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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盗墓笔记续9 作者:昆仑狼窟(磨铁vip完结)-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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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他一眼,大约也能猜到他的想法,这小子估计觉得我肯定顶不住冰川里的环境,受不了时自然会退出来,所以才执意跟上来,接着,我们没再说话,收整了装备,从雪人旁边挤入身后的冰缝里,开始前进。

    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尖锐而寒冷的冰刺,一不小心就会划伤皮肤,有些狭窄的地方,几乎是肚子贴着冰缝划过去的,等走过之后,整个肚皮都冻麻了,衣服根本无法保暖,甚至寒气入侵,带上了一层冷润。

    一路过去,都是我在开路,这条冰缝隙确实比较长,越往下走我就越有信心,因为这证明我的猜测没错,闷油瓶曾经来过这里,虽然条件险恶,但没有完全被冰封,依旧可以达到让人通过的条件。

    最后热哈曼大约是良心发现,也许是看我划出的伤口太多,他道:“老板,你歇一歇,换我来吧。”我没逞强,跟热哈曼小心翼翼的调换了方位,又热哈曼在前面开道,途中,他忍不住问道:“老板,这个问题我很想问,您的朋友对您有这么重要吗?要知道,咱们现在已经是在拼命了。”

    开道不过半个小时,热哈曼身上也开始添伤,即便我们事先依旧将裸露的皮肤包裹,但也仅仅是初级防护,不可能阻挡所以的伤害。

    顿了顿,热哈曼道:“老板,其实朋友也就那么个事儿,用不着这么当真,我看得出来,您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用我的切身经历来说,我觉得朋友就是个屁。”

    “我以前也认识了一个哥们儿,那感情,用汉话来说,是生死之交,我们两家都穷得时候,炖一次羊肉都要给互相端一碗,要人没回来,还给他留着,当时穷得叮当响,他妈生病,我二话没说,将自己卡里最后的四千块钱打过去了,这够义气吧?”

    我点了点头。

    热哈曼又道:“后来他跟了一个老板,也是搞玉的,阔起来后搬到了城里,每年回来的时候,眼睛都是长在脑袋顶上,人嫌我家里乱,连饭都不愿意来吃一顿,什么共患难的情谊,早他妈忘到九霄云外了。”说“完,他自嘲道:“所以啊,钱才是最亲的,朋友这东西,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老板,您这么折腾,究竟值不值?”

    热哈曼说的是事实,很多时候,朋友之间只能共患难,很难同富贵,但我知道,闷油瓶于我不只是朋友兄弟这么简单,更确切的说,是一种责任,无法逃避,更不能逃避的责任,我的良心时刻在督促我,如果你放弃他,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我没接热哈曼的话,两人轮流开道往前走,但越往下走,我就越觉得焦躁起来。

    冰缝里的环境是极其狭窄的,我们在里面,甚至连蹲下这个姿势都办不到,就是大便都只能站着,换句话说,我们也根本不可能停下了休息,只能一直走。

    我们从早晨走到中午,其间只能站着吃一些食物,稍微停下脚步歇息,又继续开始走,直到下午的五点多钟,我和热哈曼两人几乎全身都是是被砸或被刮出来的小伤口,但这时,我们依然是行走在亢长的冰缝里,依旧没有走到头。

    此时,我和热哈曼几乎都是两腿打颤了,从进入这个冰缝开始,我们就没有坐过,甚至连蹲都没有蹲过,一直保持着行走和站立的姿势。

    前方还是没有尽头,天将要黑下来,我们被困在了冰缝里,往后退不可能,一是我不愿意,二是即便再退回去,估计也是明天早上的事了。

    我忍不住有些惊心,这条冰缝到底有多长?难道闷油瓶是不停歇的一直往前走吗?不用休息不用睡觉?我简直不知道闷油瓶是用怎么样的毅力坚持下来的。

    这时,热哈曼疲惫的问我:“老板,这可怎么办,咱们被困住了。”

    我不死心,道:“没有被困住,一直往前走,前面一定有出口。”

    他道:“还要走多久?”不等我回答,他便道:“谁都无法确定,万一路途还很长,难道咱们要不眠不休走上几天几夜吗?”

    我知道他是在打退堂鼓,于是说道:“你要回去我不反对,但你现在走回头路,就意味着要将白天走过的路程重复一遍,至少也有八个小时吧?”我并不是用这个威胁他,只是讲明事实的依据。

    热哈曼脸上疲态尽显,苦笑道:“要赚您的钱可真不容易,那您有什么打算呢?”

    我道:“继续走,咱们走回去要八个小时,没准往前再走几十分钟就是出口呢?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热哈曼内心挣扎了一阵,认命的点头,我们于是继续往前走。

    这个过程实在枯燥而痛苦,实在不必赘述,总之我走到后来,眼皮几乎在打架,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从黑夜,一直走到黎明,终于穿出了冰缝,身体瞬间得到了解放。

    热哈曼长长吐了口气,喉咙里发出一种压抑的惊喜叫声,紧接着,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再也没爬起来。

    这种紧绷、痛苦、而又高强度的行走,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事实上我现在也只有一个念头,坐下,蹲下,哪怕是趴下,我也不要再站着了,但等我想往下蹲时,才发现膝关节都已经僵硬了。

    由于是黎明,周围的环境很难辨别,我累得只想睡觉,但在这种冰天雪地中,像热哈曼这样直接倒地沉睡,明显是找死的行为,我只能强打起精神,将脸埋在雪里,让自己冻的清醒一些,便颤颤巍巍支起帐篷,将热哈曼也拖进去,这才两眼一闭,什么也顾不得,直接睡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又是晚上,显然,我从黎明睡到了夜晚,热哈曼还在睡,然而,当我睁开眼的一瞬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长脖子黑影。

    原本还犯着迷糊的脑袋,几乎瞬间就清醒了,操,这个东西怎么又出现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踹了旁边的热哈曼一脚,立刻拧起了枪。

    我心里的震惊无法言喻,这个东西,怎么可能跟上来?难道它也随着我们穿过了冰缝?这简直不可能!我几乎立刻就开枪了,帐篷顿时被打了一个洞,砰的一声枪响将热哈曼彻底弄醒了,他睡眼朦胧的爬起来,一看到外面的影子,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我没有理会他,因为一枪放出之后,我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此刻,我们并没有亮灯,我们是怎么看到这个黑影的?

    我立刻反应过来,是月光,很亮的月光。

    帐篷由于子弹的穿透,露出一个大拇指粗的小洞,透过小洞,外面空无一物,但那个黑影,分明还在我们的帐篷上。我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想法:难道这根本不是活物?而是某种投影?

    但如果是投影,为什么每次都能恰好出现在我们的帐篷上?

    我没有过多的由于,直接拉开帐篷钻出去,然后一出帐篷,眼前的景象,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之前由于太累,我没有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现在一看才发现,就在我们帐篷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冰坑,冰坑的墙壁上,明显有很多人为雕凿出来的东西,像是建筑,又像是人形,由于光线暗淡,具体也无法看清。

    此刻月光没有一丝遮蔽的扫下来,在冰川万亿棱角的反射下,折射出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景象,几乎每一节冰锥里,都有一个人影,或大或小,或脖子很长,或矮小的几乎没有脖子。

    当然,这些都只是投影下被扭曲的形象,真正的模样被刻在冰坑里,由于冰坑太大,我即使打开手电筒也难以看清那东西的原型究竟是什么。

    原来……一直尾随我们的长脖子,居然只是一个投影?

    通过这片冰川无数棱角的折射,在月光下,几乎可以遍布各个地方,而一旦月光被乌云遮挡,黑影又会立刻消失,这、这真是个大乌龙。

    一时间,我恨不得立刻下到冰坑里,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耍我们。

 第十六章 妖塔

    然而我明白,现在下去显然不理智,现在时黑夜,即便我开足了所有手电筒,也不如白天行事来的方便,拍了拍目瞪口呆的热哈曼,我道:“回帐篷,明早上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收了帐篷,整个冰坑的全貌也展现在眼前。

    这是位于冰川深处的一处大坑,看不出是不是人为的,成圆形,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正对着我们的冰壁上,有很多雕凿出的冰雕,想必雕了有很久的年头,随着时间更迭,冰雪的堆积,冰雕都已经冻结加厚,逐渐失去原貌,只能看到一个大体的轮廓。

    当中是一片建筑群,已经看不出具体模样,建筑群旁边有一些人形冰雕,原本应该是有五官的,如今已经只看的见人形,如果再冰冻个几十年,或许连人形都看不见了。

    冰坑里十分空旷,覆盖着厚厚的积雪,而唯一醒目的,是在冰坑正中的位置,有一堆褐色的东西,被雪覆盖着,半隐半现,难以窥见真容。

    我和热哈曼打下凿子,放了绳索下到冰坑,走近一看,那居然是一个木头架子。

    木头被冻的坚硬如铁,搭成了一种塔尖的形状,约有半人高,剩下的都埋在雪里,看不出整体面貌。

    热哈曼惊道:“怎么会有人再这儿搭建这种东西?”他觉得奇怪,我却并不奇怪,如果这雪山里没有些什么特殊的东西,闷油瓶是不可能进来的,而且一待就是半个月之久。

    我招呼了一声热哈曼,道:“咱们把雪清理出来,看看这木头架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雪山里别说树木,连草都没有一根,很显然,这些木头是人从外面运进来的,而且根据周围的环境来看,这明显不是一个人可以办到的,应该是一群人,那么,他们修建这个木头架子,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热哈曼听从我的指示,从装备包里拿出折叠铲,我们二人开始围着木架子周围铲雪。

    雪层挺厚,往下挖了大约一米左右时,木架子已经露出了很大一部分,形状没有什么改变,就像一个塔尖,只不过不是一座完整的塔,而是只搭了架子的木塔,好像还没来得及封石瓦,整体就是个由木柱子搭出来的塔形,柱子之间相连的是用木楔子固定住的,显然是比较古老的工艺,因为现代,包括近代,类似的建筑都开始用上铁钉了。

    挖了一米左右,我的折叠铲突然抵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我知道应该已经挖到底了,底下大概是坚冰,于是加把劲儿将表层的雪铲开,刚一下铲,铲子顿时落空了,那一处的雪如同被什么东西吸走一般,窸窸窣窣的往下滑,一个大约一人宽的洞口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洞口与木塔紧贴,是一个明显人为打出来的冰洞,而且更让我惊讶的是打洞的手法,很像一个盗洞。

    之所以说很像,是因为它不完全是按照盗洞的方法打出来的。凡是干倒斗的都知道,盗洞之所以叫盗洞,主要是因为它打洞的位置和手法,由于盗洞多为土洞,稍不留神就会崩塌,而为了打到准准确的位置,有些不适合打洞的地方,又无法避开,因此在演变过程中,形成了多种盗洞手法。

    比如闷油瓶曾经施展过的千铲定鱼鳞。

    这些手法,是专门为盗洞量身设计,因此我们区别一个洞是不是盗洞时,看他下铲子的方法就能看出来,而我们一般人在打洞时,是没有特定手法的。

    像我眼前这个洞,这是个冰洞,冰层非常厚实,堪比石块,事实上根本不必考虑塌方,所以这个洞,怎么方便怎么挖,完全不用搞什么千铲定鱼鳞,但这个洞虽然挖的也很随意,但只要仔细一看就能发现,挖洞的人有意无意的用上了一些盗洞的手法。

    这些手法事实上是没必要的,但可能挖洞的人经常打盗洞,形成了一种习惯,因此即便是挖一个没有危险的冰洞,也不自觉的用上了盗洞的手法。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种噩梦重新袭来的感觉。

    难道这下面,有斗?

    这个冰洞,我无法确定是不是闷油瓶挖的,而且这木塔也十分奇怪,至今我们没有挖到底,透过冰洞可以看到,木塔一直往下延伸,显然,它非常高,也非常大,我们一开始所看到的,只是个塔尖。

    有人在木塔旁边开了个冰洞,顺着木塔下到底部,显然,这下面有东西。

    我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说实话,我这两年的日子,过的实在是太安生了,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了,即便还有一些疑惑,也不会对我、或对其它人造成危害,乍一看到这个形似盗洞的冰窟,几乎将我以前倒斗的记忆全部拉了回来,顿时心里就涌出来一股浓浓的不安。

    没想到时隔两年,我眼前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形似盗洞的东西。

    这、这是闷油瓶的杰作?

    我无法确定。

    关于闷油瓶曾经所去的那个地方,我唯一的线索,只有手中的银碎块,上面也一些残缺不全的文字,我仅仅能凭这个东西去找,但这个东西,会是从木塔下面流出来的吗?

    热哈曼趴在冰窟旁边,明显很惊讶,他朝下张望,打了个寒颤,道:“下面怎么感觉阴森森的,老板,你说这木头塔是怎么回事?谁建在这里的?”

    热哈曼的话提醒了我,让我不由得去观察这座木塔,塔尖的空隙里,填满了白雪,但在冰层以下的木塔都十分干净,洞的坚硬入铁,表面还包裹着一层后冰,探手一摸,又冷又寒。

    要想顺着冰洞下去,就必须要有能抓手的地方,木塔自然不能抓手,唯一的方法,要么是在外面打凿子,放绳索,要么就是穿冰鞋,冰鞋一踢,冰窟上就会出现一个小洞供人落脚,但随着冰雪冻结,冰窟里已经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我不确定这个盗洞是不是闷油瓶留下的,也无法确定下面是不是就是闷油瓶所证明过的地方,但我这次进山,就是为了寻找线索,这原本就是极其渺茫的,需要巨大的耐心。

    说实话,我很不想进斗,所以在发现这个盗洞后,我矗立在洞口,皱眉看了很久。

    由于是白天,光线透进去,大约能看到洞口下五米左右的位置,洞壁的一半是光滑的,一半是木塔,木塔里面还有很多空隙,其实下去的难度并不大,如果累了,甚至还能卡在木塔的缝隙间休息一会儿。

    但是……

    我有些烦躁,对于盗洞,有一种厌恶。

    事实上,倒斗是个充满刺激、充满挑战、也充满财富的职业,我干了这么多年,再不喜欢也习惯了,只不过我这些年下斗,大多跟终极有关,如今好不容易摆脱,实在是不愿意再进斗里了,迟疑了一会儿,我还是认命,对热哈曼道:“我要下去,你在外面等着,准备随时接应我。”

    “什么?”热哈曼显然受惊不轻,怪叫道:“下去?老板,这冰窟窿如果掉下去爬不上来怎么办?”

    他是在担心这个?

    我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转念一想,热哈曼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看不出这下面是个斗,也根本无法预料到斗里有多危险,事实上,我之所以让他留在外面,完全是出于一种保护。

    我于是点了点头,道:“放心,除非这个冰窟窿塌了,否则我肯定爬的上来。”

    既然准备下斗,我也不多说,开始准备起装备。

    关于倒斗的装备,我什么也没带,唯一用的上的并不多,绳索、手电筒、折叠铲、登山凿,然后就是一些吃食医药,分量都不多,唯一的武器是一把匕首和一只小口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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