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圣骨迷踪-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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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尔指着桌子说道:“它把我们带回到《圣经》中的‘三圣王’那里,这是一个马可·波罗讲述的波斯故事。故事讲到‘三圣王’从圣婴基督那里得到了一份礼物。这也许是传言,但并不重要。基督给了‘三圣王’一块灰暗的白石头,是一块圣石。是提醒‘三圣王’要坚定他们的信仰。在他们回家的途中,石头燃烧了,出现了永不熄灭的永恒火焰,象征着更高层的领悟。”
维戈尔注意到格雷的迷惑,他继续道:“在故事的发生地,美索不达米亚,‘旺火石’被称为shemanna,简称为‘火石’,也就是吗哪。”
维戈尔向后侧了侧身,双臂交叉着。
格雷慢慢点了点头。“那么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又绕回到了吗哪和《圣经》中的‘三圣王’。”
“回到了最初制造骨头的年代。”维戈尔对着桌子点了点头。
“那么一切都停止在那儿了吗?”格雷说。
维戈尔摇了摇头。“我还得进一步研究,接下来的研究会超越这一点。我想我刚才描述的并不只是重新发现了粉末,而是由秘密炼金团体主导的一条完整的研究链。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过程都被净化了。我想主流科学团体现在刚开始重新发现它。”
格雷转向凯瑟琳,科学网的网虫。
“蒙席是对的,这儿有许多关于这些M态的超导体的惊人发现,从飘浮到跨空间移动都有可能。现在正在开发更多的实际应用。这种铂金和碳铂金已经用于治疗睾丸癌和卵巢癌。我希望蒙克用他的辩证思维分析出更多的细节。不过,在过去几年里还有一些更神奇的发现。”
格雷提醒她继续说下去。
“《铂金属评论》提到:布里斯托尔…迈耶·斯奎布已经可以用单原子的钌成功消除癌细胞。铂和铱也具有同样的功效。这些原子使DNA链自动修复,不需要药物和放射。铱可以刺激松果腺,而且似乎可以烧掉‘垃圾DNA’,这可以延长寿命并打开大脑中的老化通道。”
凯瑟琳向前倾了倾身子,“这儿有普渡大学2004年8月的一个报告,他们用铑借助人体内的光成功地杀死了病毒,甚至可以杀死西尼罗河病毒。”
“光?”维戈尔眯起眼睛问道。
格雷瞥了他一眼,发现蒙席对此很感兴趣。
凯瑟琳点了点头。“这儿有许多关于M态原子和光的文章。有把DNA变成超导链的,有细胞间微波交流的,有进入零界能量的……”
雷切尔终于说话了,她还是闭着眼,刚才她一直默默地听着。“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格雷转向她。
她慢慢睁开眼睛,她的眼睛明亮而警觉。“科学家们在谈论高度警惕、飘浮、变形、神奇的治愈、抗衰老。听起来像是一连串《圣经》时代的奇迹。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的奇迹都发生在那时而不是现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我们也许有幸看到圣母玛丽亚站在玉米饼上的图像,而现在科学又使得我们发现更大的奇迹。其中有许多又追溯到白色粉末这儿,而那个时代比现在更加熟知这种东西。这种神秘的知识是《圣经》时代奇迹频现的根源吗?”
格雷思考着这问题,与她的眼神相遇。“如果那些古代圣人比我们知道的更多,”他推断说,“那么这些圣人们利用这些知识做了什么呢?他们把它提炼到什么程度呢?”
雷切尔接着说:“也许这就是龙庭的任务!也许他们找到了某些线索,一些与骨头有关的、使他们明了这些最终净化的产物是什么的东西。是圣人们能达到的终极境地。”
“由此,龙庭掌握了之前科隆屠杀中使用的杀人技巧,就是用粉末杀人的方法。”他想起了蒙席关于犹太卡巴拉教的话。白粉可以行善也可以作恶。
雷切尔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如果他们得到了更大的力量,找到了通往古代圣人圣地的路,他们就会把世界按自己的愿望改造得面目全非了。”
格雷环顾了一下其他人。凯瑟琳一副在打算着什么的样子。维戈尔看起来陷入了他自己的思考中,但是却注意到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
他看向他们。
格雷对他说:“你怎么认为?”
“我觉得应该阻止他们,但要想阻止他们,我们只能从古代炼金术士身上找线索。也就是说我们得跟踪龙庭。”
格雷摇了摇头。他回想起他曾觉得他们的行动太过谨慎和怯懦。“我们一直跟在这些杂种后面,我们应该超越他们,让他们也尝尝跟着我们的滋味。”
“那我们从哪做起?”雷切尔问。
大家还没来得及回答,火车里就传来了报站通知:
“Roma…Stazione Termini… quindici minuti(意大利语,罗马……终点站……十五分钟!——译者注)!”
格雷看了看表,还有十五分钟。
雷切尔盯着他。
“Benvenuto a Roma,”他抬起头时她说,“Lasci I giochi inciare!”
格雷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她好像明白他在想什么。格雷翻译道:“欢迎来到罗马,游戏开始了!”
下午六点零五分
赛科安沿着标识走到了露台餐馆。她看了看表,早到了十分钟,正好她有个电话要打。
她取出手机,按下键盘,拨了快捷键,那是个没有存储的隐秘的号码。她侧过身,把电话贴近耳朵,等着国际长途接通。
电话响了几声,通了。一个稳健而坚定的声音应答道:
“下午好,这里是西格玛指挥中心。”
《圣骨迷踪》作者:'美' 詹姆斯·罗林斯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八章 密码术
7月25日,下午六点二十三分
意大利,罗马
格雷手里拿着卫星电话说道:“我需要笔和纸。”
一到罗马,雷切尔就叫了一辆宪兵队的车,准备接走并护送其他人去梵蒂冈城。在他们等待时,格雷已经决定不再对指挥中心保持沉默。克罗指挥官的电话很快接通了。
在汇报了科隆和米兰的情况后,指挥官也告诉了他一些让人吃惊的消息。
蒙克在他的包里找笔和纸的时候,格雷问指挥官:“她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佩因特答道:“赛科安想使我们两组人互相争斗以实现她自己的目的。她丝毫不隐藏这一点。她给我们的芯片是从龙庭一个叫做拉乌尔的战地间谍那儿偷到的。”
格雷皱起眉头,想起了那个男人在米兰的杰作。
“我想她自己不能破解芯片,”佩因特继续说,“所以交给了我们——除了让我们为她解决这个问题,同时又使你去跟踪龙庭。她一点都不傻,她在操纵上的技巧使行会能够掌控这次行动……加上你俩过去的交道。虽然她在科隆和米兰帮过忙,但还是不能相信她。最终她会找上你,要与你平分战果。”
格雷感觉到了他口袋里硬币的重量。他并不需要警告就已经知道那个女人是冷酷无情的。
“好,”格雷手里拿着纸和笔,电话夹在肩膀上,“我准备好了。”
他记下了佩因特告诉他的信息。
“是像诗一样截成一节一节的?”格雷问。
“没错,”指挥官继续说,格雷飞快地记下每句话。
格雷记完后,佩因特说:“我这里和NSA(美国国家安全局——译者注)都有破密码的。”
格雷皱了皱眉头,看着本子。“我看看自己能不能研究出些什么来。也许利用梵蒂冈的一些资源,我们可以取得一些进展。”
“同时要注意,”佩因特警告说,“赛科安这个人比整个龙庭更危险。”
格雷没理会最后这句话,又说了几句便把电话放在了一边。其他人充满期望地看着。
“那究竟是什么?”蒙克问。
“龙女士打电话给西格玛,她给了一段咒语让我们破译。她似乎不知道龙庭下一步要做什么,在他们准备的同时,龙女士希望我们跟紧他们的脚步。所以她透露了一些古老的段落,是一些龙庭两个月前在埃及发现的东西。不管它的内容是什么,她说这将启动接下来的行动。”
维戈尔从饭馆的一个露天桌子边站了起来,一手拿着浓咖啡,他侧身同其他人一起看那段话。
当满月与太阳相交时,
最古老的诞生了。
这是什么?
它淹死的地方
飘浮在黑暗中,凝视着一位消失的国王
这是什么?
双生子在等待着水
但它们将在圣坛上被烧成一块块的骨头。
这是什么?
“嗯,有用。”蒙克嘟哝着。
凯瑟琳摇了摇头。“这些与龙庭、高自转金属和那些消失的炼金术士团体有什么关系?”
雷切尔看着街道:“梵蒂冈的学者也许可以帮上忙。枢机主教斯佩拉承诺会提供最大的帮助。”
格雷注意到维戈尔只看了一眼咒语就走了。他抿了口咖啡。
格雷受够了维戈尔的沉默。他已经很礼貌地尊重着他们之间的界限。如果维戈尔想留在这支队伍里,他也应该做些事了。
“你一定知道什么。”格雷控诉道。
其他人向他们俩看过来。
“彼此彼此。”维戈尔答道。
“你什么意思?”
“我在火车上已经描述过这个。”维戈尔转过身用一根手指点了下写着咒语的纸。“这段话的节奏很熟悉,我提到过一本有着类似文字模式的书。它也不断重复这句‘这是什么’。”
凯瑟琳第一个回想起来。“《埃及亡灵书》。”
“准确说是阿尼的莎草纸卷(The Papyrus of Ani,即《埃及亡灵书》——译者注)。”维戈尔继续说道,“它被断成一行一行的隐秘性的描述,每一节后面都跟着‘这是什么’。”
“也就是希伯来语中的吗哪。”格雷回忆起来了。
蒙克摸着他刺手的头发茬说道:“但如果这段话是来自埃及某本名书,为什么现在会对龙庭不利呢?”
“这段话并不是来自《亡灵书》。”维戈尔答道,“我太熟悉《亡灵书》了,这段话不是出自《亡灵书》。”
“那么到底是出自哪儿呢?”雷切尔问。
维戈尔对格雷说:“你说龙庭在埃及发现了这个?就在几个月前?”
“没错。”
维戈尔转向雷切尔:“作为宪兵队的一分子,我想你已经得知了最近开罗的埃及博物馆出现的混乱。博物馆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发布了警报。”
雷切尔点了点头,向其他人解释说:“埃及最高文物协会在2004年启动了一项艰巨的工程——在装修前搬空埃及博物馆的地下室。在打开地下室时,他们在迷宫般的走廊中发现了成千上万的法者遗物和工艺品。原来那是一个被遗忘的考古倾倒场。”
“他们估计要给它们分类得花五年的时间,”维戈尔说,“但作为考古学家,我听说了一些有趣的发现。这里有一整间房间都存放着褶皱的羊皮纸,学者怀疑它们也许来自消失的亚历山大图书馆,而亚历山大图书馆则是诺斯替教的主要研究基地。”
格雷回想起维戈尔关于诺斯替教的讨论以及对神秘学知识的探索。“这样的发现一定会吸引龙庭。”
“就像飞蛾扑火。”雷切尔说。
维戈尔继续道:“其中的一类是来自阿伯德·艾·拉迪夫的收藏,他是内科医生和探险家,生活于15世纪的埃及开罗。他的收藏中有一个铜柜子,里面是一份14世纪的《埃及亡灵书》的复制品,完整地描述了阿尼的莎草纸卷。”维戈尔紧紧盯着格雷,“四个月前它被偷走了。”
格雷感觉到他的脉搏在加速,“龙庭干的。”
“或他们的手下,到处都有他们的人。”
“但如果那只是原版的一个复制品,”蒙克说,“有什么要紧的吗?”
“《亡灵书》有几百段,我敢肯定有人伪造了复本,并把特殊的几节,”维戈尔拍了拍格雷的纸条,“放在了最原始的段落里。”
“我们消失的炼金术士。”凯瑟琳说。
“大海捞针。”蒙克说。
格雷表示同意。“除非龙庭一些聪明的学者能把它们挑出来,找出线索并依此行动。但我们怎么办呢?”
维戈尔把脸转向街道,“你在火车上说过,要追上并超过龙庭,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
“怎么讲?”
“我们把谜解开。”
“但那要需要些时间。”
维戈尔瞟了一眼他的肩后,“如果我已经解决了问题就不需要了。”
他把本子翻到空白页,“我来给你们演示。”
他接下来的行为很奇怪,他把手指在咖啡里浸湿,然后用手指把小咖啡杯的底儿蘸湿。他把咖啡杯放在纸上,白纸上留下了圆圆的咖啡杯印。他重复了同样的动作,印了第二个圈,与第一个重叠一部分,形成了类似雪人的形状。
“满月与太阳相交时。”
“这说明什么?”格雷问。
“Vesica Pisces(两个圆圈相交而构成的几何图形——译者注)。”雷切尔答道,满脸了然于胸的表情。
维戈尔冲她咧嘴笑笑:“我以前对你说过吗?有你这样的外甥女我是多么自豪。”
晚上七点零二分
公交车驶入车流。
“好,”格雷说,“用你们的话说,这些行程十分必要,那说些细节怎么样呢?”
维戈尔舅舅举起一只手说:“如果我研究了细节,我们就该错过公交了。”
他又打开了本子,“这种重叠的圆在所有的基督教国家都很常见,在世界各地的教堂、大教堂和基督教堂也都可以见到。从这一个图形中,可以看出很多几何图形。比如,”他把图转到水平的位置,用手盖住图形下半边,指着两个圆的交汇部分。“现在你们看到的是尖拱门的几何形状,几乎所有的哥特式窗户和拱门都是这种形状。”
雷切尔小时候也上过同样的课,如果不知道这两个相交圆的重要性,一个人就不大可能做梵蒂冈的考古学家。
“我觉得它看起来还像一对揉碎的油炸甜甜圈。”蒙克说。
维戈尔将图片扶正。
“或者是满月与太阳相交。”舅舅从加密文本中摘出一节,“我对这些线条思考得越多就越能发现更多层次,就像剥洋葱一样。”
“你的意见呢?”格雷问。
“他们把线索藏在《埃及亡灵书》里,那是提到吗哪的第一本书。之后埃及文字就把它称为‘白色面包’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无论想找炼金术士们隐藏的什么东西,我们都得从头开始分析。然而这第一条线索的结论也可以追溯到1世纪。多样的开始,甚至答案本身就意味着多样性。一个成为了多个。”
雷切尔明白舅舅的意思。“鱼类的繁殖。”
维戈尔点了点头。
“有人可以给我们这些初学者讲讲吗?”蒙克问。
“这两个圆的结合叫做Vesica Pisces或鱼类的化身。”维戈尔压低身子描黑两个圆中间很像鱼的部分。
格雷凑得更近,“这是代表基督的鱼形标志。”
“这是第一个标志。”维戈尔说,“当满月与太阳相交,它诞生了。”他轻叩那条鱼,“有些学者认为使用鱼形标志的原因是希腊语中的鱼‘ICHTHYS’是Iesous Christos Theou Yi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