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皇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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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嘎然而止,她缓缓地抬起了头,从容不迫地探来。倒让如雪跟安无名有些紧迫,像是强行闯入,打扰了她的清净。她的目光停留在如雪的身上,让如雪愕然,这个女人不会跟她有过节吧!
陈公公怒喝道:“大胆梅妃,还不见过皇上!”
她才缓缓移步,到了跟前,双手相握,执于一边福了福神,若无其事地道:“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
如雪跟安无名不解地相对一视,安无名的余光瞥见一道光芒,本能地将如雪拉至身后,用手一挡,手臂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无名……”如雪惊心动魄之余,用力地推开了无名,梅妃阴冷的笑意,让她的脸看起来像个老巫婆。举着血淋淋的刀,阴冷地道:“哈哈,安无名,你死定了。皇上,臣妾为你报仇了……”
梅妃自刎而死,陈达惊恐地喊道:“来人啊……”
如雪有一种不详的感觉,脑中一片空白,急忙扯下布帘,边撕布,边惊声道:“无名,你别动,也别生气,静下来……”
如雪用布条紧紧地勒住上臂,用力地撕他的袖子,怎么也撕不开,情急之下,夺过梅妃手中的刀子,小心的割开,他的手臂已暗紫。
如雪泪水婆娑地哭嚷道: “公公,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太医,快去拿解毒的药!”
如雪用力的挤着血,用嘴去吸,疯了似的,边流泪,一边吸一边吐。安无名用力地推开她,无力地道:“如雪,别……不要选样!”我死了不足惜,你还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最喜欢你……”
如不于理会,她的心都碎了。但是她容不得思考,只知道他不能死,不能死……
侍卫们冲进来时,地上一滩黑色的血液。安无名已晕过去了,微弱的脉息,如雪不知道怎么回道庆安殿。脑子像被棉花给堵了一样,木木的,嘴里喃喃着:“无名,你不能死……”
“小姐,太医说这是解毒丸,你快吃下去,快吃下去啊,你的嘴唇都紫了,怕也中毒了!”春兰端着水,将药丸塞进了如雪的口中,泪痕满面。
如雪这才回过神来,她不能乱,她要静下心来。急忙吞了药丸,喝水,让春兰端来了大盆的水,春兰还以为她要洗手,结果,如雪就这样一碗一碗地全都喝了下去。将所有人都惊呆了。“皇上,你咽下去吧!皇上……“
如雪拨开了人群,只见安无名脸色暗紫,静静地躺在床上,如雪不由分说地拿过药丸,咬碎了,喝了口水,扒开他的嘴,覆了上去,心里祈求道:“无名,你咽下去,你要活下去,你不是要娶我吗?想娶我就咽下去,我爱你,我要嫁给你,你快咽下去啊!这么多苦都受了,这么艰难的路都走了,你不能走,你要走了,我会揍你,恨你一辈子的!”
“小姐,你不能这样,你也会中毒的……”床边的人不忍再看,太医轻劝着落泪。
如雪拭去泪水,冷静地命令道:“都愣着干什么?他还没有死呢?皇上决不会死的!快去,一切能解毒的全都拿来,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我已经答应嫁给皇上了。皇上已封我为皇后,只是出现了这个状况,还没来得及下诏而已。有谁不信的吗?”
“不,我们都相信,其实皇上连诏书都写好了,老奴亲眼看见皇上写的。皇上说,无论小姐答不答应,安泰国的后官只有一人,那就是小姐。”
“参见皇后娘娘……”
如雪挥手道:“别行礼了,快去端水,煎药去吧!”“是,皇后娘娘……”
如雪不停的给安无名喂水,轻吻着他的唇,她要吻醒他,让他咽下水,快快排掉体内的毒素。这个可恶的恶女人,该干刀万剐,居然利用她来对付安无名。
她知道直接杀安无名,胜算不大。所以转移了目标,将刀对向了如雪。果然安无名惊慌之余,没想到接招,而是只顾着如雪的安危,用手去挡
可是她死都不会想到,如雪明知有毒,还用嘴去吸毒。急时的制住了毒源,才使安无名有了一线生机。
如雪喝水太多,时不时奔向贡桶。然后再喝,喂安无名喝,自己喝,一个时辰,都是在喝水中度过的。衣襟都湿了,安无名依然没有醒来。
如雪的手探向了他的下身,惊喜地道:“尿床了,快点,药呢?水呢?再去端来!”
陈公公与春兰几人手忙脚乱,他们不明白,皇上尿床了,有什么可喜的?可怜的皇上,连尿床了都没知觉,这可怎么办噢?
大家都忧心忡忡,皇上万一有事,刚刚安定下来的安泰国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就连他们这些宫人,也要倒霉。
如雪只觉着头晕目眩,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要喂他药,喂他水。能尿出来就好,说明人体整体迹象还是好的。如雪只知道中了毒,就要多喝水,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去。
所以她一刻不停的给他喂水,他的唇木木的,像是已失去了知觉,她的唇也有点木,她咬咬他的舌尖,他才有那么点微弱的反应。
夜沉沉,房里的灯火跳跃着,如雪相信,他的心依然在跳动着。她轻拂着他的眉骨,他此刻没有任何知觉,如雪泪水凝噎,紧握着他的手道:“无名,你听见吗?我是林阳,你想娶我,就快点醒来。讨厌,我今天把几年的眼泪都流了,你知道吗?我命令你醒来,这是明磊,你不能拒绝,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娘娘,这是绿豆汤,听说也解毒!”夏荷端着一大盆的汤到了跟前,与如雪一起跪在了踏板上。
如雪点头道:“嗯,反正喝了再说,太医查出来那是什么毒了吗?”
夏荷泄气地摇摇头,如雪噌的立了起来,出房命令道:“来人,将梅妃有关的人,全都给我提到这里来。陈公公,梅妃的档案呢?”
陈达急禀道:“梅妃原名王若梅,是将军王宗之女,而王宗原是杨廷远身边一名小将,为了拉拢杨廷远,将梅妃送给了杨廷远,而杨廷远献给了皇上。她生性冷傲,只跟皇后住来密切,又因喜梅,皇上赐名梅妃。老奴想她所以刺杀皇上,除了先皇原因,大概还为了家人报仇!”
如雪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传话下去,明日的早朝取消,就说皇上身体微恙。还有吃用的东西,一定要严加把关,不能再让人钻了空子!”
陈连郑重地道:“娘娘,你放心,只要老奴有口气在,决不会让人再下手脚的。”
如雪施了个礼道:“有劳公公费心,若是皇上有个闪失,我们这些身边的人,都会遭殃,所以我们必须齐心。”
陈达感激动淋地道:“娘娘,这是折熬老奴,其中的轻重,老奴知道。皇上跟娘娘都是好人,大家有目共睹,只求皇上能够好起来!”
如雪转身回房,继续喝,绿豆汤后是茶水。安无名除了尿床外依然没清醒,连哼都不会哼一下,如雪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瞒一两天可以,三四天不早朝,朝廷该猜测纷起了。
如雪又一次给他换了衣服,累得满头大汗,突然想到,拿了几床的被子,紧紧盖着他。他的额头的汗珠越聚越大,滚落了下来。如雪不断地擦拭着,边呼唤道:“无名,你要醒来,你不能这样躺着,你还有许多事没完成呢?”
话说如此,心似被揪起,万一成了植物人?万一哪里出了状况,这年头根本救不了。怎么办?她只是警察,她不懂医术,她的能力只到此。她不能哭,哭解决不了事情。
如雪紧攥着他的手,趴在床沿上。她将所有人都轰出去了,她要守着他。她后悔没有答应他,如果她答应了他,是不是就有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勇气。
人总是失去的时候,才懂得拥有。她用额头,磨蹭着他的手,她错了,她以为自己心里装的是百里衡,可是生死时刻,她才明白,她不能失去他。她像是丢了魂似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从来没有这样长时间的失神过,这样流过泪。这是不是爱?如果从前喜欢过百里衡,或许这一刻自己已经将他刻在心头。
他说的对,他是个简单的人,她也是个简单的人,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婆婆妈妈。他符合了一切条件,他无妻无子,也不会有人出来横加阻拦。他这样爱她,用自己的生命爱着她,这样宠着她,一切以她为基点,夫复何求?
“林阳,你这个笨女人,你笨笨笨,这个世间,只有一家,别无分店了。你居然拒绝了,天啊,不会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吧!不能啊……无名……”
如雪猛地唤出声,喘着气儿,原来是做梦,自己在梦里敲着自己的脑袋。他的脸色一片苍白,如雪惊悚着,掀开了被子,天啊,衣服都湿了。该死,居然睡过去了,差点让他脱水而死。
“来人啊,端热水来!太医……”如雪急呼着!
如雪转头,才发现,天都大亮了,他昏迷了一夜,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如雪拍着他的脸,水雾迷蒙,大声道:“无名,你给我醒醒,我命令你,给我醒醒!”
安无名的脸被如雪打的噼啪直响,但他依然没有知觉。太医惊诧地道:“娘娘,你不要心急。皇上会醒来的,你看的他的脸色由暗转白了,他手臂上的紫色也淡了许多。”
如雪惊声道:“是嘛,你快搭他的脉,是不是好点了?他什么时候醒?有没有后遗症?”
太医诧然,娘娘的个性也太急了点,也亏得她急性子,不停的喂吃的,才有了好转,抬了抬手,示意如雪静一静,捏着脉搏,一脸严肃地拧了拧眉,又探了探眸子,深叹了口气道:“脉搏依然很微弱,真是奇怪了,这毒从来没见过!”
第一一五章成为你的眼睛
如雪的心凉了一半,双肩下垂,目光呆滞,难道说这是毒发的一个过程。她突儿立了起来,厉声道:“陈公公,你给我照看着皇上。继续给他喂茶水与药!”
“娘娘,你要去哪儿啊?”陈达还未问出口,如雪已火急火的出了门。
门外传来了如雪果断的命令声:“你们四个跟我去梅宫,春兰,秋菊也跟上!”
六个都不知如雪要干什么,难道要将梅妃千刀万剐吗?该死的梅妃,活该,可惜死了,不知道疼了吧!六个人急急的跟着,揣测着如雪的用意,却不敢问出口。她的脸寒气逼人,简直跟皇上同出一辙。
梅宫里静得只有鸟雀的声音,梅花带着晨露,随风飘散。满地的落花,泥土里露着芳香,反而是枝头,露花已是速离枝,嫩绿的小叶已顺着枝攀长。
侍卫们一脸戒备地冲在前面,举着刀查探了后,才吁了一口气。如雪冲进了内房,淡淡的梅花香气,这个女人只是爱梅如痴,帐帘上绣的都是梅花,屏风上雕着寒雪梅图,墙上挂着红梅图,枕上绣着梅花。
如雪翻抄着,怒哼道:“这恶毒的人根本不配,你以为自己是梅仙了……,”
春兰探问道:“娘娘,你找什么呢?你说出来,奴婢也好帮你找啊!”
“你们帮我把被子拆了,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一处一处的捏,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没有就扔到外面去!”
如雪地铺式的搜寻,连床底、床板都不能错过,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有任何发现。如雪双手叉腰,气的想拆房子,喃喃道:“这个死女人,不可能不留蛛丝马迹吧?”
入学快速地翻着书页,听到门外一阵尖叫声,如雪快速地奔出了门,急问道:“怎么了?”
春兰惊恐地指着墙角道:“那边,死猫,还有死老鼠!”
如雪斜睨了她一眼,大惊小怪的,她心烦着呢!转身的瞬间,突儿闪了闪眸子,朝墙角靠了过去,将刚扔的棉被拉开,一只雪白的猫还有一只咬了一半的老鼠,显然是因为肚子饿,吃了死老鼠。
如雪转声道:“将照顾梅妃的宫女,给我提过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如雪脸儿一拉,其中一人,急急地奔了出去。春兰跟秋菊远远地站着,咬着耳朵:“娘娘,是不是急出病了,怎么关心起死猫死老鼠来了?”
“啊,皇上还躺着呢?这可怎么好噢!幸亏是大白天,不然我都不敢进来!”
“娘娘,宫女带来了!”侍卫押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
小宫女扑通跪在地上,哭求:“娘娘饶命,奴婢是刚刚调道这里的,原来的姐姐,昨天出宫去了。娘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冤枉啊!”
如雪厉声道:“你过来,看看这只猫是不是梅妃的?”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上前,瞄了一眼,缩着脖子道:“是,是梅妃娘娘的雪球,它一定是跟娘娘一起去了……”
“放肆,小丫头片子,话还挺多,你以为它愿意走吗?它是被毒死的,它才死的冤枉呢。毒死它的是它的主人,带下去!”
如雪一时恼怒,恨屋及乌。拨开梅枝,循着脚印,抬头道:“给我把刀!”
侍卫迅速递了过去,如雪用刀扒开了墙角的泥,露出一个小罐子,底部烧的黑黑的,如雪将它挑了出来。急忙道:“用布包起来,送给太医,看看里面是什么毒药!快点!”
这些人一听毒药,全都一脸惊诧的聚拢过来。侍卫拎着药罐急奔出院。如雪想着她来煎药的上毒的药罐都埋了,决不可能留下解药。
如雪奔回道庆安殿,安无名依然没有醒,静静的躺着,如雪坐在床沿惊惶无措。想起冷宫里,一早起来,他静静的脸,光泽红润,而此时,却是如纸煞白。
陈达端着吃的上前道:“娘娘,你总得吃点,你要是瘦了,皇上醒来,会责怪老奴的!”
如雪阖了阖眼睑,深提了口气,起身洗了手,抓了个包子,边咬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老天对他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娘娘,这是一种乌头加了一种钩吻的毒药,好在娘娘为皇上吸出大量的毒水,不然早就……看来皇上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因为皇上服过甘草、绿豆、茶叶,这些都是解毒的,微臣再开付药,给皇上服下,应该会醒!”太医边说边奔进了门。
如雪长吁了口气,感激地道:“谢谢太医,您辛苦了!”
老太医急忙摇头道:“老臣岂敢居功,这一切都是娘娘的功劳,若不是娘娘先以命相救吸了毒,再不断给皇上喂药,将毒排出来,老臣就是神医在世,也无能为力。老臣告退!”
如雪立刻回到了现实,他依然没有醒。如雪紧握着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唤道:“无名,无名你听到没有,当了皇上,变得这么懒,日上三竿了,快点起来了!天呐,你怎么还不醒啊,你要急死我,报复我吗?”
如雪趴在他的胸口,长吁短叹。所有人都低头不语,一脸担忧,双手紧握,祈求着。
“咳……”一声咳嗽,如雪惊喜地抬起了头,喜不自禁地嚷道:“无名,你醒了吗?快睁开眼睛,快回答我!我是林阳,如雪!”
安无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摸索道:“如雪,怎么这么黑啊?为什么不点灯?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如雪惊恐地睁大了双眸,眼泪夺眶而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眼前使命的晃动,他那蓝色的眸子,居然眨都不眨一下。眼泪像脱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侧了侧头,朝强忍着哭声的陈达招了招手,在他耳际轻声道:“让屋里的人都出去,记得先不要告诉外人!”
“是,老奴外面候着!”陈达领着夏荷几个出了门。
“如雪,你跟谁在说话,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点亮光都没有?我……我的眼睛……”安无名急急地眨着眼睛,他为什么看不见,就是漆黑的夜晚,他的眼睛依然可以分辨出远处树叶的大小。
他用双手急急揉着眼睛,紧张、惊恐、痛楚将他包围。如雪紧紧攥住他的双手,急急地道:“不要再揉了,这只是暂时的,太医说因为中毒造成的暂时性失明。吃了药后,就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