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皇后-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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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恼怒地推开了他,深提了口气,愤愤地道:“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就一个人过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如雪扭头出了门,安无名跌坐在地上,他将她赶走了,心凉如水。为什么要这样说?该死,为什么?
陈达扶起安无名,痛心地道:“皇上,皇后娘娘可是个好人。不说别的,就是这宫里,如今井井有条的,人虽少了,大家争着,抢着干活。都说是娘娘定的制度好,多劳多得,不像从前干的多错的多,还要受罚。皇上中了毒,娘娘为皇上吸毒,一口一口喂着皇上,娘娘怎么会是假意呢?皇上,起来,老奴扶你去,讲皇后找回来。按皇后的脾气,这要真走了,到哪里去找?”
安无名任由泪水淌下,冷喝道:“来人,宣东朔国宁王进宫,让他到储和宫见……见皇后!”
陈达惊诧地道:“皇上,你这是?”
安无名怒喝道:“还不快去……”
安无名立了起来,甩开了别人的手,摸索着进门,东摇西晃,手触及什么,扔什么。顷刻间房里噼啪作响,器皿碎了一地。他双手紧握,仰头咆哮,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他是自卑,他拿什么跟百里衡比?皇位,百里衡也会得到。妻儿,她从前不是喜欢他吗?他也是有妻儿的。现在又瞎了,拿什么守住她的心,她一定累了,烦了……
“如雪……”心里好痛,痛得像刀在割,与其两个人痛,那就让他一个人痛吧!痛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安无名摔在了床沿,悲嚎出声。陈达将其他人都轰出了门,静静地陪着他,可怜的皇上。半晌,安无名才抬起了头,朦胧中看见了模糊的影子,陈达垂泪的身影。他惊喜莫名,愣了愣,冲出了房门。
百里衡随着侍卫往宫里走,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景物,恨不得能跑着去。如雪要嫁人了,嫁的却不是他。他一直在驿宫等候,等来的却是这个消息,对她简直是晴天霹雳。
四天,除了朝廷官员,谁都不见。他就觉着不妙,一定是安无名将她圈在宫里了。他现在时皇帝了,在安泰国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一定是他逼她的,这个该死的混蛋,小人。
百里衡不知多少次冲到了侍卫的前头,侍卫不客气地道:”宁王,这是皇宫,请你守个规矩?”
他愤得只想揍人,脸上已是乌云密布,但是他必须忍着。他探明情况,才好来救如雪。她不会嫁给他的,她不会对他食言的,她说她还小,她不想嫁人,才多久,她怎么能变?她可是一言九鼎的女人。
如雪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不能嫁给比人。百里衡质问道:“你们带我去哪儿?这是哪里?”
“皇上有旨,让你来见皇后一面,这是皇后娘娘暂时的寝宫,储和宫,王爷请吧!”
“皇后?没举行大典叫什么皇后?”百里衡怒不可竭地吼着。
边上的小太监冷斜了一眼,都是他,皇上才跟皇后娘娘吵架。不快道:“皇上跟皇后同房了,下了旨,当然是皇后娘娘了。大典一个月后补办而已。”
百里衡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手托住了额头,一阵耳晕目眩。随即怒吼道:“如雪,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安无名你这个混蛋……”
女警也多情 第一一七章 伤心无用
如雪正气恼地在忙里扯着凤冠,越急越乱,跟头发扯在一起。夏荷几人看着怒气冲冲的她,大气也不敢喘。
听到吼声,如雪拍案而起,怒喝道:“又是哪个混蛋?当我好欺侮是不是?”
衣袖一捋,提步出门。夏荷瞪大了眼睛,指着如雪,咽了咽口水,一脸崇拜地道:“娘娘真是江湖儿女,侠气冲天!”
冬梅几个缩了缩脖子,轻声道:“那你去,好事让给你了。”
门外一时好静,四人急忙冲出了门。见如雪愣愣地立在门口,而对面却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如雪,满眼的不可置信与哀怨。
百里衡看着一身凤衣的如雪,那光芒就是割他心的刀子,他看见了刀尖一滴滴落下的血珠。脚下漂浮,一阵风过,似要飘飞起来,往后踉跄了数步。
如雪咬着唇,轻唤了声,提步上前。他的目光,让她内疚,无处躲藏。她唯有面对,总有这一刻,她必须面对,她逃不过,也逃不了。
“王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求你了!”如雪垂下了头,是她的错,当初就不该给他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百里衡冷怒地攥起她的手,急步往外走。如雪无力反抗,他的手臂像是牵引机,不容反抗,如雪像是一个逃出家门的女子,被逮的感觉。她挣扎着:“放开……百里衡……”
夏荷急嚷嚷着,冲了上去,攥住如雪,跪求道:“娘娘,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皇上怎么办。失明了,奴才们可以照顾,可是朝中的大事呢?皇上多可怜啊?什么都看不见?”
“这位王爷,请你放了皇后娘娘,她是我们的皇后娘娘,求你了……”院里的人都冲上来,跪在院门口。
百里衡怒不可竭地道:“滚开,她不是你们的皇后娘娘,她是东方如雪,她不是林阳。”
如雪扯开了他的手,抬头望着苍穹,睁大了眸子,让自己的眼泪倒回去。淡淡地道:“对不起,王爷,请你忘了我吧!东方如雪已经死了,我不是东方如雪。无名他需要我,他为了我,双眸失明了。”
百里衡攥起了她的手,恼怒地质问道:“所以你要嫁给他,呵,你不是说,情由心生吗?你也学别人报恩?这样对我公平吗?就因为我有妻儿,就因为我没有瞎眼?”
如雪不想说出那句更伤他的话,她宁可他以为她是报恩。如雪阖上了眼睑,静静地道:“是,无名更适合我。他爱我,而且只爱我一人。而你呢?需要爱的人太多了,你的父皇,你的王妃,你的子女,你的兄妹。而无名却将所有的爱都给我了我,我集万般宠爱于身。哪个女人不动心,更何况我没有任何障碍,我可以大胆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的眼睛瞎了,我更不能抛下他,感恩也罢,同情也好,我已经是安泰国的皇后,这个事实已无法改变。王爷,你是好男人,但是不适合我这样的女人。”
“不,他能给的,我也能给,我也只爱你一人。我们可以过两个人的日子,荣华富贵,我不在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不行吗?难道你要我挖掉自己的眼珠?”
百里衡痛楚的难以自拔,这难道是他的错吗?安无名所以不娶妻,不是他不娶,而无人嫁他,无人给他娶,因祸得福吗?
院里不知何时剩下了他们两人,如雪凝视着他,眼眶微红,抱歉地道:“衡,你回去吧!你觉得我们两个人的日子会太平吗?皇上会放过我们吗?你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他们跟我不一样,她们离开了你,会凄苦一辈子,做女人不容易,我不能残忍的将你,从她们身边夺走。还是更无辜,从小没有父亲的关爱,他们会很可怜。”
“如雪,我也要为自己活着,我不是菩萨,光想着别人。你跟我走吧!安无名能给的,我都能给……”百里衡苦苦哀求,紧紧地抱着如雪,不肯松手。
安无名立在院门外,没有进门,她选择了他,并不是爱他。他依然爱着百里衡是吗?他该怎么办?心猛然间沉了下来。他的眼睛能看见了,虽然很模糊,但不再是瞎子了,她是不是要离开了?
陈达心急如焚,忍不住轻声道:“皇上,先留住娘娘再说,老奴扶着你,不让娘娘真走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安无名似如梦初醒,对,他要先留下她。如果她走了,再想找回,难比登天。安无名抓住陈达的手,陈达心领神会,扶着他,缓缓地道:“你小心点,马上到了!”
如雪挣扎着,虽然他看不见,可她不能,这算什么?欺侮他瞎子,和男人抱在一起。如雪怒瞪着百里衡,百里衡更加的奶怒。
安无名失魂落魄地叫道:“林阳,你在哪里啊?”
陈达楞的不知如何开口,这个宁王也太过分了。竟然这样搂着皇后,还是在皇上的面前。可是他不能路了馅,站定,扶住了安无名。也提醒着他,不要冲动。讪讪地道:“皇上,娘娘就在院子里呢?”
安无名看到搂在一起的身影,心在喷火,身体微微前倾。被陈达拉住,他强压着怒火,要忍住。百里衡真是太过分了,她已经是他的皇后,两人都岂有此理。
百里衡回过了偷,诧异的盯着他,他的眸子呆滞无光,不知看向何方。但是依然不想放手,紧紧搂着如雪的肩,甚至想,为什么瞎的不是他?如果因为如此,宁可当初在战场上丢掉一条腿。
如雪用来挣开了百里衡,上前扶住安无名道:“在,我在,宁王来了!”
安无名欣喜道:“王爷来了吗?快屋里请吧!站在院子里干什么?”
百里衡气得七窍生烟,这算什么?他们是夫妻,黄橙橙的一对,而他成了局外人。他愤怒地瞪向了如雪,黑眸中射出两把利剑,冷哼了声,扭头便走。
如雪呆立着,她宁可他恨她。她的确对不起他,可是她不是救世主,她不是神仙,分不了身。爱谁都会有人痛苦,此刻,她随心选择一方。或许她早该嫁人,也不会伤了别人!
“宁王,大哥,对不起,你别走,我对不起你,请你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安无名叫嚷着。
百里衡猛地停住了脚步,怒喝道:“别假惺惺的,我不是你大哥,也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是瞎了,可是我瞎的是心。安无名,你根本不配做男人,你用可怜得到女人,你就在别人同情里过一辈子吧!”
百里衡走了,带着恨,带着痛,带着满腔的怨恨走了。却留下了让安无名难咽的话,像一根鱼刺卡在了吼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如雪愣愣地转身,好累,累得头晕目眩。别人谈恋爱是这样的快乐,而她却是这么的难?面对感情总是一团糟。此刻,她谁都不想理,她想静静。
安无名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愣愣地杵在那里,像一根木桩一样。垂下了肩,神情落寞。她是有些卑鄙了,他利用了她的同情,他欺骗了她。但是他爱她,他的爱不会比百里衡少一分。他曾经自惭形秽,不敢有所求,是百里衡自己不珍惜,不能怪他。
安无名深提了口气,提步上前。陈达立刻扶住了他,轻声道:“皇上,你不必在意宁王说的。这只能说明,皇后是个好皇后,皇上你得到了皇后,是你比他强。所以皇上,现在不能告诉皇后,起码等几天,跟皇后合好,才能说!”
安无名的脚步,顿了顿,点头道:“你说得对,朕不在乎,只要皇后能留下来。”
陈达扶着安无名,但是他的脚步不再如踩棉堆了,见秋菊出门,低下了头,放缓了脚步,他知道如雪擅长收服人心,她身边的人,一定都是服得五体投地的,是她的心腹。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吉祥。皇上,娘娘说太累了,要歇歇,让皇上也回去歇着,过会儿再去见皇上!”秋菊小心翼翼地轻声道。
皇后好强硬哟,换成别人该吓死了吧?在宫里跟别人的男人抱着,不处死,也要打入冷宫了。现在还将皇上拒之门外。皇上像是很伤心,怕是被皇后吃定了。皇后好幸福,那个王爷也是翩翩佳公子,贵气儒雅,不比皇上差分毫。
他不能走,万一她追百里衡去了,他去哪里找她?他要看着她,守着她,不然走了也不能安心。安无名淡淡地道:“朕在这里坐坐,不必打扰皇后。”
“是,皇上!”秋菊好感动,皇上对皇后的感情,简直是感动天地。天下哪有这样的皇上,皇上跟皇后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呢?
安无名静静地坐着,春兰端上了茶,陈达让她们都退下了,唯有他守着,安无名也不必再装瞎子。虽然他的眼睛还是模糊的很,起码药有了效果,有了更大的希望。
如雪趴在床上,百里衡怨恨的面容,塞满了她的脑子。可是她又觉着很无辜,她只是一个女人,她也应该为自己活着。恨吧,恨吧,知道他恨她,反而安心些。他不至于颓废,不至于醉生梦死,让痛苦淹没了自己。
如雪长吁了口气,噌立了起来。不行,她不能这样萎缩了,这个坎是一定要迈过去的。或许如果无名没有受伤,她难以取舍,或许她会为友情,为了两个对自己有情的人,终身不嫁。可是现在,诏书都发了,她若是退出了,无名怎么办?
不可否认,对无名的爱里有着同情,但是他比百里衡更需要她。两份情之间,她的心依然有些摇摆,但是最后,她做出了抉择,既然抉择了,她就不能后悔。
如雪打开了房门,看见安无名坐在椅子上,暗自叹气。他侧头投来的目光,让如雪一怔,急忙上前道:“无名,你的眼睛……”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伸出了手,摸索着,欣喜地道:“你出房了?怎么不多歇会儿?”
如雪笑容隐去,轻叹了声道:“我以为你看见我了,走吧,回庆宁殿吧!还有大臣的奏章没批呢?走吧!”
安无名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没有吭声,心里却心花怒放。刚刚好悬啊,若是她离开了,此刻哪里还笑得出来,怕是要崩溃了,只要她留下,哪怕百里衡打他,他绝不还手。
两人搀扶着,缓缓地走,明媚的春光,日渐耀眼。风里带着淡淡清香,柳丝儿开始吐绿了。嫩绿的小草,从宫道德石缝中,露出脑袋。
如雪停下了脚步,蹲了下去,将它拔了出来,用它在安无名的脸上触拂道:“好顽强的生命,无名也是,你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还有什么可担心,阻挡得了你的。你能战胜艰难险阻,就证明你是个强大的人,所以你应该将心中的自卑抹去。就像我,碰到难事,越战越勇。人定胜天,只要努力了,哪怕就是失败了,也是一种财富,失败是成功之母!”
安无名精神紧绷,她说这些的用意只是为了鼓励他吗?还是另有所指?搂着她的肩,探问道:“阳儿,你决定留下来了是吗?真的决定留下来吗?”
如雪斜睨了他一眼道:“我要是走了,你问得着这句话吗?无名,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你不是从前那个安无名,被人遗弃一旁的安无名,你现在是皇上,看管着一个国家,做事说话要有底气。不然,你这一辈子,都会被我吃定的,你明白吗?”
安无名展露了笑颜,温和地道:“那又何妨?我哪里是你的对手?你能留下来,我就知足了。”
如雪拧了拧他的胳膊,拉着他道:“我都这样教你了,是你自己放弃了,以后我要骑到你头上了,你别哭。”
安无名双手搭着她的肩,让她走在前面。她不仅是他的眼睛,还是他的天,他的地。她怅然的表情,依然牵动他的心。她是在安慰她,却在苦自己。安无名的心瞬间黯淡了下来,她在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却不让他难过?
“林阳,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爱的人,也是让我懂得爱的人。”安无名静静地走着,侧目投以抱歉的目光。
如雪暗自伤神,但愿百里衡早点忘了她。心里依然沉重,无论如何,那也是一起患难与共兄弟。他对她的帮助,对她的情,是她感激一辈子的。
小太监卓娃快步上前:“奴才见过皇上,皇后,丞相大人有要事求见,候在庆安门!”
“传!”安无名沉着自信的声音让如雪侧目。赞许的一笑,扶着他,往前走。
如雪扶着安无名刚刚坐好,房牧与另外两位大臣进了门。请了安,房牧急禀道:“启禀皇上,有人到处散播谣言,说皇上龙体不治,搞得百姓人心慌慌。为平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