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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 作者:摩羯旦旦(晋江vip2013.10.08正文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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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曼兮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幽怨:“王爷自小就跟姐姐最亲,自姐姐出了家,他纵有心事,也不大跟别人说了。这不,千里万里地远赴边塞,身边也不肯带个人照顾。他若真心喜爱林姑娘,倒也是件好事……”

    “阿弥陀佛!”莲渡截断了陆曼兮,坐上禅床,闭目盘膝,像是不想再跟她说这些,“我该做功课了,曼妹你自回去了吧,今后若没事,也不必常来,否则于我清修不便。”

    “是是,姐姐且自保重……”陆曼兮不敢有违,深深了施了一礼,便掩门退了出去。

    在她背影消失的一瞬,莲渡的眼睑反而漏出一线光华,微微半闭着,若有所思,良久,唇边泛起一抹薄而温暖的微笑。

    雪雁一路伤心,回到宝玉和宝钗的住处,进了院子,看见宝玉独自在芭蕉树下徘徊,身边却没有人一人陪着。

    她未免担心,忙上前问他:“二爷才好,怎不在屋子里歇着?”

    “嘘,小声些儿……”宝玉竖指抵唇,下巴又往屋内努了努,轻声说,“好容易袭人跟着大夫拿药去了,宝姐姐累了打盹儿,我才得出来透透气,你莫要声张,呀,雪雁,你这是怎么了?”

    尽管雪雁低着头,宝玉还是发现她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忙拉倒亮处仔细察看,问:“莫非是碧痕又欺负你了?”

    雪雁慌忙摇头:“没,没,二爷你别乱说,一会儿碧痕姐姐听了要恼。”

    “好,我不说。”宝玉拉了雪雁不放,“你只告诉我,为什么哭?可是想林妹妹了么?”

    雪雁本就强忍着,被他一语道破心思,泪水又止不住簌簌落下来。

    “果然是了,我又何尝不是?”宝玉拉了雪雁的手,容色惨淡地叹息,“雪雁你倒还能哭,我只能痛在心里,我若是呆在这儿,是对不住林妹妹,若是离了,却又对不住这里的人,真恨不能把我的心剖出来,给了林妹妹,只剩个皮囊留在这里罢了……”

    宝玉先前惹恼了黛玉,就常没遮挡地说些死啊活啊的胡话,等他倆和好了,这些话就成为潇湘馆中的笑谈,雪雁自然也是听惯了的。

    如今听他再说,却已物是人非,风流云散,又见宝玉满面凄凉,紧紧拉了自己,哀哀如诉,仿佛对着黛玉一般,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疼惜,忍不住脱口而出:“紫鹃姐姐说了,姑娘在庵里一切都好,二爷你,你只把姑娘放下了吧!”

    听了这话,宝玉呀的一声,把雪雁抓得更紧,连声追问:“紫鹃?你见到紫鹃了?她回来了?现在哪儿?”

    雪雁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又被宝玉心急若狂的模样吓住,只瞠目结舌,说不出半句话出来。

    宝玉此时人已不疯不傻,见吓住了雪雁,忙松了手,改拽住她的衣袖,放柔软了声音哄着:“你告诉我,紫鹃人在哪里,我就问她一句话,知道了林妹妹是真的好,我保管再不说别的,成么?”

    雪雁早已乱了方寸,被宝玉一双含着泪水,又满是期待的眼睛看着,不觉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紫鹃姐姐她,她大约是往秋爽斋,三姑娘哪里去,去了……”

    “好雪雁,你可真是救了我了!”宝玉一声欢呼,放开雪雁,不顾一切的冲出了院子。

    宝玉飞奔往大观园,路上有仆役、丫鬟看见他,问他哪儿去,也不作答,只没命地跑,这些人都不敢拦他,只得纷纷往贾母、王夫人或宝钗处报信。

    紫鹃到秋爽斋送了东西,又和探春、侍书叙了一会儿话,打量着时候不早,不大放心黛玉一人呆在庵里,便告辞了出来。

    她心情不错,摇转着腰间上的丝绦,嘴里哼着小曲儿,脚步轻盈,半走半跳地往贾母住处来,只等听了她还有何吩咐,就回莲花庵去。

    前头跑来个人,瞅身形、装束该是个男子。

    谁这么没规矩,敢在姑娘们居住的院子里乱跑?紫鹃心生警觉,便停了脚步,冷眼细看。

    那人跑到十几步开外,突然也不跑了,站在那里愣愣的盯着自己。

    哇,这个人!

    虽然模样有点儿傻,神气有点儿怪,但长得还真是俊俏,比之北静王,风仪上是有所不如,但那白皙粉嫩的脸蛋,外加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儿,却更要精致许多。

    紫鹃心眼儿转得快,马上想到,照《红楼梦》的说法,贾府的男人里头,应当数贾宝玉最好看吧,莫非就是眼前这一位了?

    第一次见到“正主儿”,紫鹃既好奇,又惊艳,未免多看了好几眼。

    她正瞅着有趣,蓦地宝玉大叫出声:“紫鹃,紫鹃,果真是你回来了!”

    紫鹃着实被唬了一跳,还在恍惚间,宝玉已冲到跟前,一把抱住她的肩头,跟着两行热泪潸然淌落。

    “喂喂,你,你干什么,快放手!”紫鹃四下张望,幸好附近没人。

    凭她的身手、反应,要想挣脱宝玉,那是轻而易举,只不过知道了眼前之人,十有□是贾府上下的第一宝贝疙瘩,又明显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就不敢贸然动手了,万一哪里弄伤了他,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紫鹃不说还好,一说宝玉搂得更紧了,口中颠三倒四地念着:“不,我不放,紫鹃,我好容易见了你,决不许你再走的!你快告诉我,林妹妹真是在庵里么?她在那儿过得可好?是不是心里怨恨极了我?是不是真以为我负了她,一心要娶宝姐姐?”

    听了一连串的话,紫鹃完全确定,这语无伦次的家伙,就是贾宝玉无疑。

    不过就这一会儿,她也冷静下来了。

    要回答他容易,但怎么回答,才对林姑娘好,却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正文 53

    还未到潇湘馆,紫鹃就看见一个瘦削婀娜的背影;伫立在滴翠庭亭边的水畔;白衫翠绦,秀发当风飘拂;不是黛玉又是谁人?

    紫鹃又向四周望了望;附近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黛玉显然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她又在看什么呢?

    紫鹃一时好奇,便不叫黛玉,悄悄地走到她身后,探头而望,不禁哑然失笑。

    只见黛玉一双明眸;望着的是滴翠亭边种着的一丛木槿,到了夏日,花儿开的正艳丽,然而到底娇弱,被风儿一吹,纷纷扬扬的落在水面上。

    绯红色的花瓣,浅碧色的湖水,在紫鹃瞧来倒是赏心悦目,但她知道黛玉必不这么看,这姑娘多半又想着落花流水,年华时光,命运归宿之类的伤感事吧?

    她轻轻叫了句:“姑娘,瞧什么呢?”

    黛玉宛如梦醒,回过头来,见是紫鹃,便摇头笑了笑:“没什么,这两天身上有些懒怠,才出来随处走走。”

    紫鹃见她不仅没有悲戚之色,反而噙了一缕笑痕,仿佛风过平湖,微动涟漪,显得既平静,又不乏生命力。

    黛玉见紫鹃盯着自己,眼神有些诧异,便问她:“你不是去老太太哪儿了么,怎这样快就回来了?”

    紫鹃仍凝视着她,半晌不答,眼神反越来越古怪起来,黛玉用手绢在她身上拂了一下,略有点儿嗔怪:“问你话呢,发什么呆?”

    紫鹃倒是开口了,却是答非所问:“姑娘,若是还让你嫁给宝玉,可愿意么?”

    黛玉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似乎受到了惊吓,向后退了两步,身后就是湖水,紫鹃忙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黛玉的失神也只是一霎,马上袖子一甩,挣脱的紫鹃,更不说话,只低头快步疾走。

    “姑娘,姑娘!”紫鹃忙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追逐了十多丈远,黛玉被紫鹃缠得没法,终于停下,霍的转过头来,泪水已在眼眶中莹莹打转。

    “纵然旁人都觉得我可怜可笑,我也并不在意,只没想到连你也拿这个取笑!”

    紫鹃一愣,知道黛玉误会了。

    这也难怪,“紫鹃”可以说见证了她和宝玉之间,全部的爱怨痴缠,希望绝望,是唯一一心只为她着想的人,如果说在这世上,黛玉还有知己的话,未必是她曾经深爱的宝玉,反而是这个默默的理解她,陪伴她的丫鬟。

    如果连紫鹃也拿她的心病取笑,黛玉的失望愤怒,可想而知。

    紫鹃并不全然是“紫鹃”,但是这份心情,她完全可以体谅,只是有些话,不说是不行了。

    她走到黛玉跟前,望着他清丽绝俗的芙蓉面,握起她的手,着力握了一下,像是自己下了决心,又像是在鼓励黛玉。

    “姑娘,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你说我会拿这个取笑么?”

    黛玉抿了抿嘴唇,仍有愠意,却不再挣脱她。

    “姑娘只道任谁来求,都决意不嫁,无非随了莲渡师父或是妙玉师父,无牵无挂,一了百了,是么?”

    黛玉默然不语,这的确是她的想法,清楚的对紫鹃说过,只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又问起。

    “可姑娘可曾想过,若是有个极有势力之人,非要强求娶你,姑娘横竖不嫁,老太太自然也没法子,可是就不怕得罪了那人,他一怒之下,整个荣国府都不能安生,甚至惹来祸事?”

    黛玉整个身子都为之一震,眼底有惊惧之色一掠而过,唇角勉强一动,反问紫鹃:“明明就是取笑,还说不是?我又算得什么,哪有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

    “姑娘你虽聪明,到底不知道外头的厉害,呵,要说这宝玉,今日我倒有点儿开眼,可见他也未必全是个渣,好吧,无情无义的男子。”

    于是,便把刚才在贾母住处偷听到的,关于忠顺王如何托请戴太监保媒,甚至禀告了圣上,非要娶黛玉为妾,并宝玉不顾一切,在长辈跟前哭求之事,细细地说给黛玉知道。

    末了,紫鹃还特别加了一句:“这宝玉明知姑娘断不肯再嫁他,他这么做,真心是为了救你。”

    黛玉原本以为,看化一切,自然身心自在,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婚事,竟然牵扯出如此复杂的厉害关系。

    她可以斩断红尘情爱,超然出世,然而真能置外祖母一家于不顾吗?

    黛玉又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谁要他救……”

    紫鹃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故意顺着她的话,不屑地说:“就是啊,他救得了吗?他倒是想,可姑娘肯吗?宝二奶奶肯吗?要我说,这阖府上下,未见得待姑娘有多好,姑娘自走姑娘的,只眼不见为净,贾家兴也好,败也好,又关姑娘什么事?”

    黛玉愣了一愣,继而苦笑:“紫鹃,你不用激我,若真是这样,我又怎么走得了……”

    黛玉虽有主意,但世道如此,她只能主张自身,又奈何得了那些权贵半分?

    “那姑娘的意思,是肯为了舅舅一家,嫁给那个什么忠顺王,或是慎亲王了?”

    “我……”

    黛玉心里着急,被紫鹃这么一追问,更加说不出话来。

    紫鹃拍了拍她的手背,既是安慰,又是提醒:“姑娘,这事已经很明白了,你眼前就两条道,要么对这一家子甩手不管,只依着自己的心做事。要么就像莲渡师父说的那个故事,什么舍身喂鹰饲虎的,嫁给这两个王爷其中之一,我不挤兑你,可你自己要想好了,一步错,步步错啊!”

    黛玉微凉的手指,从紫鹃的掌心滑脱,继续转身默默前行,垂首凝眉,心思沉重的模样。

    “姑娘!”紫鹃追了两步,在她背后大声叫,“你停一停,只再听我一句好吗?”

    黛玉果然驻足,但仍是背影向着她。

    “你们这里的女人,可以自主的余地太小了,姑娘既然甘心为了这里的人牺牲,就更要懂得权衡比较,宝玉也好,忠顺王也好,慎亲王也好,你定要清清醒醒地选一个,千万不能糊里糊涂的随便迁就!”

    紫鹃少有的激动,又开始说她很久都不说的“胡话”,但她说的每一个字,黛玉不止听清了,而且竟毫无障碍的理解了,一字一字敲在心头,令人怦然震撼。

    穆莳在厅上等了好一会,还不见穆苒出来,不由心下着急,打算亲自去催他一催。

    他才到穆苒门前,叫了声“老四”,才要抬手敲,里头的人倒先开门出来了。

    穆莳跟穆苒打了个照面,便瞪圆了眼睛,一脸的诧异:“你,你怎么这副打扮?”

    穆苒不解,低头上下打量了自己一遍,没发觉什么不对,反问:“这副打扮怎么了?”

    穆莳登时哭笑不得,一把将他兄弟重新推回门内:“要我怎么说你呢,真是半点人□务都不通,你这是要去保媒,不是去上朝,更不是去拿人!”

    眼前的穆苒,乌纱冠,飞鱼服,鹿皮靴,只差玉带上没有悬挂佩刀了,看上去倒是器宇轩昂,相貌堂堂,却看得穆莳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叫来丫鬟,让给四爷找一套光鲜喜气的衣裳换了。

    穆苒无奈,只好任他兄长摆布,不一会儿,便换成了暗紫色宫锦广袖长袍,虽少了些武威气度,倒也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穆莳还不罢休,硬让他在腰上佩了一个玉珏,一个荷包。

    总算满意地颔首:“这还差不离,否则你一个锦衣卫的副指挥使,穿成刚才那样,到人家门上,想要吓唬谁呢?都别开口说话,事情就一准办不成。”

    穆苒懒得争辩,他原本想着替北静王说媒,是一件要紧的大事,这才穿了官服,显得郑重其事,现在让他这副打扮,反而更不自在,感觉自己活像台上的戏子一般。

    收拾好了穆苒,穆莳又再三叮嘱:“我昨晚交待你说的那些话,可都背熟了?”

    穆苒昨晚得穆莳教过一遍,当时倒是记下了,然而忐忑不安,一夜难眠,大早醒来后,已忘记了一半不止,但他不敢让穆莳知道,只含糊的答应了。

    用毕晚饭,穆莳又亲自送穆苒出门,故意要他先行一步,先跟贾赦、贾政提亲,这样自己落在他后头,将来事情不成,也方便跟慎亲王交待。

    穆苒骑了马,带着两名随从,穿过宁荣街,到了荣国府正门,先由随从递上名帖,说求见贵府贾赦、贾政二位大人。

    门上的人都是有些见识眼力的,往名帖上瞟了一眼,便知深浅,赶忙打发人请来了总管赖大,一面恭恭敬敬地将穆苒迎了进去,一面着人一路飞跑,速去知会贾赦和贾政。

    照习惯,仆役先先来到贾政禀告,说是有一位锦衣卫的大人,要求见大老爷,二老爷。

    听了这话,贾政先吃了一惊,自己和锦衣卫的堂官素无来往,难道是家族子弟,有谁犯下过错,此刻来人正是兴师问罪的?

    再接过名帖一看,胸口更是一阵狂跳。

    锦衣亲军指挥同知穆苒穆大人?

    虽未谋面,却是听过他的名号,是最冷面无私的“铁四郎”,先前为了薛蟠犯事,还牵扯到他,莫非还跟这事有关?

    贾政又问了仆役,穆大人几时来了,带了多少人,脸色态度怎么样?

    仆役一一答了,贾政得知穆苒只轻装简从,看着还算和气,不禁更加纳闷,当下不敢耽搁,忙整了衣裳,匆匆赶往待客的大

正文 54

    贾政赶到正厅时,穆苒已坐在上头了;他赶紧迎上去;一面施礼赔罪,一面说着“大人光降;有失远迎”之类的话。

    宾主坐定;丫鬟重新换过热茶,又寒暄了两句;贾政便试探着问穆苒的来意。

    穆苒努力回想一会,仍记不起昨日兄长教他说的话,他本是个讲效率的人,干脆把这一套撇开去,昂然起身,冲贾政一拱手;开门见山地说:“贾大人,今日下官冒昧造访,不为别的,是替北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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