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聊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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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半天的颠簸,他才找到周明以前住的村子。碰到村民,打听到周明的家。
那是个很大的四合院,砖瓦墙!敲了半天门,才隐隐有脚步声。
“你找谁?”开门的是个大约能有五十岁左右的妇女。
“我是周明以前的同事,来看看伯父和伯母。”
“哦,那快进来。”那个妇女眼圈儿突然间红了,“我是周明的母亲。”
宽敞的院落,长宽能有四十多平方米,有一半堆着木材,打扫的很干净。
院子中间铺着一趟红砖头,通着主房,左右各一个偏房。周明的母亲径直把王小飞引到了主房,进门对面墙上挂着周明的一张黑白照片。周明的脸笑意依然,轮廓分明,比和现实生活中的周明还要精神。
“谢谢啊 孩子,还记得今天周明的忌日。”周明的母亲泫然欲涕。
王小飞心里一惊,今天是周明的忌日?其实他只是来求证一下韩举所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看着这个为死去儿子伤痛的老人,王小飞也不由得心里难过,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要不要告诉周明的母亲周明没有死,只是失去了记忆?可是这样做,周明的母亲会不会更难过呢?周明已经谁也记不起来了,而且生命随时都可能失去。如果告诉周明的母亲,他还活着,暂且不说他失去记忆,一旦他死了,他的母亲不是又要经历一次失去儿子的打击和痛苦?
那天王小飞去周明的坟上,去看了他。
他心里还是同情周明的,也更加痛恨韩举这个疯狂的人物。
那天是10月23日,一个阴天,王小飞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日子。
在周明母亲那双泪眼的注视下,他如芒在背地逃离了周明的家。
……
学校开学的时候,王小飞的室友注意到他总是在星期一晚上午夜零点一个人出去,没人知道他去做什么。大家都感到奇怪,一个暑假的打工生涯,完全把王小飞变成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
(完)
食堂风云
每一个食堂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怪味。从你踏进复旦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有很多机会闻到它们。不过你不要想把它们分辨出来,因为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你闻到它们的0。01秒的时间内,你就已经开始呕吐了。我在日月光华BBS上,看到以上这段话的时候,顿觉心有戚戚焉。复旦食堂之劣,由此可窥一斑。
先说说我的亲身经历吧。有一天中午,我到风味餐厅吃大排面,按以往的习惯,多花五毛钱点了份菠菜。看到下面的是个PPMM,便装出一幅很有耐心的样子,在一旁候着。大概那个MM是个新手,大概她的师傅对她动了心思,就当着我的面教她下面。
MM抓了一把菠菜正要扔下去,师傅说且慢,少放一点。MM抖了抖,一把菠菜成了一小把,师傅又说太多了,只要这么一点就够了,于是他做了示范。MM很有诚意的问道,那不是看不见菠菜了么?师傅充满信心地回答,怕什么,待会儿面熟了,把菠菜摊在上面就不显少了。当时我差点晕倒,五毛钱就换两根菠菜啊!
不过也有搞笑的时候。话说一日,某位南方(怀疑是粤籍)人士排队买小笼包。他对师傅说,来si个包子(其实他的意思是十个)。师傅没听清楚,几个?此公又说了遍si个。到底几个?师傅不敢确定。此公一着急,冒出一句:“Ten,of course!”师傅答道:“I see!”随后迅速给该南方男士叉了十个小笼包,临了还加一句:“早说不结了,shit!”众人蹶倒。看来宰相家奴七品官,复旦的大师傅也需刮目相看哪!
你猜对了,今天这个鬼故事就发生在食堂里。
不知你有否听说过,在晚上,尤其是子夜时分,你千万不要接近复旦的餐厅,特别是田径场旁的四食堂。据说清朝末年这一带是个大坟场,文革时,武斗的牺牲品也都埋在下面,八十年代复旦大幅度招生,就在这里造了餐馆。
故老相传,死人多的地方通常都有个结界,也就是阴阳两界交汇的处所,这绝不是谬论。八十年代曾经有一对情侣,因为这一片没有路灯,少有人来往,就每晚在这里恩爱。据早几届的师兄讲,由于他们搞些不堪入目的动作,经常还有声音伴奏,某个鬼——也许是孤独鬼听不下去了,一天晚上警告他们说,不许再在这里污人耳目。那个男的很牛B,大概自忖练过几年空手道(据说还是黑带),又不相信他是鬼,就随口骂了几句脏话。女的向来比较温和怕事,连忙在其动手前,把男友拖走了。
第二天清早,男的被发现吊死在食堂门口的树杈上。有人传说他是跟女友吵架,或者被女友甩了,想不开自杀的,只有那个女孩和同宿舍的几个要好伙伴明白,那个男生是被鬼杀死的。
还有一次,一个男生半夜里食物中毒,在送往长海医院的路上,一位法善庵(坐落于政本路)的尼姑,说是受过其祖上的恩,给了一道符让他烧灰和水喝掉。病好后,男生说他是当天晚上十点,在四食堂吃的宵夜。其实食堂晚上不营业的,而且好事者到法善庵打探过,说是没有这名尼姑。消息传开后,大家为避免撞鬼,都尽量不打这边过,倘若实在没法子,也得几个人相邀做伴。四食堂也多了个绰号叫死食堂。
某晚经过四食堂时,看到里头灯火通明,门口还有个漂亮的女生向我招手,正好当时肚子有点饿,便进去了。一进门我就后悔了,外边看进来灯火通明,里面却是阴沉昏暗,更奇怪的是,食堂里的摆设、工作人员的装束,全都是六、七十年代的。透过玻璃看出去,外头静悄悄的,树影摇动,月色阴晦,不免心中大恐,难道我真踏入结界了么?
那个漂亮MM带我到餐桌前坐下,未等询问我要吃什么,就端了一盘点心上来。我要了张餐巾纸,一边装作擦筷子,一边偷偷打量四周。坐在我旁边的是个老头,白发苍苍,很安详的吃着盘子里的蛋糕。也许感觉到我在打量他,老头转过身来朝我很慈祥的笑了笑。他的笑容很熟悉,我好像哪里见过?
突然想起半小时前,我在学校大门口的橱窗里看的讣告,是生科院的。一张写着:中共党员,生科院院长兼党总支书记,博士生导师王重阳,因病抢救无效,于……。一张是旅美教授陈旋风,在回国探亲期间不幸遭遇歹徒,于腹部重伤数处,经专家治疗无效……是了,他是王重阳!刚想到这里,他恰好吃完了糕点,把筷子放下,朝我微微一笑。你也来了?他的眼神似乎也会说话。
正当此时,天花板上四盏大吊灯同时熄灭,我下意识闭上眼。突然听到有人大吼一声,“第三届相辉美食节——开幕!”顿时掌声雷动,灯光又亮了。原来是学生会搞的活动啊,我拍拍胸口。那个主持人在台上介绍了美食节的前因后果,无非复旦伙食如何难以下咽,民以食为天,美食节的宗旨就是恢复复旦学生对食物的热爱之情等等。他还解释为了让这次美食节更有气氛,更有情调,特地一个月前,就在校园里广为散布鬼故事云云。
“美食的三要素是色、香、味!”主持人接着说,“现在我们还要让它增添一大要素,那就是——浪漫!当当当当……”他吩咐领我进来的那个漂亮美眉把灯关掉,然后于每个座位前摆两支荧光蜡烛。果然,灯刚熄灭,四食堂里就有了两点荧光。
“浪漫吧?”主持人自问自答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大家听说过前几晚,十二号宿舍楼的男生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死食堂这边有很多黑影走来走去吧?嘿嘿,那是我们在布景。还有啊,这两天黄昏时段的广播里,老是在播校园鬼故事,也是为了烘托气氛的。总之呢,复旦的美食节就是要独一无二的。在这种烛光下……”
“怎么搞的,这么磨蹭。”主持人不耐烦道:“程瑶嘉,快把其他的荧光棒分给大家啊?”沉寂了一会儿,接着一个女生大叫一声:“啊!!!!!!!!”分贝值足以炸破天花板。“怎么了?”主持人问。“我,我……还没找到荧光棒……”这回程瑶嘉的声音却又小得可怜了,“你看,那,那边怎么有两个荧光会动!”她伸手指着我道,“不是真的有鬼吧?”
呵呵,差点忘告诉你了,我是陈旋风。
'转帖'亲密接触 子夜零時。 “B,B,B”一陣討厭的呼叫聲將雷波從睡夢中驚醒。 其實這聲音不算討厭,假如你的朋友深夜有急事請你幫忙又或者睡不著覺想CALL你談談心事,這是很平常的事,甚至可說是有意義的事。 假若接連幾個深夜的零時總會有個人CALL你,當你去眩龣C時,她又默不出聲。這當然不能算有趣的事。 簡直是件極無聊,極討厭的事。再這樣下去,雷波覺得一定會導致他神經衰弱。 雷波拿起床頭櫃的CALL機,CALL機上顯示:姓耍⑴浴㈦娫挘浩吡憔湃潘摹! ∽蛱焱砩希疤焱砩希偾疤焱砩希坏搅銜r,這個人就會把雷波從美夢中CALL醒。 今晚也不例外。 每一次雷波按著這個電話號碼眩龣C時,聽筒的另一頭會聽見有人拿起話筒,卻絕對不會再發出任何聲音。任由雷波竭力叫著:“喂,誰找啊?誰CALL我。。。。。。〃 雷波的記憶中,無論如何也想不起自已所認識的女性中有姓耍模瓦B那個電話號碼,雷波也感到很陌生。 究競是誰呢? 或許,是暗戀我的一個害羞的女孩...... 當然,這只是雷波安慰自已的想法.不用說,這只是一個無聊的惡作劇。只有傻瓜才會再去理會。 雷波卻已經開始穿上衣服,打算眩龣C。 雷波並不是傻瓜,在別人眼中,他是個不錯的男人。他聰明,有幽默感,有正義感,並且熱愛生活。 他的模樣不算漂亮,很多女孩子卻欣賞他的氣伲o論如何,雷波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 如果換了別人,一定會將CALL機關掉,繼續去找周公。 但雷波好奇心總比別人強。他認爲:從某種意義說,好奇心是推動人類發展的動力。 他明知可能不會有結果,他也要去弄個究竟。 一個再醒目的人,偶爾露出一點憨態,反而會顯得可愛。 糟糕的是,雷波剛搬進這套單元未夠一個星期,電話公司還未幫他裝上電話。 雷波住四樓,眩龣C只好到樓下的士多借用電話。 象前幾個晚上一樣,對方已拿起聽筒。 對方會否開口呢?雷波真盼對方能說上幾句話。 “喂,誰CALL啊?小姐,麻煩出下聲好不好,我數一二三,再不開聲我收線了,一......二......三。” 對方仍不出聲。 士多店老闆用一種嘲笑的眼神瞧著雷波,無論是誰看見一個人每天三更半夜跑來對著話筒說幾句話然後又走了都會忍不住發笑的。 雷波只好失望的放下話筒。 就在那一霎那,話筒傳來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 “是雷先生嗎?” 終於有回音了,是一個略帶悽愴的年輕女性的聲音。 “我是,請問,你是誰?找我什?事?” “我姓耍憬形倚≠缓昧恕!薄 八{小倩。”雷波說:“好熟的名字,似乎哪里聽過,啊!我想起來了,是一部電影的主人公,主人公是個女鬼。” 洠氲綄Ψ竭@樣回答:“你只說對了一半,我真是個女鬼,不過不是電影裏的耍≠唬疑熬徒兴{小倩。” 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腔眨! 『喼碧齑蟮男υ挘m然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但有人竟說自己是鬼。 雷波當然不急著去拆穿她,道:“就算你是鬼,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鬼,請問女鬼,找我有什?貴幹?” 雷波連對方一眼也未見過,仍洠斯ЬS幾句。他知道,每一個女孩子,甚至是鬼,也不會討厭別人的恭維的。 對方仍用不帶感情的聲音道:“雷先生,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雷波道:“我與你素不相識,我能幫你什?忙?” 對方道:“雷先生,你只要回答肯與不肯就行了。“ 這是命令還是請求?好霸道的女孩。 幫助別人,雷波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樣做了。 幫助別人不一定會得到回報,有時還要付出代價,但雷波很樂意這樣做。他覺得這樣做很快樂。 如果世上每一個人都樂意幫助別人,這世界一定會變得更溫馨。 能夠辦到的事,雷波從未拒絕過別人。 “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話,我一定幫你。”雷波道:“你說吧,你要我幫你什??” 對方道:“謝謝你,雷先生。至於我要你幫什?,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我先不告訴你,待時機成熟,你自然會知道。” 求別人幫助還要故弄玄虛。 雷波哭笑不得:“就算這樣,耍〗悖阋灿貌恢颠@?大個圈,象捉弄人一樣。” “對不起,打擾你了,雷先生,我一而再,再而三的CALL你,你都有耐心眩龣C,我才確定你是一個願意幫助別人的人。 有這樣的邏輯嗎? “謝謝,雷先生。”耍≠灰咽站。 竟有如此荒謬的事,有人說自己是鬼,真是說鬼話。雷波從未見過鬼,所以也不相信世上有鬼。 只有腦瓜有問睿娜耍艜谏钜垢氵@樣的惡作劇。 或者耍≠徽娴男枰獎e人的幫助,才會編出這樣的鬼話。 究竟屬於哪一種可能?雷波想不通,既然想不通,乾脆不去想,眼前最要緊的事是回家睡覺。 登了約七十多級臺階,到家門了。雷波將鎖匙(禁止)匙孔,卻橫豎都插不入。 仔細一看,這是一扇黑色的門。而雷波住宅的門是灰色的。 住在高層樓宇的人都有可能犯這個錯铡貏e是醉漢夜歸,很容易將自己住宅對下的單元當作自己的家。 雷波未喝酒,想必是睡意甚至濃,歸家心切吧。 遇上這樣的情況,只要再上一層樓便可到家了。但雷波的鎖匙仍開不了那扇門。 因爲那根本不是他家的門,這扇門不是灰色的,而是綠色的。 奇怪,明明我已登了至少四層的樓梯,爲什?還未到家呢? 如果铡畬⑷龢钱斪魉臉牵钱斎皇强梢栽彽模灰俚且粚颖阈辛恕5绻俚且粚影l現仍錯了,那人神經一定有問睿! ±撞ㄗ哉J神智清醒。那只能怪自己太湖塗。再上一層吧,如果再上一層仍不是自己的家,那雷波就要跳樓了。 雷波洠в刑鴺牵液迷偕弦粚颖愕郊伊恕! 倓偸窃酰炕厥拢恳欢ㄓ熊E蹊,任何智商正常的人數位概念都不會那樣差。是不是在夢撸В恳膊皇恰! ‰y道活見鬼? 春天來了。 春天確是一個充滿生機、令人振奮的季節,春天總能令人的心情無端端好起來。 今天是個假日,雷波穿上他認爲最舒適的一套衣服,走上街頭遛達遛達,享受初春的陽光。 街上的紅男綠女都顯得神采奕奕,互相炫耀著新購的春裝。昨夜的春雨將大街沖劇得乾乾淨淨,使人走起路來步伐輕鬆了許多。 不知是哪個馬太哈,忍心將一個飲剩的易拉罐抛棄在平整的人行道上。 通常,許多好心的人會將這些垃圾撿起,丟進路旁的垃圾箱。這是每個人都應有的公德心。 雷波卻不斷的用腳去踢這空罐,仿佛那是一個足球。 年輕人都喜愛邉樱@當然是可以原諒的。 街上的行人顯然不懂得這個道理,紛紛向雷波投以異樣的目光。 雷波洠г谝狻E匀魺o人般耍起自己的“球技”。並且越踢越起勁,最後索性來個“射門”。 街上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