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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狭路相逢-第23章

小说: 狭路相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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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几百万个电话、电子邮件或传真。这里是法国最大的监听基地。

  法国的监听站可不止这一个。和美国一样,法国另外还有三个卫星监听基地。其中一个代号叫“护卫舰”,隐藏在法属圭亚那的密林深处,就在库鲁航天中心。另一个监听基地位于印度洋上的马约特岛。这两个基地都是由法国的国外安全总局和德国的联邦情报局共同管理的。第三个监听基地位于巴黎西郊的阿卢埃勒鲁瓦。全加起来,除西伯利亚北部和太平洋的部分地区外,法国的30多个抛物面接收天线几乎覆盖了整个地球。

  而不久还将有新的监听站问世。扩大监听网是法国国外安全总局的一个首要任务。为此,法国情报部门的预算每年都在增加。阿尔比恩高原上正在建立一个新的监听站。法国还准备在新喀里多尼亚岛上的海军航空基地再建一个监听站。

  不用说,法国监听网的先进程度和规模远远比不上美国的“梯队”系统。美国国家安全局的财力比法国国外安全总局要强30倍。前者雇用3.8万人,后者只有1600人。被美国人称为“法国梯队”的法国监听网规模要小得多,可它同样威胁着人们的隐私,其中也包括法国人自己在内。因为当我们利用这些被监听的卫星同国外或海外省通话的时候,通话内容就被国外安全总局截获、复制并传播,没有任何委员会对此加以控制,这种情况在西方是绝无仅有的。

  如今,法国在三大洲设立了30多个抛物面接收天线。这些移动天线每天可以数次变换方向,追踪目标。所有国家都在天线的监听之下,甚至连法国的盟友、欧盟的伙伴也不例外。通过监听卫星,情报人员可以踏踏实实地坐在房间里监听所有的人,而不用担心招惹麻烦,也用害怕引起外交纠纷。情报机构之所以愿意在这方面花大价钱,也不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

  这两篇文章,对于白雨,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吸引,简直是令白雨触目惊心。它似乎跟现实中的某些东西发生了碰触,对白雨产生了某种说不清的朦胧而又模糊的启示。白雨正待要继续研读和探究下去,单飞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他的身后,他顺手拿起一把铜铸的打火机手枪,抵住了白雨的腰际,故意压粗了嗓音说:坐着别动,把手举起来!

  白雨最初的几秒钟还真被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地举起了双手,单飞得意地说:“你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但还没等单飞从得意中拔出来,白雨的双手从高处猛地向后伸展收缩,倒锁住单飞的脖子……

  两个人捶打着扭作一团,松手后便开怀而又放肆地大笑。单飞从冰箱里拿出两听青岛啤酒,递给白雨一听,他先打开一听冲白雨说:“欢迎功臣回家!哎,看什么呢,那么入谜?我进来你可一点反应也没有,哪儿像一个训练有素的老侦查员呀!”

  白雨用力一拉啤酒盖上的铁环时发出很大的一声“嘭”响,啤酒液扑地飞溅了单飞一脸。白雨开心地笑着用力和单飞那一听一撞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然后抹了一把嘴说:你更像秘密特工高手潜进,我哪儿是你的对手呀!

  “你那天电视镜头很帅呀,只是,别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你不觉得郑英杰和徐山大请你们的这一餐饭暗含着什么用心吗?”

  “嗯?你的鼻子可是比咱们局养的那条德国犬还灵!你不会是报上的法国人派来的,也在咱省城设立了‘无线电监听中心’吧!”

  “那你可得小心提防着点,我可是栽在这上面的,我还不想法儿在这上面扳回来吗?噢,对了,那天我看电视的时候还想,若是有一天,我也像‘大鱼’一样犯了什么案,然后被警察包围了,你是不是也会大义灭亲,把我毫不留情地交给警方?”

  “这是一道难题,可惜不会让咱俩碰上。嗯,要是真碰上的话,我不知道,我想我可能会把你藏起来,或是把你放跑!单飞,还记得吗,从小到大,咱们玩华容道的游戏,总是你装关云长我装曹操,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你回回都给我一条生路……”

  “真到了有那么一天,我想不会那么简单吧,你要是放了我,你也就别当警察啦。开除你都是轻的,还要治你徇私枉法的罪。这么说吧,假如有一天,我为了保全我的性命,或是能逃出警方的包围,不得不真的用枪对准了你,你会怎么办?开枪打死我?或是刚才说的像擒‘大鱼’一样把我给擒拿了?”单飞举着他的啤酒一副很沉迷的样子。

  白雨说你最近不会是在投资拍警匪片吧?现在警匪片可是很火爆!我看你设计的这种情节不火才怪呢。亲兄弟狭路相逢,不是一个“智”字和一个“勇”字能解决战斗的。假如真那样了,我想我下不了手,向我的亲兄弟开枪?看着你倒在我的枪口下?那我宁愿让你开枪打死我。我死了,就不用惦记着你了。若干年后你放出来,当然那时候你已经年逾古稀满头白发。你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买一束鲜花,到我的墓碑前忏悔。我安排的这个结局一定打动人是吧?你干吗要出这种难题难为我?来,喝酒,为我们还未曾开始的无数个未来的好日子干杯!

  单飞此刻正站在窗前,他的眼前是无法辨清未来任何色彩的深黑的长夜。深黑,也是人生的一种背景。它使人向更黑的深处无以为挽地陷落……

  他的思绪在另一些地方游移着,听见白雨说的话,他转过身跟白雨说,“瞧不出你现在学的这么坏了,让我打死你?让我一辈子活在忏悔和罪过中?那还不如你当场把我击毙,然后你还能混一个英雄当当。你是大义灭亲,我是罪有应得。这样合乎大众的审美情趣。虽说有些俗,但送审时片子好通过。就这么定了!来为我们人生的大结局干杯!”

  白雨推辞到,“别别别,你就是打死我我还是下不了手!咱们还是为别的事干杯吧!”


52

  一座城市里,轰轰烈烈只属于极个别的人,许许多多的人,全然游离于那些轰轰烈烈的大事件之外而生活在寂静里。可是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人心又是最不得寂静的。人心,是一个人生命里的黑匣子,它盛着别人永远无法了悟的秘密。

  此刻,南可独自站在医护室的窗前,泪水涟涟的,今晚她值大夜班,楼里没有几个病人,她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面对内心“黑匣子”里的伤悲……

  她是把单飞认作了生命里的恋人的。单飞的走,使她的思念一层一层地加深加重,她在最单纯的企盼里等待着单飞的归来,她定期去金风山公墓,在单飞的爸爸的墓碑处给老人献花,单飞不在,她这是在替单飞尽孝道。医院里的人也都自然认同了南可对单飞的爱情。她还把单飞从海南寄来的照片装进镜框摆在医院给她分的单身宿舍里。单飞在到海南最初的日子里跟南可保持着很亲密的通信往来。渐渐地,信件越来越少了,南可认为那是因为单飞一个人在海南创业不容易,一定是遇到了困难了,她耐心地等着单飞度过难关……

  她是在墓地献花的那个星期天早晨遇到单飞的,她一下子就愕在那里,单飞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没有告诉她也没有去找她?噢,单飞一定是要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她这样想着,就把自己从愕然和失落里搭救出来了。

  她和单飞走在回去的小路上,小路的两边苍绿的松柏很肃穆地迎立着,透着古板和陌生。她注意到单飞总是走着走着就落到她后面了。单飞似有很重的心事,她看不出来。她说今

  晚我们叫上白雨,对了,还有白雨的女朋友刘今,我们一起看场老电影去吧,今晚上演阿尔巴尼亚的《宁死不屈》。你走了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去过,也不知……

  “南可,我,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你解释,我去海南后,认识了香港的一个女人,她帮我在海口做房地产生意,资金都是她无偿提供的。我们后来同居了。我知道,向你说这些,会令你很难过,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生活在社会之中,社会在变,我们也在变,变得连我们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单飞的话语低低的,像一个失却了底气的人在私语。而对南可来讲,她的精神的天空正经历着一场崩塌。她的眼前出现了大片叠加的刺眼的光晕。单飞的话,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她难以接受啊!

  她以陌生而冷漠的目光看着单飞,像是在睛朗的天空下看见了鬼一般,她的神色都是失却了衡力的那一分惨白。她后退着慢慢远离了眼前这个人,其实单飞在她转身逃离的时候还喊了一句话:“南可,你不要这样,我说的不是真的,我是逗你玩的,我是怕有一天牵累你……”

  南可大脑一片懵然地只顾跑,她什么也没有听见……

  父亲死了以后,她和母亲之间日渐隔膜。她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各自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的孤独里。她总是觉得母亲承受了一种她无法相帮的无形的压力,且向她深隐了某些事情的真相,母亲越想深隐,她越感觉母亲是虚伪的。她甚至有好长时间不回家住了。一个人在医院的单身宿舍里躲清静。夜深人静时,她一个人在空寂的房间对着单飞的照片默默倾诉心事。单飞是她孤寂心灵的一种精神依托……

  有几次,她想找白雨,说说她跟单飞之间的事儿。可是白雨总是在忙案子。她去找过几回,单位里的人都说白雨办案子去了。她走的时候,白雨单位的人就用了异样的眼光在背后审视她,她就不好意思再去了。

  狂急的暴雨是在凌晨四点钟没有一点前兆和酝酿就洗劫了沉睡中的城市。这个时候,南可在七零八落的伤悲里刚刚入睡,她睡着了眼角还涌着一股又一股新鲜的泪水,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在雷电的夹击中固执地响起来,暴雨顺着窗纱的细网泻进窗里,雨水飞溅到床上,她起身感觉到了湿。电话铃还连续不断地响着,她以为一定是病人有什么事需要她,她赶忙抓起电话,而电话里的人劈面在电话里喊道:“你快回家吧,你们家出大事了!”电话里传过天空滚过的霹雳的巨响,电话被挂断了,而霹雳的余音还停在窗外的天空上……

  这是谁打来的电话?家里出大事了?家里会出什么大事?这声音在她的脑子里翻滚着,盖过了天空的雷声,是响彻在她生命里的另一种更强大的霹雳,催着她不顾一切地冲进雨夜里……

  医院的大门口,永远有来去拉病人和应急的出租车,她在暴雨里,浑身即刻就被雨水浇透。她就近坐进一辆红色桑塔纳出租车,当出租车载着她行进在暴雨之中时,这城市就像是一座空城,街道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城市任暴雨肆虐地鞭笞,连回应的声响都不曾有。她觉出人的渺小和孤独无助。如果此刻,有一个心爱的人坐在她身边,她会感受生命相依的一份踏实,可是,她没有……

  司机长着满脸的粉刺,她借车里微弱的光线打量他,心中又增几分惧怕,她这样没头没脑地跑出来,万一是某个人搞的恶作剧呢?她再有个三长两短不是很荒唐吗?这个司机要是一个坏人,她今夜就凶多吉少。这样想着她一遍又一遍默记放在车窗玻璃处的那个牌子上的架驶员的名姓和车号……

  车子在她家住的巷子口停下了。再往里司机就不肯开了。她交了车费怀着惊惊咋咋的心跑进雨里。巷子很黑很窄,她跑着跑着就看见一黑影站在巷子中间盯视着她,她走,那人也走;她停,那人也停。她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那人也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恐惧像万千蚂蚁从脚上爬遍全身。她在想对策的时候,那人却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傻笑着转身走了。她弄不清那人是疯子?傻子?夜游者?亦或是一个乞者?她根本来不及弄清这一切,她要赶快回家,家里就母亲一个人,能出什么大事呢?

  楼道里漆黑一片,她抓着楼梯扶手,一步三两阶梯地往楼上跑。

  家门像一个黑黑的空洞,她立在那里浑身不禁抖起来,她顾不上将沾满尘土的脏兮兮的手拍一拍便摸索着找出钥匙打开家门,连钥匙都顾不上拔就直奔母亲的房间,房门死死地插着。

  她推不开就用手使劲地捶打,一边捶打一边高声呼叫着:“妈?妈?你开开门,我是可儿!妈?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给我开开门呀!”

  她侧身贴在门上细听了一下,起初什么声息也没有,她感到恐惧已袭遍全身冷透骨子。母亲从不插卧室的门的。母亲她莫非也寻了短见?她正这样想着,就听见里边有了窃窃急急的私语声,那私语里分明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她能听出里边一片大乱,床铺发出的咯吱的声响,杂乱的脚步声,开窗子关窗子的声音,她被这些声音搞得更加慌恐不安,她尖厉地再次朝门里喊道:“妈?你在跟谁说话?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妈?”

  门开了,南可的母亲头发蓬乱地站在南可的面前,“可儿?你怎么突然大半夜的回来了?这么大的雨……”

  南可没有兴趣和心情回答母亲的问话,她摸黑把灯打开,她看见了母亲翻穿着她的一件肉色真丝睡衣,那肉色是通体透明的,它透出了母亲的裸体,屋子里散乱地扔着母亲的内衣内裤……

  她用鄙夷的目光瞠视着母亲,然后她跑向阳台,正有一道闪电劈开雨幕,她恰看见一个男人抱着母亲卧室窗外的排水管往下滑溜……


53

  白雨是被暴雨吹打玻璃的声音惊醒的,继而是雷电和风纠合着撕扯着窗外的黑暗。黑暗仿佛被撕成一条子一道子,显出令人心里发毛的夜鬼的鳞伤的形体。这时,白雨听见屋门关合的一声轻响,他腾地坐起身,推门走到屋外。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他想可能是风拍打发出的响声吧。他就四下检查一下窗子各处是否潲雨,他还站在单飞的房间外面听了听,单飞房里一片安静。他摇了摇头嘟嚷道:这家伙,睡得这么死!

  他复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后怎么也不能重新入睡,索性坐起身,在暗夜中点上一支烟,一边抽烟,一边听夜雨一阵狂急一阵地敲打着房檐树木、玻璃发出的各种声响……

  他静静地坐等黎明。

  他坐等的时候脑子里总是飘动着酒席上每个人的表情和话语。他在迷迷糊糊中眼前还飘动过唐璇儿交回的“大鱼”抢劫徐山大那二十万元现款……

  他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雨也停了。他记得依稀在梦里听见屋门再次发出关合的响声,他以为是梦,便没有在意识里深究。

  单飞已不在房中。单飞什么时候出去的他一点也不知道。他想,单飞在忙自己的事儿。他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忙去,再亲的人也都是各忙各的。

  他出门的时候,太阳光又火热火热地烤起来。夜里的那场暴雨倒真像梦境一样不留痕迹地退去了。不过,空气中的湿粘比往日更甚,这便似乎是暴雨留下那么一点点的影记。而这影记是经不起炽热阳光的烤晒的。

  白雨脑子乱哄哄地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正看见沈力和周文他们在清点一堆现款。白雨说咋回事儿?你们是不是一夜暴富发横财了!把钱摊这儿干嘛,不怕来一个抢劫犯全数卷走!?

  白雨说这话的时候,电扇的风将几张崭新的百元票面人民币吹送到他的脚下,他弯腰拾起来,把钱平崭崭地放在玻璃板上,自夸地说:“这人要是好,连钱都跟着追,这几张恐怕是弃暗投明来的……”他这样说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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