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圣骨迷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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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尔睁大了眼睛。
拉乌尔龇着牙一笑,抬起他的矛枪,叫几个人进通道,“去检查一下。”
五个人进去了,还留下三个人跟着拉乌尔。
赛科安慢慢地靠近通道口,看着那队人慢慢消失,她也要跟进去。
“你不行。”拉乌尔说。
赛科安转过来看了他一眼,“你和你的人还想回去吗?”
拉乌尔的脸涨红了。
“你们撤退用的船可是我们的。”她提醒他,迅速低头进去了。
不幸中的万幸。
格雷转过身,维戈尔紧紧地盯着他。格雷用眼神告诉他,只要一有机会就赶快逃。
他再一次面对着通道,希望自己正确地理解了狮身人面像之谜。错误的选择就意味着死亡。这马上就会得到验证。
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回答。
谁会死呢?
蒙克在和子弹比赛。他的滑橇带着他们划过水面。雷切尔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几乎快要窒息了。
海港一片混乱,其他船只像鱼群一样四处逃窜。蒙克碰到一艘捕蟹船的波浪,高高地冲上了天。
炮火随之穿过波浪。
“抱紧点儿。”他喊道。
当他们落下来的时候,他竖起滑橇,直直地穿过水面,潜入水里三英尺多深。
这是他最希望的。
蒙克紧闭双眼,没有面罩他什么也看不到。但在潜入水中之前,他看到一艘抛了锚的帆船就在前面。
如果他能潜到那帆船下面……然后让帆船把水翼船挡在身后……
他在脑中盘算着,估计着,祈祷着。
眼前一片漆黑,他们已经在那只船下面了。他默数四下,倾斜着冲出水面。
又重新看到了阳光,呼吸到了空气。
蒙克回头一看,他们已经不只是钻过那艘帆船了。“耶!太好了!”那艘水翼船必须绕过障碍,退却了。
“蒙克!”雷切尔在他耳边大叫。
他转过去,看见一艘游艇就在他们前面,那对裸体夫妇的船。天啊!他们正飞速冲向游艇侧面。游艇一点回避的迹象都没有。
蒙克使劲把滑橇向下压,猛地扎入水中。但这次能像刚才一样潜过船底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蒙克一下子撞倒了船的龙骨上,滑橇翻了一个底朝天。蒙克死死抓住手柄。滑橇擦着船体掠过,船身上的藤壶划伤了他的肩膀。他猛加油门努力潜得更深。
他最终钻过了船底,随后加速冲回水面。
他知道没有时间了。
雷切尔在刚才的第一次碰撞中就不见了。
格雷屏住呼吸。
一阵喧嚣从通道底部传来,大概已经有人到那儿了。这条通道应该很短。
“Eine Goldtür!”他听见有人喊。一扇金门。
拉乌尔拉起格雷匆匆向通道里走去。维戈尔被池边的一个拿矛枪的潜水员看着。
这条通道被探照灯照亮了,也就三十多码长,中间拐了一个小弯,没看到洞底,但有两个人站成一排,还有赛科安—— 一副很满足的样子,大家都向前看。
格雷突然感觉很害怕,可能他们理解错了金钥匙的作用,因为那说不定就是开这扇门的。
“Es wird entriegelt!”有人说。门没锁。
从格雷站的位置,听到了开门时发出的咔哒声。
太大了。
赛科安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但已经太晚了。
从墙上的缝隙和阴暗的角落射出了许多锋利的钢棍,席卷着过道,穿过一个个血肉之躯,钉在对面墙上。混乱持续了几秒钟就停止了。
灯光闪动。所有人都痛苦地呻吟着,因为他们都被刺伤或者钉住了。
赛科安离出口还有两步,但终究没能躲过袭击。一根锋利的钢棍刺进她的肩膀。她猛地被定住了,但腿还向前迈着。
除了痛苦的呻吟没什么可做的,她被钉在了墙上。
拉乌尔愣住了,抓着格雷的手不由得一松。
趁这个机会,格雷转身扑向水池,对维戈尔大喊:“快跑!”
他还没有迈出第二步,脑后就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打中了。他单腿跪在地上,他头的一侧被矛枪柄猛击了一下。
他太低估大块头的速度了。
失误。
拉乌尔踢了格雷的脸一脚,皮靴狠狠地踩在他的脖子上,用尽他全身的力量。
格雷看到维戈尔又被从水池里抓回来了。蒙席的脚腕被抓住了。这下没法逃了。
拉乌尔蹲下来,挑衅地看着格雷的眼睛。
“一个很残忍的把戏。”他说。
“我不知道……”
靴子踩得更用力了,截断了他的话。
“但你也帮我解决了一点问题,”他继续说,“把那个婊子赶出了画面。该解决我们两个的事了。”
雷切尔努力向水面游去。她的头撞在了船上,呛了一口水。一到水面,她就不停地咳嗽、呕吐,根本停不下来,手脚并用努力挣扎。
忽然,船上的一扇门打开了。一个裸体的中年男人站在里面,光着屁股对她说:“Tudo bem,Menina?”
他是葡萄牙人,问她是否还好。
她摇了摇头,还在不停地咳嗽。
他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雷切尔上了船,摇摇晃晃地。蒙克哪儿去了?
她看见那艘水翼船跑远了,又朝水里看了看。两艘埃及军舰从码头快速驶来,最终控制了局面。一定是码头的混乱耽误了他们,但是来了总比不来强。
她已经轻松多了。
雷切尔转过去,看到那个男人的老婆或是伴侣,也是裸体的。
手上还有一把枪。
蒙克在游艇尾部周围冲浪,想看看雷切尔是否在那儿。远离海港处,一艘警方的巡逻艇在水面游弋,闪着警灯。那艘水翼船加速做了一个急转弯,跑掉了。
警方的巡逻艇根本追不上。那艘水翼船逃向了公海或是另一个能藏身的地方。
蒙克全神贯注地寻找雷切尔。他害怕看到她脸朝下趴在水面上,淹死在这肮脏的海水中的情景。他贴着船尾滑动着。
他注意到了游艇的后甲板。
雷切尔……背对他,但看起来站得不是很稳,那个裸体男人用一只手搀扶着她。
他停下来喊:“雷切尔……你还好吗?”
她猛然回头,惊讶地看着身后。那个男人举起手枪指着蒙克的脸。
“噢……我想不太好。”蒙克嘟哝着说。
格雷的脖子都快断了。
拉乌尔跪在他的背上,一个膝盖压着他后心,另一个压在他的脖子上。他用一只手揪住格雷的头发,忽然向后猛地一拉,另一只手里的枪指着维戈尔的左眼。
蒙席被两个潜水员架着,跪在地上,另一个人手里拿着刀怒视着他。所有人的眼里都充满了仇恨。格雷的诡计杀死了他们的五个人。
呻吟声还不断地从充满血腥气的隧道里传出来,但没有人能救他们,只能为他们报仇。
拉乌尔弯下腰,靠他更近了,“玩够了,你从中学到了……”
一声尖啸打断了他的话。
拉乌尔手中的枪随之哐啷一声落地,他也从格雷身上掉了下来。
格雷解脱之后,马上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抓起地上的矛枪,一枪刺向抓着维戈尔的人。
长矛刺进了那个人的脖子,他立刻倒下了。
另一个人吓了一跳,举枪瞄准格雷。但在他开枪之前,一支闪亮的长矛从水池里飞出来,刺穿了他的肚子。
他向后倒下之前开了一枪,但偏得太远了。
维戈尔迅速捡起地上的矛枪,扔给格雷,然后趴在地上。
格雷迅速抓起枪,对准拉乌尔。
那个大个子跑进了旁边的通道,就是通往亚历山大墓的那条隧道。拉乌尔捂着手腕,他的手掌被一支钢矛刺穿了。
凯瑟琳射得太准了,解除了危险。
最后一个龙庭的人,就是拿着刀的那个先进了隧道,拉乌尔紧随其后。
格雷站起来跟上去,对着拉乌尔的后背就是一枪。
长矛沿着隧道飞了进去。拉乌尔赶不到第一个转弯了。长矛击上了这个巨人的后背,然后改变了方向,哐啷一声打在石头地面上。格雷诅咒着自己的运气。他打中了拉乌尔肩膀上那颗引爆用的炸弹。
巨人在第一个拐弯处消失了。
“我们得走了,”凯瑟琳说,“我杀了外面守卫的两个人,他们从滑橇上摔下来才被我意外抓住的,但我不知道外边还有多少人。”
格雷疑惑地看了看隧道。
维戈尔已经下到水中了,“雷切尔……”
“我给了她和蒙克一个滑橇,他们现在应该上岸了吧。”
维戈尔用力抱住凯瑟琳,眼中闪烁着泪花。他摘下面罩。
“队长?”
格雷决定跟在拉乌尔后面,但一个有拐弯的隧道是很危险的。他不知道拉乌尔有没有带进来手枪或者是其他武器,但那个凶残的家伙是有颗炸弹的。拉乌尔可以在这儿拉掉导火索,要把这里炸上天呢。
他转过身来,拍了拍裤兜和里面的金钥匙。
该走了。
格雷戴上面罩走向其他人。在石地上,刚才被长矛射中喉咙的人已经死了,另一个被戳穿肚子的还在呻吟。血从他身上流出来,可能是内脏被刺穿了或是大动脉被割断了。他几分钟之内就会死的。
格雷没有怜悯他们。他还清晰地记得科隆的残忍场面。“我们离开这儿吧。”
拉乌尔把钢矛从手里拔出来,但已经伤到了骨头。他心里充满了怒火,喘着粗气。血不断向外涌,他不得不摘掉手套,用橡胶把手掌缠了好几圈,使劲按住伤口来止血。
还好他的骨头没有断。
埃伯特·蒙纳德博士的医术完全可以治好他的伤。
灯光照在地面上,拉乌尔环视了一圈这个屋子,心想这个鬼地方是哪儿?
玻璃金字塔、一池水、闪闪发光的屋顶。
最后一个幸存者库尔特从通道回来了,他刚刚去检查了水池入口。“他们跑了。”他报告说,“伯纳德和佩尔兹都已经死了。”
拉乌尔已经为自己做了简单的包扎,正盘算着下一步计划。也许他们应该尽快撤退,这些美国人会报警,埃及警察很快就会到这儿。原计划是由水翼船吸引当地警方的注意力,拉乌尔和他的人就可以在这儿做一番彻底的检查,然后乘那艘不起眼的游艇逃走。
但现在情况全变了。
拉乌尔诅咒着,从地上捡起他的背包,里面有一个数码相机。他应该照些照片给埃伯特博士,然后全力追捕那些美国人。
一切还没有结束。
正当拉乌尔掏照相机的时候,他的脚碰到了炸弹背带。上面裹着的一层布不见了。直到从旁边墙上看到了一点微弱的红光,他才注意到它。
见鬼。
他迅速蹲下,抓起炸弹,把计时器那面翻过来。
00:33。
嘀嗒的钟声从计时器里传出,那个该死的美国人用矛打他的时候一定碰到了什么地方。
00:32。
刚刚的撞击一定使什么东西短路了,从而激活了计时器。
拉乌尔按了一下停止按钮,没有作用。
他猛地跳起,过猛的动作使他的头很痛。
“撤!”他向库尔特喊道。
拉乌尔举起照相机,匆忙拍了几张,然后将相机放进口袋,跑了出去。
00:19。
他回到了入口,库尔特已经走了。
满腔怒火在拉乌尔心中膨胀。
一阵轰隆隆的冲击把水震出了波纹,听起来就像正在驶过的货轮。他身后的隧道放射出一团红光。他转过头,看着它慢慢地下沉,直到震动停止。
一切都结束了。
下午四点零五分
雷切尔围上浴袍,紧紧地裹住赤裸的身子,看着船舱里的其他人。
她和蒙克从游艇上被送到这儿。
雷切尔还不知道她的队友怎么样了。她被推进甲板下的一个船舱,被两个高大的女人看着。水翼船离开了海湾,加速向地中海方向驶去。
都是半个多小时以前的事情了。
拉乌尔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他的另一只手用绷带包扎着,“跟我来。”他抓得很紧,好像要抓进她的骨头里。
她被带到一条被烛台照亮的走廊。走廊从船尾通向船头,两侧是一个个独立的船舱。整条船只有一个铁制楼梯,很像一把梯子。
拉乌尔并没有带她往上走,而是走向船头。
拉乌尔敲了敲最后一个船舱的门。
“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
拉乌尔推开门,把雷切尔拽进去。屋子的主人起身转过来,靠在桌子边,眼镜顶在鼻尖上。
“雷切尔。”那个男人亲热地说,好像他们是老朋友一样。
他是档案馆的头儿,埃伯特·蒙纳德博士。他轻轻敲着桌子上的一张纸,“这是刚写的,一个女人的笔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张地图应该是你画的吧。”
他招手叫她过去。
雷切尔没有选择,拉乌尔把她向前推了一下。
她踢到了一摞书,急忙伸手抓住桌边以免跌倒。她看着桌子上那张地中海地图,那个沙漏还在上面,还有“七大奇迹”。
她仍然保持着泰然自若的表情。
他们找到了她放在衣服中的地图。她多希望已经把它烧了。
埃伯特靠过来,他的手指沿着格雷画的中轴线划过,停在了罗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雷切尔撒谎说。她庆幸舅舅没有用笔在地图上画出那条延长线来,他只是简单地用手指和格雷的刀比划了一下。
埃伯特转过头来:“好,为什么是这样?我要知道在坟墓中发生的一切事情,要详细的。拉乌尔已经拍了很多照片,但我想第一手的资料应该更有价值。”
雷切尔没说话。
拉乌尔的手抓得更紧了。她感到很痛。
埃伯特挥挥手叫拉乌尔退下:“没这个必要。”
雷切尔的胳膊被松开了,但拉乌尔并没出去。
“你们还有个美国人呢,是吧?”埃伯特问,“最好让她看一下,我们也需要一些新鲜空气,不是吗?”
拉乌尔咧着嘴笑了。
雷切尔心里打了个寒颤,她很害怕。
他们来到了水翼船的后甲板。阳光洒在白色的甲板上,三个男人懒洋洋地站在长凳边,漫不经心地拿着枪。
他们看着她。
她走过一面矮墙,在楼梯和甲板中间发现了蒙克。
他赤裸地趴着,旁边是两个打手。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腕被吊了起来,左手的两个手指好像断了,根本就不能弯,血粘在甲板上。当她走过去的时候,他睁开了肿胀的眼睛。
“松开他的手,”拉乌尔命令道,“把他翻过来。”
蒙克的胳膊松开了,他呻吟着被翻转过来,一个人用枪指着他的耳朵。
拉乌尔从旁边的柱子上取下一柄消防斧。
“你要干什么?”雷切尔说着就站在了他和蒙克之间。
“那就要看你了。”拉乌尔说,把斧子扛在了肩上。
他的一个手下看到他隐秘的手势,于是从后面搂住雷切尔。她被强行拉向后面。
拉乌尔拿着斧子的手指了指另一个手下,“坐在他胸口上,把他的左手向后扳。”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