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游戏电子书 > 玉辔红缨 >

第74章

玉辔红缨-第74章

小说: 玉辔红缨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门柳点点头。快步走出,只见宅外松下立着一个面形瘦,削,目光阴鸷老叟,立时抱拳道:“不知诸兄驾到,有失迎迓,望乞海涵,令主可好?”
  诸浩目光阴冷望丁西门柳一瞥,只觉西门柳神情与前相见迥异,不禁疑云顿生,暗道:“莫非此人不是西门柳么?”
  西门柳聪明绝伦,察觉诸浩目光泛出一抹疑惧之色,已知诸浩心意,面色一寒,沉声道:“阁下真是诸浩么?”
  诸浩不禁面色一变,倒退了半步,道:“西门老师此话是何意?”说着取出一杯古篆铁柄令符。
  西门柳忙用手疾摇道:“诸兄无须取出令符,最近半月来迭遭强敌侵扰,尚有一易容改作钟离堂主持令主亲笔书信前来,若非夫人从书信中看出破绽,只怕兄弟已遭毒手。”说着哈哈一笑道:“一遭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身受令主重托,不得不谨慎从事,诸兄不可见怪。”
  诸浩疑云顿释,诧道:“此处隐秘异常,从何人口中泄漏,西门兄可查出是谁么?”
  西门柳道:“此处不好叙话,诸兄请进。”
  两人把臂同行,走向麒麟厅,诸浩暗中察视宅中景物并无异样,道:“为何待客不在日照厅?”他心中又泛出一丝疑虑。
  西门柳道:“日照厅内已困住百花翁、毒手魔什万钊群邪。”
  诸浩大喜过望,道:“百花老贼巳然遭擒么?令主可稍释重忧了。”
  西门柳道:“百花老贼武功精奇绝伦,现虽被困,尚未降伏,而且毒手魔什万钊之妻玄衣姹女杜素素今晚恐卷土重来侵犯。”说着已步入麒麟厅。
  大厅已收拾干净,布设与前无二,西门柳肃客分宾主落座,道:“稍时,兄弟领兄前往日照厅后窥视百花老贼等群邪举动。”
  诸浩道:“此事不忙,小弟意欲亚谒夫人,烦请禀明。”
  西门柳道:“这个当然,不过夫人偶感微恙,须事先获准才能进入鉴人石府。”说着重重击了一掌。
  厅后走了同个青衣小厮,垂手问道:“有何吩咐?”
  西门柳道:“吩咐厨下送四色下酒佳肴及一壶陈年大曲,并请翠莲姑娘过来一趟。”
  青衣小厮应了一声“是”转身走去。
  西门柳道:“令主近况如何,烦请见告,此处迭遭强敌侵扰,死亡惨重,兄弟自知才智不足,难当重任,但望诸兄能赐教益……”
  诸浩大笑道:“西门兄自谦忒甚,小弟武功才智不及万一,否则令主也不会托以心腹重任。”
  西门柳长叹一声,说出百花翁侵犯经过详情,添枝加叶,历历如绘。
  说时青衣小厮提着一只食盒走来,取出四样佐酒佳肴,一碟远年宣腿,鲜血脂白,一碟洱海脆螺,大如鸽卵,尚有松疏红椒鸡丁,香油板鸭,杯筷及一大壶佳酿。
  诸浩嗜酒如命,不禁面现笑容道:“小弟相随令主走南闯北,不嗜此味已久。”说着已提起酒壶在两人杯中满满斟了一杯。
  西门柳笑道:“略表洗尘之意,兄弟先乾为敬。”鲸饮而乾。
  两人痛饮了三杯后,娓娓倾谈,突然厅外一条身形惊鸿疾闪掠入,现出紫衣美婢,靥泛梨涡,娇媚笑道:“原来诸香主回来啦!”
  诸浩笑道:“翠莲姑娘,长远不见,愈发出落得美艳大方了,不知谁家儿郎有此福气娶得姑娘!”
  翠莲羞红双靥,白了诸浩一眼,嗔道:“诸香主取笑了。”
  诸浩道:“烦请姑娘通禀,就说诸某奉令主之命,须面见夫人。”
  翠莲答道:“夫人玉体违和,服药后已就寝,诸香主稍候,待夫人醒转后婢子立即禀明。”盈盈一福,转身莲步姗姗消失门外。”
  西门柳见诸浩丝毫未有神智昏迷模样,心中大感困惑,暗道:“这酒内未放置迷神药物么?未何不见发作?”忽闻司空陵蚁语传声道: “看来,诸浩事先已得老贼之嘱服下解毒药丸,贤侄还是先发制人。”
  西门柳突疾伸右臂,迅如电光石火扣住诸浩腕脉要穴。
  诸浩神色大变,道:“西门兄,你这是何意?”
  西门柳沉声道:“尊驾真是诸浩么!哼!兄弟目内不揉砂子,若不吐实,休怨兄弟手辣心黑。”说着五指一紧。
  诸浩月感一缕飞麻,循着行血攻向内腑,周身百穴犹如虫行蚁走,额角冒出豆大汗珠,面色惨变,犹待辩解。
  可是西门柳竟不容诸浩解说,手指如飞,落在诸浩胸腹十三处穴道上。
  星河指法旷古凌今,奇特难解,诸浩两目发直,忘其本来,西门柳面上泛出一丝笑容,道:“诸浩,你将铁少川迩来行踪阴谋详细叙出。”
  厅内人影疾闪,南儒司空陵纷纷现身。
  诸浩似情不由己地和盘托出。
  暮瞑渐合,苍空如洗,悬挂着一轮蟾魄,庭园中飘香四溢,静悄悄地似一泓秋水。
  白石小径中忽电泻疾落下一黑衣老妇,用手一招,树干上七八条身影纷纷落地,足不扬尘,不带出半点声息。
  除了六巨灵大汉外尚多有一神态懔悍黑衣少年及短装中年矮子。
  那少年目光四扫了一瞥、低声道:“母亲,此宅似戒备松懈,其中必有蹊跷。”
  矮子突从肩头撤下一柄轮形兵刃,阴阴一笑道:“且瞧我谭矮子放火手段,不烧得一干二净,片瓦无存,也显不出谭矮子厉害。”
  话声甫落,顿感腿弯处被毒蜂噬了一口,两足一软,仆栽倒地,轮形兵刃脱手滑出七八丈外没入花丛中。
  黑衣老妇正是玄衣姹女杜素素,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只听随风飘送入耳,阴冷笑声道:“杜女侠别来无恙?”
  花丛中忽转出一条身影,只见西门柳面含微笑,衣袂飘飘漫步走来,朗声道:“杜女侠坚欲为仇,在下容无可忍,说不得只有放手一拼了。”
  一个巨灵大汉大喝一声,双掌推出一股排山狂飚扑向西门柳而去。
  其余五人,亦联臂出手,掌力万钧。
  西门柳微微一笑,双掌曲腕一旋慢慢挥出。
  这一式看似并无奇处,其实是星河秘笈中一记最神妙掌法“移星换斗”。
  六巨灵大汉猛感掌力为一片软绵罡气吸住,消卸于无形后,狂飚反旋,势如万马奔腾,不禁大惊怪叫,身形被反旋之力撞卷起半空,如断线之鸢般坠地。
  玄衣姹女杜素素母子大感出乎意料之外,心神猛凛。
  西门柳身形奇快,一闪却在少年身侧,左手五指一把扣在肩骨上。
  那少年只感奇痛澈骨,气血逆窜,不禁出声惨呼。
  只见西门柳左手探怀迅即取出一柄寒光逼人,长不及七寸锋利匕首,森冷一笑道:“如在下目光不差,这位当是杜女侠爱子,在下在武林中向有辣手心黑之称,此刻须断去令郎双臂。”
  杜素素闻言不由心寒胆战,颤声道:“且慢!”
  六巨灵大汉虽摔得不轻,一跃而起,疾逾奔雷掠来,一见少主人受制于西门柳之手,不禁慑住。
  那少年强忍着疼痛,怒目厉声道:“我万明甫宁折不弯,尊驾只管下手就是。”
  西门柳淡淡一笑道:“你虽视死如归,豪气惊人,但老朽一经出手,便不改变心意。”杜素素心痛如绞,道:“尊驾决不变更心意了么?”
  西门柳目中两道视光凝视杜素素良久,半晌才道:“杜女侠可是有不舍令郎之意,若应允在下一个条件,令郎可以不死。”
  玄衣姹女杜素素面色惨白,默然不答,凤目中泪光莹转,强抑着不使夺眶流出。
  西门柳见状暗感惨然,忖道:“舔犊情深,生生拆散他母子情境可悲,但顾全武林大局,妇人之仁徒然败事,不得不尔。”淡淡一笑道:“如何?在下与铁少川并非一丘之貉,形若水火,誓不两立,但为防杜女侠贤梁孟反覆无常,意欲暂将令郎扣作人质。只须贤梁孟不将保安砦之事泄漏,防铁少川鸿飞冥冥。”
  “尊驾所说可是真情实话么?”
  西门柳道:“句句是实。”说着忽伸指疾点在万明甫“玉灵”穴上。
  万明甫双眼一闭,安详睡去。
  杜素素心神一颤,面色惨白如纸。
  西门柳道:“杜女侠请宽心,令郎在此处可获优待礼遇,毫发无损。”说着左掌向花间一招手,一个锦袍汉子窜出抱起,万明甫如飞奔去。
  二巨灵大汉鼻中冷哼一声,望了杜素素一眼。
  杜素素木然凝立,不作任何表示,其实杜素素心内怨毒之,极,小不忍爱子生死可虞,是以投鼠忌器。
  西门柳道:“在下领杜女侠与尊夫相见。”
  杜素素心神一震,道:“外子仍在府中么?”
  “正是!”
  ”尊驾为何不早说明。”
  西门柳道:“早说无用,万老师安然无恙,如不见信,见面就知。”
  “尊驾好毒辣的心机。”
  西门柳淡淡一笑,身形疾转走去。
  一个巨灵大汉倏地双腕一翻,猛一挫腰,十指箕曲如钩,哑口无声,一式“飞鹰攫兔”,身形疾射,向西门柳两肋抓去。
  杜素素不禁大惊,阻止不及,只见西门柳似若无觉,大汉拾指抓实在西门柳肋上。
  大汉只觉拾指一软一震,不禁惨叫一声,身躯踉跄倒退,拾指根根外折,血涌如注,面色惨厉。
  西门柳头也不回,道:“杜女侠请约束手下,免自取其祸。”身形飘飘走去。
  玄衣姹女杜素素才知今宵相遇乃平生罕见之强敌,暗叹一声,怒视了巨灵大汉一眼,疾随西门柳而去。
  昆明,北枕群山,南临滇池,金马碧鸡二山左右对峙,因地势极高,故气候冬温夏凉,四时如春。
  尤以滇池极为著名,浩渺烟波,一碧万顷,风帆出没,白鸥逐飞,东西环绕金马碧鸡二山,苍岚烟翠,隐约如绘,风景幽丽,向有:
  “清和气候无双地
  壮丽湖山第一城”之称。
  骚人墨客,留连忘返。
  王府大街上人潮如水,肩摩踵接,人群中现出一灰衫背剑老叟转入一条宽敞石板铺砌长巷。
  巷中心左侧一家门首伸悬着一块黑漆朱字招牌,上书:“长乐园”三字。
  除了三个朱漆大字外,别无字迹标明“长乐园”究是客栈,还是饭庄,抑或秦楼楚馆,门首宛如住户模样,这块市招,忒也离奇,亦显得不伦不类。
  灰衫背剑老叟踏入石阶,只觉身后微风飒然,一条身影擦身而上,抢先跨入门内。
  老叟不禁鼻中低哼一声,望了那人背影一眼,亦跨入门内,只见内面大厅摆设着十数张朱漆桌面,暗道:“原来是家饭馆。”
  此刻已上了五成座,谈笑之声喧溢厅外。
  右首柜台内坐着一个胖子,肥头胖耳,眯着小眼觑望内外,那灰衫背剑老叟竟向柜上走去,取出一枚制钱放在柜上。
  胖子似神色一怔,低声道:“朋友,你被人跟上了。”立即高声道:“看座!”随即又低声道:“那人是点苍高手。”
  厅内奔出酒保躬身相请,灰衣老叟昂然踏入厅内,慑人眼神,发觉方才掠身而过的乃一面色白皙,五官清秀的中午汉子,精华内蕴,口角含笑,坐在靠臂席上。
  灰衣老叟不待酒保看座,竟迈向那人相邻一席坐下,高声道:“两斤酒,配四味炒菜,老朽用了尚须赶路。”
  酒保应喏趋出。
  两席相距不过三尺,灰衣者叟从怀中取出一面竹符,在桌底扬了一扬。
  那点苍高手心神不禁猛震,已瞧出那是威震武林“北斗七星令符”,暗道:“此人扮作老贼爪牙,身怀北斗令,分明是正派高人,自己不要误了他的大事。”
  灰衣老叟迅即将北斗令藏于怀内,片刻,两人所要酒菜均已送上。
  点苍高手匆匆用完,霍地离座,快步趋出往柜台一站,取出一锭白银在柜板上一按,道:“不用找了,请转告店主酒菜芳香味腴,果然名不虚传,下次再来光顾。”说着扬长走出。
  胖子面色微变,原来那锭白银已平嵌在柜板内,看似完整若好,其实已成散碎的银粉。
  灰衣老叟也离座来在柜前,胖子眨眨眼睛:”方才在下认为五行手蒲坚发现尊驾行踪可疑,其实不是,他在柜上卖弄这一手,意在警示我等不可轻视点苍派。”说着以目示意天井侧首一道暗门。
  老叟会意,当即由暗门侧身掠入,只见一条长长甬道,约莫十余丈,甬道中悬着一盏油灯,昏暗幽黄,鬼气森森。
  忽闻一声轻微惊诧道:“赧老师怎会找来此处!”
  在甬道另端闪出一黑衣老叟,目中泛出惊诧神光。
  灰衣老叟道:“樊香主,赧某二世为人,令主在么?”
  黑衣老叟道:“赧老师随樊某来吧。”
  所经之处,均是复壁暗道,转入一处三明两暗的独院,一双面目鸷狠汉子守护住门首。
  只听房内传出苍老语声道:“什么人?”
  灰衣老叟答道:“属下郝遇春。”
  “进来!”
  郝遇春肃容推门跨入房门,只见佛面人屠铁少川跌坐在一张胡床上,眉宇似泛起一抹杀机,郝遇春不由心神一凛。
  铁少川望了郝遇春一眼,道:“厉肃业已丧命,你怎能逃出毒手?”
  郝遇春躬身答道:“属下为司空陵重手法震折左臂,护住心脉诈死得以逃生……”
  铁少川道:“你何以获知老朽潜迹此处?”
  郝遇春知铁少川已萌杀机,措词稍一露出破绽,立遭横死之祸,忙道:“属下避居山村猎户家内养伤复元,因不知令主何往,意欲奔回总坛,抵达汉中时,忽发现八臂扬戬诸浩为百花老贼等暗暗蹑踪……”
  只见佛面人屠铁少川面色大变,当下暗暗冷笑一声,接道:“属下暗中示警,诸浩知身形败露,难免一死,与属下在金鸡崖下会面,将令主密命付托属下,此际,百花老贼已追踪而至,诸浩以身诱敌,不幸被擒自绝身死,属下得以遁难,到夜兼程赶至保安砦。”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封密缄。
  铁少川接过一瞧信封上果是其妻笔迹,拆阅详览,点点头道:“砦中平静,老朽无后顾之忧了!”
  郝遇春道:“令主为何不赶返总坛?”
  铁少川冷笑道:“江湖上黑白两道视老朽如眼中之钉,尤其丐帮高手极欲营救佟老化子,老朽形迹飘忽,使他们无从寻觅,何况总坛虽经花九鹏精心监造,尚未完工,恐强敌暗蹑老朽身后,恐总坛废于一旦。”
  郝遇春摇首道:“恕属下直言,令主潜迹在此已然败露。”
  铁少川呆得一呆道:“你此话何意?”
  郝遇春遂将方才点苍五行手蒲坚显露一记内家绝乘武功说出,道:“不言而知,点苍一派似知令主形迹,令主倘不即时撤走,恐武林九大门派高手即相继赶来。”
  铁少川面色一变,目中逼射怒焰杀机,继又黯然长叹一声道:“自北斗令重现江湖,老朽迭遭重挫,手下精英丧失大半,迩来老朽派在九大门派中卧底之人亦被查出清除,阎鹏展老鬼真个未死?”
  郝遇春道:“成败何能论英雄,令主获有星河三宝,习成旷绝武功,何愁不东山再起,霸尊武林。”
  铁少川冷笑道:“纵无星河三宝,假以时日,老朽必能尽诛天下异己。”
  郝遇春闻笑不禁毛发悚立,背上泛起一缕奇寒。
  只见铁少川面寒如冰,喝道:“将佟老叫化带来。”
  忽闻门外起了两声闷哼。
  铁少川神色一变,身形不改坐式,自胡床飞起,疾如闪电落在门外.只见一双汉子胸口上各中了一支白骨毒箭,气绝横尸在地。
  院中花影浮香,风送涛吟,哪有半个人影。
  铁少川拔出白骨毒箭仔细观察,神色激动,嘴唇颤动,喃喃自语道:“白骨魔君尚在人世么?”忽感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