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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盗墓笔记续9 作者:昆仑狼窟(磨铁vip完结)-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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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听完,给了我三个建议,确切的说,是必须遵守的原则。

    第一:玉脉不用强求,生意虽然大,但大有大的风险。二叔说两年的时间并不长,时局未稳,不用着急立产业。

    第二:不阻止我找线索。二叔说,老九门都欠了张家的,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不在于它扯上联系,随便我怎么折腾,甚至需要什么援助,二叔会鼎力支持。

    第三:无论什么情况,保住性命最要紧,不能拿生命冒险。这一点不用二叔提醒我也知道,见识过死亡,才能知道生命的宝贵,我从来没有像这两年一样深切认识到,生命是多么宝贵的一件事。

    在分岔口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我们继续前进。

    那片雪原十分广袤,根据热哈曼的说法,我们要在里面行走一天一夜,才会到达最近的那座山峰。

    他果然没片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接近傍晚快要扎营时,冯广看了看天气,预测将会有一场暴风雪,他忧心忡忡,道:“老板,我们要不要下次再来?”

    我问道:“暴风雪什么时候会来?”

    他又看了看天色,道:“有可能今晚,如果今晚不下雪,就可能是一周以后。”

    我道:“既然有可能是今晚,现在离入夜还有五个小时,五个小时内,我们能返回原来的地方吗?”冯广噎了一下,倒不是我故意为难他,摆在我们眼前的情况是个事实。

    首先,如果风雪今天晚上就会到,那么我们即便现在就往回走,也不可能在风雪来之前退出去,要知道,我们达到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不可能在五个小时之内下到雪山下。

    其次,如果今晚不来,那便是一周以后,这种雪山并不吸引我,唯一吸引我的,只有闷油瓶行走的路线。他的路线固然重要,但只要他本人没在这里,那就没有必要用我的生命去冒险,也就是说,我绝对不会在雪山里待一周。

    综合这两点,我不可能打退堂鼓。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实在是一个运气比较背的人,暴风雪偏偏要与我作对。

    当天晚上就证明,胖子说我是倒霉体质,果然是没有错,大约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暴风雪真的来了,我们饿帐篷被刮的摇摇欲坠,当晚本来没有安排守夜,但为了众人的安全,未免发生被雪活埋的意外,我们必须要安排一个人守夜。

    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维吾尔族人和热哈曼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两人主动担当起了守夜的义务,主要就是观测风雪,避免风雪加大后,我们在睡梦中被活埋。

    随着风雪加大,温度也更低,即使钻进了睡袋里,也冷得缩成一团。

    我们一共扎了两个帐篷,我、冯广、严大川睡一个帐篷,热哈曼和维吾尔族人睡一个帐篷,装备都放在他们的帐篷里堆着,这两人到了下半夜就没睡,钻在睡袋里,一人打一会儿盹,如果雪太大,把我们的帐篷压得厉害,便要起来拍雪,将帐篷上的积雪弄下去。

    我睡在边缘,迷迷糊糊间,听见好几次扫雪的声音,心想今晚的雪可能很大,但渐渐地,我发现风声已经没那么大了,扫雪的声音却依旧很清晰。

    这种不和谐的感觉,瞬间提醒了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我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钻出睡袋,快速打开了手电筒。

    由于寒冷,冯广两人也并没有睡熟,而是处于一种浅眠状态,我一开手电筒,两人在灯光的刺激下,顿时就行醒了过来。

    严大川比较随性,打着哈欠道:“老大,怎么了?要去放水?”他跟我时间比较长,对我的性格比较了解,因此不像后来的伙计那样拘谨,说话向来没大没小,平时在新人面前会注意,这会儿睡的迷迷糊糊,什么规矩都忘了。

    我轻轻踢了他俩一下,道:“清醒一些,外面好像有动静。”

    冯广是个大学生,刚出社会,是典型的亚健康,他能探测一下地形天气就已经是谢天谢地,我不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便对他说:“待着别动,大川,你跟我出来。”

    随着头脑的清醒,我更加确定了那种不和谐的感觉是存在的,扑雪的声音还在继续,极有规律,但此刻,外面分明就没有人。

    如果热哈曼或者维吾尔族人起来扑雪,那么绝对不会黑灯瞎火,肯定会打卡手电筒才对,而此刻,除了我手里的手电筒以外,外面全是黑得。

    帐篷的材质比较透光,被手电筒照成了一快橙黄色的布,帐篷口是拉链设计的,有效阻隔了风,就在我打开手电筒的这一瞬间,帐篷口外,印出了一个黑影。

    那是一个长脖子人。

    脖子非常长,就跟人的大腿一样长,脖子的上面,顶了一个脑袋瓜,此刻,正站在我们的帐篷外。

    冯广顿时要尖叫,被我一把捂住了嘴,我看向他,这个年轻人目光惊恐,盯着帐篷上射出的畸形长脖子,几乎要哭了,浑身都在发抖。

    严大川也没见过这个场面,虽然没有叫除来,但嘴唇哆哆嗦嗦,一屁股软在睡袋上,半晌才扭脖子看向我,没敢开口说话,显然是在问怎么办。

    说实话,这么突然其来的,我也被吓的不轻,这……这脖子,怎么会这么长?

    而且还是个人影?

    这茫茫雪原,又不是在墓里,怎么看都不像会冒出粽子,外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第九章 虚惊一场

    我心下先是惊了一下,觉得脖子有些发毛,但胆子是练出来的,我也不算丢脸,片刻间便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比了个手势,示意严大川两人先不要有动作。

    我们这个帐篷里并没有堆装备,但由于我现在做事比较谨慎,因此贴身都收了一些武器,其中还有一把小枪。

    如今生意漂白,我们也很少再接触枪支,一来这这玩意挂钩,容易招惹道上的人,二来不用下斗,再加上吴家在本土也算有势力,不会有人故意招惹,因此不需要太多枪支充门面,这次进山,也就我身上有只小枪,为了不吓到这些年轻人,一直贴身插在腰裤上,这时不得不拔出来了。

    我一亮枪,显然比那长脖子更有威慑力,冯广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眼神在我和枪只见打转,不知在想什么,严大川知道吴家的底,也不算太惊讶,依旧盯着帐篷外的东西。

    我拔枪上膛,这些都只是片刻间的事,紧接着将手覆上帐篷的拉链,准备一局拉下后,直接给两梭子。外面那长脖子,明显不是人,哪有人脖子会跟长颈鹿一样,给它两梭子也不冤。

    我计划的周到,猛的拉开了帐篷的帘子,瞬间,一股风夹雪迎面扑来,手电筒的光芒顺着打开的帐篷照射出去,打开了一条昏黄的雪道。

    然而,帐篷外面,除了厚厚的积雪,什么也没有。

    我怔了怔,立刻去看帐篷底下。

    连脚印都没有留下一个。

    虽然现在风雪比较大,但距离那长脖子,也不过顷刻间发生的事情,脚印不可能这么快被风雪湮灭才对。

    不止我,冯广和严大川也愣了,他俩面面相觑,冯广道:“人呢?”

    严大川咽了咽口水,见外面没有东西,胆子大了起来,说道:“我看不是人,是鬼还差不多。”他一见我手里有枪,便觉得有了依仗,因此胆子也大了起来。

    但我知道,自己手里这柄枪,对付人还行,要真对付什么非人类的怪物,实在是太不够看了,估计粽子见了都是要鄙视我的。

    我打断他二人的话,挥手道:“出去看看。”

    两人紧跟着我身后,三人出了帐篷。

    直到了帐篷外,我才感受到这风雪不是一般的大,起先在帐篷里,只觉得帐篷被吹的猎猎作响,如今一出来,便是连眼睛都难以睁开,冰冷的雪直往脸上扑,往脖子缝里钻,手在瞬间就产生一种龟裂的错觉,冷得发痛。

    暴风雪下的夜晚格外黑,天空被厚重的云层遮挡,连一丝月光也透不下来,雪原里,只剩下了手电筒昏黄的光芒。

    四野里是激烈的风雪声,将所有的杂音都掩盖住了,甚至近在耳旁的人,也很难听到他在说什么。

    在热哈曼和维吾尔族人的帐篷,就在离我们三步远的地方,里面黑漆漆的。

    我以为是这两人不争气,临时打盹了,四下观察了周围,发现没有什么脚印,便走到帐篷外,准备把人叫起来,然而我一看帐篷,不由愣住了,因为帐篷的拉链是打开的,而且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堆在一起的装备包。

    冯广见此,惊讶道:“老板,他们是不是害怕暴风雪,所以不想做生意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瞎猜。

    我看人虽然不说十成十,但也差不到哪儿去,热哈曼和维吾尔族人,并不是一场风雪就能吓跑的人,他们赚钱的决心很大,况且,今夜的风雪虽然厉害,但比起库拉日杰的暴风雪,还差的远。

    严大川指着装备包,道:“不可能,你看,他们的物件都还在。”

    我将手电筒打过去,发现装备包虽然没有带走,但却明显有翻动过的迹象,我立刻对冯广两人道:“找找少了什么东西。”

    他二人立刻遵命,对我这个带枪的老板言听计从,片刻后,冯广道:“少了手电筒。”

    我道:“只是手电筒吗?”

    他说是。

    我想了想,既然只是手电筒,估计他们是发现了什么,带着手电筒去打探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多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有什么异动,怎么也不知道叫醒我们?

    难道是为了那个长脖子人?

    我心知不对,立刻对二人道:“带上家伙,分头找人,只怕他们是出事儿了。”大约是我神情太过严肃,年轻的冯广。脸色也沉重起来,两人点头,各翻出手电筒和匕首,我们出了帐篷外,立刻以此为原点,分头搜索。

    一路上,我叫着热哈曼的名字,风雪无情,将声音完全吞没了,只灌了我一口的风雪,冷得肠子都像被冻住了一样。

    走了没多远,比较晦气的是手电筒没电了。

    这是我准备的装备,虽然不是强力探照灯,但质量也比市场上要好很多,况且也才用了两个晚上,不应该没电才对。

    我拍了几下,手电筒的光芒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见微弱,像是诚心与我作对一样,这是充电的,我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便只能一直抖,结果抖着抖着,竟然抖出了一个东西,我一看,顿时觉得晦气。

    竟然是一只钱串子。

    这东西估计已经死了,大约只有小孩儿手指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钻进了手电筒的内部,估计是咬坏了什么东西,使得手电筒漏电了。

    在农村,被钱串子咬东西或者被老鼠咬东西,都是极其晦气的事情,过去的人觉得,这是某种不良的预兆。我被钱串子咬也不是一次两次,自然不信这些,只不过偏偏是这种环境下,一时间到真觉得有些古怪。

    原本十多米的照明范围,瞬间只剩下周身一两米,而且还忽明忽灭,十分微弱,我将那钱串子狠狠扔到雪地里,心想磨刀不误砍柴工,万一走到一半彻底没电,那可就真惨了,于是准备回身换一只手电筒。

    另外心里也还有一丝忧虑,我进的装备我绝对有信心,是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的,这些钱串子,大概是装备达到后夜宿在招待所时爬进去的,那招待所地理环境不好,虽说处于大马路边,背后却靠一片开发地,里面黄泥烂石,还有翻开的下水道,正是钱串子理想的藏身之所。

    我这只手电筒遭了秧,却不知道其它带电的装备有没有事情。

    我刚准备回身,手电筒一晃之下,忽然发现远处有一个东西,在夜色下,白花花的,显得十分醒目,而且冷冽的寒风中,隐隐还有一丝恶臭,只不过这恶臭被寒风一吹,很难再察觉,我却是捕捉到了,心下顿时一惊。

    什么东西?

    白花花的,我也看不真切,便想着会不会是那个长脖子?

    这么一想,顺手就端起了枪,打着微弱的手电光,朝着那白花花的东西走过去,结果那东西的后面,突然冒出了一张蜡黄消瘦的人脸。

    是维吾尔族人!

    我顺着他的脸往下看,靠,原来在脱裤子蹲坑,白花花的屁股,跟脸上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乍一看,还以为屁股上面长了个脑袋。

    他见了我挺不好意思,估计也墩完了,随手从兜里掏出纸巾擦完,立刻麻利的提了裤子。

    我冷眼看着,心里气的够呛,他大爷的,上个厕所,居然搞的这么多人劳师动众,究竟是这人太不靠谱,还是我太小心了?

    维吾尔族人跳着脚问我怎么在这儿,我道:“你们不是守夜吗?怎么没人了?”

    他道:“尿急,我们出来放水,雪夜里一个人不安全。”他解释的急,活像我是那种抠门的老板,连厕所都让员工少上一样。

    我懒得跟他扯这些,道:“既然是你们,怎么现在就你一个?”

    “自己的屎不臭,别人的闻着才恶心,谁蹲坑会在一起的。”维吾尔族人指着旁边的一个雪堆,说:“在那边……喂,哥,好了没。”

    他吼了一嗓子,但风雪实在太大,我估计对面的人很难听到,于是对他说:“你过去叫吧,完事了就快走,今晚有情况,必须要连夜离开。”

    “什么情况?这么大的风雪,可走不了。”维吾尔族人还想说什么,但他还是先去雪邱对面叫人,片刻后,热哈曼也被扯了出来,热哈曼大约已经听说了我要连夜赶路的事,神色焦急的冲出来,一开口就是:“出什么事了?这么晚可不能走……”

    我惦记着先前的长脖子,道:“你们守夜,却守出了一个怪物,现在还问出了什么事?先离开再说,别被那玩意盯上。”

    我这些年见识的诡异生物不在少数,那东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们帐外,竟然还能不留下痕迹,铁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就那脖子的长度,也绝对不是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打定主意,道:“情况路上再说,现在马上收拾东西,走。”

    我们回了营地,虚惊一场,集合人手后,收了帐篷和装备,开始在风雪中开拔。

 第十一章

    在风雪肆虐的夜晚跋涉,绝对是一个,冒险的举动,但此刻不冒险也不行,冯广和严大川都见识过那个长脖子的东西,将其描绘给维吾尔族人和热哈曼,两人原本是不愿意在夜晚开跋的,但一听冯广二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也不敢多待了。%&*〃;

    维吾尔族人直道:“妈呀,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脖子跟长颈鹿一样?”他大约是在脑海里想象,也不知想象出了什么,狠狠打了个寒颤,随后裹紧自己的衣服。

    夜晚行进十分困难,手电筒的光芒有限,远处被用来当坐标点的雪山也看不清楚,非常容易迷失方向。热哈曼为了不发生失误,便在前面开道,只能透过偶尔出现的星辰定位。

    越往前走,积雪越深,最后一脚踩下去,雪直没入小腿,有时候拔都拔不出来。

    热哈曼见了这情况,忧心忡忡,道:“不行,这么下去太危险了。现在雪层厚,而在这片雪原下面,有冻石,石头和石头之间,形成了很多孔洞,万一踩重,轻者都会掉进大窟窿里。”

    冯广喝着白气,嘴唇直打哆嗦,道:“轻……轻者还会掉石窟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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