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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十口棺材岛-第7章

小说: 三十口棺材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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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被击中,他们的头也消失了。

  “您看他们,”布列塔尼妇女声音嘶哑地一字一顿地说,“……简直是追猎……是在追捕猎物!……哎!可怜的萨莱克岛的人们!……”

  又是一声枪响,一个黑点没入水中。

  韦萝妮克痛苦到了绝望的地步,她摇动着窗框,如同摇动着囚禁她的监狱的铁窗一般。

  “沃尔斯基!……沃尔斯基!……”她头脑中又浮现出她对丈夫的回忆,“这是沃尔斯基的儿子。”她呻吟着。

  猛然间她的喉头被人扼住,她看到眼前布列塔尼妇女那张陌生的脸。

  “他是你的儿子,”奥诺丽娜嘟哝着说,“……你这该死的……你是恶魔的母亲,你将受到惩罚……”

  然后,她大笑起来,跺着脚,进入一种狂喜状态。

  “十字架!对,十字架……你将钉在十字架上……手上钉着钉子……绝妙的惩罚!……手上钉着钉子!”

  她疯了。

  韦萝妮克挣脱了她,想让她镇静下来,可是奥诺丽娜勃然大怒,把她推开,使她失去平衡;同时她又很快地跳上窗台,站在窗台上,举起双臂高声喊着:“弗朗索瓦!……弗朗索瓦!……”

  房子的这边,由于地势不同,楼层并不高。这布列塔尼女人跳到小路上,穿过小路,跨过树丛,朝着伸向大海的崖顶上跑去。

  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呼唤了三声由她抚养大的孩子的名字,便一头栽下去,跌入深渊。

  远处,对人的追猎已经结束。一个接一个的人头没入了大海。屠杀已经完毕。

  于是弗朗索瓦和斯特凡驾小船逃向布列塔尼海岸,向着贝梅伊和孔卡尔诺海滩驶去。

  韦萝妮克孤身一人地留在了三十口棺材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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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四个女人被钉在十字架上 



  韦萝妮克孤单单地留在三十口棺材岛。她两只胳膊撑在窗台上,头埋在双臂中,她昏昏沉沉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到太阳落进仿佛在海上憩息的云层里。

  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幅幅图画闪现在她混乱的思维中,她竭力想避开它,但有时画面又很清晰,使她又重新看到了那些残酷的场面。

  她根本不想去为此寻求答案,也不想去假设说明这场惨剧的原因。她同意关于弗朗索瓦和斯特凡发疯的看法,因为无法找到这种行为的其他理由。既然认为两个凶手是疯了,她也就不考虑他们还会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和确定的目标。

  加之,她亲眼看见奥诺丽娜的发疯,更促使她认为,所发生的一切事件,都是由于精神错乱引起的,而岛上的居民都是精神错乱的牺牲品。她自己也有一阵子脑子迟钝,如堕迷雾中,仿佛一些看不见的幽灵在她身边游荡。

  她昏昏欲睡,昏沉中那些景象又显现出来,她感到非常伤心,于是抽泣起来。此外,她仿佛听到一个轻微的声音,在她的下意识里像是敌人,敌人来了,她睁开了眼睛。

  在她面前三步远的地方,一只怪模怪样的动物坐在那里,它身上长着奶油咖啡色的长毛,前腿像胳膊那样交叉在胸前。

  原来是一只狗,很快她就想到是弗朗索瓦的狗,奥诺丽娜说过是一只勇敢、忠诚和滑稽的动物。她还想起了它的名字:“一切顺利”。

  这个名字还没有叫出来,她已感到愤慨,想立刻把这个名字可笑的动物赶走。还叫什么“一切顺利”呢!她想到了这场可怕事件的牺牲者,萨莱克岛上的所有死去的人,她父亲被杀害,奥诺丽娜自杀,弗朗索瓦疯了。什么“杜瓦边”。

  可是狗一动不动。它扮着怪样子,正如奥诺丽娜形容的那样,头向前倾着,一只眼睛闭起,嘴巴一直咧到耳朵根,两只前腿交叉,真是叫人忍不住要笑。

  此刻,韦萝妮克想到,这是“杜瓦边”对痛苦的人表示同情的方式。“杜瓦边”不能见到别人流泪。当你哭的时候,它会做各种怪样,直到你破涕为笑,并抚摸它为止。

  韦萝妮克笑不起来,而是把它拉到身边,对它说:

  “不,可怜的小狗,不是一切顺利,相反是一切都不顺利。要紧的是必须活下去,对吗?不要像别人那样发疯……”

  生存的需要迫使她行动。她下楼到厨房,找到一点食品,把一大半给了小狗吃,然后她又回到楼上。

  夜降临了,她打开二楼一间平时没人住的房间的门。由于体力的消耗和强烈刺激使她极度的疲劳,她很快就睡着了。“杜瓦边”就睡在她的床头。

  第二天,她醒得很晚,有着一种异常平静和安全的感觉。仿佛现在的生活又同她在贝桑松的生活一样温馨和宁静。她在这里度过的几天恐怖日子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不会再来困扰她了。在这场大难中死去的人,对于她如同陌路人,她不会再见面了。她的心不再流血。丧事办得问心无愧。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和自由自在的休息,孤独倒是一种抚慰,使她感到很自在,以至当汽船来到并停泊在这个不祥之地时,她也一点没觉察。无疑,那天有人看见了爆炸的火光,听见了爆炸声。韦萝妮克仍一动也没有动。

  她看见一只小艇离开了汽船,她以为是有人上岸到村子进行调查了。可是她害怕这牵涉到对她儿子的调查,她不希望人们找到她,询问她并披露她的姓名、身份、历史。她害怕别人让她回到刚刚摆脱的地狱般的环境中去。她宁愿等一两个星期,偶然能有一只船经过小岛收容她。

  然而,没有人到隐修院来,汽艇也远离去了,没有什么打扰年轻女人的这种孤身一人的生活。

  她这样度过了三天。似乎命运不再向她发动攻击。她形单影只,她就是她自己的主人,带给她巨大安慰的“杜瓦边”失踪了。

  隐修院占据小岛的一头,是在原来修道院的旧址上,原修道院十五世纪被废弃,渐渐倒塌,变成废墟。

  这座房子是十八世纪的时候,由一个富有的船主使用原修道院的材料以及教堂的石头建起来的,无论是从建筑方面或装饰方面看,都无奇特之处。再说韦萝妮克也不敢走进任何一间房问。一想到她父亲和儿子就使她在门前止步。

  可是第二天,春光明媚,她到花园走了走。花园一直伸展到小岛的尖端,跟房前的草坪一样,地上满是凹凸不平的废墟和常春藤。她发现这里所有的小径都通往高大橡树围绕的一个陡峭的呷角。她走着走着,突然看见这些橡树环绕着一块面对大海的半圆形空地。

  在这块空地中央,有一座椭圆形的很矮的石桌坟,它支在两条几乎是正方体的岩石腿上。这地方气势雄伟,视野开阔。

  “这是奥诺丽娜说的仙女石桌坟,”她想,“我离马格诺克的鲜花盛开的骷髅地不远了。”

  她绕空地转了一圈。两条石腿内侧刻有难于辨认的记号。但石腿朝向大海的外侧,很平滑,像是专为雕刻用的,上面记载的一些东西又使她不安地颤抖起来。

  右边,深深地刻着四个女人被痛苦地钉在十字架上的图画,笔法原始而笨拙。左边则刻着一行行的字,可能由于恶劣气候的侵蚀,也许有人故意用手刮掉过,字迹已经模糊了。不过有些字还认得出,与韦萝妮克在马格诺克尸体旁发现的那张画上看见的一样:“四个女人钉死在十字架上……三十口棺材……天主宝石赐生或赐死。”

  韦萝妮克战战兢兢地走开了。这个岛到处充满神秘。她决心逃离这儿,以至离开萨莱克岛。

  她沿着空地的一条小路,经过右边的最后一棵橡树,它无疑是被雷电袭击过,只剩一个村干和几根枯枝。

  她又下了几级石阶,穿过一片草地,草地上排列着四行糙石巨柱,她站住脚,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她惊叫起来,赞叹不已。

  “马格诺克的花,”她说。

  她走的这条路上的最后两块巨石,像一扇敞开的门的门框,门前是蔚为壮观的景象。一片长方形的空地——最多五十米长,有几级台阶通到那里,两边是两行同样高的巨石,间隔相等,就像庙里的柱子一样。这座庙宇的中殿和偏殿都铺着大块的花岗岩石板,大小不规则,有的已经破碎,石缝中长出了草,就像彩绘玻璃残片上的铅条。

  空地中央有一块面积很小的正方形地方,围绕着古老的基督石像长满了鲜花。那是什么样的鲜花啊!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神奇的花,梦幻般的花,奇迹般的花,是大出平常的许多倍的花。

  这些花,韦萝妮克都认识,然而,它们的硕大无比和美丽夺目,使她惊呆了。花的种类繁多,但每种花只有几株。可以说,一束花汇集了所有的颜色,所有的芳香和所有的美丽。

  更奇怪的是,在平时,这些花并不能同时开放,是按月相继开放的,可是这里的花,却是同时含苞,一齐开放!这些生机盎然的花朵,都在同一天开放,盛开期不会超过两到三周,它们硕大、华丽、光彩夺目,傲然挂在强壮的枝头上。

  这些花有弗吉尼亚的昙花、毛茛、萱草、耧斗菜、血红色的委陵菜、比主教的红袍还要红的鸢尾花!还有翠崔花、福绿考、倒挂金钟、乌头等。

  而更有甚者——噢!引起这个年轻女人多大的不安啊!在那个绚丽的花篮上面,一条花带绕着基督塑像的底座,是些蓝色、白色、紫色的鲜花,仿佛为了亲近救世主的身躯而向上长高,这些花正是婆婆纳花①……

  ①婆婆纳花,法语称为韦萝妮克。——译注

  她激动不已。走近以后,她看见底座上插着一个小牌牌,上面有几个字:妈妈的花。

  韦萝妮克不相信什么圣迹。这些花确实绚丽夺目,别的地方的花无法相比,这点她还是承认的。可是她不相信,这种反常现象是超自然的力量或是马格诺克有什么秘方。不,可能有某种原因,而且很简单,事情终会弄明白的。

  然而,在这种异教的美丽装饰中,仿佛由于她的到来才发生的奇迹里,基督被簇拥在百花丛中,鲜花用它们的色彩和芳香作为祭品,韦萝妮克跪下了。

  第二天和第三天,她又来到鲜花盛开的骷髅地。现在,这些环绕着她的神秘现象,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她的儿子从中起了作用,使她在婆婆纳花面前,思念儿子,而不再仇恨和绝望。

  但是第五天的时候,她发现食品已经吃完,于是,中午时分,她下山到村子里去。

  到了山下,她看见大部分人家的门敞开着,房子的主人走的时候,肯定还想第二次回来取生活用品的。

  她的心紧缩着,她不敢走进门去。窗台上摆着天竺葵花。大挂钟的铜摆依然在空落落的房间里报着时问。她走开了。

  在离码头不远的货棚里,她看到奥诺丽娜从船上运来的食品袋和箱子。

  “好了,”她心里想着,“我不会饿死了。足够我吃几个星期,至于以后……”

  她往篮子里装了些巧克力、饼干、罐头、大米、火柴等。在她就要起身回隐修院时,忽然心血来潮,想到小岛的另一边去看看,回头再来拿篮子。

  她走上通向高地的浓荫密布的小道。这里的景色也一样,一样的平地,一样的没有作物、没有牧草,只有一片老橡树林。岛变得狭窄,可以毫无障碍地望见两边的大海,和看见远处布列塔尼海岸。

  这里也有一排岩石,作为一栋住宅的围墙,这栋住宅外表很简陋,有一座长方形的破房子,屋顶已经修补过,屋里存放着杂物,一个维护很差的脏院子,里面堆满了废铁和柴草。

  韦萝妮克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吃惊地停下来,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呻吟。她凝神静气地倾听,又听到了刚才的呻吟声,但比刚才更清晰;她还听到别的声音,痛苦的喊叫和呼救,是一个女人的喊叫声。不是所有居民都逃离了吗?当她知道在萨莱克不再是孤身一人的时候,心里感到高兴,不过还有点悲伤,她担心,也许事情还会把她卷入死亡和恐怖之中。

  韦萝妮克可以断定,声音不是来自住房,而是从院子右边堆放杂物的屋里传出来的。院子只有一个栅栏门,她只一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一走进屋子,叫声就更大了。里面的人一定是听见开门声。韦萝妮克加快了脚步。尽管屋子的房顶破烂不堪,但它的墙壁很厚,几个拱形的老门都用铁条加固,有人从里面敲门,叫喊声更为急迫。

  “救命啊!……救命啊!……”

  里面发生了搏斗,另一个不太尖锐的声音喊道:

  “住口,克蕾蒙丝,也许是他们……”

  “不,不,热尔特律德,不是他们!人们是不会听到他们声音的!……请开门吧,钥匙应该就在门上……”

  其实韦萝妮克正在想办法进去,听这么一说,真的就看见锁孔里插着一把大钥匙。转了一下钥匙门就开了。

  她马上认出是阿尔希纳姐妹,半露着骨瘦如柴的身体,一副巫婆的凶相。她们挤在一间装满盥洗用具的洗衣房里。韦萝妮克还看到房间角落里的干草上躺着一个女人,声音极其微弱地在哼哼,她可能就是第三个姐妹。

  这时,前面两姐妹中的一个已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另一位则两眼闪着渴望的光芒,她抓住韦萝妮克的胳膊,急促地说:

  “您看见他们了吗,嗯?……他们在这儿吗?……他们怎么没有杀死您?……大家走了以后,他们就成了萨莱克的主人……该轮到我们了……瞧我们关在这里已经六天了……出发的那天早晨……我们打点行装准备上船……我们三人到洗衣房来取晾干的衬衣。他们来了……我们没听见……他们是从来不让人听见的……而后,突然门被关上了……咔嚓一响,钥匙一转,就完了……我们有苹果、面包、特别是有烧酒……倒不觉得难受……只是他们会不会再回来杀我们呢?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们了?噢,我的好太太,我们每天都在听!我们多害怕啊!大姐已经疯了……听她……她在说胡话……另一个人克蕾蒙丝也不行了……而我……我……热尔特律德……”

  她还有力气,因为她拧韦萝妮克的胳膊。

  “那么柯雷如呢?他回来了吗?是不是又走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这并不困难……他知道我们在哪里,而且只要有一点声音,我们就会叫的……那么?……那么?……”

  韦萝妮克没有马上回答,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要隐瞒事实真相呢?

  她说道:

  “两只船都沉没了。”

  “什么?”

  “两只船在萨莱克岛附近沉没。船上的人全死了……事情就发生在隐修院前面……刚刚出魔鬼航道。”

  韦萝妮克没有多说,避免提别人名字和提及弗朗索瓦和他的老师所扮演的角色。可是克雷蒙丝站起身来,一脸的困惑,浑身无力地靠在门上。

  热尔特律德轻声地说:

  “那么奥诺丽娜呢?”

  “奥诺丽娜死了。”

  “死了?”

  两姐妹同时喊出来。然后她们默默无言地相互对视着。她们像是在思考着,热尔特律德还像数数似的掰着手指头。两人脸上越来越恐怖。

  热尔特律德由于恐惧,两眼盯着韦萝妮克,喉头像是被掐住了一样,说道:

  “对了……对了……数目正好……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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