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圣骨迷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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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乌尔拿着斧子的手指了指另一个手下,“坐在他胸口上,把他的左手向后扳。”那个人照做了。拉乌尔大步走上来,转身看了眼雷切尔说:“我想教授问了你一个问题。”
埃伯特往前走了几步,说:“别落下任何细节。”
雷切尔太害怕了,没做任何回应。
“他一边有五个手指头,”拉乌尔补充道,“我们从断了的那个开始吧。反正也没什么用了。”他举起斧子。
“不要!”雷切尔大喊道。
“别……”蒙克呻吟着对她说。
那个用枪指着他的人踢了他的头一脚。
“我说。”她脱口而出。
她很快说完了,包括发生的每一件事,从发现亚历山大的坟墓到激活古代电池。没有落下任何东西,除了真相。“我们花了些时间,但最终解开了那个谜……那张地图……还有世界七大奇迹……它们都指向起点,这是一个环,是要回到罗马的。”
埃伯特的眼睛越睁越大,在她讲的过程中不断地问一些相关的问题,时不时地点点头,“是的,是这样的……”
雷切尔讲完了,“我就知道这些。”
埃伯特转向拉乌尔,“她在说谎。”
“我也这么想。”他把斧子狠狠地砍下去。
下午四点十六分
拉乌尔享受着那女人的惨叫。
他费力地拔出砍进甲板里的斧头。他差一点就砍到了,距离只有几毫米。他把斧头扛在肩上,转向那个女人。她的脸已经变得煞白了。
“下次就是真的了。”他警告她。
埃伯特博士向前走了几步说:“我们这位朋友到过那座金字塔,在它的表面有一个方形的洞,你刚才没有提到。隐瞒和说谎是一样的。不是吗,拉乌尔?”
拉乌尔举起了斧子,说:“那我们再试一次如何?”
“一把钥匙……一把金钥匙。”她颤抖地说。
在她的眼泪后面,拉乌尔听到她的声音里有一点希望。
他知道如何毁掉这个希望。
他狠狠地把斧子砍在了那男人的手腕上。
下午四点三十四分
格雷站起来,这时他背包里的电话响了。
“谢天谢地。”维戈尔深吸了口气。
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也就是克罗指挥官和他们这几个人。
格雷拿起电话,拉出天线,走到窗户边,“皮尔斯。”他说。
“我会说得很简明,不会有模糊不清的地方。”
格雷呆住了,是拉乌尔。这意味着……
“那个女人和你的队友在我这儿,你必须按我们说的做,否则你就会在华盛顿或是罗马收到他们的脑袋……当然,得在我们玩够了他们的身体之后。”
“我怎么知道他们还——”
电话另一边传来一阵拖着脚走的声音,一个新的声音出现了,夹杂着一阵哭声,“他们……我……他们砍断了蒙克的一只手,他……”
电话被拿走了。
格雷忍住没做任何反应,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手紧紧地抓着电话,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你想要什么?”
“你从墓穴中拿走的那把金钥匙。”拉乌尔说。
“你想做个交易。”他冷冷地说。
“今晚九点,埃及航空公司有一班从亚历山大港飞往瑞士日内瓦的航班,你坐那班飞机,就你一个。我们会为你准备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你的假证件和飞机票,所以计算机里不会有你的任何纪录,也就没人能跟踪到你。”然后他说了盒子的位置。“你不能和你们的指挥官联系……无论是在华盛顿还是罗马。如果你做了,后果就可想而知。清楚了吗?”
“好的,”他小声说,“但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话呢?”
“你不知道。但是为了表示我们的友善,只要你到日内瓦,我们就会再跟你联系。如果我们说的你都照做,我就放了那男的,送他到一家瑞士医院治疗。这方面我们保证你满意,至于那个女的,她还得在我这儿,至少等我拿到金钥匙。”
格雷知道放了蒙克可能是真的,但一定不是友善的。蒙克的生死是这次谈判的前提,也是让格雷跟他们合作的诱饵。他不让雷切尔说话,因为他们砍断了蒙克的一只手。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会上飞机。”他说。
拉乌尔还没有说完,“至于其他人……那个婊子和那位蒙席……只要他们静静地待着别多管闲事就可以。如果他们踏入意大利和瑞士半步,我们的交易就取消。”
“同意。”格雷说。他的头脑中闪现了很多场景。
“你要是耍什么花招,就永远见不到那个女孩和你的队友了,除了每天给你寄去的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电话挂了。
维戈尔的脸色煞白,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他们随时都可能袭击你。”凯瑟琳说。
他摇了摇头:“我相信只要我按他们说的做,他们不会的。他们不会冒失去金钥匙的风险。”
“那我们呢?”维戈尔问。
“我需要你们去阿维尼翁,去解开那里的谜。”
“我……我不能,”维戈尔说,“雷切尔……”他瘫在了床上。
“你要相信我,”格雷显得很坚定,“我一定把雷切尔带回来,我保证。”
维戈尔盯着他,想从他脸上发现点什么。只有决心。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
赛科安坐在黑暗中,拿着一把断刀。
那根刺进她肩膀的钢棍依然把她钉在墙上。那几英寸粗的棍子从锁骨下面贯穿了肩膀,没有碰到主血管和肩胛骨。但她依然被钉在原处,血不断地从潜水服中渗出来。
每一个动作都给她带来极大的痛苦。
《圣骨迷踪》作者:'美' 詹姆斯·罗林斯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十四章 哥特式
第四天
但她还活着。
尽管她穿着潜水服,但还是很冷。她已经撬了半天那块石头,如果她能把它挖开,让棍子松动……
突然,一束光芒闪过,她以为是幻觉在作怪。但是当她转过头,看见水池入口有光亮闪烁,越来越强。
水变浑了,有人来了。
赛科安急忙抓起仅剩的那截刀子——既有点害怕又心存希望。
一个黑影从水里浮出来,一个穿着潜水服的人。人影慢慢爬上来,灯光射向她。
光芒强烈刺眼,她伸手挡住眼睛。
当他拉下面罩的时候,赛科安认出了这张熟悉的脸。格雷·皮尔斯。
他举着一把钢锯向她走来,“我们谈谈吧。”
7月27日,上午六点零二分
美国,华盛顿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佩因特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
他关掉电脑显示器,不让人看到他在干什么。他按下门锁,秘书今天不在。
洛根·格雷戈里走了进来,“他们正飞往最后一站。”
“还是去马赛?”佩因特问道。
洛根点点头:“应该是在十八分钟后着陆。正好是当地时间午夜之后。”
佩因特盯着关着的电脑屏幕。他有一线机会。“一旦你跟他们取得联系,我需要你替我跑一趟DARPA。”
洛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得找个亲信送封信给肖恩·麦克奈特。”佩因特抽出一封装在红色信封里的密信,“但别让任何人知道你去那儿。”
洛根疑惑地眨眨眼,点点头,说:“我会保管好的。”他接过信封,夹到腋下,然后转身准备出门。
佩因特又叮嘱他说:“务必要小心谨慎。”
“相信我。”洛根坚定地说道,然后关上门出去了。一声门锁合上的声音。
凌晨一点零四分
瑞士,日内瓦
格雷坐在埃及航空的航班的头等舱里。
他从一辆公共汽车的橱柜里取到机票和假身份证,然后去了机场。
他转向窗口。金钥匙在他脖子上的项链上晃动着。
飞机从罗纳河上掠过,这条河将整个城市分为两部分。飞机着陆时产生一阵噪音,不一会儿,就降落在日内瓦国际机场。
走出一等舱时,他搜索着周围的危险信号。
还有一个人,与他同行的伙伴。
她乘坐的是经济舱,戴着金色的假发,一身藏青色的保守的商务套装,还戴着一副黑边墨镜。她表现得很含蓄,她的右肩仍扎着绷带,半掩在衣服下。这番伪装逃不过仔细的检查,但这会儿那些人期待的不是她。
赛科安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了。
她在格雷之前径直朝机场出口走去。
格雷需要一个盟友。与华盛顿和队友断绝联系后,他只能和一个敌人达成协议。在他用钢锯解救赛科安时,强迫她答应了一件事,他们相互合作。以获得自由为交换条件,赛科安得协助格雷携手救出雷切尔。事成之后,他们分道扬镳,互不相干。
她同意了。
正想到这,格雷的电话响了。他从包里掏出电话。“皮尔斯。”他干练地说道。
“欢迎来到瑞士,”拉乌尔的声音,“我们用你的假名给你订好了去洛桑的火车票,从中心火车站出发,还有三十五分钟发车。”
“我的队友呢?”格雷问。
“照安排,他在去日内瓦医院的路上。你上火车后会得到进一步的确认。”
格雷继续问道:“维罗纳中尉呢?”
“她处境很好。记住,别误了火车。”
电话挂断了。
格雷坐上出租车。他没有找赛科安的打算。他的电话与赛科安的连着,她已经转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相信她有本事跟上他。
又过了几分钟,出租车把格雷载到了火车站,格雷走到售票处,报了假名,出示了证件,拿到了去洛桑的车票,那是一座傍湖的城市。
他的电话又响了。
“皮尔斯。”他说道。
“再有两分钟就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了。”又是拉乌尔。一阵呼叫转移发出的“嘶嘶”声之后,传来一个听上去更远更熟悉的声音。
“队长,是你吗?”
“是我,蒙克,你在哪儿呢?”格雷知道他们此时的谈话除了赛科安还有人监听着。
“他们把我扔在某个医院里,留下了这部电话,告诉我说等你的电话。”
“雷切尔呢?”
疼痛让蒙克的声音变大,“被麻醉之后我就再也没看到过她。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但是,但是格雷……”
“什么?”
格雷放下电话。这么说,拉乌尔应该在洛桑。
他等着火车,那是趟末班车。
在两列车厢的连接处,赛科安正等着他。
她什么也没说,递给格雷一件长长的防尘皮外衣,转身带他挤向轨道对面远离站台的紧急出口。
格雷跟着赛科安,拉上夹克,竖起衣领。
赛科安匆匆跨过另一条轨道,上了相邻的站台。他们离开火车站,来到了停车场。
一辆黑黄相间的宝马摩托车停在不远处。
“快上车,”赛科安喊道,“你来开,我的肩……”她带着伤从租车中心开到了这儿,但眼下离洛桑还有五十英里的路程。
格雷纵身跳上前座,扯了扯夹克。车座还是热的。
赛科安跳上后座,把那只没受伤的胳膊绕在格雷腰间。
格雷发动了引擎,他还认得从这儿去洛桑的路。他开出停车场,驶上高速公路,向山间开去。
车灯照着前方的道路。
凌晨两点零二分
瑞士,洛桑
雷切尔坐在密室里,精神麻木,四肢无力。
每当她闭上眼睛,阵阵恐惧便袭上心头。她看到肆虐的斧头。蒙克的手被砍了下来。他的断手像一条死鱼一样重重地落在甲板上,流了一摊血。
当车开到这儿时她还感受到了气压的升高。
是山。
拉乌尔过来了,两个男人尾随其后。
他看上去很不高兴。
“把她带出来。”他厉声命令道。
锁开了,雷切尔被拖了出来。
“这边走。”拉乌尔说着带她向下面的大厅走去。
她在一座城堡里。
拉乌尔领她走过大门向中央监狱走去。两层台阶通往一扇橡木门。墙壁上烛台中的蜡烛照亮了大门,他用触感器打开了下面的大门。
门开了,雷切尔闻到一股防腐剂的味道,有个什么黑黑的东西在里面,散发出阵阵恶臭。她被推搡进一间四方形的屋子。
拉乌尔走过去,把门打开。
对面有一条窄而长的走廊,一排门敞开着。
对面还有六间房。她看够了,当拉乌尔在对面的一扇门那儿停下来时,她松了一口气。
拉乌尔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雷切尔被这强烈的对比给惊呆了。像是突然间走进了一间高尚博学的皇家学会学者的客厅,整个房间用锃亮的红木和胡桃木装饰着,地上铺着红绿相间的土耳其地毯。
她眼前所看到的都是艺术品。
“教授!”拉乌尔喊道,关上了门。
埃伯特从通往私人房间的后门走出来。
他的腋下夹着一本书,指着雷切尔说:“你对我们还不够坦白。”
雷切尔感觉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她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他们被唤到堆满东西的桌子旁。
雷切尔注意到她的那张地中海地图在桌子的最上面。上面作了新的标记,画了圈,作了标线。显然,埃伯特一直在解这个谜题,要么是不相信雷切尔,要么就是觉得她跟她舅舅太愚钝。
埃伯特轻轻地拍了拍地图,说:“下一站不是罗马。”
雷切尔忍住不让自己后退。
“不可能是罗马。”埃伯特说,“那样的话是倒退,而不是前进。还有一个谜团有待解开。”
雷切尔装出一副惧怕的神色。
但这位馆长并不傻,他说:“我们必须确定一下,你向我们隐瞒过找到金钥匙的事。或许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恐惧进一步加剧。“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了。”雷切尔发誓说。他们会相信她吗?他们会折磨她吗?
埃伯特耸耸肩:“只有一个办法能试出你是不是还瞒着些什么。是我们从你那儿得到所有实情的时候了。带她去隔壁屋,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当雷切尔走出大厅的时候,她看到远处那个摆放着奇怪的X形桌子的房间更亮了。有人打开了屋顶的外科手术灯。
拉乌尔特别偏爱这种场景。雷切尔看到架子上摆放着一个四号烧瓶。一盘子外科手术仪器,长的,尖边的,螺旋状的,锯齿状的剃刀。一个人绑在桌上。
哦,上帝啊!……蒙克……?
“这场审讯可以持续一个晚上。”埃伯特说道,第一个走了进去。他穿过房间,戴上一副橡皮手套。
拉乌尔把雷切尔拽了进来。
雷切尔终于看清楚了被绑在桌上的那个人,他手脚被捆着,鼻子里滴着血。
“有些人来了不该来的地方管闲事。”拉乌尔说道。
被捆那人的脸转了过来。她们对视着。就在那一刹那,雷切尔绝望了。
雷切尔扑上前,喊道:“不!”
拉乌尔一把拽住雷切尔的头发,把她拉了回来,让她跪在地上,“待在这儿看。”
埃伯特拿起一把解剖刀,说:“我们从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