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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数字密码-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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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一个堂堂的省级银行,在一天里,突然打破各个领导管理业务和负责范畴的权限,风马牛不相及地监管起一些重要部门,并且明显地控制起廖学铭,不允许他插手任何部门的工作。这无疑给肖永声敲起了警钟。他知道,只有到了非常时期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而他恰恰没有接到任何委以重任的信息,这也说明他已经不在杨娟所相信的范围之列,而廖学铭恐怕已大势已去。
  肖永声当机立断,他知道继续留在银行凶多吉少。邹涛现在还没有向杨娟汇报情况,并不意味着他永远不去汇报。他了解邹涛,邹涛暂时的沉默,只能说明他在考虑更加有效、更加完整的行动计划,他绝对不会放弃。
  肖永声一刻也不敢再多停留,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还没有全部转走的存款汇往美国,再从美国转往瑞士银行,第二件事就是寻找离开的途径。他不敢搭乘各大船舶公司的轮船,那些轮船纪律严明。他不想给孙大宇留下任何记录痕迹。他只好用重金买通一艘个体公司的小型货轮,准备先到香港,再从香港转到其他国家去。
  安排好这一切,已经是21号的凌晨了,然而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那就是婉婉,婉婉目前还在阿桑手里。当时,他受到谢浦源的威胁,要婉婉做人质,他不敢违抗,并且他也觉得只有婉婉可以牵制住邹涛,使自己安全离开。
  肖永声给阿桑打电话,而阿桑却关了机,他感觉情形不好,阿桑要出尔反尔。这时,东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太阳也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肖永声站在甲板上,他分析,从邹涛的断腿上判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离开香港回到海丰的,除非出现奇迹。
  只要邹涛暂时不回到海丰,杨娟就不可能对他采取任何法律上的措施。不信任归不信任,但总不是事实。肖永声感觉他还有争取的时间,他再次拨打阿桑的电话。电话通了,阿桑命令肖永声往他的账户里打入五百万人民币,否则他不会放了婉婉。
  肖永声勃然大怒,按照他和谢浦源所约定的,谢浦源离开海丰的同时,就释放婉婉。现在,谢浦源已经抵达香港,登上飞往美国的班机,而阿桑却还扣着婉婉,以此来讹诈他。肖永声怒不可遏,他在电话里大声咒骂阿桑。
  阿桑却不以为然说,“给不给钱,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婉婉在这里。”说着关掉手机。
  肖永声知道,阿桑心狠手辣,他说得到就做得到,婉婉在他手里如同老鹰爪里的小鸡,是有去无回。
  肖永声决定他要亲自把婉婉从阿桑的手里救出来。然而,他也知道,他目前最安全的措施是躲在货轮上,一旦露面,难免会遇上麻烦。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许多,把婉婉从阿桑的手里救出来是当务之急,否则,婉婉就有生命危险。对于肖永声来讲,触犯法律是真的,他爱婉婉也是真的。
  肖永声离开小货轮,这时正是上午,一些货轮正在装货,码头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肖永声混杂在人群中,在码头的一堆货物后面,开出自己隐蔽在那里的汽车,出了码头,直奔昌隆公司的别墅。
  然而肖永声并没有想到,当他刚刚出现在码头上,就被孙大宇派出的警员发现了,警员马上向孙大宇进行了汇报,请示行动。
  孙大宇推测,肖永声这时候突然离开码头,一定有非常重大的事情要做,否则他不会担此风险,也可能由此可以找到婉婉,于是,他命令警员不要打草惊蛇,密切注意他的行动,并且避免恶性冲突,以免伤害到人质。
  肖永声来到别墅,发现人去楼空,婉婉已经被转移,肖永声气愤异常,大骂阿桑是不守信用的卑鄙小人。他转身冲出别墅去找阿桑算账,他知道阿桑一定是把婉婉转移到城外一座废弃的破楼里了。此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路好像已经走得很远了,以至于完全脱离了他以前所设想的结果。最初,他只想利用自己在银行里的权限,迅速聚财,搞到一大笔巨款,然后出国,彻底摆脱他心目中贫困的阴影。他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很安全,凭着他精通的银行业务,凭着他周密的计谋,完全可以安全无恙,不至于败露。然而,好像事物并没有按照他所设计的轨道发展。当他和谢浦源结成同盟以后,他发现自己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到后来他根本没有力量和办法去阻止和扭转局面,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并且是越走越远,无力挽回。
  在人生观上,肖永声虽然和邹涛势不两立,分道扬镳,但他还是很佩服邹涛的为人与坦荡,对他心存一份敬佩。由于他的泄密,夏雨涵在香港遇难,而后他又要了邹涛的一条腿,现在,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把婉婉的性命搭上。无论是为婉婉,还是为了自己的爱,还是为了邹涛,他都要把婉婉从阿桑的手里救出来,还给邹涛。
  肖永声开车直奔郊外的破楼,而他并不知道,孙大宇的警员此刻也在一步不落的跟在他的后面。
  肖永声一路心急火燎,他知道阿桑是谢浦源的心腹,不但心狠,而且手黑。所以,他不但害怕阿桑会杀了婉婉,更害怕阿桑会侮辱婉婉。他此时已经没有时间来反省自己所走的路是否正确,是否把自己推到了悬崖绝壁,是否与法律背道而驰,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救出婉婉。
  肖永声开车来到破楼前,四周静悄悄的。他知道,阿桑肯定在里面,他把汽车扔在楼房前,甚至没有来得及熄火就冲进楼里。
  他冲上楼,大声疾呼,“阿桑,你出来,你出来!”一反他平日斯文,潇洒的风度。
  果然,阿桑从一堵破墙的后面闪出来。
  肖永声指着他喊道:“你把婉婉交出来。”
  阿桑满不在乎的一笑说:“着什么急?你把钱打入我的账户了吗?”
  肖永声说:“谢浦源的计划里没有这项内容,他现在已经安全去了美国,你应该遵守谢浦源对我的承诺。”
  哈哈,阿桑昂头笑了起来,“你也太书生气了,什么承诺?承诺是个屁!现在这里是我当家,我说了算,你现在给我们哥俩汇500万。”阿桑指了一下从墙壁后面拐出来的另一个男人,此人高个子,很漂亮,头发染成了棕黄色。
  “你只要把钱一汇到我的账户上,我立刻就把你的宝贝放了,否则……”阿桑停下话,一脸阴险地看着他,那意思不言而喻。
  很显然,谢浦源走了,他的阵营立刻土崩瓦解,相互残杀,相互争斗,开始火并,这是任何一个搞非法活动的集团最终的下场和规律。
  肖永声被激怒了,此刻他已经没有耐心和阿桑争论,他要尽快找到婉婉,把她带走,他愤怒地瞪了阿桑一眼,咬着牙齿说:“你做梦吧,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说着大声喊着:“婉婉,婉婉。”四处寻找。
  肖永声听到隔壁一套破房间里有微弱的声音,好像在挣扎,在呻吟。肖永声随着声音冲过去,但被阿桑一把拖住了。肖永声满脸涨得通红,和阿桑揪扯在一起,高个子年轻男人来助阵,肖永声反身顺势抄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地朝他们俩人打过去,来势凶猛,虎视眈眈,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阿桑也急了眼,三个人扭成一团,“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肖永声真的急了,仿佛浑身长出了无限的蛮劲,他一个人居然把阿桑俩个人打得只有招架的能力,没有还手的机会。
  阿桑也急红了眼,他从后面一把抱住肖永声的后腰,年轻男人看好时机从正面向肖永声扑过来,准备掐住他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肖永声眼睛里喷出了一把火,他恨得咬牙切齿,把自己受到谢浦源摆布的怨恨,对阿桑敲诈勒索,出尔反尔的愤怒,对自己投靠谢浦源的怨恨,都统统化做一腔冲天怒火,他看见年轻人男人向他扑过来,他看准时机,抬起腿照准他的小腹就是一脚,这一脚无论是力量,是位置,还是那狠劲,都是致命的。年轻男人哎呦一声惨叫,双手捂住小腹,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蹲在地上动不了了。
  同时,阿桑也是一愣,吓傻了,抱着肖永声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肖永声挣脱了阿桑的手臂,冲进房间,给捆在椅子上的婉婉松开绳子,扯下塞在她嘴里的毛巾,婉婉一头扎在肖永声的怀里大哭起来,浑身不停地颤栗。
  肖永声抱着婉婉,扳着她的肩膀,迫不及待地说:“他们欺负你了吗?”
  婉婉抹着眼泪,摇摇头,肖永声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一把拉起婉婉的手说:“走,快和我走!”
  肖永声拉着婉婉刚要离开,阿桑又堵住他的去路,俩个人红着眼睛,就像两头发狂的野兽一般相互瞪视着。
  就在这时,只听几声高声呐喊,“不许动!站住不要动!”
  随之,一队刑警冲了进来,动作之神速,行动之快,在肖永声和阿桑还没有完全醒悟过来的时候,就被刑警团团围住,擒住了双手,肖永声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一双惶惑的眼睛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警察。
  紧跟着,孙大宇走进来,后面跟着邹涛。邹涛坐在轮椅上,白越峰推着他,孙大宇立刻指挥刑警搜索整栋楼房。
  刑警给肖永声铐上手铐,婉婉完全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慑住了,吓傻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警察把肖永声押向楼门口,婉婉猛然醒悟过来,她扑过去,分开警察,抓住肖永声的手喊道:“放开他,为什么要带他走?他是来救我的,你们放开他!”
  警察停下脚步,把眼睛看向他们的队长孙大宇,婉婉又反身冲到哥哥跟前,拉住他的手喊着说:“哥哥,你让他们放了肖哥,他们为什么要抓走他?”
  婉婉还没有从适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刹那间又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她完全被惊骇住了。她两眼含着泪水,脸色苍白,满脸惊恐,以至于都没有反应过来邹涛是坐在轮椅上的。
  邹涛扶住婉婉,无言以对,他和肖永声无言地对视着,肖永声默默地垂下头,好一阵沉默,最后肖永声低声说道:“我把婉婉还给你。”
  在邹涛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香港的惊骇和痛苦,而是一种庄严的,神圣的神情。他无言地抱住婉婉的双肩。
  警察又把肖永声向楼门口带去,婉婉又喊了起来,试图冲过去,邹涛和白越峰使劲地拉住她,这时,肖永声扭过头,对着婉婉大声喊道:“婉婉,我是爱你的!”
  警察把肖永声带走了,婉婉眼前一黑,昏厥过去,白越峰一把抱住昏过去的婉婉,孙大宇对邹涛说:“你别着急,我马上送她去医院,她是太紧张了。”
  婉婉被警车送走了,孙大宇又命令警员对楼房进行了搜查,在地下室发现了一片焚烧过的痕迹,还有范秉章的尸体,经法医检验,是自杀,而岳泊海却没有踪迹。
  廖学铭坐在老板台后面的老板椅里,他微闭着眼睛,双手的肘部搭在写字台的边沿上,他面无表情,神情呆滞,眼体混浊,似乎眼珠和眼白混搅在一起,难以分辨。
  他就这样地坐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房间里很静,静得让人窒息,没有电话,没有人敲门,没有文件,更没有人来请示工作,仿佛他这个堂堂的省行正行长突然被人们遗忘了,被历史遗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挪动了一下身子,把一只手从老板台上拿下来,在老板椅的扶手上按了按,屁股也下意识地在椅子上轻微地颠了几颠,仿佛在感受这把椅子还能支撑他多久,还能让他坐几天。
  在这几天里,廖学铭一直受着煎熬,受着鞭笞,受着一种等待的折磨,那感觉就如同一个即将被判死刑的人,而又迟迟得不到宣判。
  几天里他都这样沉默在办公室里,他不出房间,不找人谈话,也不布置工作。他知道今天是21号,全市的银行都将停业,整个银行内部正在紧张工作,然而他却逍遥地坐在老板椅里。他早就看出来了,邹涛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两天没有在行里露面。自从邹涛被停职之后,甚至比以前还忙,而这两天他突然不见了,仿佛意味着什么。袁靖忙得马不停蹄,根本不再找他,而是频繁出入杨娟的房间,白越峰跑上跑下,打破了他主管的业务,张行长一直盯在营业大厅,几乎成了那里的大堂经理,而杨娟俨然主持了全面工作,把他给替代了,所有人都直接向她请示和汇报,那样子就好像他从来就不是省行的行长,也从来没有他这么一个人。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他被架空了,并且还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
  在他把大笔款项非法汇往国外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神秘性感的女人又指示他打开王杰留下的302号保险箱,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听从她的指令。他知道如果那样做,他恐怕此时已经不在这把椅子上了。此时,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但在正确的道路上偏离得太远,而在女人那边也背道而驰,两边的人都不会饶恕他,他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患老年痴呆症。
  时间接近正午,廖学铭已经呆坐了好几个小时,大脑呈真空状态,仿佛僵死了一般,这时,杨娟敲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廖学铭茫然地抬眼打量了他们一眼,脸上毫无表情。
  杨娟说:“廖行,这位是总行来的郑处长,总行的黄局长正在亚洲大饭店,他指示我们过去汇报工作。”
  廖学铭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示去还是不去,只是又茫然地看了一眼杨娟身后的郑处长,双手抚摸着老板台的桌面。
  杨娟看见廖学铭表情淡漠,心里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廖学铭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黄局长指示,把廖学铭带到亚洲大饭店进行谈话,对他的问题暂时封锁消息,避免在行里引起骚动,影响员工的情绪,妨碍正常工作。杨娟思忖,如果他执意不和她去亚洲大饭店,她也不能强行,更不能把问题摊开了讲,因为毕竟她还没有这个权利。
  杨娟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她说:“廖行,您现在没什么事情吧?那我们就过去吧,黄局长还等着我们呢。”
  廖学铭没有再看杨娟,也没有说话,他站起身,双手按在写字台上,稍倾,又回过头凝视着自己身后的那把老板椅,似乎在与自己坐了几年的这把椅子做最后的告别,他眼睛毫无表情地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然后倒背着手,驼着脊背,步履维艰,向办公室的房门走去。
  杨娟和总行的郑处长陪着廖学铭来到亚洲大饭店。刚一踏进房门,廖学铭就看见黄局长和杨市长正在握手告别,黄局长说:“谢谢你对我们银行工作的支持。”
  杨市长说:“那是我应该做的,别忘了,我可是这个城市的父母官,邹涛和江威他们都是我的子民,我当然要爱护他们。”
  两个人都笑了,黄局长和杨市长再次握手。杨市长走到房间门口时,看了廖学铭一眼,微微一点头,没有说话便过去了。
  廖学铭站在原地没动,他既没有过去和黄局长握手,也没有打招呼,而是僵持在那里。
  黄局长也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看着廖学铭,紧锁眉头,神情庄严,脸色严肃,眼睛里带着复杂的表情。
  半晌,黄局长抬手一指沙发,示意廖学铭坐下,然后轻轻地,但极其严肃地说:“廖学铭,你能过来,还是好的,你要端正态度,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黄局长引用了“交代”两个字,这两个字一出口,似乎已经把廖学铭的问题定论了一半,房间里的空气戛然凝固了,杨娟不由自主地瞥了黄局长一眼,然后又把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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