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皇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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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怕隔墙有耳，在百里衡的耳际，轻声相告。百里衡瞪大眼睛，抓住了如雪的手，惊声道：“你说的是真的？母……”
如雪捂住他的嘴道：“你知道就行了，这件事不能再向第三人提起，皇上那里我都没说。再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公公被灭口。我有一种直觉，那个杀公公的就是杀米铺老板王富贵夫妇的。他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刀，这个人行迹很诡异，不行，我得做把枪去。”
“枪？什么东西？对了，你给的爆竹，我还没有动过，如何处置？”百里衡说话间，将如雪拥在怀里，声音柔了几分：“你答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如雪微微挣扎，被百里衡的双手像箍桶一样，紧紧缠绕。如雪皱了皱眉，这古代的男人活得太滋润了，没有压力，就想女人了，简直是温饱思大淫。三妻四妾还不够吗？
如雪抬头道：“百里衡，你怎么也像小孩一样？答应有用吗？我现在哪里有空想爱情啊？我的命都可能记在别人的簿上了。我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爱情需要的是信任、包容，就像是你手中的沙子，你抓得越紧，掉得越快。我们来商量一下，如何进行下一步吧。”
百里衡无奈地叹气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我也讨厌我自己，我怕失去你，你懂吗？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一个女人，朝思暮想，束手无策，像是身上绑了无数条绳索，施展不开手脚，这些绳索就是你对我不重视，无视我的目光，让我惶惶不安，懂吗？”
如雪翻着白眼道：“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事业为重……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还是喜欢第一次看见的你，淡淡的笑容，温和却不失威严，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自信。现在，你太痴情了，我不喜欢。放开，干正事了。我们现在是朋友，是同事，别再跟我谈情，我谈情色变。唉，烦死了，真的很烦了。”
事业跟爱情能同时拥有吗？前辈说过不能，男人一旦占有了你，那他管你的理由就更充分了。婚前见个男同胞，男朋友最多是在心里吃闷醋，这一旦定下关系，他就什么都要干涉了。
实习时的前辈，就是这样调离第一线，去干后勤的。她是没什么，可是破案是如雪的最爱，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没干出什么名堂，就来到了东朔。这要进了哪家的后院，岂不是只能破破院里小蚂蚁打架。每回想到此，她就坚决的抵制早恋，十七岁是绝对的早恋。
百里衡放开了她，微眯着眼睛，凝视着她，不再说话。如雪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脸颊绯红，重重的捶了他一拳道：“你色迷迷地看什么呢？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看你一脸疲惫，快回家洗洗，好好歇一歇。”百里衡用手摸了摸脸蛋，直接倒在床上，阖上眼睛，懒洋洋地道：“不行，我得陪着你，否则我不放心。”
如雪拉着他道：“喂，你一身的灰尘，脏死了。我刚刚换洗的，这年头洗衣服很累，你知不知道？”
如雪嚷嚷着，百里衡沾着床，就眼皮打架。就不回去，别人能睡，他也能……沉睡的最后一刻，他还赌气似地想着。
如雪的手被他反握着，耳际传来了他轻微的呼噜声。如雪无奈，脱去了他的靴子，盖好了被子。叹气道：“好吧，我一视同仁，这下你心里平衡了，我这床又不是仙床，晕死算了。”
如雪打来了水，帮百里衡洗了脸，净了手，望着他，无语。他跟百里溪不同，百里溪太霸道，只知道自己，说不定哪天真的嫁人，百里溪会来闹场。而百里衡呢？在家里应该很有威望，那日王妃有表情，就可以看出，对他很敬畏啊！
要不就是男人犯贱，喜欢得不到的，难得到的。好像说他犯贱有点过分，他真的很关照自己。从一开始，如果碰到的不是他，得到他的支持，兴许东方向宇的案子，真的没那么容易。
见他回来真的好高兴，心口猛地痉挛了一下，难道？不，快跑，再看下去，就完蛋了。如雪摸了摸滚烫的脸，起身逃离。换了件素色的衣服，叫上两侍卫，再一次踏进了冷宫。
如雪打点了银子，让侍卫好好的安葬胡公公。如雪只从安德海那里问来一个姓。宫中有太多高高在上的人，也有太多的可怜的人。
胡公公死不瞑目的头颅，在如下的脑中挥之不去。如雪只相信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人，比传说中的恶鬼更可怕。
冷宫，她相信，还会有人闯冷宫的，那她就在这里守着，让那人自乱阵脚。现在唯有让她自乱阵脚，露出蛛丝马迹，只打心理战术。
如雪又传来了十来个侍卫，一人负责一个，将疯女人进行隔离，几乎每个人一个房间，不许她们再疯在一起。疯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嚷声，让人汗毛直立，震耳欲聋。
如雪命人将胡公公的东西都清理出去，拿起桌上的酒壶，轻叹了声。突然又觉着奇怪，吃着这样的剩饭，还管酒？
晃了晃，空空如也。嗅了嗅，没错，是新鲜的酒味啊。大概是自己花银子买的，他的房间里一两银子都没有，可怜的老太监。
侍卫伸手来拿，如雪摇头道：“算了，这个留下吧，做个纪念。去找个人，在这间房打上灶头，将所需之物，都准备齐全，至于费用，去向宁王支取。”
“是，小姐，王爷早就吩咐过，小姐吩咐的事情，与王爷无异，属下立刻就去办。”
侍卫立刻找来了木匠、泥水工，冷宫房门外又装了一道栅栏门。疯子们看见男人，嘻嘻哈哈卖弄风骚，如雪真不明白，没有男人就不能活了吗？疯了，还只想着男人？这些女人可怜，也可恨。这里边肯定也有真正的歹人，只是跟着一起倒霉而已。
“如雪，你这是忙什么呢？”百里衡一觉醒来，已不见她的踪影，她果然在冷宫。还兴师动众地，像是要在冷宫常住似的。头上还戴了一朵小百花，还真的为一个太监守孝。胡公公要是知道，死也瞑目了。
如雪淡笑道：“你醒了？吃了吗？这都快晚饭时间了。我要从小地方开始改造，将冷宫变成正规监狱，帮我个忙，这样……”
如雪在百里衡的耳际轻声嘀咕，她吩咐的事，他岂有不答应的，何况她干的是正事！
女警也风流 第七十六章 引蛇出洞了
如雪正式住进了冷宫，将东西都搬了出去。冷宫的门房共三间，一间做了卧室，一间做了灶房，另一间则成了交代室。
冷宫的墙一般是很难翻越的，除非用绳索。但是一旦爬过了墙，就很容易，因为房子紧依着墙。
如雪让百里衡干的事，就是在房顶安了很多的老鼠夹。百里衡还给如雪派来了两个丫头，就是话儿和语儿，别的人他信不过。
冷宫一时间倒是焕然一新，饭是饭，菜是菜，钝顿新鲜，荤素搭配，语儿跟话儿也尽心尽力。
又是中午时分，如雪跟话语二人端着分好的饭菜，一个房一个房地分发。奇怪的是疯人都安静了许多，乐呵呵地笑着，也不闹腾，让她们干什么也听话了。
话儿好奇地道：“小姐，你发现没有，今儿好安静哟，除了个别的，大家都安静了许多。”
如雪猛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房，正巧有人敲门，如雪警惕地探问，听到了百里衡与百里溪的声音。如雪开了门，听到百里溪笑道：“难怪我找不到你了，你真是怪人，好好的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如雪耸耸肩，扯了扯嘴角道：“吃饱了撑的呗，你们两位吃过了吗？”
百里溪打量着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院落，笑道：“这不是来蹭饭来了吗。”
百里衡从进门都只是淡笑着，没有开口。如雪提高了分贝道：“什么？两位王爷来冷宫蹭饭？我们这里可招待不起。”
百里溪转进了房，嗅了嗅道：“好香啊，吃什么呢？小气，还不端上来，让本王尝尝。”
百里衡却向如雪使了个眼色，如雪微微皱眉，恍然大悟。急忙热情地招呼道：“两位坐吧，粗茶淡饭，我们这里可只有大锅饭，中午吃青菜红烧肉，一人一碗米饭，一份菜，其他的没有。”
如雪将饭与菜端了上来，百里溪看着红光晶亮的红烧肉，又是香气扑鼻，猛咽口水，咬了一口，连连夸赞道：“肥而不腻，香气浓郁，好吃。”
百里衡早尝过这样的大锅饭了，他几乎是天天在此蹭饭，上了瘾了。如雪笑叹道：“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肉就是大锅的好吃，饭也是。但是这粗茶淡饭，终究上不了雅堂，你可别为了几块肉，让人杀头猪为你炖。”
百里溪斜睨了一眼如雪，笑嗔道：“你这里有蹭的，我还费什么劲儿啊？本王的钱也是钱。”
“你的钱是钱，我烧的东西不是钱买的？第一次，咱们是朋友，就算请你们了。第二回，你们得掏钱了，不多要，一餐每人五两银子。”
百里溪不客气地道：“你真精啊，五两银子可以买头猪了，还冠冕堂皇地搬出友情来，黑心啊。”
如雪坦然地笑道：“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世上最好敲的竹竿就是熟人，因为熟人不好意思还价啊。达王你是不是熟人啊？我看你是俗人，就想吃白食。”
百里溪一口饭喷了出来，喷得百里衡碗边都是，这碗里也少不了遭殃。百里溪急忙道：“不能怪我，要怪怪她，黑心女人。”
百里衡叹气着摇头，如雪瞪了百里溪一眼，伸手去百里衡的碗。百里衡摆手道：“算了，不用换了，自己兄弟，哪来这么多讲究。”
百里溪怔了怔，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二哥，让你……”
语儿与话儿进门，请了安，如雪让两人端着碗一边自顾自吃去。百里溪像个孩子似地，肉汤拌饭又吃了一大碗，才觉得有点撑。三人热络着聊了会，如雪送两人出门。过了片刻，百里衡又折了回来。
见如雪拿着酒壶发呆，探问道：“怎么了？又想起胡公公了？你还真是有情啊。本王都有些嫉妒了。”百里衡说着，在如下的床上躺了下来。双手抱着头，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
如雪皱起了眉，嗔怒道：“王爷，这是我的床，跟你说了几回了，你怎么屡教不改啊？”
百里衡笑意吟吟地，我行我素，拍拍边上说道：“这里还空着，要不你也躺着。有事跟你说，派人去查了，一时间找不到那个叫春儿的，不过本王是不会放弃的。”
如雪彻底的无语，这个男人好像又变了个人，开始油起来了，像个橡皮筋。除了谈正事，才语气严肃。如雪斜了他一眼道：“你变色龙啊？一会儿像个小男人，一会儿又像玩世不恭，一会儿又一本正经，你行啊？我看，再过几年，也不用过几年，你现在就开始老奸巨猾了。连达王也开始被你算计喽。”
百里衡一跃而坐，正襟危坐，淡笑道：“这不是你说的吗？你喜欢本王从前的性子，又怎么了？是你太难伺候，倒会倒打一耙。至于四弟，可不是我骗他来的，是他听了父皇的话，听说你来冷宫了，非要来。既然来了，我也不想拦着，的确，本王想，或许他来多了，要是有人想下毒，也得掂量一二。你想到什么了吗？假如那个人就是皇贵妃，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两人一进入话题，神情严肃了几分，如雪举着酒壶道：“你看，胡公公有喝酒的嗜好，或许这是他为了麻醉自己，恰恰有人就利用了他的这个嗜好。今天是胡公公去世的第五天，你没有发觉，院子里安静了很多吗？这些人的症状，像是减轻了，开始跟我娘的症状相似。所以我敢肯定，有人在吃的东西里做了手脚，这是一种能麻痹人神经的药，但是它的药性不能维持太久，所以隔一段时间，就要加药。”
“你是说酒是解药？去看看。”百里衡边说边提步出门，轻叹道：“想不到如今的冷宫成了最安全的，人不易到达的地方。”
如雪应道：“嗯，那日也是大意，现在他想进来，先问问我答不答应。你瞧，李淑妃是进来最迟的，她的症状最像我娘，我想是吃的量少，而里面这几位，是早来的，怕是没的救了。或许是真的疯了。”
百里衡看着门口贴着的记录，赞叹道：“这个做法真好，人名，进来的时间，平时表现，不得不佩服你啊。”
如雪欣然接受，这些现代的做法，当然有其可取之处。这是他对现代文明的赞美，而不是她。两人又回到房里，百里衡思忖道：“如果这一切成立，那么这几天，那人必定是要有所行动的，不如就有人恢复神智，对她来说极为不利。她大概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会横空出世啊！这叫人算不如天算。”
“嗯，我是搅了她的局，所以她一定是恼羞成怒，我在想她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我想我的敌人，大概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她绝不会让我立刻舒服地死去。按她历来阴毒的手法。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找到能人了吗？一定要分开来办，而且要绝对保密。”
百里衡点头道：“你说的事，自然要办，连本王都不清楚这是干什么用的，那些人怎么晓得？他们也聚不到一块，你放心好了。”
如雪一脸企盼地道：“上天保佑，一定要成功啊！好了，你快走吧，今晚要好好行动。”
两个人同仇敌忾地握了握手，百里衡出了冷宫的门，如雪与话儿语儿，收拾好了碗筷。洗了三大锅的水，一间间地端进去，帮她们洗了脸，擦了身，换上干净的衣服，像个正常人。
接受的只有五个人，这五人都是送来一年以内的，另外十个，六个还是嘻嘻哈哈，四个呆呆的，如雪想着这些人怕是真的疯了，呆了，这种地方住着，正常人会疯的概率，也是很高的。
“咚咚……”院子外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还听得人叫嚷着：“开门，娘娘驾到。”
如雪冷笑了声，朝语儿二人道：“去，将那五个穿戴好的，等会儿扶出几个，让她们出来晒晒太阳，记得让来的人见着她们，但不能近距离。多跟她们说说话，然后问些叫什么名字之类的问题，我去迎接黑山老妖！”
语儿跟话儿心神领会，立刻打开了其中五间房门。如雪挽着袖子出门，又扯乱了刘海，开门探问道：“谁……娘娘，如雪见过娘娘！”
“你耳朵聋了，娘娘到此，到现在才来开门……”边上的太监狗仗人势，怒语相向。
“田贵，住嘴，你瞎了眼了，这是东方小姐，你也敢骂，达王要是听见了，扒了你的皮！”秦映荷冷声斥责。
“是，娘娘，是奴才瞎了眼，还以为是小宫女！”太监像只哈巴狗似的低下了头。
如雪淡笑道：“娘娘是来找如雪的吗？有事娘娘请吩咐，这冷宫怕是不吉利，恕如雪不敢请娘娘进去坐了。”
秦映荷一身黑色的镶金绣裙，配以黄金饰品，雍容高贵。全身的冷傲让人不寒而栗，倒也符合了如雪黑山老妖的绰号。秦映荷淡淡地道：“溪儿若不说，本宫都不知你被贬到此地了。冷宫的确不吉利，但是为了我儿子的事，本宫也不怕，带路吧，本宫有事跟你商量。”
如雪边放衣袖又惊讶抬起头，虽然她知道皇贵妃既然来了，是肯定要进的。只是没想到她却说是为了儿子？她是什么意思？如雪随即淡笑道：“那娘娘里边请，刚才在里院，给病情好的人洗漱、更衣，所以没有听到，怠慢了娘娘，真是对不起。”
如雪边带路边回话，皇贵妃水波不兴，淡淡地稍稍有些奇怪地道：“哦？不是说人疯了吗？这些天好了？难道你还会医术？”
医术？如雪眼睛骨碌一转，索性道：“只是学会一点皮毛，或许是房间打理得干净，她们舒服了，病自然也就好了。娘娘请坐，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有白水，请喝水。”
如雪顺手提起炉子上的热水，倒了杯白开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