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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现代聊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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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在床边坐下,身边的强子却像弹簧一样从床上竖了起来,用手指着对面的墙上,惊恐的双眼呆滞地看着老范,却说不出任何话来。老范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时,发现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段白绫,白绫后面是个花圈,在花圈的正中有个黑色的大字“奠”。这分明是个灵堂! 
老范噌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对强子道:“他妈的,我们快离开这个地方!” 
老范和强子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往门口的方向抢去,当他们打开房门的时候,却都呆在了当地,因为房门外依然也是这么一间屋子,紧里面摆着一张大方桌,桌子上放着昏暗的油灯。 
老范和强子从这间屋子跑到了那间屋子,强子牙齿都在打颤:“真他妈的见了鬼了,怎么没有出口了?咱们是怎么进来的?”老范一跺脚,转身就往刚才老头进的那间屋子走去,等他进了屋子才发现这间屋子和自己还有强子刚才进的那间除了东西都对称的摆放着,其他的地方都一模一样,而房间中也是空空荡荡,哪有什么老头的踪影,墙上依然挂着白绫、摆着花圈。 
老范大惊下回头来又不见强子的踪影,这下老范大惊失色了,他迅速地跑出了屋子,而刚才和强子呆着的房间中竟然也是空空如也。“强子!你小子和我玩什么捉迷藏?!”老范对着空旷的屋子喊道。其实就连老范自己也意识到这绝非是强子在和自己玩的什么捉迷藏,也绝对不会是强子开的玩笑。他疯狂地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但在着空旷的几个房间中始终回荡着他自己的叫骂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无边的寂寞和诡异的空间把老范困在绝望的边缘,终于他浑身大汗淋漓——有些是因为没命的奔跑出的汗,有些则是因为心中被恐惧所霸占惊出的冷汗,老范感到累极了,他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当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他发现在对面房间的阴暗角落里,那个老头正在对着自己微笑,双眼内全是惨白的颜色,与他嘴角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一样不协调,倒像是个苍老的妖魔看着步入自己魔掌的猎物在痛苦中挣扎。 
老范大喝一声:“魔鬼!”双手一撑,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老人所站着的方向冲了过去,可到了近前那里却空空如也。老范喘着粗气,慢慢地旋着身子,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襟,他的眼睛凝视着房间的各个阴暗角落。霎时间好像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都有那个老头的身影,那双恐怖的白眼睛浮现在任何一个阴暗的旮旯,老范挥舞着双拳大喝道:“混蛋!有种出来啊!在背后鼓捣老子算什么本事!”然而四周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经久不衰地回荡着,老范总觉得有些什么声音搀杂在其中仿佛是一种阴森的笑声,显现出一丝得意,一丝残酷。   
老范双手捂着脑袋,慢慢地蹲了下来,早知道从警察手中逃出来是这么一种情况,还不如当初不逃呢,现在在老范的心目中警察也是相当具有安全感的,他宁可立刻就被警察抓回去也不愿意在这个鬼地方再呆下去了。在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老范又开始从一间屋子到另一间屋子的跑动,虽然他知道这样做也徒劳无功。渐渐地,老范的意识在来来往往地折返跑动中消磨,他感到他心里的防线就要被难以预知的恐惧冲垮了。就在他不知道多少次踏入到这相同的房间的时候,他险些迎面撞上一个人,首先映如他眼帘的是,强子的那双大脚,还有强子穿着的牛仔裤、体恤衫。老范大喜过望,他刚要兴奋地抬头亲热地拥抱强子的时候,强子的那双大手却死死地掐在他的脖子上,老范抬头看到的却是强子那张漫无表情的面孔和一双没有瞳人的眼睛。   
老范一下子从极度的惊喜中掉进了极度的恐惧和意外中,他瞬间明白了,眼前掐着他的脖子的强子已经不是昔日同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了,那双空洞而没有眼白的双睛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而强子的双手犹如两个大号的老虎钳,钢铁般地卡在自己的脖子上,老范几十年来还是头一次感到自己手足无措地站在死亡的边缘。老范从来不会在死亡和恐惧面前绝望地企求或者坐以待毙,他的双手在混乱中摸到了自己上衣口袋中从被自己杀死的警察尸体上取下的墨镜,他下意识地抢下墨镜,用力地掰下其中的一个眼镜腿儿,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禁止)强子的右侧的太阳穴上。强子嘶哑地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脸颊倒了下来,老范迅速地掰下另一只眼镜腿儿,冲着强子的咽喉部位准确地插下,强子的身体又一阵痉挛,手足抽搐了几下便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老范也感到气息奄奄,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他匍匐在地面,看到了自己沾满了鲜血的手掌,感觉到自己求生的意念越来越淡了,眼皮也因长时间的惊慌和恐惧而沉重地好似两扇即将关闭的铁门,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了……   
老范是被汽车的发动机的声音吵醒的,当他醒来的时候,强子的尸体还在他的面前,通过不远处的房门,早晨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这个茅屋再也不是昨晚他拼命逃也逃不出去的迷离般的地狱。 
透过眼前的房门他看到不远处停着他和强子昨晚来的时候开的那个车子,而另一辆警车就停在旁边,从新来的警车上下来了两位警察,一个人去检查他们开的那个车子,而另一个人则向老范所在的方向走来。老范并不因为看到警察而感到惊慌,相反地他心中还有无比的喜悦,因为他相信,只要再被警察抓回去自己就再有机会逃跑,就有机会逃离眼下像昨天似的那个“无间地狱”。 
向老范走来的这个警察脸上戴着个墨镜,老范几乎是迎着他跑出了茅屋,他神采飞扬地向警察伸出了双手,显然他的举动都把这个前来搜捕他们的警察吓了一跳。这个戴着墨镜的警察似乎有些犹豫,但他还是把手铐从腰后取了出来,哗啦地抖了一下,坚定地向老范走了过来。老范平静地站在了当地,双手平伸着等待他把手铐给自己拷上。老范看到他慢慢地把墨镜从自己脸上摘了下来,嘴角却带着那种诡异而得意的微笑,这时老范才注意到他惨白的眼睛里没有瞳人…… 
(全文完)   
古铜镜子   
张家堡的土路总是洼的要命,尤其是下雨天,那一深一浅的,不知伤过多少人。堡里二驴子,这个不悟正业的,就喜欢挣这钱,每每一有雨水下,那洼地里总能看见他的身影,帮人拉拉车,干干那没出息的昧心活儿。 
这天雨下的正大,打老远儿二驴子就看见一个收破烂的往他这边走,后面拉着整整的一车东西,但不一会又停了下来,好象是陷沟子里头了。那人向他招着手,嘴里像是在喊着些什么,但风大也听不清楚,大约摸可能是叫他去帮个忙,拉拉车。二驴子晃了晃脑袋,偷着乐了一下,向那人跑去,还没等到跟前,他就开了腔。 
“呦,这儿是咋地了?”他故意的问了一下。 
“老弟,车洼里头,俺弄不出来,你看给帮个忙。”说话的是个四十好几中年人,一脸的胡子渣,看来不像是好惹的样。 
“五块钱,你看行不?”其实他想说十块来着,但不知怎的,一出口就变五块了。 
“多少?拉个车,也要钱?还要俺这数儿?” 
“不多,不多,要换个人儿,得这数儿呢!”说着用手握了一下拳头。 
“切,这年头儿,什么钱都能挣,还有挣这帮忙钱儿的?” 
“哎,怎地?这也算是个行当儿!你不给,拉倒” 
“用不着你,俺自己拉。”说完这男人自己一个人用力去拉那车子,而二驴子就势蹲在路边,一边看着,一边抽起了烟袋锅子。 
好一会,那车子也没拉出半步远来,不得已,那男的停了下来,看了看蹲在一旁的二驴子,然后又叹了口气,陪了个笑脸说:“老弟,能便宜点儿不?” 
“没个商量,一口价儿,爱拉不拉”说完白了一眼。那男人看了看天,早已快摸黑了,于是咬了咬牙说:“五块就五块,过来吧。” 
“呵,早这样多好,省得那些力气” 
“行了,你快过来,俺急着呢!” 
“哎。”话音刚落。二驴子就跑到了那人跟前,但却停住了,看着那男的。 
“你还想干啥?” 
“先给钱,这是规矩。”说完把大手一伸,斜眼看着天。那男人看了看他,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然后伸手摸了摸上衣兜,从里面拿出了张五块的票子拍在他的手里,二驴子把钱握起来,看了看,放进了裤子兜,然后又马上开始捋了捋了衣袖,去推那车子。  
虽说这二驴子总有些不悟正业,但这一身力气,真是没人比得过,这不,没几下,那车子就从洼子里推了出来。那男人坐上车子随口小声的骂了一句,向黑处骑去。 
他望了望那男人,然后又笑了笑。拣起了烟袋锅子继续抽了起来。刚想走,却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走进一看,那竟是面古铜镜子,拿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好象也有些分量,怕是那收破烂的掉下来的,于是马上塞进了怀里,看了看那人还没回来,便加快些步子,往家里跑去。 
这二驴子家里只有个老娘,一天到晚的,也见不着儿子的影儿,天天就知道心里叨咕着儿子为她娶个儿媳妇回来,可又有谁家的姑娘会看上这么一号人。眼看这儿子都三十多了,还是光棍一条,这老婆子每到夜里,总是梦着儿子娶媳妇,都快想疯了。 
今天,二驴子回来的比往日都早,主要也是怕那收破烂的来要镜子。一进外屋,他就先从锅里拿出了个馍馍,一口咬去了大半,也没想着旁边的老娘。刚坐炕头,就从怀里把那镜子拿了出来,仔细看着。那镜子保存的很完整,不像其他的废品一样残缺不全,只是这镜子好象和他所看过的镜子有些的出入,它的镜框上面雕刻着几个裸漏的美女,每个都好象栩栩如生一般,镜框的边缘做的很讲究,每一个细节都没有偷工减料的痕迹,镜面是古铜的,但照出来的影儿,到是很清晰,就好象玻璃的一样。看着看着,竟有些爱不释手了,不时的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嘴角上还泛着笑意,旁边的老娘看到这里,开腔问道: 
“儿啊,这儿是哪来的?” 
“俺拣的”说完把眼一翻,继续看着。 
“别是谁家儿宝贝吧,知道是谁的,就给人家送过去,别让人家急着” 
“谁家会弄个烂镜子当宝?” 
“万一。。。。” 
“万一个啥,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俺家拣物件儿,还得送去不成?” 
“儿啊!娘的意思是。。。。。。” 
“行了,你睡你觉去吧,老了,老了,还瞎操那心干啥?” 
“。。。。。。”老婆子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儿子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从新起了个话茬。 
“儿,你看村东头那个凤花咋样儿?娘帮你拉顾拉顾?” 
“俺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俺现在没钱,要那婆娘干啥?跟了俺,还不得去喝西北风啊?” 
老婆子没在说什么,躺在了床上,把头一转,睡了过去。二驴子拿起镜子比量了起来,试试这,试试那,总觉得放哪都不合适,于是索性将它挂在自己的床头,然后又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点了点头,去脱衣服。吹了灯,躺进了被窝里。 
半夜,二驴子好象感觉到那镜子上的美女都活了起来,而且还跟他做那些男欢女爱之事,那档子的事真实的很,就和现实的没什么俩样,感觉舒服极了,像腾云驾雾一般。 
第二天一早,他换了条新裤衩,然后又坐回床上,拿起那镜子照了起来。自己的脸刚印在上面,猛然间,里面竟出现了另外一个自己,那是个面黄肌瘦,毫无血色的自己,吓得他手一抖,镜子“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他用力晃了晃脑袋,又去看那镜子,那东西竟然没有碎掉,并且一点破损都没有,将它拣了起来,拿在手里,看着那镜框上的几个美人儿,又有些舍不得了,于是照了照,发现并没有什么的异样,便把那镜子又放回了床头。 
一连几天,二驴子都没有出过屋半步,每日不管白或黑,都是睡觉,只是饿的时候起来吃上口饭,然后又继续睡。而平时靠着老娘种点菜,自己也能挣些钱,日子还能僵巴过着,但现在可好,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老婆子也劝过儿子,但人家根本不理你这茬儿,每日还是蒙头大睡,只是别人家整天的不出屋会发着胖,他倒好,身子是一天比一天消瘦,脸色是一天比一天发黄,而其中的细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天,二驴子猛的坐起身来,将那脏的要命的裤衩子扔在角落里,换了条新的后,开始去翻外屋的大锅,但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丁点的食物,于是换上了件新洗的衣物,走了出去。 
院子里冷清极了,看不见半点的人影儿,索性从脚底下拔了棵大葱咬了起来,又四下的寻摸了一圈,在确定没什么好充饥的之后,推开了院门,向离自己家不远的小饭店走去。 
刚一进饭店门,老板一眼就认出了他。 
“呦,这不是二驴子嘛,咋瘦成了这样咧?”二驴子瞅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茬。 
“别他妈废话了,先给俺来碗面”然后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多给加点,别像上回似的,干吃不饱!” 
“好了,你这来了就肯定给加量”然后朝着后屋喊着:“热面一碗” 
二驴子坐在了离老板很远的地方,现在的他,也不想和别人多说什么,也犯不着多说,只是拿起支筷子摆弄了起来。 
不一会,一碗热面就端了上来,刚吃俩口,就感觉对面有个人坐了下来,他没有抬头。 
“哎,小子,不认识俺了,是不?”那不是老板的声音,他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这个人,猛的,他认了出来,是上回那个收破烂的。 
“认识,咋能不认识呢!”他一边说一边吃着。 
“认识就好,告诉你,你别跟俺装傻” 
“呦,大哥,你看你这是哪门子话说的,有话说!” 
那男人看了看他,然后又用手指着他,说:“俺的那面镜子呢?” 
“不是吧,大哥,你丢了面镜子,找俺干啥?” 
“你跟俺装傻是不?那天我进洼之前,那镜子还在,出洼后就没了,不是你,还有谁?” 
“哎,你别瞎白白啊!你哪只眼珠子看见俺拿你镜子了?” 
那男人看他死不认帐,狠狠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老弟啊,俺不是舍不得那块烂镜子,但那镜子你用不得。” 
“你别在这诈俺,俺不上你这当,告诉你那镜子不在俺这,就是不在。” 
“老弟,你听哥说,那镜子你真用不得。” 
“咋就用不得?”看到这男人不断的烦他,终于,他把话摊开了。 
“那是块。。。”说到这那男人把嘴凑到了他的耳根子边接着说:“那是面春镜。” 
“扑哧”的一下,他乐了起来,抬眼说:“你可别逗了,上面刻几个大姑娘就是啥春镜了?” 
那男人突然看着他,把眉头皱了起来,斜眼说:“咋?那是在你这儿了?” 
“没在俺这儿,就是在俺这儿也不给你,那是俺拣来地!”说完,他底下头,不再去看那男人了。 
“你就情等着吃后悔药去吧,老弟,你那是害自个儿呢!” 
“咋?害自个儿?拣个破镜子,能害着个啥?” 
“你自个儿说,这几天没见着你,你瘦了多少?那老话说十口饭一滴血,十滴血才一滴精啊!” 
“恩。。。。。。”他刚想说,但又把话咽了回去,看了看碗里的面,早已只剩空汤了,于是站了起来,白了那男人一眼,就要往门外走。 
“俺告诉你,你就情等着后悔去吧!”那男人狠狠的瞪着他,末了又补了一句:“等你的阳气儿一没,找俺都来不及了。” 
这二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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