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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数字密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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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可能发生,他要特别提高警惕,决不能有丝毫的放松。
  宝宝很乖,默默地点着头。自从宝宝得知妈妈病在香港,仿佛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调皮,但同时也少了许多笑声。宝宝的这些变化,邹涛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整个心都在流血。他不知道有那么一天他如何向孩子把事情说清楚,宝宝将如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毕竟是个孩子,她需要的是妈妈,而不想知道斗争是如何的残酷。
  安排好宝宝,邹涛又回了一趟家里,他又重复地嘱咐婉婉,这两天一个人不要到大街上去,婉婉撅着嘴,不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说:“大哥,你可要早些回来,我可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
  邹涛摸着她的头说:“我明天晚上就回来,就去一天。”邹涛心里有些酸楚。
  婉婉说:“我知道了,有事我会找肖哥的。”
  邹涛凝视着婉婉,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毛,不知道为什么,提到肖永声,他的心里划过了一种不可名状的踌躇。
  邹涛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坐在座位里,他扎着保险带,眼睛扭向窗外,飞机已经钻进云层,窗外是一片片白云,天的尽头是一缕赤金的红霞。
  邹涛想把心绪集中在报纸上,他读了几行新闻,又顺便观察着其他乘客,心想着自己会不会像高民一样已经被跟踪了,他警觉地向四周瞄了一眼,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机仓里很静,有的人在看杂志,有的人在观赏着窗外的景致。他身边靠窗坐的是一个30来岁的女人,她带着几分拘谨,短短的黑发像个镜框,镶嵌着她的脸庞,如果脂粉涂抹得少些,这张脸可能还不错,如今被包在一团面粉里,显得有些干涩,女人直挺挺地坐着,两膝合并,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眼睛盯着自己的膝头,那模样使邹涛想起了《高老头》里葛朗台那没出嫁的女儿。
  邹涛斜对面的一个座位是空的,另一个座位上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由于那个人面朝窗外,邹涛只能看见他的部分侧影,此人方嘴巴,方脸,宽宽的脑门,有点秃顶。他身穿昂贵的便服,白色的衬衣上有精细的花纹,脚上的皮鞋是意大利名牌,看来价格不菲,一只公文包没有放在行李架上,而是放在身边。
  邹涛注目打量着他,但就在这时,男人从窗口转过头来,目光和邹涛相遇,邹涛觉得有些尴尬,这样毫无礼貌的直瞪着眼睛看人家,他还是第一次。
  男人对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眼睛里射出愉快地光芒,“你好,去香港?”男人主动打着招呼。
  “是的。”邹涛简单地回了一句。
  “我也是去香港,去做生意。”他拉长了声音,愉快地说:“你去香港是办公事?”他打量着邹涛那一身笔挺的西装。
  “一点小事。”
  “作家?新闻记者?”他伸着胖胖手指着邹涛,“一看你就是个文人。”他哈哈笑起来,带着一股豪爽。
  他开始对邹涛做自我介绍,“我是做女人内衣生意的。你知道,现在女人内衣价钱昂贵,利润可观,并且我也喜欢和女人打交道,做女人生意其中有很多乐趣。”他又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很有感染力。
  邹涛也陪着他笑了,虽然他一点也不喜欢他谈话的内容,但男人兴致勃勃地对他说,他也只好陪着。
  男人是个话匣子,不说话好象会憋死。此人是典型的推销商,无论什么生意他都说得头头是道,即使他的话是半真半假,讲得天花乱坠。一路上他讲了许多笑话,也不管邹涛是不是要听,爱不爱听。男人的故事并不有趣,大多围绕着女人。邹涛看得出来,他尽管衣冠楚楚,但修养很差。在通常情况下,对这样的人邹涛早就厌恶,不屑一顾,但在目前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他一夜未睡,这时无论是思考什么事情,还是运用逻辑思维考虑下一步的计划,都很困难,因此,男人在旁边滔滔不绝,使他的神经松弛下来。
  飞机的机翼剧烈地颤动,邹涛感觉出飞机如雷的轰隆声,仿佛飞机的轮子又和地面撞击在一起,开始强有力地摩擦,机身发生颤抖,颠簸。这种感觉邹涛太熟悉了。一年前,他从新加坡回到海丰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然而,在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从他下飞机王杰自杀开始,引发出一系列悬而未决的案情,而且是越演越烈,越来越复杂、越尖锐,你想罢手都不行了,只能针锋相对,一路追查下去。
  飞机降落在香港机场,男人和邹涛一起下了飞机,俩个人就此挥手告别,各奔前程。邹涛打了一辆出租车,他坐在后座位上,把手伸到西装内侧的口袋里,又攥住那把钥匙,他看看手表,已经是5点多钟了,银行已经下班。他心里再着急,也只好等到明天再到银行去开启保险箱。
  邹涛直接去了饭店,订了房间。这是一间在十一层的客房,迎着大街一扇大玻璃窗,把香港的夜景尽收眼底。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喧闹的城市开始了夜间的繁忙。
  邹涛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他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这时,他才想起晚饭还没有吃呢。
  他来到餐厅,在靠窗的一张空桌上坐下,要了一套西餐,还给自己要了一小杯白兰地和一杯咖啡,他慢慢地吃着,但当他把三明治放到嘴里的时候,他感觉其实自己并不是很饿,食欲也不是那样好。他放下叉子,端起酒杯慢慢地喝着,扭头看向窗外,外边的霓虹灯汇集成一片斑斓的海洋。
  “这里可以坐吗?”
  邹涛把头扭过来。
  飞机上胖胖的推销商站在他的面前,他依然是满脸笑容,鼓着嘴,伸手指着邹涛对面的空位,眨了眨眼睛说:“真巧,你也住在这家饭店。”
  邹涛伸手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是很巧,你刚住下吗?”邹涛说。
  男人坐下来,招手叫来服务员也要了一套西餐,“是,下了飞机赶去签了一份合同,这才过来,没想到又碰到你,看来我们有缘。”他伸出手,“我叫吕汗,双口吕,出汗的汗。”
  邹涛想笑,心想,“用什么字不好,偏偏用出汗的汗,”邹涛和他握了一下手,也介绍自己说:“邹涛。”
  看来吕汗是饿了,他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完后,两眼还不知所措地盯着面前的空盘子。
  邹涛又想笑,他喝了一口咖啡说:“三明治是上等货,做得很地道。”
  吕汗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吃得太快,也没吃出什么味道。”然后招手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一份三明治。
  吕汗一边吃,又一边海阔天空地说起来,他向邹涛探过身子,压低声音说:“上个星期,有个小巧玲珑的女人来找我,向我推销女人内衣,那个女人真是那……”他把手在自己胸脯上比划着,“最后一个夜晚,我请她吃晚饭。饭后,我问她是否愿意到我那里去坐坐,她看着我,一言不发,所以,我立刻说,你们公司的那批订单,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他停下来想增加说话的效果,接着摹仿着女人的声音,“我今晚一定要去你那里吗?”他哈哈大笑起来,“她不上我那里去坐坐,我就不订她们公司的货,如今是买方市场,看她着急不着急。”
  男人又狂笑起来,餐厅里几个顾客回过头来看他,吕汗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对刚才自己引来的目光表示歉意。他压低声音,把头伸近邹涛说:“她的身材可真棒,性感得很。”他用下巴对邹涛一挑,“所以,你知道,我喜欢做女人生意。”他用神秘的口吻说。
  邹涛装出在听的样子,点了点头,下意识地用手按了按放在西装口袋里的钥匙,邹涛为了免得皮包丢失,所以他没有把钥匙放在皮包里,而是随身放在西装内侧的口袋里,他感觉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
  “你有情人吗?”他问。
  “没有。”邹涛摇摇头。
  “怎么会?你这么帅,没有女人?”吕汗也摇着他那方圆的脑袋,仿佛不可理解。
  “女人是个好东西,连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何况我们这些凡胎俗子。”他一挥手,“我根本就没打算过这一关。”吕汗又开始讲起他的轶闻,尽管他的故事荒唐离奇,但邹涛还是耐着性子听他在那里云山雾罩。
  一顿美餐后,吕汗吃饱了,他拍了拍肥胖的肚子,把冰块放在杯子里又倒上半杯威士忌,对邹涛一举说:“来,喝点这个。”
  邹涛望着他手里黄莹莹的液体,举起自己的杯子说;“谢谢!我只喝白兰帝。”
  “只有绅士才喝那种酒。”吕汗喝了一口威士忌,他举着酒杯的手指轻轻地转动着杯子,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杯子里的酒,仿佛杯子中有什么奥秘。他把剩下的酒统统倒进嘴里,然后站起身对邹涛说:“我先走了。”转身离开餐厅。
  邹涛有点奇怪,适才还有说有笑谈论女人的吕汗,怎么突然走了,邹涛把自己杯子里的咖啡喝尽,又抿了一小口白兰地,两种醇香在唇齿间交替荡漾,别有一番滋味,喝咖啡再配上一小杯白兰地,这是西方贵族的习惯,不知道邹涛什么时候也有了这种爱好和品位。
  邹涛喝完咖啡,也离开餐厅回到客房,他把西装脱下,并没有忘记把里面的钥匙掏出来放在裤子的口袋里,大有“要与钥匙共存亡”的大无畏气概。
  他把西装扔到沙发上,走到窗前,打开窗扉,把脸伸到窗外,窗外星移斗转,月亮静悄悄地躲在云彩的背后,好象一场暮雨就要来临了。
  邹涛被凉风一吹,精神感到清爽了一些。这时,他已经把那个吕汗给忘记了,那只不过是一个口若悬河,喜欢女人的推销商,旅途中的一个过客。
  邹涛打开电视,又给婉婉拨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他看看手表,虽然感觉两眼发涩,但仍然没有睡意。他知道,即便昨天晚上一夜未睡,眼睛早已熬得发红,但他依然合不上眼。保险箱一天没有打开,软盘一天没有拿到手,他一天就不可能睡得安稳。
  邹涛倒在沙发上,把西装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进入蒙蒙眬眬的状态。一会儿,他听见好像有人敲门。他迷着双眼,转动了一下身体,没有分辨出是自己意境中的幻觉,还是电视里的声音。他觉得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人找他,他没有通知香港的任何一个朋友,没有人知道他到了香港。
  砰,砰,又是两声,清清楚楚。这次邹涛听得真切,确实有人敲门,他站起身走到门前,声音里带着不耐烦,“等一等,哪位?”邹涛拉开门,惊讶地发现门外站着吕汗。
  吕汗左手提着那个公文包,他没有说话,径直走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并且把门锁的保险锁上。
  “你……”邹涛看着他的动作,“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他说得有些含糊不清,目光落在吕汗的脸上。
  吕汗点点头,“对不起!我是专程为你来的。”
  霎时,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
  “这是为什么?”片刻,邹涛发问道,似乎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吕汗摊开双手,“这是命令。”
  “谁的命令?”
  吕汗摇摇头,“这我可不能说,各为其主嘛。”吕汗逼近邹涛一步。
  邹涛厉声说道:“你不要胡来。”
  “其实,我也不想,你这人不错,但我必须这么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哼!”邹涛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女人呢。”
  “我既替人消灾,也喜欢女人。”他从皮包里取出一根绳子,对邹涛晃了晃,又向邹涛逼近一步,“你最好别费我的事,自己把钥匙交出来。”
  “钥匙?!”邹涛震惊异常,脸色鄂然,“你是来拿钥匙的?”
  “对!”他肯定地点点头,拿起邹涛放在沙发上的西装,把手伸进内侧的口袋里。
  邹涛的眼睛冒出火来,各种想法涌上心头。他再一次地被震撼了,显而易见,他从海丰市起程,胖子就和他同机。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起他就被跟踪了。然而,他要到香港的事情,胖子又如何及时而准确的获悉此项消息呢?
  邹涛死死地盯着吕汗,他真想猛扑过去,但他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他想到,这个时候要沉着,现在应该想办法逃离这个房间。
  吕汗把邹涛的西装扔到沙发上,斜乜了邹涛一眼,又瞟了一眼房门,“你现在想的是如何跑出去?我劝你还是别费这个事了,那根本不可能。”他伸出胳膊冲着邹涛晃了晃,好像在显示他的力量。
  邹涛向后退着,眼睛看着吕汗粗壮的胳膊,心里盘算,“从大门出去,看来是不太可能,还没有等我跑出去,胖子的拳头就会落下来。”他的手碰了一下裤兜,“绝对不能使钥匙落到他的手里。”
  吕汗一步一步逼过来,邹涛一步一步向后退去。他想进攻,但没有机会,吕汗既比他高大,又比他强壮,如果拼力气,他肯定不是对手。
  吕汗用他那肥胖的身体把邹涛渐渐的逼进墙角,他身材高大,站在邹涛面前像一堵墙壁,他开始撕下餐厅里的假面具,眼睛里冒出凶光,他左手掐住邹涛的脖子,“把钥匙交出来。”他恶狠狠地说。
  邹涛感觉呼吸困难,脸孔憋紫了,“好,我给你,你松手,我给你拿。”他从嗓子里挤着说。
  “真的。”吕汗有些不相信,但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
  邹涛使劲喘了一口大气,“真的。”他点点头,“我不想皮肉受苦。”
  “算你聪明。”吕汗说,有着一丝得意。
  邹涛感觉吕汗的手松了,他转动着脑筋,突然,他挥起右拳,砍刀似的对着吕汗的脸猛劈过去,吕汗猝不及防往后一仰跌倒在地板上,邹涛想趁机冲向房门,但他刚迈出一步,就被趴在地板上的吕汗死死地抱住一条腿,俩个人扭在一起,邹涛觉得冲出大门希望渺茫,但他要尽快把钥匙丢到吕汗找不到的地方。他背靠着地板,两眼朝着天花板。吕汗正扬手对准他的太阳穴,说时迟,那时快,邹涛凭着自己身材敏捷,灵活,他飞起一腿照准吕汗的下腹就是一脚,同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板上窜了起来,吕汗哎呀一声,双手捂住肚子,一阵刺痛瘫在地上。
  邹涛一个健步冲到窗前,顺着打开的窗户把钥匙扔了出去,等待吕汗捂着肚子冲过来时,为时已晚。
  吕汗挨了一脚,又看见钥匙被扔到楼下,他气急败坏,有如一头巨兽发起淫威,他把邹涛按在窗台上,揪住他的头发,抡起拳头猛击。此时,邹涛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他抱住头,护住眼睛,避免吕汗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脸上。他寻找了一个空当重重用肘部向吕汗的心窝就是一拳,而吕汗毕竟身高力不亏,他扭住邹涛的胳膊,照着他的脸打过去。
  邹涛趴在地板上痛得死去活来,眼前闪着金星。他拼命地挣扎,想爬起来,但他感觉鼻子酸楚,好像骨头已经挪了位,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仿佛房间里的灯光刹那间都熄灭了。待他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捆在椅子上,身上绑着绳子,嘴里塞着手帕,上面贴着胶布。
  吕汗站在他的面前,两眼泛着冷光,狞笑着说:“老朋友,我感到非常难过,其实,我不想这样对你,是你自找的。”
  邹涛踹了几下腿,又扭动着上身,但动弹不得,绳子捆得很紧,他停止挣扎,喘着气,抬眼怒视着他。
  吕汗斜着眼睛看着他,一根棍子拿在手上颠着,“你别这样看我,这事与我无关,老板要你的命,但有人为你说情,最后只要你一条腿,让你卧床半个月。”吕汗看着他,“怎么样?够意思的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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