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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警花皇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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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到了厅里,大家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东方启也准时的出现在饭桌上。目中无人,眼睛都懒得抬看大家一下,自顾自低着头吃着饭。如雪一想起昨晚的艳影,刚入口的饭呕了出来。

“怎么了?胃不舒服吗?不会是饿出病来了吧?”韩彩儿拍着如雪的背,关切地探问着,其他人亦是一脸关切。

“哟,三妹,这种表情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默不作声的东方启含沙射影地露出这么一句。

如雪气得抓狂,将端起的碗,重重一掷,指着东方启,横眉冷对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就是看着你,才觉着想味,什么玩意?”

“如雪……”东方向宇脸色暗沉,怒喝道:“你怎么这样口不择言?还不向你二哥道歉!”

如雪不服气地顶嘴道:“爹,他在侮辱我的人格,我还要向他道歉?我没……”

三姨娘煸风点火,委屈的泪光闪闪地道:“如雪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二哥哥也没说什么?你又何必自己想歪了?他回来不是,不回来也不是,你二哥哥没用,不能给东方家争脸面,但他怎么说也是东方家的二公子,你怎么这样不给情面?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就因为那个妓女,那种贱女人?大过年的,就不能和和气气的,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餐饭吗?”

三姨娘一把鼻涕一边眼泪地转向了东方向宇,侧身坐在椅上。如雪反而平静了些,不急不缓地冷笑道:“哟,那我又要想歪了,三姨娘以为我跟二哥争妓女?至于二哥给不给东方家争脸,我想三姨娘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三姨娘的脸明显的僵了僵,随即用帕子捂住脸,起身攥着一脸冷怒的东方启道:“你这个不长进的,害得娘也跟着受气!”

“还不给我坐下,你们都想气死老夫吗?启、如雪,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回房思过,不许出门!”

“爹,算了,好好的,何必呢?这是年初一,再说三妹后来就要去宫里了。三妹一定是心里难受,才这样的!”东方培起着劝说,被东方向宇瞪了回去。

如雪跟东方启相互冷斜了一眼,冷哼着离桌,出了门。如雪径直回房,跟这种人在一起吃饭能吃得下,那才叫见鬼了呢!这样一来也好,反而她有利她捉鬼。

夜色降临,韩彩儿几个扶着崔欣和回房,探问道:“小玉,娘的药好了吗?吃了药,让娘早点歇了。我先回房了!”

“少夫人,你放心吧,药马上就好了,我会服侍老夫人的。”

“娘,我走了,明儿一早再来!”

浓浓的药味从偏房里溢出来,小玉四处张望了一下,立刻闪进了房。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慌慌张张之际,如雪蹿门而进。小玉猛然一惊,脸色煞白,手中刚解开的药粉洒在了地上,白白的像撒了一层盐。

如雪没有开口,双手环抱,冷冷地盯着她。小玉的脸越来越白,跌坐在地上。却没有辩解,如雪回府后,她就收了手,就怕如雪查觉。如今的三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她不敢再下手,但是东方启硬逼着,因为老夫人的神质再清楚些,就不用再吃药,那时再下药,一定会引起怀疑,可是现在她知道全完了。

如雪捡起了地上的纸,用手粘着,将一部分拢到了纸上。立了起来,坐在凳上,眸里闪着寒意,低喝道:“说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谁让你这样做的?”

小玉颤抖着,摇头着:“不,没有人指使我,是我……是老夫人闹得我晚上睡不好,所以就想着用这个药让她睡得沉一些,小姐,我没有想害老夫人,这个药不会死人的。”

小玉抓着如雪的衣摆,抬头哀求,如雪怒不可竭了声,擤过她的手,往上一抬,小玉疵牙咧齿的叫着。如雪双手推着她出门,进了正厅,叫嚷道:“来人,青青,快去叫老爷他们都过来!”

东方府自从被抄家后,部分家人当天就趁乱跑了。青青是刚进府的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干的都是粗活,扫院子,倒马桶,跟小玉比,又是低了一等。

“小姐,求求你,看在我照顾老夫人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跪好了,饶不饶你,看你认罪的态度。如果你实话实说,我可以饶你,如果你还敢狡辩,那就怪不得我,明白吗?”

“怎么了?”东方培跟韩彩儿住的近,一前一后地奔进了门。见跪在地上掩面哭泣的小玉,更加诧然。

韩彩儿不明事因,还劝慰小玉道:“别哭了,做错了事,快向三小姐道个歉,三小姐不会怪你的!”

如雪携过了韩彩儿,将她摁会在椅上,严肃地道:“大嫂,你坐着,别打扰我审案。”

韩彩儿讪讪地站起,又被如雪摁下,吞吞吐吐地道:“妹妹,你别生气,小玉这丫头,一向手脚勤快,对娘更是……”

“大嫂,你有话等一下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雪有些气恼,他们分明以为小玉惹火了她,年初一揭瓦上房,让大家都不得安宁。她有这么坏吗?真是的,这事情发生了这么久,她们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干什么吃的?

东方培朝韩彩儿使了使眼色,让她别管。如雪这种神情他是见过的,再说她也不是那种小提大作的人。如果她是睚眦必报的人,怎么能破得了案,又怎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东方向宇提步进门,一脸黯然地道:“怎么了这是?”

如雪扶过东方向于,将事情经过略略一说,三人一脸惊色,韩彩儿埋怨道:“小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都当你自己人,你……”

东方向宇拍案而起,如雪急忙劝道:“爹,你冷静点,千万别动气,看你,一气就气得直抖,这样不行,你还是回房吧,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了。”

东方向宇深提了口气,朝如雪道:“这种人还有什么可审的?人脏并获,送刑部就成了!”

“老爷,奴婢错了,奴婢贪图势力,就给老夫人下药,让她沉睡。老爷,奴婢真的……”

如雪立在东方向宇的身侧,冷冷地截过她的话道:“你到现在还不想说实话,是吗?我现在不过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在我面前撒谎,你觉得过得去吗?要是进了刑部,我可告诉你,现在可不是我坐堂的时候,刑部几十样刑具闲了好久了,你想去试试?说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做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早就查过你了,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

小玉低着头,使劲的绞着衣摆,拭了拭泪水,吞吞吐吐地道:“我说,是三姨娘让我做的,她说只要老夫人病了,她就能管家了……”




第六十六章   搬离东方府  

“来人,去将三姨娘给我叫过来,这个贱人……”

东方向宇气得舌头打滚,话都有些含糊。如雪朝芳水培使了使眼色,别案没清,他先气得犯病了。

东方培轻拂着东方向宇的胸口,轻声劝慰。如雪大喝一声道:“说的也有理,无利不起早,三姨太给了你什么好处?那么昨天晚上,你给老夫人吃了药后,你去了哪里?”

小玉惊愕地抬头,对上如雪的目光后,脸儿立刻惨白,迅速低下了头,摇头道:“奴婢没去哪里,就在房里睡觉!”

如雪不由的佩服,还敢死不认帐。如雪冷笑道:“小玉,你还不想说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都不要?瞧瞧这嫩嫩的手,怎么像是被绳儿绑过了?绑哪里了呢?”

小玉颤抖着,捂着耳朵,哭喊着:“三小姐,求你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老夫人药里做手脚,三姨太让我下药,我一直不干。后来二公子将奴婢骗到房里,强行将奴婢……二公子说等到三姨太管了钱,他就有钱娶我。又是他的人了,奴婢就听信了二公子的话,奴婢就给老夫人下了药,后来三小姐回来了,奴婢害怕,停了几日。二公子知道了,又……又天天来纠缠奴婢,还说不听他的话,他就将奴婢卖到妓院里去,呜呜,奴婢该死……”

“逆子,贱人……”东方向宇几乎是气得晕过去,靠在椅背上无力再语,任由如雪作主。

如雪点头道:“嗯,这回你说的是实话,我相信你。我再问你,二公子是不是问过你我的事?”

“是,夫人总喊小姐的名字,还说小姐变了,变了,二公子就问我,我就告诉了二公子,寿宴那天出现的人,就是三小姐。小姐,我再也没告诉过其他人。”

“难怪裴坚会知道,裴坚最多到浔河查查有没有顾澜这人,他又怎么知道我是女的?而且准确到我是东方如雪。果然是家里出了内奸,今天我派人跟踪,我们的二少爷跟裴铭在一起呢。爹,你也别生气,事情清楚了反而好,二哥已是吃喝嫖赌样样聚全了,你们还是看管好家财,别到时被他输的连住的地方地没有。亡羊补牢,未必已迟。”

韩彩儿的嘴巴已合不拢了,东方向宇噌的立了起来,急呼了几口气,脸儿黑的像锅盖似的,低喝道:“培,叫上几个家丁,非要打死这个逆子不可。把这个死丫头,绑起来,再听候发落!”

东方府又一次鸡飞狗跳的,只是狗跳过墙,早早的逃跑了。等东方向宇冲进东方启的院落时,人已不见踪影,三姨太也不见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过去,第二天一早,如雪还在梦里,听到一阵敲门声,还有于二叫嚷声:“小姐,快起来,出大事了,老爷晕倒了,老爷气得吐血,晕倒了……”

如雪急冲冲的下床,险些被被子拌得摔个嘴啃泥。衣衫不整地开门道:“怎么了?东方启回来了?”

于二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眼眶微红,带着哭腔道:“小姐,是裴家的管家来收房子,说是二公子拿房契抵押,向他们借的含饴弄孙,现在到期了,要么还银子,要么给房子。”

“什么?裴家哪个王八蛋?王世仁啊?年初二来收房子,小林,快快帮我系好衣服!”如雪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愤恨难当,真后悔没有揍这个赌棍一顿。

如雪急冲冲地奔过去,只见厅里没有了人,立刻奔到东方向宇的房里。果然都在,东方向宇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唯有胸口的起伏,才显示着生命的迹象。

如雪一进门,韩彩儿就拉着如雪,抽泣道:“妹妹,这可怎么办呢?小叔子将家里的房子都输了……”

如雪拍着她的肩,叹了口气,上前探问道:“爹怎么样了?”

东方培紧皱眉头,苦恼地抱着头,坐在床沿上,缓缓抬头叹道:“气血攻心,刚刚醒来了。”

如雪将东方培拉至门外,还未等他问,东方培愤恨难当道:“启这个混蛋,居然短短个把月将家都搬空了,将房子抵押给了裴铭。裴家限令明天搬家,要么偿还五十万两银子,可是家里的银子,全都……哎,都怪我无能,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这个败家子,那乡下的地契呢?不会都没了吧?”

“昨夜就查了,其他的都在,就现钱珠宝还有房契不在了。看来裴家是想将我们赶出京城,让我东方家颜面扫地啊!”

东方培长呈短叹,如雪也懒得去安慰,若说东方向宇能跟裴坚打成平,可下一辈呢?

东方培根本不是裴铭的对手,虽然只跟裴铭见过一次面,但是拐弯抹角的,听来许多裴铭的事,他已经拥有一个庞大的商业集团,按现在的话说,已经是垄断公司了。唯有倾东朔国力,能不能与他相争,还说不定呢。

如雪复又进房,坐在床前,劝慰道:“爹,别生气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一回我们败了,下一回我们努力,这个府只是暂时被人占去,总有一天我们会夺回来的。”

东方向宇老泪纵横,紧紧握住如雪的手,痛心疾道地道:“雪啊,这可是祖上的产业,想不到败在我的手里,多怪我教子无方,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如雪气馁,怎么像电视剧台词一样。宽慰道:“爹,你放心,不出几年,只要我不死,这房子我一定给你拿回来。钱没了没关系,就当去财免灾。你想想,如果去年的案子没有翻过来,连命都没了,这个财又有什么用呢?爹,你要挺住,我们输也要输得有骨气,让裴坚看清楚,我东方家是倒不下去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先让他得意一下。哥,是不是只写府里的房地契?好,我们将所有能搬的,全都搬走,集中放在一处,以后原样摆回来!”

东方向宇望着如雪,欣慰地道:“爹是真的老了,爹没事了,今儿就回别院。正好,回去开个私塾,你跟你哥在京里可要多加照顾,处处小心。”

如雪郑重地道:“会的,我这就吩咐人套车,准备去。你再歇会儿,哪怕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也要重头再来,何况我们还有庄园,还有田地!”

如雪转身出房,心口堵得慌。一损具损,虽然她没指望过东方向家给她什么资助,但是有一座强有力的靠山还是好的。

然而裴坚如何肯放过东方家,他的下一招又是什么?

府里立刻传来了吱吱嘎嘎,叮叮咣咣的声音,每个人都情绪低落,垂头丧气。如雪思来想去,还是将小玉给放了,连东方启都不追究,还追究她一个外人有什么用?传出去,只会让东方家丢人。

将大件的东西都移到了原来住的地方,那里是百里衡的产业,如雪回东方府了,那里就一直空着。正好成了东方家的仓库。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散伙饭后,如雪让东方培送东方向宇一行人回乡下别院了。新年的大街冷冷清清的,家家户户的人还在府里热闹着,而东方府却空空如也!

如雪又指挥着下人搬完东西,分银子将他们打发,才拎着包袱,出了东方府。凝视府门,总觉着少做一件事。

“东方小姐这是在想什么呢?”

如雪蓦然回头,竟然是裴铭。满脸得意的笑容,促狭的目光在如雪看来,就是那色眯眯的淫光。

说不定,东方启这头色猪的变态法,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如雪冷傲地仰起了头,斜了他一眼,眼里写着变态、色狼、败类,就不知眼前的裴大公子,有没有读出来。

只是裴铭的眼眸里还写着惊艳,如雪根本不屑他的赞美,裙摆飘摇,盈盈动人,纤尘不染,柔刚相济,她的美像一块磁石吸引着他。

又自嘲的一笑,两家势同水火,何必自讨没趣,女人不过是女人,他可不是裴昕,被迷得七荤八素。

余光中瞟见她走近的身影,定晴探去。如雪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径直上前,推开了门,从里边搬出一根圆木,将“东方府”的匾额一顶。

匾额咣当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段。如雪将它砸成了小碎片,拍拍手,笑盈盈地走了。

裴铭一脸的莫明其妙,她竟然砸碎了匾额,还笑得出来。

正当他狐疑之际,身后传来了挑衅的声音:“裴铭,东方府就暂且交给你保管了,你告诉东方启,他可以改姓了,东方家不需要这样的败类。如果谁敢再对东方家不利,我东方如雪每个不饶他,呵,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力量,告辞!”

“呵,东方小姐是在向我下战书吗?这么说小姐是当面砸匾给我看的了?”

裴铭目光锐利的盯着如雪,嘴角一抹邪邪的笑,将他的脸衬得几分阴气。

如雪扯了扯嘴角,讥笑道:“你好像有点自作多情,我东方如雪就是扫大街作秀,也用不着费力气给你看。我砸的是我家的匾,我看怎么砸就怎么砸,但是我决不会给别人砸,你的明白?看来你的脑子我要重新评估,呵呵……”

裴铭的脸立刻蒙上了一层霜,看着步履轻松的如雪,冷哼地声,连东方府都没进,直接坐回了马车。

的确,东方如雪的确不容小觑的,这是裴坚多次叮咛的,但是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个聪明些罢了的丫头,裴家决不是第二个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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