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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墓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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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奉孝看她喝得差不多了,赶紧把酒杯抢了过来,一扬脖子干了:“秦琪,咱两个能在一起吃顿饭不容易,我劝你一句,爱听就听不听拉倒。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也收收心吧,考古系那帮混小子成天就没点儿正事儿,少跟他们瞎掺合。我可跟你说了,下次考试别再找我,到时候毕不了业,我看你秦琪怎么办。”

    秦琪儿本来已经喝得脑袋晕晕乎乎,一听他这话,脸色一敛:“张奉孝,你这话我不爱听,比我爸还烦人。就是考个试而已,认什么真嘛。还有,你给我记着,我是秦琪儿,不叫秦琪……孝哥,求求你,别再叫我秦琪了好不好?”

    桌上的菜被吃得差不多了,张奉孝仍然不死心,用馒头把盘子底都擦干净了,这才拍拍肚子:“可撑死我了,省了路上带干粮。行啊,不管是叫秦琪儿还是秦琪,反正那天晚上他们考古系丢了东西,都是同一个人干的。走吧!”

    秦琪儿脸色一寒,四下里看了看,发现饭馆里除了他们再没别人,老板娘正在厨房门口打扫卫生,长出了一口气:“张奉孝,你还知道些什么?把话说明白了。”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没事儿,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张奉孝把剩下的酒干了,把撕成两半的那五十块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拎着背包站起身来又说,“你成天往考古系那边跑,他们辅导员那个老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灯,还能不知道?反正你爸财大气粗,一个电话立马摆平了。赶紧的,赵静也等急了,你喝成这样,万一她要丢下你自己上了火车,秦大小姐在路上被人拐跑了,我可担当不起。”

    秦琪儿神色有些郝然,默不作声地拿过张奉孝放在桌子上的破钱,去跟老板娘结账。老板娘叽叽咕咕的不乐意,低头去找胶带。这当口,秦琪儿无意中一回头,正看到窗户外面紧紧贴着玻璃的一张人脸。

 第三章 身世疑云

    秦琪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等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贴在窗玻璃上的那张脸不见了。接着,咣当一声,门被推开,赵静踩在门槛上,一脸坏笑:“好啊,请人吃饭竟然不叫我!张奉孝,这个人情可大了。琪琪,我们走吧,再晚了火车都开了。等放假回来,逼他陪你去黑屋子玩玩儿才算完。”

    张奉孝闻言一愣,刚刚不是已经去过黑屋子了?难道赵静竟然没听说?他狐疑地看了看秦琪儿,秦琪儿刚回过神来,朝他眨了眨眼,那意思分明是让他不要漏了嘴。张奉孝越发奇怪,秦琪儿明明说进黑屋子是在跟赵静打赌,现在看来,那一百块钱恐怕不那么简单。

    从门里望出去,大街上尘土飞扬,有点起风了。三人走出饭馆,张奉孝在后,赵静拖着秦琪儿的手走在前面。

    走了几步就到了校门口,秦琪儿停住脚步,想了想,突然趴到赵静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赵静狐疑地回头看了看张奉孝,点点头,接过秦琪儿的挎包,三步两回头地又进了校门。

    秦琪儿皱着眉头,将前后的事联系起来认真想了一遍,打定主意之后,盯着张奉孝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张奉孝,前面说过的话不算数,现在你还不能走。”

    张奉孝哭笑不得,秦大姑娘平时跟自己也没什么交情,顶多就是买卖关系,今天是怎么了,非得缠着自己不放?从进黑屋子到现在,她的一些话听起来叫人莫名其妙。听刚才赵静那么一说,显然先前所谓的打赌也纯粹是她编出来骗自己的。他哼了一声,转身向马路对面走过。

    秦琪儿知道张奉孝平时对自己目空一切的态度大有意见,不给出点理由他是断不会停下的,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张奉孝,等一下,你放心,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什么你只能叫我秦琪儿,而不是秦琪!”

    张奉孝头都不回,根本不为所动:“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名字嘛,就是一个记号。加上一个字不过瘾,可以加两个。只要玉帝没意见,自称王母娘娘也行。我可真得走了,我们那地方兔子都不拉屎,能不能赶上汽车还是个未知数,真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吧。”

    秦琪儿冷冷一笑:“记号?你的名字难道也只是一个记号?如果只是记号,你干脆叫阿猫阿狗好了,为什么要叫张奉孝?奉孝啊奉孝,你真玷污了这个名字,榆木脑袋也没这么不开窍的。”

    三国时候曹操手底下有一个了不起的谋士姓郭,郭嘉郭奉孝。这人张奉孝是知道的,他本来学的就是历史,三国志读了不下百遍,曹操如何器重郭嘉,历来都传为佳话,不过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全死了,全靠大哥大嫂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自然没有机会听父母解释为何给起了这么个名字。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到秦琪儿满脸是汗,双手压住被风刮起的裙角,灰头土脸地甚是狼狈,心不由软了一下:“黑屋子去过了,饭也吃过了。你非要说名字里有什么玄机,那就说吧,我洗耳恭听,简单点儿,再晚就真的回不了家了。”

    秦琪儿长出了一口气,拍拍胸口:“你可真要把我急死了……算了,实话告诉你,如果这事儿今天我整不明白,老爸非杀了我不可。能不能找个凉快的地方坐着说?看这街上脏的……放心好了,坐不上车也没事儿,让我爸送你回去。”

    “你爸来了?”

    奏琪儿点点头,回首向校门内一指。

    什么事情能严重到秦大老板亲自出马,张奉孝还真想不出来。秦琪儿就是脾气大点儿,偶尔闯点小祸,可是对这样的富家小姐来说应该很正常。看看秦琪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张奉孝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在太阳地里杵着,只好跟着她进了校门。离校门不远,有一片小树林,林间小路上,有几张石桌,二人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秦琪儿把挎包放在石桌上,弯腰拾了块石子,在地上一横一竖划了个十字,然后写了几个字,嘴里叽叽咕咕了一阵,才抬起头来看着奉孝,“这么说吧,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有没有特殊的意义,反正我的有。秦琪这个名字,是我爸起的。后面加的这个儿,说来你可能不信,是来上大学之前,爸的一个瞎子朋友说了,才加上去的。哎,你应该知道我爸的外号吧?”

    张奉孝点点头。秦琪儿和赵静都是北京人,刚进大学的时候曾经闹过一阵儿别扭。赵静一时嘴快,把秦琪儿老爸的外号抖露了出来,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大金牙”的雅号。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秦琪儿笑了笑,抬脚把地上的字抹掉了,“我爸就是这号人,俗,俗到家了。他干的那些营生,瞎子说不干净,可能会有损家人,我妈就是这么死的。瞎子叔让我改名字,我开始也不信,后来妈了事,才知道瞎子叔不是胡说八道。要不是嫌麻烦,身份证上的名字我也早改了。”

    张奉孝吓了一跳:“不是吧,你爸是干什么的?我只知道你们家里很有钱,难道你是黑社会老大的千金?”

    秦琪儿扑哧一笑:“看你想到哪儿去了?北京有两个地方很有名,琉璃厂和潘家园子,听说过吧?我爸就在潘家园捣腾古董,经手的东西,大多都是倒斗的手艺人从死人坟里刨出来的,所以瞎子叔才说不干净。”

    倒斗的手艺人?张奉孝没听明白。

    秦琪儿双手一翻:“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懂,我猜错了。今天在黑屋子,我一看朱棺里那些东西就明白了,洛阳铲黑折子我都见过。张奉孝,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守墓人,八成以前也是个倒斗的。倒斗,就是盗墓的行话。只是不明白,他既然这么看重你,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告诉你?”

    “不可能,你肯定想错了。”张奉孝想了想,又道,“蔡叔当了多年守墓人,那些东西,有可能是从盗墓贼手里拿到的。再说了,就算蔡叔真是盗墓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秦琪儿,你跟我说老实话,今天去黑屋子,根本就没有打赌这回事儿。你是蓄谋已久的吧?”

    秦琪儿呸了一声:“别说得那么难听行不行?你听我慢慢说,这跟我们家好几代人都有关系呢。我刚才跟蔡叔说,我祖籍是海南,其实不对。爷爷是北方人,当年被抓了壮丁,后来跟着国民党残部逃到了海南,也倒了几年斗,后来洗手不干了。我爸身体不好,没学到爷爷倒斗的手艺。前几年才搬到北京,仗着曾经见过几样真东西,就在潘家园开了个铺子。”

    张奉孝摇了摇头,怎么也没想到青春靓丽的秦琪儿,竟然出身盗墓世家。

    秦琪儿不理他,继续往下说:“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这几年爸的买卖不怎么景气,太值钱的东西不敢弄,不值钱的东西卖不出去。前年咱来学校报道的时候,他来送我,咱们历史系的教导主任跟他很熟,在一起吃了顿饭。酒桌上也不知怎么就提到了蔡叔的黑屋子,我爸就留上了心。前几天无意中提起来,瞎子掐指一算,一口咬定蔡叔手里有好东西,让我有机会打探打探,我这才……”

    张奉孝听得有点迷糊,挥挥手打断她的话:“不对吧,你也是到现在才猜测蔡叔以前可能盗过墓。那瞎子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神通,竟然知道蔡叔手里有古玩?我可不信。再说,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秦琪儿扭头白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听我慢慢说。瞎子叔有什么神通,连我也不懂,我爸认识他也没多长时间。”指指脚边刚才写字的地方,又道:“看,这东西也是瞎子教给我的,说是什么奇门遁甲之术。一共九个字,临兵斗者皆阵列行前,他说这是奇门之术最基本的口诀。如果遇事决,或者思事不明,就按一定的顺序和位置把九个字写出来,再在心里默念一遍,往往有奇效。对了,奉孝,你还记得刚才在黑屋子里,蔡叔听说我姓秦之后,手放在哪里吗?”

    张奉效听她这么一说,登时想了起来:屋子里光线虽然昏暗,当时老头子离自己很近,知道秦琪儿说了自己来历,张奉孝看到蔡叔右手几个手指轮番动了一阵,当时还纳闷呢,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现在看来,秦琪儿连这样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了,果然不简单。

    秦琪儿看他神色已然明白,叹了口气:“蔡叔以前肯定就是盗墓的,还是个高手。我听瞎子说,凡是倒斗的高手,多少都懂得一些天星风水易理术数。我不明白的是,蔡叔既然这么看重你,自然是因为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入了他的法眼,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既是这样,又怎么会什么都瞒着你呢?”

    张奉孝细细地回忆了一下跟蔡叔的几次相处,确信从来没听说过倒斗啊盗墓之类的话题。秦琪儿点点头:“那么,先不说名字。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跟别人特别不一样?蔡叔可能是怕年纪大了,一身本事传不下来,想找你当接班人呢。”

    张奉孝吓了一跳,摆摆手:“可别开这样的玩笑。大哥辛辛苦苦把我送进大学,要知道我沾上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非宰了我不可。要说有什么特别,当然,特别穷。”

    穷可不算什么特别之处,秦琪儿慢慢摇着头,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不对!老头子神神秘秘在黑屋子里躲了十年,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对了,有件事,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还说呢,五岁的时候一天就能喝一斤高梁酒,不是吹牛的吧?”

    张奉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伸摸摸尾椎骨:“这有什么好吹牛的?再说,酒量大小跟个人体质有关,不见得盗墓贼物色传人,先得查看一下酒量吧?”

    秦琪儿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不是。不是酒量大小的问题,而是,怎么说呢?你想想,五六岁的小孩子啊,哪个父母敢这么给酒喝?还不酒精中毒死了?真的,奉孝,你父母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真要是那样就好了,张奉孝心里一痛。他还不到六岁,父母就双双去世,在别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绕膝之乐,他只有眼红的份儿。这么些年,都是大哥大嫂,不但照顾着天生有病的二哥,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拉扯大。这种家庭环境,跟秦琪儿比起来,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秦琪儿看到他皱着眉头欲言又止,赶紧给他打气:“说吧,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帮你分析一下嘛。还是那句话,蔡叔看上你,肯定有原因的,你得弄明白了才好。不是我非要逼你,你别看我平时什么事情都像不放在心上,其实,自从妈妈去世,我就觉得这世界上一切都乱了套,整天像做梦一样弄不清自己是谁。”说着伤心处,眼圈竟然红了。

    张奉孝大为诧异,没想到她也有伤心的时候,想了想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小时候的一些事,我到现在也确实想不明白。不过我相信那些事情,跟你猜测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秦琪儿揉了揉眼睛,有点儿生气,“我可是把自己的家底儿都跟你说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三年前,一见到黑屋子,我就感觉冥冥中似乎有一条线,把我拴住了,只有解开这个疙瘩我才能安下心来,要不,我才懒得管爸那点破事儿!”

    张奉孝无可奈何,指指自己的屁股:“说来也挺奇怪,现在我几天不喝酒,尾椎骨就针扎似的疼。小时候,家里那高梁酒,七十二度,你想想得有多辣啊,我当然不愿意喝。可是只要不喝,大哥就会用绳子把我吊到房梁上狠狠地抽,慢慢也就习惯了……”

    “大哥?难道父母不管吗?”秦琪儿有些吃惊。

    张奉孝摇摇头:“父母早就去世了,到现在我连他们的模样都记不清了。还有呢,除了喝酒,大哥还不知从哪里请了个人来,说要教我习武。那时候家里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大哥每天走街串巷,淘弄的几个钱都大鱼大肉的伺候着师父,自己家里人差点没饿死。”

    秦琪儿瞪大了双眼:“你练过武?”

    “有什么用呢?”张奉孝双手一摊,苦笑一声:“每天在村头野坟圈子里踢腿挥拳,晚上都不准我回家睡觉,随便找个坟头一趴就是一整夜,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惨。直到后来,文化大革命,师父被仇家追上门,说是什么反革命押走了才算完。现在想想,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再厉害的武功招术,也挡不住一颗手枪子弹。”

    秦琪儿舔舔嘴唇:“那教你习武的师父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那时候还小,也没问过,只知道姓林。”张奉孝头一歪,盯着秦琪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秦琪儿摇摇头:“没什么。他……你师父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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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不知道了。那时候革命闹得翻天覆地人人自危,也不顾上。二哥又有病,”一想起二哥的病,张奉孝心里一阵阵地疼,“大哥经常出远门,一走就是十天半月。我除了每天练武,还得帮着嫂子照顾二哥。”

    秦琪儿歪头想了想,又问:“你二哥是什么病?他没练过功夫吗?”

    张奉孝脸色一变:“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当时谁也不知道,现在回头想想,发作起来跟癫痫差不多。至于功夫,我没见过,倒是成天见他抱着……算了,说这些没意思,都成了诉苦会了。快三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秦琪儿慢慢站起身来,拎起挎包,叹了口气:“唉,还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本以为从你这里能多知道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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