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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现代聊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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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刘很爽快地说:“好吧,我去接你,等我呀。” 
  我的心一下子放稳了,长出了一口气。 
 顶层,开门,穿着保安制服的小刘低着头走进来,没有说话,他平时也比较少言寡语的,我也不要求他跟我讲什么,只要能陪我走出电梯就可以了。 
  于是电梯一层层地下来,很顺利的样子。 
 但问题还是出现了,在第一层的时候仍然没有停,又向下掉去。我惊叫:“小刘,怎么了,电梯还是没有停呀。怎么办?” 
  “它停在该停的地方,你急什么。”一个阴冷低沉的声音,不是小刘的。我大吃一惊,这时那个穿制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说:“你认为我是小刘吗?” 
 分明一脸刀刻似的皱纹,竟是那个一脸凶像的老太太。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轻轻地,有人拍我的肩膀,我骇然一振,看时,却见是一身保安制服的小刘,他说:“看看几点了,还不下班!”我看了看表,晚九点整。小刘笑了起来:“怎么了,做恶梦了,吓成这样!脸色都白了。”我看了看四周,竟然还是在办公室里,电脑还开着,音箱发出呜呜的声响,哦,真的是做了个恶梦。 
 小刘陪我出来,锁了门,向电梯走来,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看了一下显示灯,只有E梯显示是停在顶层的。我要去按,小刘阻止了我,说:“那个电梯坏了很久了,你不知道的吗,指示灯早就不亮了,今晚怪了,怎么又亮了起来呢。”我说:“是吗,灯亮了就可以吧,我急着回去,它现在停在十三层,很快就下来了。”小刘诧异地看着我,很不解的样子:“你今天也有点不对劲儿,我们大楼只有十二层的,哪里多了一层出来。没看那是十二吗?”我细看时,果然是十二层,便只觉自己做梦糊涂了。于是抱歉地对小刘笑笑,这时A梯下来,停在九层,他便陪我走了进去。 
 到楼下大堂,和小刘道别,随口问了一句:“咦,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办公室的?” 
 小刘的回答却让我不知所措,他说:“你打电话给我呀,说你困在电梯里,呵呵,我到处找你不到,就知道你肯定在骗我,就去办公室找你,果然在,还睡得很沉呢。只是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小刘讲完哈哈大笑,我却一路飞奔地离开大楼。 
  以后,再也不加班那么晚了!      
上海死亡电话         
我早就说过我由于生计原因来到了上海,做了我同学的酒楼的大堂经理。   
照顾酒楼的工作确实很繁重,但我并没有忘记利用业余时间学点东西来充实自己。于是我成了离酒楼不远的一所高校的旁听生。由于我性格开朗,爱好也广,先后在学校组织起了“集邮协会”,“读书心得讨论会”等。没想到这些玩艺竟让我名声鹊起,我居然被聘为校刊的一名记者了。   
当了记者之后我的手机就一直没有停过,尽是学生们向我提供一些所谓的实事新闻。什么高年级的男生拿弹弓射下女生宿舍楼上飘扬的内衣啦,什么学生们给矮个子老师起绰号叫“恨天高”啦。其实,这些都不值得一提,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讲给你听。   
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如同从酷暑直接跨进了严寒。在一个寒风瑟瑟的晚上,我下了夜课回到住所休息,熟睡中一陈急促的铃声把我惊醒。谁又打这该死的电话?我一边想一边拿起枕旁的手机。   
“喂!是哪位?”我问道。“喂!是我,”对方是一个女孩,声音怯弱而苍白,“我叫青荷,311寝室出事了,你应该去看看。”还没等我问些什么,对方已以挂断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分。我想从来电显示中查出她的号码,可是却什么也没有。   
说句实话,这种恶作剧我见得多了,只是一些不怀好意的学生想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到冷风中去。   
我没理她,仍然翻身睡。第二天,我把酒楼的工作安排好便来到学校上早课。一进校门就有熟人拦住我说:“311寝室死了人,你这当记者的还不去看看?”我赶到的时候,门外已围了很多人。刑警正在屋内解剖尸体。   
听人说是隔壁的女生早上起来时发现从311门缝里淌出血来,于是报了警。死者是一名二年级的女生,由于同寝室的其他人都毕业了,所以这里只有她一人祝她被发现的时候手腕上的动脉已经被割破。解剖完尸体,警方又对屋内所有的线索进行了整理。最后下结论:该女孩是自杀。   
遗书上写明自杀的原因是失恋,并且警方准确地推断出死亡时间为凌晨三点。   
接着,校方的人把女孩放到单架上盖上单子从屋内抬了出去,经过我身旁时,从尸体上突然掉下一样东西砸在我的脚面上。   
拾起一看,原来是死者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女孩美丽恬静,只是脸色更红润些。在她的姓名那一栏里分明写着两个字:青荷。        
盖在坟地里的五星际酒店        
今年盛夏和几位好友吃串烧,不知怎的聊起了香港的鬼片。本来的话题蛮轻松的,但其中两位给我讲完亲身经历后,(又鸟)皮疙瘩爬满全身:     
  两位挚友,阿志、朋朋,毕业于北京南城的一所职高学校,毕业后与同学一道分配到南城的一家刚刚建成的五星际酒店…“大X园酒店”开荒,做好最后的清理工作,准备迎接第一批客人。同学中有的去了客房部,有的去了前厅部。而阿志和朋朋鉴于外表强悍被分配到了宴会部。     
  刚毕业的学生就象上了弦了机器,被人家使来使去还乐在其中。本来已经下了中班,又被康乐部的主管拦住:“你们哥俩先别走,帮我们一块把游泳池底再清理一下,明早可以蓄水了”。无奈,阿志和朋朋加上另外三位同学一道将游泳池底彻底又清理一遍。     
  阿志实在扛不住了,在池底座了下来,问朋朋“几点了?”     
  “差10分钟12点”朋朋回答。     
  主管好象想起了什么,说“我有事,先走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你们一会走的时候别忘了关灯,锁门”。爬上台阶走了。     
  “靠,傻X,让我们来帮忙丫自己先撤,走了,哥几个,不干了”阿志终于发话了。     
  五个人从池底爬上岸,阿志掏出香烟递给同学,“你们锁门吧,我先和朋朋回宴会部签退。在门口等我们,一会咱们吃夜宵。     
  等阿志和朋朋回来的时候,看见另外三人嘴里叼着未点的香烟,脸色煞白站在已上锁的康乐部门口,目光呆滞。“我们刚才听见里面有人游泳!!!”其中一人瞪着眼睛说。     
  “吹牛X呢,游泳池没放水,你们听见有人游泳?”阿志不屑的说。可三人的表情不容质疑的恐怖,烟卷牢牢的粘在三个人张开的嘴上。阿志看了朋朋一眼,夺过钥匙打开康乐部的大门,朋朋开了灯。五个人站在游泳池边,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另三人早已脸无血色。     
  重新关灯,锁门。阿志不屑的看着另三人,“这年头,你当我傻……。。”阿志的嘴僵住了,他死死的盯着朋朋,朋朋也在死死的盯着他。康乐部里传出了水声,是有人在游泳的水声。哗哗……另外三个人已经抖做了一团。朋朋回转身,没错,水声是游泳池了传出来得。哗哗…。。五个壮汗终于崩溃了,撒腿冲向更衣室。     
  第二天,阿志和朋朋因在职工食堂谣言惑众被调到客房部和管事部,另外三个同学被转到餐饮部。     
  就在阿志被调到客房部的第三个星期,夜班。闲得无事准备睡了。领班恶狠狠的冲进楼层办公室。     
  “你丫怎么搞的?3XX房间的客人投宿浴室里一条浴巾都没有。” 
  “我按规定放了两条。”阿志也急了,“你不是也查过房间了吗?!” 
   “对呀,我是查过了”。主管也愣了,“那…。你先送两条过去,我看你丫这张过失单跑不了,客人是业主的朋友。”     
  送过浴巾,阿志趴在办公室郁闷的睡着了。凌晨四点,前台通知阿志查房,有团队CHECK OUT。阿志睡眼朦胧的一间间查房。最后一间,与领队撞个正脸。     
  “你们酒店真怪,我昨晚明明用了一条浴巾,可今早起来发现浴室又多了两条。新开业的酒店服务就是好。”领队嘟囔着。     
  阿志顿时睡意全无,冲进浴室,天呐,真的多了两条浴巾。阿志的头大了,每一根毛孔都充斥着恐怖。一个念头跑。     
  刚出房门迎头撞上值班经理、主管带着两个保安,是给319房间的客人换房的。主管不屑的告诉阿志:“客人有毛病,投诉说睡觉有人摸他。打开灯又看不见别人。一晚反反复复折腾几次还是觉得有人摸他,还说屋里有鬼!”     
  后边的话阿志已经听不清了……。故事讲完了,我和阿志对望。他好象看出了什么,问我:“你不信吧,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信。你去问问第一批在大X园酒店上班的人,全都知道酒店常出怪事。后来客人住的多了,阳气重了就没事了。知道为什么吗?那酒店是盖在原先的坟地里。”     
  后边的话我也听不清了…。。我们大院也是盖在原先的坟地上。北京的老人都知道,现在公主坟往西,长安街南侧一个挨一个的部队大院,有好多都是盖在原来的坟地里。我说怎么小时侯在五一小学只要一参加兴趣小组的植树活动总能挖出好多个骷髅,那时还和同学们在操场上抢着当球踢。     
  恍惚间我结了帐,老板接过钱:“怎么大热的天,你的手那么凉?”我嘻哈的答应着,快步往家返,难道阿志说的真有道理。(又鸟)皮已疙瘩爬满全身。进了门岗,透过果园已能看见家里的灯光。突然间我被树跟之类的拌了一交。SHIT,我怒骂着。     
  “你不要紧吧?”伴随着声音,一只手善意的伸到我面前。 
  “没事。”我下意识的握着那只手,Jesus,他的手比我的还要冷………      
死亡同学会         
毕业后就很少再见到过去那帮老友了。人生在世时光匆匆,能再相处的日子像我的头发一样在不断减少……人生不该留下遗憾。所以有机会就该大家聚聚缅怀过去。 
  由于种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原因,这念头只仿佛我亲吻戴安娜王妃的愿望般可望而不可即,一直没机会天时地利人和地达成夙愿——一直到……那一天。 
  电话神经质地忽然响起,我接听,意外之至——是中学时的朋友,班长!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啊!”他道。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吧!我好想你啊!最近过得怎样?”我兴奋地大说特说滔滔不绝,青春时代的往事历历在目,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在脑中重播,让我激情澎湃。 
  “也就那样喽,整天累死忙活的……电话里怎么聊得爽!” 
  “对啊!大家好几年没见了吧,该聚聚啦!我早想搞个同学会了,要不是老没空的话……”班长的电话引起了我的感慨,我感到不能再拖延这一计划了,乘机提出。 
  “对对,就你没空。你还不知道吧,前年我们这班中学朋友就搞过一次聚会了,叫什么叫,我们也有通知你啊,你他妈跑去出差了!那次就少你一个,您老真是贵人事忙啊。”班长半嘲讽半调侃地道。 
  “是吗?原来我已经错过一次啦?拷!!这可不行,你们得好好和我说说上次的事,真不巧那时居然去出差了……那这次我绝对不能再漏网了!”我才知道自己曾因失误出局,仿佛刚买好一支股票就发现它开始卯足劲跌般后悔莫及,于是下定决心头可断血可流这次聚会不能溜。 
  “OK……既然你想聚聚,那交给我吧,我负责联络所有人……上次也是我搞定的。”班长大义凛然地将重责大任主动揽下。省了我不少事。因为以前的朋友们现在散布祖国各地,要聚集他们难度不比寻宝小。还是班长本事大面子足够号召力,这定与他当年累积的好人缘及如今的事业辉煌有关。有他出面一定万事大吉。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预备坐享其成…… 
  结束了这次通话,我热切期盼着那个聚会日的到来。 
  和我在同一个城市的老同学就一个都没有,班长的所在地和我相隔也甚远,这让我开始猜想聚会地点会选在哪里。这可很难决定的,无论如何都会让大家伤脑筋了。不过,同学会是如此有意义的事,就不拘小节了吧。他们前年不也搞过了?其实应该也不会难到哪去。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周,我又接到了班长的电话,庆幸的是报喜不报忧:“都搞定了!呼,真不容易啊……怎么样我够朋友吧!全部人都约到了,上回就少你一个,这次完美无缺了。”接下来,他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我。竟然就是本周周末,而且就在本市!我不禁感叹班长真是太神通广大,不去开个什么“为您解除疑难杂症”之类公司实在浪费人才暴殄天物…… 
  本周末我没有应酬——就算有我也都推掉!大家竟然这么照顾我荟萃到我的所在地来,如此盛情我真是无以为报……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定在本市了还另外找什么地点,直接聚到我家来不是更方便更节约吗?太见外太客气了吧。于是我决定见面后拉也要再把他们全拉来我家大家玩个够通宵达旦…… 
  周末很快就到了,我心情激动无比仿佛要去相亲要去登台作秀选美般疯狂梳妆打扮一番后才开车出门。美梦成真的快感实在太充实了,真的,一点不夸张,我就是那么兴奋!20年啦……! 
  班长定的地点是本市一处很热闹的酒店。据说他已经包下了一个很大间的宴会包厢。豪爽!我想我们有必要付钱给他,但他必然阔绰大方地拒绝……人未到,我心已至了。 
  路上,我很自然地想知道朋友们是否都已到了,自己迟了就不好了——虽然今天我起得这么早断无迟之理——也算和他们先谈为快吧。他们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手头只有班长的——他并没有留给我什么号码,是他打来我家时我的来电显示记录下的。本来我这几天就想给他打电话,但那时人家正在为我而忙着联系同学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他?好像催促他似的。所以忍住了,现在打就名正言顺了。    
红书包                            
  有的时候一件很不起眼的抛弃物也会有它自己神秘的背后,一但将它们捡起,也许就会与一断鲜为人知的故事发生联。如果只是失物认领也没什么,但如果是下面这类。。。。。。 
  风力又加强了少许,原本蔚蓝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张土灰色的脸谱,大树依旧挺直了腰板,早上还绿绿的叶子则被风吹成了黄色,飘落下来,再变成土色。对于北方人来说,秋天就是这样,只一下就把夏天赶走了,然后留下漫长干燥的冬。 
  冬季的R中校园里没有了初秋的烦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清冷。走在这样的校园里,有时竟让人怀疑是否进入了异次元空间。所以校园里的人走起路来总是显得匆匆的,也许他们是急于摆脱周围的静谧和诡异,进入真正属于自己的教室。 
  小汪老师刚从异次元“逃脱”,走进了相对生动的教学楼。他先洞察了一下四周,此时没有一个人,于是他放下心来,从大衣里摸出一把牛角梳,快速的梳理了一下他在异次元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收起牛角梳,再度环顾四周,依旧没有一个人。 
  不远处的B班教室里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小汪于是装出一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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