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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墓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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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回来,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抬脚把张政社踹翻在地,沉声喝道:“老三,酒!”

    张奉孝赶紧解下身上的羊皮酒袋递了过去。张赢川伸手接住,拔开塞子弯腰塞进了张政社的口中。一口酒下去,张政社慢慢抬起头来,伸出左手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迷离蝶这么厉害,你看我这指头。”

    张奉孝知道左手多出来的一根小指对阴鸷事极为敏感,这时见那指头如抽风般抖个不停,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张赢川看了半响,眉毛一扬,指指石壁:“如果我猜得不错,这的确就是墓墙,也是五行蛊的一部分。”

    秦琪儿心里阵阵发紧,紧紧捏着那枚摸金符,听张赢川这么一说,抬起头来问:“五行蛊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比迷离蝶还厉害?”

    张赢川吹灭蜡烛,指指旋风铲:“现在看来,张三爷当年是对的。迷离蝶本来就不是能致人死命的东西,只能通过附身于其他阵法,才能发挥出功效,所以张三爷在《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并没有记载。这旋风铲,是因为引发了五行蛊,才把迷离蝶引了出来。”

    秦琪儿仍是疑惑不解,张赢川弯腰拎起旋风铲,继续解释道:“五行蛊,与你所说的滇南蛊术没有关系,而是根据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辅以奇门遁甲中的‘迷’字诀,首尾相继而布成的一种阵法。旋风铲是精钢打成的,属金。这墓墙后必然布满了火油硝粉,火克金,其势烈,才把迷离蝶引出来了。幸亏老二带了手套,要不就麻烦大了。”

    张奉孝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接口道:“既然迷离蝶必须附在五行蛊上才能起效,胶皮手套是绝缘体,可能起了一点儿阻隔作用。大哥刚进来的时候碰到的白色雾气,应该就是五行蛊中的水蛊了?”

    张赢川点点头:“五行相生相克,变化无穷,世间万物生灭循环,都由此而来。人体五官,目属木、舌属火、口属土、鼻属金、耳属水。土克水,大胆一试,口中浊气果然把水退了。我当时还不敢肯定,现在看来,果然是这么回事儿了。”

    张政社叹了口气:“就算知道了五行蛊的底细,也没什么用。这石壁坚硬得很,除了旋风铲,动不了它分毫。要用旋风铲,必然招出迷离蝶,况且里面还有火油硝粉,也算是个积火墓,比积沙积水墓难进的多,只能另想其他办法了。”

    张赢川摇摇头:“老二,你别忘了,金花公主坟是在海子水库下面。”

    张政社还没吭声,张奉孝已然想明白了:“海子水库水深九十米,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顶多跟水面相平,这么说来,可以往底下再挖,绕过这积火墓墙,从金花公主坟底下反倒盗洞?”

    张政社点点头:“竖井!大哥本来算好这条盗洞就是要直切入墓底的虚位,现在看来得多使把力气了。只是五行蛊在这里只发现了水蛊和火蛊,其余的金木土三蛊,但愿别再让我碰到。迷离蝶的滋味,嘿嘿,尝上一回就够了。”

    说干就干,张政社蛮劲发作,让三人退到一边,自己操起旋风铲,一口气往下钻了五六米深,才换张赢川下去。两人轮流替换下去,足足干了一个多小时,才挖好一条深达二十余米的竖井,又在竖井底下开了个退堂,让张奉孝和秦琪儿把背包行囊拖下来放到退堂中。

    在退堂中休息了一阵,喝了两口酒,张政社又浑身是劲:“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半天,就能打到底了,误不了吃午饭。老三老十,你们两个嫌着没事儿,早知道就带口锅下来,你们两个不管专管后勤,当个伙头军也不错。”

    秦琪儿嘿嘿一笑:“奉孝怎么样不知道,我长这么大,只做过一次鸡蛋炒大葱,还添了一锅水,煮成了鸡蛋葱花粥。二哥你加把劲儿,等把金花公主坟倒个底儿朝天,我请你们在东来顺好好喝一场,过过酒瘾。”

    张奉孝舔舔嘴唇刚想说话,就见张赢川突然拉上防毒面罩,轻轻嘘了一声,半跪半趴地把脑袋贴在地上,侧耳细听。过不多时,张奉孝也感觉到了,地底下隐隐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像是地层深处有什么猛兽惊醒了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那声音突然又消失了,像从没出现过一般。张赢川爬起身来,刚要招呼张政社继续开工,眼睛无意中扫过退堂的一侧,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呆在了当地。

    三人吓了一跳,顺着他眼光看去,只见一堆挖出来的虚土堆在地上还没处理,并无什么异样。张赢川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指指那堆虚土:“墓墙不见了。”

    张奉孝一时还没领会过他的意思来,什么叫墓墙不见了?秦琪儿脑筋转得快,一下子想到了关键,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它自己缩进去了?”张政社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摇摇头:“不对,做退堂的时候我就没看到过墓墙,不会是我们找错了地方吧?”

    张奉孝想了半天,这时才明白过来。在上面的退堂那里,张政社是在离墓墙一尺左右的地方打的竖井,直上直下的挖下来,那么墓墙离竖井壁应该也只有一尺左右。可是下面这个退堂,就像竖立起来的木柄手榴弹的攻击部一样,向两侧挖进去两尺还多。按说,墓墙早就应该被挖出来了,怎么会还没看到?

    张赢川回头看看张政社,沉声道:“老二,好好想想,刚才做退堂的时候,在这一边确实没碰到石头?”

    张政社又想了想,坚决地摇了摇头:“没有!像金花公主这样的大坟,墓墙里面的火油硝粉肯定一直延伸到最下边。竖井才打了二十来米,火蛊既然未破,我就算看不到墓墙,只要碰一下,迷离蝶也早被引出来了。难道说,这墓墙是斜的?”

    张赢川摇摇头:“没听说过这样的墓式,古人以天为圆,以地为方,所谓天圆地方,见陵见线,墓墙向来是直上直下。这金花公主坟诡异得很,离龙穴如此之远就砌了墓墙,非同小可。往里挖挖看,小心点,如果墓墙是斜的,应该能找到。”

    张政社依言用旋风铲向侧面又挖进去了两尺多,突然深吸一口气:“找到了,墓墙果然是斜的!好家伙,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墓墙,怪不得以张三爷之能,也没能全身而退。”

    话音未落,刚才那阵轰隆隆的声音又隐隐从地底下响了起来。张赢川一把夺过旋风铲,低声道:“地下不知道有什么古怪,能不招惹就不找麻烦。改道,贴着墓墙挖下去,每隔十米找一下墓墙,尽快打到金花公主坟底下。”

    两兄弟轮番上阵,往下挖了十米之后一试,果然墓墙又离竖井远了一些。估摸了一下角度,张政社干脆把竖井顺着墓墙的方向斜斜地往下挖。足足又忙活了三个多小时,两人累得汗流浃背,终于找到了墓墙的底边,大致一算,足足从地面向下挖了一百米出头。

    忙活了半天,张赢川和张政社又累又饿,张奉孝和秦琪儿虽然不用出力,听着时断时停的轰隆声,提心吊胆的也有些累了。张赢川在竖井底下,做了最后一个退堂,四人就着冷水胡乱吃了些干粮,坐在地上歇了口气。

    四人刚进来的时候衣衫单薄,从地上一直钻到地下,土壤越来越潮湿,也越来越冷。张奉孝和秦琪儿早在中间就加了衣服,仍觉得遍身生寒。张赢川和张政社先前忙得浑身是汗,还不觉得冷,这时候停下来,也觉奇寒难耐,赶紧打开包袱,找出几件衣服穿上。

    四个人挤在一起休息了半个小时,退堂中的空气越来越少,都有些憋闷,看来得赶紧继续前进。张奉孝从背包里找出一叠报纸,铺在地上,按着挖盗洞下来的路线画了张草图,粗略计算了一下,应该已经到了海子水库的下面。

    张赢川看着张奉孝画的草图,慢慢摇了摇头:“还差得很远。海子水库水面宽阔,我们现在的所在,离水坝不远。还得接着挖,从墓底下打盗洞进去,找到金花公主棺椁存放的墓室,才能找到虚位。”

    秦琪儿突然啊了一声,笑道:“倒斗倒斗,原来是说古人墓上的封土堆其形如斗,盗墓的进了斗,顺手牵了羊,才叫倒斗。难道说,这金花公主坟本身就是个倒放的上口小下口大口大的怪斗?”

    张政社黑折子慢慢探出一路斜着下来的墓墙的底边儿,又向下挖了三尺,这才转而向里,准备打出一条从墓底下穿过的水平盗洞,听秦琪儿这么一说,回头竖了竖大拇指:“老十厉害!老三以后有苦头吃了。”

    张奉孝脸上一红,知道二哥在拿两人开玩笑,赶紧把话题岔了开去:“大哥,这样上下颠倒的墓,以前你可曾遇到过?”

    张赢川想了想,道:“不依常规格局所起的穴,纵是宝穴也往往被煞气一冲而成为败穴。除非筑墓之人胸中万般丘壑,能依时度势,化煞为吉。张三爷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的‘化’字一卷,讲的就是这种局势。不过,我看这金花公主坟,不像是倒覆斗,而像是七杀震内藏贪狼金玉葬。你们看,这墓墙斜插入土,却略带弯度,不像斗而像碗。”

    张政社身子一震,回过头来:“七杀入墓,夹杀持丘,贪狼木穴?”

    张赢川叹了口气:“但愿是我猜错了。震仰盂,艮覆碗,震雷艮山。北斗七星第一贪狼木,先前我观天星断风水,还以为武曲之旁左辅太阳金侵巳,右弼太阴金掳辰,只是巧合。现在看来,这金花公主坟形如仰盂,贪狼木主穴,破军、禄存、文曲、廉贞四凶星相映,当初筑墓之人,真是消砂纳水镇龙掐向,好狠的手段!老二,小心些,再打进三十米,应该可以见到舆足了。”

 第十四章 井底异根

    张赢川连说带比划,三人已听得清清楚楚。金花公主坟巧夺天工,竟然依托山势,把整个碗形的山谷充分利用起来,做了龙穴,又费了如许心力,消砂纳水藏贪狼招七杀,端的是一口好穴。

    张政社小心翼翼地用旋风开出一条长约三十米的水平盗洞,果然又碰到了一道直上直下的墓墙。这仰盂墓真象足了一只碗,两侧石壁成弧形把整个海子水库抱在怀中,下面又有一圈墓墙作为碗底,真正的墓室就在碗底之中。如此奇墓,不知怎么想得出来。

    按上面海子水库的大小来看,这墓室也小不了。张赢川爬到墓墙跟前,拿过黑折子探查了一番,低声道:“这墓墙跟上面的石壁不一样,是青条石用糯米浆筑成的。按五行方位推断,火蛊只在上面弧形的石壁才有,这里恐怕另有玄机。老二,把探龙笔找出来。”

    张政社点点头,依言取出一根黑黝黝大拇指粗细的钢管,装上龙头龙尾。这探龙笔前端形如毛笔头,只不过是精钢打造,一圈圈细密的螺纹从尖到底,跟钢管相交的地方,绕着一匝鱼鳞似的凸起。龙尾末端有两根三寸长短的手柄,平时并在一起藏在铜管中,退出铜管,向两边分开,就像酒瓶木塞的开瓶器一般。

    张赢川接过探龙笔,戴上胶皮手套,把龙头对准相邻两块青石条之间用米浆填塞的夹缝,右手握住龙尾用力一旋,钻进去了半寸长短。张赢川一边动手一边低声解释:“这探龙笔跟洛阳铲一样的道理,是专门用来探查墓墙背后机关的。一般积沙积水或积火墓,沙水火油硝粉之类,都在两层墓墙之间。钻进去之后,并起龙尾,龙头后面的鳞片翻起,沙水火油就到了铜管中,再合上鳞片退出来,就知道是到底是用什么防盗了。”

    说话间,探龙笔已钻进三寸有余,突然停住,再也钻不动了,像是碰到了什么障碍。又用力试了试,仍然纹丝不动,张赢川一皱眉:“奇怪,这探龙笔的龙头,连花岗岩都钻得动,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反旋龙尾,慢慢把探龙笔退了出来。

    张奉孝举起荧光棒,照向龙头,只见精钢打就的笔尖上,沾了一些铁屑样的东西。张政社赫然惊呼一声:“好家伙,铁水。”

    防盗墓技术发展到了唐代,已经登峰造极。张奉孝看过一些资料,讲的就是唐陵。唐陵凿山为墓,工程浩大,从山体的一侧开墓道,把山腹整个抠出来当作墓室。棺椁装进去以后,墓道里用碎石回填,墓门则用长条石砌死。长条石之间用铁条箍紧,再灌上烧熔的铁汁,铁汁冷却之后,整个墓门混然一体。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金花公主墓竟然在墓墙里也灌了铁汁。要知道金国虽然兵马骁勇,冶铁技术却不过关,所用兵器都是从大宋用马匹牛羊之类换来的,铜铁之贵可想而知,又怎么会舍得在一座公主坟里这般使用?

    张赢川知道铁汁青石牢不可摧,单靠自己几个人赤手空拳,干到下辈子也甭想打穿墓墙。一商量,决定还是用先前的办法,贴着这道墓墙,向下打竖井,再折而钻到墓底之下,反倒盗洞进去。如果连墓底也是这般难挖,再找不到虚位的话,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张政社依言施为开始往下打竖井。秦琪儿突然笑了笑:“大哥,依你易理术数研究之深,难道还能找不到虚位?我先前还以为,打盗洞下来就是直奔金花公主坟的虚位而去,怎么会舍近求远,发现墓墙挖不动之后才想到去墓底找虚位呢?”

    张赢川伸手往头顶指了指:“这墓处处不依格局。古人以天为圆地为方,所谓天圆地方。你看,地面上神道之类的一概没有,地下却大费周张,上面仰盂,底下墓室分明也是圆形而非方形,这样不依规矩的墓,我还是头一次见。虚位有没有都还是个问题,哪里敢说一定能找到虚位。”

    张政社已经打入地下两米有余,突然停下旋风铲,弯腰从土里捡了一截树根样的东西仔细看了看,扬手扔出洞来:“奇怪,打到现在都一百多米了,怎么还会有树根?”

    张奉孝闻言一愣,来的时候查过,平谷县地下水位也不过十几米,这一路往下,除了土壤越来越潮湿,也没见到地下水,本来就觉得奇怪,这时候又听说挖到了树根,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张赢川拾起树根,三人仔细一看,更是觉得奇怪,不但没腐烂,表面竟然还有弹性,一点儿不像老死的树根。秦琪儿用指甲抠下一点儿皮,发现里面竟然青白湿润,顿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树汁苦味。

    张赢川脸色一变,厉喝一声:“老二,快上来!”

    张政社不明所以,弯腰去抓旋风铲,抬头笑道:“没什么,这旋风铲结实得很,就算是棵大树用不了三分钟也搅烂了……”,话音未落,脚脖子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借着荧光棒的光亮,低头一看,惊得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堆树根,已经把竖井底下铺满,如活蛇一般互相纠缠成一团,还有几根昂着头在半空中来回摇晃。缠住张政社的那一根粗如儿臂,钻在土里的部分不知有多长。冒出来的一头缠住他脚脖子上,越来越紧。

    一转眼的功夫,又有一根来回摇晃的树根碰到了张政社的小腿,立即收紧。张政社双手撑在竖井的井壁上,跟树扯往下扯的力道斗了个旗鼓相当。张赢川在上面看得清楚,左手撑在井沿,身子一侧,右手伸进去,一把抓住了二弟的胳膊,拼命往上拉。

    张政社得此大援,慢慢挣脱开缠在腿上的树根,双腿交替用力慢慢爬出井口,已经汗透重衣。定了定神,探头看看,树根仍然在井底纠缠不休,慢慢把井壁都盖住了,只是爬了一米左右,就不再继续向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好险,再晚一步,就爬不上来了,可惜旋风铲扔在下面了。大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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