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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夕泊江淮夜闻声 作者:夕淮(晋江2013-10-25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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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不是来赶一位不速之客。
  我光顾着看她,没注意身旁多了三位‘迎客’的护院,每一楼都有护院看守,而顶上的三间房门前各站了两名护院,我暗自期待他们看守的三个房间里,有一间关的就是韩媖。
  “前辈在看什么?难不成您是来寻人的?”‘前辈’在芙蕖姑娘眼中我竟这般有身份,我若告诉她我七月才满十七,怕是比我这幅模样更叫她吃惊吧。“前辈若不愿意说,那~我们只好严刑逼供了”
  芙蕖一声令下,她的三名护院没有一丝‘敬老’的意思,三把剑,三个人,三个方向,同一个时间,楚晏叔早提醒我青莲渡能困住像韩媖那样的将门之后,光凭我一人是闯不破的,也许被楚晏叔说中了,我解下别在腰间的鞭子,这条鞭子上面挂了一百零八颗铃铛,是苍月的父亲亲手为我做的,他说这条鞭子包含了凡世的一百零八个烦恼,每当我甩一次鞭子,就能把这些烦恼甩去,可我明白世间之事不会如此简单的。
  芙蕖扯着拖在台阶上的裙摆,倚在楼梯的扶手上等着青莲渡的护院将那白发女子制伏,‘长鞭?’芙蕖看着白发女子甩动系着铃铛的长鞭,鞭子勾在二楼的扶栏,她飞身腾空,踩在三人架起的剑阵长,再一转身,踩到一人肩上,她这三位护院,步光、承影、青霜两男一女,他们讲求的就是心口同一,三人互补缺漏,不漏死角,所以即便是一人无法回击,另外两人亦能及时出招,步光、青霜,一前一后,逼得白发女子,一翻身落到地面上,白发女子翻转着手中的鞭子,使其在她前方形成了一串旋环,铃声大作,在青莲渡的回廊间一遍遍回荡。
  不知怎么得,芙蕖想起了韩媖刚被送来的情景,一手长鞭甩的虎虎生风,到现在主梁柱上还留着一道被她鞭子抽脱漆的痕迹,还有便是给宁皓娶走的若水,不过人是活物,日子这么久了,她腰上的那道印子也该是退了。
  ‘啪’的响声着实叫芙蕖一惊,白发女子的鞭子画了个拱形,打向正前方,“步光。”在步光左侧的承影疾呼,步光足尖点地跃上身后的圆台,白发女子见机手腕一转,鞭子抽在了承影身上,站在一旁的芙蕖大声喝道:“别再磨磨蹭蹭的,快将她拿下。”
  三人闻讯飞身齐上,白发女子被围在他们中间,用鞭子绕于其周身,像个陀螺一般打着圈将他们弹开,左刺、右划、上冲,一时间白发女子无力招架,衣袖上被削去一片。楼上的芙蕖满意的点点头。外面四更的更声起,“天要亮了,动作快些。”
  是了,动作是得快些了,我应承了苍月要在五更天前回去的,可这三人实在不易摆脱,我若是防,他们步步紧逼,若是攻,他们又相互帮衬,在我左侧的是个女子却不是他们之中武功最低的,倒是那个叫步光的,好像比较容易对付,就从他入手。
  我双手同时握住鞭子,将它拉紧,所有的铃铛都安静下来,再将鞭子的一节环在手中,抬脚把鞭子的尾部朝那女子踢去,她有提防,腰身柔软的向后,挥剑打掉了鞭子,我看准时机翻过步光的头顶,躲到了他身后,两手往前将鞭子卡到了他的脖子上。青莲渡是一艘停在江上的大船,只有一个出口,但他们是不可能把这个出口空给我的,是以我唯有另辟蹊径,我扯着步光朝窗子的方向退,哪里晓得他竟调转着剑锋要刺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这是要与我同归于尽,我一心急憋足了力气,一掌打在他背上,又甩了一鞭子在他背上,越窗跳进了江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兰锦缎

    江水冰寒刺骨,我虽常年浸泡在药汤里,但终是不通水性,水属阴寒之物,幽兰姑姑不允许我靠近,她若知我有今时今日定会后悔不教我凫水,身体越来越往下沉,我突然记起了大哥,云家人入狱前一夜,大哥把我丢上了马车,叫我一定要活下去,叫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长大,我又忆到了苍月,他生气的模样好吓人啊,“楚晏,快上来,有人探出水面了。”
  是苍月,苍月来了?不是做梦,哎,他这又是要生气了吧,“苍月?”我试着问了问。他却不回应我,只是把我抱到毯子里,是苍月,他身上总带着我跟我一样的草药味,搭在脸上的白发已恢复原有的色泽,五更已过,天亮了。
  “张嘴。”苍月塞了颗药丸到我嘴里,药丸下肚好一会儿,我的指尖才有了知觉,“你不是上灵山寺祭拜魏雪凝,怎么落到江中,莫不是魏雪凝‘水葬’了?”苍月不饶人的嘴唠叨个没完,在给我搓身子取暖时还顺手掐了我一把,我实在没力气解释,唤了声‘苍月。’让他闭上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
  “外面怎么那么吵!”我在睡梦中抱怨,我头正疼着呢,是谁这么讨厌在楼梯上跑上跑下的。
  “舞阳,你可是醒了?”
  “楚晏叔?”
  “是,舞阳,你有没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喝些水。”楚晏叔的声音真是好听,我从前怎么没发现呢,越是靠近的东西越容易看不清,还真是这么个理。
  “这是哪儿?”昨夜我记起了许多事,而自己做过的蠢事反而记得不是太清楚,我好像跳进了江里,然后呢?
  楚晏叔说:“客栈。”
  “客栈?”对了,昨个儿入夜前我们进的城,这家客栈叫什么来着???不记得了。
  “哎~~~”我听到苍月叹了一口好长好长的气,他说,“昨夜宁大将军的夫人安在灵山寺的坟给人掀了,人家正满城搜骨灰坛子呢。”
  “城里的大小客栈,凡是三日内入住的客人都要被盘查,一会儿官差上来,你别急。”
  “明白了。”我朝窗外望了望,果然官兵拿着画像在街上挨个核查。画像?他们哪来的画像。
  “开门。”
  我尚未回过神,楚晏叔才走到门边,门就给人踢开,两扇门一下撞到了后面的窗台,苍月眼疾捂上我的耳朵。
  “你。”进门的两名差人,一个指着我,“把面纱摘下来。”
  “差大哥,我家小姐身子不好,劳驾各位轻些,别吓着她。”楚晏叔客客气气的跟他们说,他们却没有一点风度朝他吼。
  “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下来听到没有。”我一害怕捂紧面纱往床角缩了缩,而这样的举动是怎么看怎么可疑的,那名官差一步冲上来把我从床角拽了下来。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门外一个穿着红锦袍,长了两撇胡子的大叔扯了扯官差的袖子,“他们是小店的客人,各位大爷高抬贵手。”
  “你的客人!钱掌柜,她要是我们找的人,窝藏人犯,你也有麻烦。”拖着我的那名官差瞪大了眼睛吓唬钱掌柜。
  “掌柜,不打紧,要查便查,我们没什么好瞒的。”苍月走到我旁边,“小官差,要看可以,你可别怕。”说着苍月拉下别再我发髻上的纱巾,我往苍月的方向靠拢,因为我知道待会儿,我可能会摔上一跤,不出所料,那名官差看到我左脸颊上蜿蜒交错的红印吓得把我推远,我此时全身乏力,给他这么一推撞到苍月身上,他往后退绊到鼓凳,失了稳抱着我栽倒在地。
  门外的钱掌柜连忙进来扶我们问我们摔伤了没。
  苍月怒得朝官差大吼,“怎么,抓不到人,拿我们撒气不成。”
  两名官差愣在门口,进不是,退不妥,“你们这是做什么。”
  “将军。”
  “宁大人,求您饶了小人,小店还得做生意呢。”钱掌柜捂着脸哭诉。
  ‘宁大人’听后斥责两名官差,“不是交代你们决不可扰民的吗!”
  “虚伪。”我以为我是在心里骂的,却不知是真的骂出口了,其实一听到‘宁大人’这三个字,我全身开始发抖,那感受如同昨夜掉进江里的感觉,我满脑子都是雪凝和他与如夫人三人拜堂的情景,满堂宾客窃窃私语抚面忍俊的情景,雪凝孤单的死在红帐新房的情景,他们待她这般残忍,想到这一切我身上的血液都煮沸了一般,苍月将我的脸压在他肩头,我的牙默默地在打牙祭,好冷。
  “姑娘,你不要紧吧。”虚伪的宁大人见我发抖的厉害问我。
  楚晏挡在我们之间,“这位大人,我家小姐受了惊吓,如果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我跟你们去好了。”
  “受惊了,我让军医来给你家小姐看看。”
  “不必了,她是路上受了风寒才会这样,你的好意我们却之不恭,真心想帮忙就让我们安静的休息,宁大人。”苍月总是知道怎么让我高兴,怎么使我开心,有他在我好像什么都无需操心。
  “你是不是想在他们面前暴露身份。”苍月给我看缠在他指尖的白发,“拿镜子给你照照好了。”我盯着镜子中双唇泛紫,两眼紫色,面目狰狞宛若鬼魅似得的自己,胃里翻江倒海,要是给雪凝和韩媖见了,她们会哭得很伤心的。苍月不大放心,又倒了两颗药丸给我,让我服下,“怕是寒气重了,一颗压不住。”
  我生来带着阴寒之气,日薄西山后阴气会更加凝重,百里姑姑根据我这样的身体研制了一种丹药,配合丹药运功,便能将这股阴寒之气贯通周身,发色和瞳色皆会改变,面上的红印也会消退,但我只能将这股气凝聚几个时辰,如果在日出之前,我没有服药,阴寒之气侵入,轻则经脉受损瘫痪不起,重则伤及五内即刻毙命。
  “你们看看这张画像。”楚晏叔不知从那个官差手里摸到了长画像,我和苍月看后,我着实吓着了,昨夜我特地挑了件宽松的衣裳就是想要掩盖我的身型,没想到他们与我交手不过数招,能将我的身型样貌画得入木三分,若不是白发紫瞳再加上红印,这会儿应该给宁大人抓进大牢了,一下子我心定了,脑筋也清楚了,才想起那个叫步光的护院,他受了我一掌一鞭,不知道是死是活,我该告诉苍月和楚晏叔吗?我可能杀人了。
  =
  “你别太得意,不管她是人是鬼,你都别想离开青莲渡。”芙蕖扬手正要落在紫衣女子脸上,却有一只胳膊伸过来缠住芙蕖的藕臂,弯过手肘从后面将芙蕖抱紧,另一手的竹萧抵在她腰上,“把手挪开。”
  “这么大火气,生气会不美的,她又怎么惹你了。”
  “你不是为昨夜的事才赶回来的吗?”芙蕖甩开缠在她身上的爪子。“就你一人,莫梵呢?”
  “他去吃面了。”进屋的男人从紫衣女子手上借来画像一看,“长得挺美,你确定她长得是这副模样?”
  “青霜凭着承影的描述所绘,有无偏差,你得问问他们了。”芙蕖斜眼看向门外的青霜。
  “那理当不会有所偏差。”他两手展开画像,向着紫衣女子,“凝裳,你认识这画中人吗?”
  “不认识。”
  “江流,你省省力气吧,你问的我都问过了。”芙蕖看到凝裳,火大;又看到曲江流,生气;最后到门口又看到青霜,顿时无力,“留着办好了正事再慢慢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美人,我都喜欢。”曲江流边收卷纸卷,边观察凝裳的反应,可惜凝裳没一点反应。“这画像,你要留作纪念吗?”
  “不必。”
  “说吧,你又瞒这我些什么了。”曲江流坐到芙蕖身边,比比在外罚站青霜,青霜立即低下头,芙蕖翻了一记白眼,“要进来就进来,被搞得像我罚你们似得,你们是莫梵的人,他的人,我可不敢动。”
  “是属下办事不利……”
  芙蕖马上打断她,“行了,有什么话留着说给你们主子听吧。”
  “他的不就是你的吗?”
  “你也废话少说,说正题。”
  曲江流识趣道,“你们可听过玉面修罗。”曲江流见他们个个发呆,脑中一凉,‘莫梵啊莫梵,你身边带得这些人呐。’
  “怎么不说了。”芙蕖与他相识也不是一日半日,这个家伙铁定又再背地里骂她了。
  “在西域,有位绝世高人,自创了一门武功,练了就会如画像中人,鹤发童颜,不过他长得是双赤目,不是紫瞳,所以画像中的女子究竟是不是这位修罗王的传人,暂时无从得知。”
  “玉面修罗?西域部族每逢战事,都会带上一张修罗面具向天山的方向朝拜,祈求修罗王赐予无上神力,修罗王和玉面修罗说得可是同一人。”承影听‘西域’和‘修罗’能联想到就是修罗王。
  “正是同一人。”
  “说得如此有把握,你见过这位修罗王。”
  “修罗王嘛。”曲江流摇了摇头,“不过遇过一位美男子。”
  “喔,那你怎么不将他带回来,为我们青莲渡添些彩。”芙蕖就知曲江流和莫梵瞒着她做了许多事,这两个臭味相投便称知己。
  “因为我们不是有缘人。”
  “吓死人了,你什么时候在哪儿的。”芙蕖抓了茶杯朝窗台掷去,坐在窗台上的男人笑呵呵的倒空杯子里剩下的茶,补上些新东西,又把葫芦抛给曲江流,问他步光的伤势如何。
  “步光的伤并无大碍,就是体内聚集了些气,散的可能会比较慢,得再多躺几日才能下地。”曲江流尝了莫梵给酒,难喝的他差点吐出来,“你不是去吃面了,哪捡来这么瓶猫尿。”
  “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莫梵又从怀里摸出了朵海棠花,交给穿了一条粉色飞花凤尾裙的小姑娘,“小棠,给你的。”
  “谢谢莫大哥。”小姑娘甜滋滋的拿着花在芙蕖眼前晃了晃,芙蕖别过脸懒得搭理她,小棠轻哼了一声,问道:“听说西域人会用蛊毒驱尸是不是真的啊!”
  “别胡说八道。”芙蕖没力气的说道,“魏雪凝都给烧成灰了,哪来的尸驱,说话过过脑子。”
  “又没说一定是魏雪凝,驱别人不行吗!”小棠给芙蕖说的脸上无光,气得叫起来。
  芙蕖哪里是听得了别人朝她大呼小叫的人,用余光冷冷的从小棠面上扫过,吓得她躲到了莫梵身后,“好了好了,你芙蕖姐姐是烦事太多了。”
  “莲香,你去看看甜儿,转告她,她私自到外头干的那些事,我不予追究,但她的身子要是破了,青莲渡便容不下她了。”
  有爱莲者说:‘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亦是青莲渡,筑于江畔为艺楼非妓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夜里灯

  我不曾想宁皓的动作会如此雷厉风行,据楚晏叔打听来的消息,宁皓不仅搜查了各家客栈,就连织染坊、戏园子、布庄、香料铺,西域人开的铺子以及铁匠铺,凡是能使常人有一头白发紫瞳或是能弄到铃铛鞭子的地方是无一例外的盘查。
  “真没想到你和宁皓会这么直接照面,也算缘分吧。”
  我当时在发呆没有听见苍月说话,只听到楚晏叔叫了他,才抬起头,然后又听苍月问,“谁。”
  “客官,我是掌柜。”
  “进来。”
  钱掌柜带了个端食盘的小二一块进来,吩咐小二把盘在放在桌上,“几位,刚才不好意思,让姑娘受惊了,我特地让厨房煮了碗压惊汤,姑娘乘热喝了。”钱掌柜亲自把汤碗端到我面前,苍月直接接过汤碗,闻了闻,然后点头准我喝,我跟钱掌柜讲了句‘谢谢。’他直摆手,“都是该做的。”
  苍月笑说:“不愧是帝都的第一客栈,确实经营有道。”
  “哪里哪里,都是各位给面子。”说着他又从盘子上拿了颗像莲子的小珠子交给楚晏叔,“客观,这是您托我订得东西。”
  “这是什么?”我跟苍月互看了一眼,楚晏叔问的好生奇怪,他自己定得东西,却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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