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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警花皇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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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提着两盏灯笼,不声不响,静静地立在一旁,只是如雪往那边移,他的手往那边伸。百里衡指着前边欣喜地道:“看脚印,这个有用吧,你不是很有研究的吗?”

“这是一个男的,尺码大概是四十二码,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体重大概一百三四十斤左右,但是这个目标太大,不像上次,是一个固定范围的。又没有脚印档案,如果他跑得远远的,我们根本找不到。” ~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百里衡还是十分信服地道:“果然厉害,不要急,本王相信你,难不到你。”

如雪心里完全没底,短短时间内,发生了两起大案,都在她的府里,她一时脑子似堵了棉球,一片混乱。让百里衡拿来了笔,在一旁将她说的都仔细地记下来。

“飞镖上应该有毒,但是毒性未扩全身,系飞镖直入心脏,导致血管破裂而死。并无打斗痕迹,就这些。这些该死的,拿别人的命不当回事。”如雪立了起来,忍不住怒吼。

“大人,小的倒觉着这个金翠可疑,大人是不是还记得,她的伤口是上深下浅,又在这个位置,除非是反手自杀,就是反手也很难这样对自己下手。老奴连夜去墙角找过刀子,并没有发现,所以老奴这几天一直都关注着她。想不到今夜……”汪洋若有所思地缓缓出口。

如雪深叹了口气道:“是啊,当时本官是有些怀疑,后来被她的爱主之心所感动,加之她受了重伤,刑部又忙得很,也就没有细思。算了,她都死了,回头再说吧,叫人先将她停到柴房里去。”

百里衡放下笔,眉头紧锁道:“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本王现在脑子一团乱,下药,被杀,未写完的字?又是可疑的身份?本王猜十有八九是裴坚派来的。”

如雪制止道:“破案的最大忌就是没有证实,就妄下结论。这样会使自己进入误区,看来,这些人真的想置本官于死地,一箭双雕,或许是一箭三雕,或许更多……”

两人并肩立在院中,各自思忖。百里衡还是忍不住道:“金翠留下的字就是暗示,这分明是裴字开头,他们是追寻金翠到你的府里,发现了皇后,然后就趁今夜一起下手。”

如雪反驳道:“那金翠的刀伤又如何解释,她说她是自己伤的?她为什么要瞒着本官?还有药是在哪里下的手?”

“大概是怕你知道,她被人追杀,你不敢留她!”
如雪摁着太阳穴道:“或许你是对的,裴坚的确是第一嫌疑人。”见家丁进门,如雪扯了扯百里衡的衣角,示意他禁言。

“将她安置到柴房,好生照看着,不许向外透露风声。”百里衡冷冷地命令道。

“是,王爷!”四人是轿夫,其实都是练武之人,百里衡唯有暗叹,那人的武功,竟然能如履平地,若不是凑巧看到黑影,兴许真的会对这些奴才起疑,严刑烤打。

如雪提着灯笼再上前时,地上只有她用墨画的形体图,下台阶时,脚底似被东西嗝了一下,底头一看,原来是一枚木钗。如雪捡了起来,已被踩的,有些裂了。朝百里衡道:“瞧瞧,虽是木的,工艺不错!还挺漂亮的,是一只蝴蝶。”

百里衡淡笑道:“如果你喜欢,我明儿就给你送百支各种各样的过来。你喜欢金的就插金,喜欢银就插银,喜欢木的给你用最好的木质,玉的各种质地……”

如雪捏着钗负手出门,泄气地道:“说不定永远也没机会了,还木的玉的,没福气啊!”




女警也风流 第四十九章 旧时冤案  


两人都忧心忡忡,回到房里,如雪静静地立在窗下,一手环腰,一手撑着下额,想着这二天发生的事,细细地将前前后后顺着事,捋了一遍。

又回坐到桌前,把玩着钗子,淡淡地道:“你说皇贵妃为什么要除掉孩子?就是生下孩子又怎么样?会危险到她的达王的地位吗?根本没必要?”

百里衡凝视着她的身影,日渐削瘦,却更加的挺拔,坚强不屈,沉着冷静,除了心疼,还有佩服,佩服她对自己所做事的执着与热情。

立在她的身侧,叹道:“宫里的女人是很难用常理去认识的,当年我的母亲就是被陷害而死。”

如雪一种职业的好奇心,侧头轻探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皇上提了个头,皇上似乎挺内疚的,我是说对你。对不起,这是你的伤心事,你可不说。”

百里衡凝重的表情,空远的目光,让如雪不忍让她剥开一次伤口,虽然此刻他已经在舔自己的伤口,已经在加快着模糊的面容。但是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没什么,十多年都过去了,有的也只是无耐的回忆。如果你愿意听,我倒不仿说给你听听,那是十六年前了,那时我才十二岁。我的母亲姓云,是个生性淡泊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是与人和善的。那时的父皇还是皇子,本来还有一个弟弟,叫安,跟四弟只差了一天而已。但是莫名其妙的列了,不幸的是,母亲也曾去看过他,而且被人指证是最后一个,因安是正妃所生,而正妃又是皇太后的侄女,所以母亲罪不可恕,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只记得母亲临走前告诉我的一句话,她是清白的,只怪她看到不该看的。”

百分阶段衡缓缓地叙述着,沉沉地声音让人听起越发沉重。如雪紧紧地盯着,他都没有回头,直至将故事说完,一声苦笑道:“这就是皇家,可比战场。”

如雪不由地道:“就这样完了?那真正的凶手就消遥法外了?”

百里衡无耐地道:“那又如何?谁又相信母亲是清白的?可是我相信,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终身难忘,人之将死,自然想一吐为快,但是母亲却不说。我想她是怕我受连累,将心中的秘密带进了棺材,再则那时我还小。母亲死后,安的母亲不久也伤心过度而死。”

“两个可怜的女人,所以说你们皇家是进不得的,是个好女人进去,都会变质,要么变死。你说,你母亲当年看到了什么呢?不过以我之见,凶手必定是其中一个妃子,而且是有儿子的妃子,那就是你们四位王爷的母亲。因为皇上是独子,也就意味着是皇位的继承人,而安之死,你母亲背上杀人的罪名,你也跟着受了牵连,不是吗?”

百里衡点头道:“你说的对,又是一计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可是如今已找不到证据,当时也没有你这样的神探,哎……” ~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如雪也暗自嗟叹,随即自嘲地道:“还神什么探啊?只是些逻辑分析,其实这个道理也很简单,作案动机,作案证据,作案过程,如果有了动机,就可以顺着这个展开调查,再将调查后掌握的证据,串连起来,有个合理的过程。当然证据是最难的。如果这起案子与皇贵妃、裴坚有关,那么他们的动机呢?”

百里衡辩驳道:“依我想,一是想除了皇后,那么后位就空出来,结果计划不如变化,皇后被咱信弄出了宫,那人还是不放心,下药除掉皇后,不想只是伤了孩子。另外有人想除掉你我,从这一点来看,本王觉着就是裴坚所为,因为你坏了他除掉东方向宇的计划,又处罚了于德明,使得户部的官职都落到了大哥的手中,他兴许已对你恨之入骨,难道这些还不够理由吗?”

“嗯,看来此人深谙借刀杀人与一箭双雕,按手法来看,或许……”

“或许就是当年害我母亲的人?”

百里衡突然眸子生辉,惊喜地拉起如雪的手:“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母亲说的那句清白,如果能为她申冤,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如雪斜睨道:“冤案要洗是真,但你不能愚孝,人死不能复生,值得吗?你就是到了地府,你母亲一定是打你,而不是夸你。目前,最大一关就是你我不能进大狱。”

百里衡怜惜地道:“快去晚歇会吧,天亮了我叫你!”

如雪摇头道:“这天已经快亮了,我哪里睡得着,我去看看皇后,要不你歇会吧!”

“我跟你同去,万一还有刺客,将你这个查案的也刺杀了,那我们可就无法清白了。”

百里衡点亮了灯笼,扶着如雪出门。寒气逼人,如雪打了个冷颤。百里衡顺势搂着她的肩道:“要不要系上斗篷?”

如雪摇头道:“不用了,这点寒气我还是经得住,这里的冬季已经很暖和了。马上要过年了吧,我都不知道这里过年的习俗呢?如果我们能平安,我送你一样新年礼物。”

“是嘛?那本王期待着!”百里衡的手臂微微使力,这样的深夜,如雪不想挣扎,或许明日,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随他去吧!

黄达乾依然守在门口,如雪轻轻推开了门,房里点着灯,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话儿坐在踏板上,趴在床尾打盹。如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就警觉地清醒过来。如雪关切地道:“天寒,别冻着了!”

话儿揉揉眼睛,感激地点了点头,指指皇后轻声道:“睡着了,大人,到底是谁要害表小姐啊?”

如雪摇了摇头,安湘玉的脸苍白如纸,一缕刘海贴在额头,懒懒的,也似无力的。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如雪愧疚地看着她。

如雪叹气道转身,跟语儿嘱咐了声,出了房门。远处传来了鸣啼,如雪深提了口气道:“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太阳还是会出来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走,到厅里吃早饭去,我要精神抖擞地去与他们面对。”

吃饭后,如雪跟百里衡一起出门,并行而走,只让马车紧跟着。百里衡笑睨道:“你这人真是奇怪了,简直是铁匠手中的铁块,越捶越亮。”

如雪扯了扯嘴角,快步急走,但无论她走的多快,总是百里衡超过去。不由地撅嘴道:“腿长了不起吗?也不用这样秀吧!”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忽听得百里溪地喊声:“二哥,顾澜……”

两人蓦然转身,百里溪已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探问道:“二哥昨儿怎么住顾澜府上?”

百里衡对百里溪的质问,莫名的有些恼怒,一丝挑衅地淡笑道:“想住就住了呗,四弟怎么知道的?” ~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说完与如雪相对一视,他是怎么知道的?百里溪的话立刻解开了疑惑:“我去接顾澜一起上朝,说是跟二哥一起走了!”

百里衡立刻侧目看向了如雪,审问似的。如雪懒得回答,淡淡一笑,径自前行。吃醋也要看时间,看场合,再说了跟一个小毛孩吃醋,他算是白活了。

百里溪紧随身侧,探问道:“顾澜,你昨夜干嘛去了?两只大黑圈?既然很累,还不上车去歇歇,要不咱们回去吧,让二哥跟父皇说一声,就行了!”

如雪自嘲地道:“再歇,说不定永远都得歇着了。”

“什么意思?你病了?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让太医看看,快,随我进宫去!”

百里溪拉起如雪的双手,往前奔。全然不顾如雪的叫唤,一早空了手,失落的难受,一定要抢回来,不知为何,看见他跟百里衡站在一起,心里就好妒忌。

百里衡双眸微敛,流露着不快的眸光。虽然他是他的弟弟,虽然他不知道她是女子,但是他还是觉得汉有容忍,一股无名火,直冲胸口。

她居然也由着他拉着,居然还清亮地笑出了声。百里衡强压着怒火,跳上了马车,到了两人身侧,声音低沉地命令道:“都上来吧,这样磨蹭到什么时候?”

百里溪全然没有感觉到百里衡的不快似的,跳上了车,又伸手将如雪拉了上来。如雪却郁闷的很,一个将她当成洋娃娃,抢到手了,就开心了。

另一个醋缸里泡大的,也不问问,真是受不了。简直是一个沼泽,还有皇家可怕的后院,就算砍头也不要。

阳光拨开云雾,露出半张脸,如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昨夜的事,决不会想掩就掩得住的。每踏进皇宫一步,心里沉重一分,毕竟这是律法不全的国度,她将要如何面对呢?

皇宫依然那样巍峨,宝座也灿灿生辉。如雪赶在皇帝上朝之前,与百里衡一起迈进了皇帝的寝宫,百里溪硬是要跟着,如雪与百里衡也无可耐何。

宫女们正端着洗漱的东西,进进出出。百里衡让安德海通报后,过了片刻,才传进殿见驾。皇帝不解地道:“一大早有什么事吗?有急事就快说!”

如雪跟百里衡相视一对,一时当着百里溪的面,她倒不知该不该说了。百里衡朝百里溪道:“四弟,我跟顾澜要回复刑部的事,你能避避吗?”

百里溪气恼地道:“二哥,你们管刑部,我现在也在刑问,为什么不能听听?难不成你怕我泄露出去?”

他们之间的秘密,凭什么他不能知道?百里溪不快地撅起了嘴,侧昂着头不退。皇帝让宫婢都退出去,门关上后,抬手道:“说吧,溪儿要听就听听吧!”

百里衡抢在如雪之前,跪地道:“父皇,儿臣该死,护卫不周,皇后娘娘还是被人下了药,孩子没了。正在慌乱之中,那个宫女也被人杀在廊下,这事都是儿臣派人护全不周,请父皇降罪!”

“不,皇上,这事跟宁王没有关系,事情发生在臣的府上,责任自然由臣来担!”如雪感动之余,但她决不是那种做错了事,让人来担的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她的错,她必须担当。

皇帝重重地拍了龙椅,却没有吭声,过了许久,才低沉地道:“这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调查的结果呢?”




女警也风流 第五十章 女儿身被揭


“对不起皇上,如今只有简接证据,没有直接证据,微臣想,那个金翠可能是被人收买,又被人灭口的,有人闯进了府里,我跟宁王到后院时,她已经死了,中镖而死,只是她留下了二横,不知暗指什么?”如雪如实的回报。

百里衡脱口道:“父皇,据儿臣推断,金翠留下的二横,应该是临死前,想写下杀人凶手,这是一个字的开头!”

“开头?谁?起来再说!真是防不甚防啊!”皇帝又恨又有些气馁。

“儿臣以为裴字!”

“你是说裴坚?二哥,裴坚是挺可恶的,但他可是丞相,没有证据,他不可能承认!”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的百里溪,总算听出点头绪,不由地道。

门忽然开了,安德海一脸凝重地进门道:“皇上,裴相爷领着许多大臣,请求相见……”

皇帝有些许恼怒地道:“喝,刚说到他,他就到了,看来今儿早朝要开在清宁宫了!让他进来,朕到要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如雪跟百里衡退至一旁,心照不宣,直直地盯着进门的裴坚。裴坚径直地到了皇坐前,跪进请安道:“臣,裴坚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马上要早朝了,相爷所为何来啊?”皇帝不急不缓,波澜不惊。

裴坚立刻跪地道:“臣有要事相凑,臣得报,听闻皇后娘娘被宁王私自移出了天牢,皇后使用巫蛊之术,按例当摘去皇后封号,再另行处置。宁王所为,与法制不合,还有顾澜身为刑部尚书,却循私枉法,罪加一等,请皇上按律处罚,以儆效尤。”

百里衡眸子闪着寒意,直直地盯着裴坚,恨不能将他冰动,让他永远这样跪地缩头样子。冷笑道:“裴相爷是听谁得报?裴相爷真是对朝里的事,了如指掌,无事瞒得过相爷!”

裴坚依然毕恭毕敬地道:“王爷,本相向来对事不对人,本相只是来核实的,这么说是真的了?”

正在僵持之际,百里辛也迈进了门,所有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如雪反而镇定地道:“这么说相爷什么都知道?不如全都说出来吧?”

既然撕破了脸,还有什么可遮的。百里辛行了礼,在一旁端立着,一脸诧异。百里溪催道:“相爷,你快说啊,你还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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