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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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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拿眼白看了仙道一眼,说:“你先举枪。” 

“不要这么不服输嘛。”仙道又乐了:“又没有说输了会受罚啊。” 

“哼。”流川冷冷哼道,不明白仙道有什么事情可高兴——昨天晚上的不愉快,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两个人又在林子里追了一阵山鸡,仙道觉得乏了,就叫上流川坐到车旁,取出水和食物来补充能量。虽然没有说话,仙道还是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流川在逃避自己。其实仙道一向也不在意身边任何人对自己的反应,因为每一个认识他的人,总是对他带有一些敬畏。但眼下,他不喜欢这样的流川。 

“你自己吸食吗?” 忽然响起来自流川的冰冷声音。 

流川果然还是流川,没有变。仙道嘘出一口气:“我连烟都不抽。” 

“可你在杀人。” 

仙道没有回答,而是想了一想,转而问道:“流川,我想知道你在伊拉克的时候,有过怎样的感悟。” 

其实仙道并不期待回答,但流川沉默着想了一会,轻轻说道:“侵略。” 

仙道一愣,他知道这个词语对于一个军人的意义——当知道自己在参与一场侵略战争的时候,军人的尊严和信仰都面临着崩溃。于是他用带着安慰的口吻说:“不是侵略,那是美国人在维持世界的秩序。” 

“不是,我不需要安慰。我很清楚。”流川坚定的打断仙道,“不同的人,有各自不同的生存方式。不同的国度,也有各自不同的游戏规则。要把自己的游戏规则强加给别人,就是侵略——我们在他人的领土,肆意杀戮,用最先进的武器,逼迫他们接受。” 

咬咬嘴唇,流川艰难的说道:“我的感觉就像是……强暴……” 

第一次听到流川说出这么多话,话题又是那么沉重,仙道有些诧异,又有些思索,也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仙道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个吗?” 

流川沉默着。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很有权势的人,那个人想出很多法子迫使我们的生活一次次陷入困境。父亲找到警察,希望能够有所帮助——我永远记得,父亲说‘是为了维护正义而被他报复’的时候,警察那轻蔑又不屑的神态,父亲沧桑又无奈的眼神,母亲终于忍无可忍的离开家门……” 

流川仍旧沉默着。 

“父亲没有办法再维持生计,只能够为他人配制海洛因——用他手中掌握的救人的医术!直到他意识到,这个疯狂的世界充满了弱肉强食,只有手中掌握金钱,权利,才能拥有伸张所谓正义的力量,他才终于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后来,那些警察终于找到了一些东西而把我父亲逼到悬崖尽头,我接过他的事业,我要报仇。” 

流川冷冷说:“可你在杀无辜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流川也是这样的人,仙道为什么要报仇,向谁报仇,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为仙道在玩火。 

仙道眼中瞬间燃烧起愤怒,语速也越来越快:“无辜?为什么你没有被杀?为什么我没有被杀?他们需要毒品,所以才会有我们,我并没有拿枪逼着他们来向我买。这种人自私又脆弱,总是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让自己堕落,是他们自己想要葬身于白色焰火之中——却总是有人帮他们把一切错误推到我的头上,尤其那些人还披着所谓正义的外衣。” 

“我没有理由为那些卑微的生命负责,也不可能用我的生命来换取那些毫无价值的存在,所以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流川侧头看了一眼仙道,没有作声。 

仙道收住回忆,转头问向流川:“那么帮我做事,你的底线……是什么?” 

流川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呢?” 

“我唯一的底线就是我自己,做我自己,活我自己,不准任何人侵犯我的国度,只要超过我的底线,那么就让我亲手将其毁灭。我的底线就是我。” 

流川轻轻的说:“那我还能有什么选择?” 

沉默了一阵,仙道爱怜的拍拍流川的头说:“你这个小脑瓜还是不要再想这些了,简简单单就好。”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也忘记了狩猎,直到夜幕低垂,才默默回到酒店。 

仙道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流川已经睡着了。仙道叹了一口气,躺下刚准备睡,忽然发现流川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伴着牙齿轻磕的声音,流川的气息粗重而急促。仙道探过身,摸了摸流川的额头,才发现他大概是在草原吹了风,受凉了——以前越野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情况。

(旁白:很多人都以为非洲的气候非常炎热,其实那只是在北非比较常见的沙漠气候,在肯尼亚这种靠海的非洲国家,从来不会有人因为炎热而生病,反倒是着凉的人很多,因为这里的气候是白天凉爽,夜间寒冷。) 

仙道从行李里面找出药片,轻轻把流川扶起来,让他吃了药,流川迷迷糊糊的说道:“冷……” 

无论表面多么坚强冷酷,终究还是个孩子。仙道心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疼惜感,想了一想,仙道把自己床上的被子盖在流川身上。 

掖好被角,仙道信步走出房间,在身后轻轻关上房门,到大厅里和漂亮的女服务员聊了一阵,又叫她送多一床被子到房间,才想起回去再看看流川的情况。 

流川的身体仍在微微轻颤,仙道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摸到流川颤抖身体的时候,他想起了藤真说过的话,那个备受凌虐却一直坚持着纯粹的流川,此刻是那么需要人的呵护。 

犹豫了一下,仙道掀开被子躺到流川身旁,紧紧搂住他用自己的体温给予慰藉。 

从来没有人的身体跟自己如此接近过,近到可以完全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自己一向是抗拒与别人的身体接近的啊,包括那些曾经约会过的女人,爱过我的女人——做爱以后,自己总是宁愿独自入睡,为什么此时却愿意让流川在自己身边分享自己的体温和心跳? 

听着流川逐渐均匀的气息声,仙道也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仙道醒来的时候,流川还在睡着,摸了摸他的额头,仙道便起了身。 

还是不要让流川知晓自己昨晚的狼狈吧,不然那个不服输的小子肯定又会像白天一样逃避自己。 

看着仙道自如的驾驶着喷气小飞机稳稳降落在刚果高原上一个偏僻的小机场,流川不知道仙道究竟还有多少没有展示的才能,仿佛这一秒,自己已经认识了他,而在下一秒,又会有一个全新的仙道彰站在面前。 

走出机舱,仙道对远处等待的两个身着军装的黑人招了招手,把装着钻石的小袋子递给流川,流川没有接,说:“我不要。” 

“在这里,纸币像卫生纸一样不值钱,钻石才是流通货币,你必须带着。”仙道把钻石塞进流川手里。 

流川装好钻石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仙道呵呵一笑说:“光靠东南亚的海洛因,我可没有钱带你来打猎。我在加拿大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开辟非洲市场——在哥伦比亚我有自己的加工场,购买上等美洲古柯硷加工成高纯度的可卡因往这里运。” 

黑人拉开车门,让两个人坐在后排。 

军用吉普车颠簸在干燥的非洲公路上,让流川浑身的骨架都快要散开,突然的一个急煞,差点把没有准备的他甩出去。前排黑人忽然站起身用枪指着仙道的额头,流川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就被另一个枪口抵住。 

流川的心瞬间拉伸到喉咙,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也显出一点困惑——绝不是害怕,或者惊诧。下意识的,准备掏枪。 

仙道按住流川的手,微微一笑说:“这是什么礼仪?” 

指着仙道的黑人用英语回答说:“很对不起,仙道先生,我们不想得罪美国人。” 

“是吗?那很好。”仙道仍然笑着说,“不过我不希望你们有机会后悔。” 

“美国人不想再看见你。” 

“那是我跟他的事。”耸耸肩,仙道又说:“我的货是最好的。” 

过了一会,黑人哈哈笑了起来,并且收回了手中的枪:“仙道先生,你真是一个有魅力的人。” 

仙道没有谦虚的说:“谢谢。” 

“美国人会很生气的。” 

“那是我跟他的事。” 

因为买家的要求,流川独自在驻地等待,仙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仙道带着流川在小镇上转了转,战火摧残蹂躏这里的一切——破旧低矮的房屋,小孩和妇女带着麻木空洞的眼神在街边或站或坐,每一个人都带着枪,随时随地有人倒下,再也不能起来。生命和尊严,在这片土地上毫无价值。 

两个人走进一家小酒吧,经过白日的战争,男人们都在这里的酒精中找寻安慰。仙道仍然是自己带着矿泉水,微笑的和酒保打招呼,好像这里的人们都对这个黄皮肤的日本人非常熟悉,没有一个人对他们两人的出现有一丝惊诧。 

“他们早就没有灵魂了。”仙道用日语对流川说。 

流川用力咬咬嘴唇,站起身想要离开,仙道拉住他的手,贴上他的耳朵说:“出酒吧直走,对面马路尽头那家酒吧二楼的洗手间第三格,七点整。”然后指了指自己。 

流川走出酒吧,看了看自己的表,六点四十,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之后,快步走向对面的马路。 

同样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流川的到来。流川穿过人群走进洗手间,进入第三格,锁好门。 

这家酒吧的洗手间每一格后面靠近天花板都开有一个气窗,以流川的身高,站在马桶水箱上,正好可以低头趴在气窗上。流川揭开马桶水箱盖,从里面拿出一把用塑料布包裹的M99狙击步枪,迅速组装以后,流川站上马桶水箱,从瞄准镜向外观察。 

这一格正好对着仙道所在的酒吧,从瞄准镜可以清楚的看到仙道靠着吧台悠闲的喝水。流川低头看了看表,六点五十五分,有一个人走到仙道身旁坐下。 

一个黄头发的高大白人,带着愠怒的神情与仙道对坐,应该是被仙道抢去生意的美国人。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带着满脸痛苦的神情摸索着向吧台走来,偏偏倒倒的靠在比头还高的吧台上。仙道皱皱眉,想伸手拉住他,被白人挡住了。 

白人麻利的拆开一枚步枪子弹,把里面的火药倒在桌面上,又拿出一些白色粉末搅匀,用打火机引燃,那男孩就迫不及待的拿出吸管吸食着烟雾(旁白:这是用可卡因混合火药,燃烧起来供儿童吸食,用以控制这些男孩,培养战争机器)。 

仙道拉开男孩,用身体保护住他,与那个白人争执起来。 

酒吧里虽然有很多人,但只要那个白人站起来,那高大的身材就正好可以让子弹越过人群击中他的头部。真会选角度,流川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此时的他,就像是静静匍匐着接近羚羊的狮子,充满对血腥的期待。 

仙道的微笑激怒了白人,暴躁的要向仙道挥拳。 

3,2,1,白人站起身的一瞬间,流川扣动扳机,M99的强大后坐力让他站立不稳,从水箱上跃下。 

仙道满意的看着白人头上开出红白相间的血花,穿过突如其来的混乱走出酒吧。 

“我选的狙点很棒吧?” 

“你忘记枪托了,白痴。” 

“你很放肆喔。” 

“白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计较他的放肆,仙道扬起嘴角,轻快的笑了。 

 

7。 

 

从非洲回到日本之后,仙道觉得自己和流川的关系似乎更进了一步,他开始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和流川呆在一起。自从在藤真那里有了对流川过去的一些了解,自己总是会忍不住在流川身上去探寻一些过去的痕迹,带着一种偷窥般的愉悦心情,每一天都想发现这个冷酷的男人会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侧面。 

流川总是能够带给仙道一种异于往常的安宁,当仙道说着什么的时候,流川只是静静的听着,和越野或者福田的反应总是恰恰相反的——当仙道说起关于金钱,关于权利,关于斗争的时候,流川会昏昏欲睡的努力撑着眼皮装作了望四周;而当仙道说起自己在各地的见闻时,哪怕就是像“阿赖耶识”这样无趣的宗教话题,流川也会瞪着双眼的听得津津有味。 

每次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流川会用很放肆的话语和眼神与仙道交流,几乎让仙道以为世界上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仙道彰。这种感觉让仙道觉得狼狈,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轻易被流川那双如同狮子一般的眼眸击败。 

又想起流川在内罗毕草原上对自己的质问——“你在杀无辜的人!” 

虽然自己马上就找出理由来驳倒了流川的话,好像流川也并没有再说什么,自己却忍不住在他凛冽目光的逼视下问自己。 

只是在牺牲那些自私又脆弱的人吗?那些人也会有爱人,或者爱他们的人,他们也在承受着同样的伤痛。 

真的没有害过无辜的人吗?为什么自己内心会有隐隐约约的罪恶感?那些在战火中失去一切的儿童所受到的创伤,总有我的一份。如果真的没有做错的话,为什么需要用无数的捐助来缓解自己的焦灼? 

伴随着一种莫名的焦虑,仙道开始想要刻意保持与流川的距离。怎么能够让一个无趣的小孩无端动摇自己的信念呢。 

焦虑的人还不止仙道一个,比如安西。 

那一天,安西带着湘北成员离开仙道家刚一回到警局,就立刻被召进了总督查的办公室。井上总督查的大嗓门和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让整个警局都了解到整个事情——没有合法的手续,监视着陵南集团少东家仙道彰在横滨的寓所,造成陵南集团对国家安全的不信任,意欲撤出已经政府达成意向的多项投资与捐助。总警监被法务省大臣骂了狗血淋头,总督察被总警监骂了狗血淋头…… 

安西带着愠怒又无从发泄的情绪离开办公室,却在走廊上撞到了许久不见的缉私特搜组“丰玉”组长北野。 

带着调侃与不屑,北野开口叫住安西:“安西前辈!怎么脸色不太好看啊?” 

“喔,呵呵。”安西保持着良好的涵养,“最近都没有见到北野老弟。” 

“是啊。”北野略有点得意的说道,“我带着南烈去了大阪,最近可能会搜集到很多很有价值的东西喔” 

“你们还在跟进藤真?” 

“是啊,最近很多走私案件都有线索在指向他。要是有用得着的,我可以提供一些给你喔。” 

面对北野得意又好心的提醒,安西点点头表示感谢,便别过了北野。 

看来要快一点找到流川啊,自己可不想输给北野那个老滑头。 

******************************** 

在仙道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自己的焦虑从何而来的时候,又有了新的事件需要他奔波。 

泰国、缅甸与老挝的交界处,大部分在海拔在千米以上,气候炎热,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极适宜罂粟的生长,再加上这里丛林密布,道路崎岖,交通闭塞,三国政府鞭长莫及,为种植罂粟提供了政治、经济以及地理、气候等方面得天独厚的条件,被称为“金三角地区”。 

仙道在缅甸有自己的加工场,隐藏在深山密林之中,大批技术人员操纵着先进的机器设备日夜工作。工场里有专门的人负责监理,但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为谁服务,就像仙道自己也不清楚工场在哪里,不清楚谁在运送货物,不清楚货物置放在什么地方——这是最好的保护自我的方法,仙道只需要保持对几个重要下线的单向控制,由他们单向的控制再下线,千丝万缕的联系像大树开枝散叶一般。但如果用自下向上的查证方法,就很容易使线索在中间断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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