动警察。
  邹涛从目前高民和娇娇的行踪断定,高民还没有把软盘交给娇娇,他还在犹豫。邹涛决定不能再耽搁下去,必须立刻采取行动,否则,一旦高民把软盘交给娇娇,整个事件的情形就会变得无法抑制的恶化。
  邹涛决定单独去会高民。目前,肖永声和杨娟在行里都有重任在身,他不想把他们拖到这危险里面,横生枝节。他知道此次行动风险很大,谢浦源对高民紧追不舍,他同高民一旦接触,谢浦源就会立刻接到信息,必定会在他与高民之间采取动作,遏制他们的接触。所以,邹涛觉得自己此次去面见高民,必须速战速决,立竿见影。形势已经不允许他再三番五次地做高民的思想工作,伸明大义了。
  华丽夜总会是一座外形如同花岗岩一般的建筑物,呈长方形,颜色深灰,四周被高高的杨树包围起来。在门前的上方镶嵌着一只老鹰的雕像,整个建筑物缺少一种生气,不像是娱乐场所,反倒像是一座古堡。
  邹涛开车在停车场里转了一圈,在众多的汽车中没有发现高民的汽车。他想,高民可能还没有来,也许时间还早,凡是到这种地方来的人,都是夜猫子。
  邹涛晃晃荡荡地走进夜总会,他为了隐蔽自己,一改平日的装束,穿了一件肥大的老板裤,浅格子的西装,没扎领带,脸上还戴上了一副浅茶色的金边眼镜,还真有点大款的意思。他在夜总会里转了一圈,就凭他这副打扮和派头,马上就有小姐上来招呼,以为来了不同寻常的大老板。邹涛向小姐询问阿紫,小姐瞄了他一眼,极为扫兴地说:“阿紫已经有人陪了。”
  邹涛接口说:“是高老板吧?我去找他。”说着,转身就往里面走,仿佛很熟悉的样子。
  小姐一把拉住他,“不是,高老板今天没来,阿紫陪得是别的客人。”然后陪上笑脸,贴住邹涛,“老板,我来陪您吧。”
  邹涛摆摆手,“改天吧,我还要找高老板谈生意呢。”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小姐瞥了他一眼,一脸的不高兴。
  邹涛知道高民没有来,他来到大门口坐在汽车里,摘掉了眼镜,燃上一支香烟在黑暗中等待高民露面,他透过汽车玻璃向四周环视,除了霓虹灯的闪烁,不是男人们走进去,就是男人们搂着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出来。邹涛向四周巡视了两遍,并没有发现侦探所说的可疑的人,他摇了摇头,“是呀,高民没在这里,自然谢浦源的人也不会在这里,他们正跟在高民的后面忙呢。”
  邹涛歪过头笑了一下,感觉这螳螂捕蝉,鹰抓兔子,猫和老鼠的故事,还蛮有一番滋味在里面,难怪这世界上永远存在着阴谋与反阴谋,间谍与反间谍,非法与正义的较量。
  邹涛一直在汽车里面等着高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夜总会的大门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没看清楚,使高民成了漏网之鱼,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邹涛的香烟是抽了一支又一支,烟雾从摇下的玻璃窗冒出去,形成了一条雾气茫茫的纽带。
  街巷里开始冷静,街道两边的店铺也纷纷打烊,只剩下一些在夜间活跃的场所还依然灯火通明。邹涛仍然坐在汽车里,仍然在静默中等待着高民。已经过了午夜,高民还没有露头,显然是不会来了。邹涛把头压在方向盘上,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是高民偶尔没来?还是已经把软盘交给了娇娇?还是遇到了不测?
  第二天晚上,邹涛又是一身同样打扮,按时来到夜总会门前,他把汽车停在一处更加便于监视大门的位置,熄掉了引擎,默默地坐在里面,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仍然坐在车里,仍然喷云吐雾,仍然一直等待到午夜之后,但高民仍然没有露头,他一直等到连夜间活跃的夜总会都熄灭了灯火,他依然坐在汽车里一动不动。高民已经两天没有到夜总会来了。这更加大了形势的危险系数,也可能高民已经和谢浦源达成了协议,也可能软盘已经到了谢浦源的手里。邹涛的心里更加紧张,脸色更加萧瑟。
  第三天的晚上,邹涛再次来到夜总会,他这次比前两天来得稍晚一些,并且还在裤子的口袋里装了一个微型录音机。
  他走进夜总会,又遇到上次那个小姐,小姐带着讨好地笑容迎上来,“老板,您来了。”
  邹涛搭讪道:“怎么样?今天阿紫小姐该有空了吧?”
  “是,阿紫在呢。”小姐瞟了他一眼,嘴角一撇,“只是在陪人家的老相好高老板。”
  邹涛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伸手捏了捏口袋里的小录音机,他想:“高民今天终于露面了,看来软盘还在他的手里,否则他现在就不会在这个地方了。事不疑迟,今晚一定要拿下高民,绝对不能再把他放走了。”邹涛心里暗暗思忖,伸手拉过小姐,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塞进她的手里,压低了声音说:“我要和高老板谈笔生意。”说着把小姐轻轻向里面推。
  小姐手里捏着钞票,心里早就明白了邹涛的意思,她一边嘴里说着:“高老板今天来得蛮早的,只要高老板一来,阿紫就不接别的客人了。”一边把邹涛带进一条狭长的夹道里。夹道里的灯光比前厅暗了许多,昏昏黄黄,影影绰绰。两边都是包房,每间包房的模样大同小异,但名称各不相同,小姐走过一间包间时,瞟了房门一眼,又对邹涛使了一个眼色,邹涛心领神会,知道高民就在里面,小姐径直向前走去,邹涛在包房门前站定。
  邹涛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转身向夹道两头巡视了一眼,夹道里静悄悄的,只从其他房间里传出男女的说笑声。在确定夹道里没有可疑的闲杂人等之后,邹涛用手指轻扣了两下房门,稍一停顿,他不等里面反应,刷地推开房门迅速闪进房间里,然后,反手把门关上。
  在并不明亮的房间里,高民怀里正搂着一个女人。女人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嘴唇贴在他的脸上。在听见敲门的同时,高民心里陡然一跳,感觉这声音咄咄逼人。他抬起头,猛然看见一个戴着黑眼镜的男人闪进屋里,心里砰砰地跳了起来,脸色立刻变了,下意识地把女人从身上一把推开,站起身来。
  事实上,高民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的戒备之中,他不敢住在家里,怕暴露自家的地址,给妻儿老小带来麻烦,而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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