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硬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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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沟通（上）
　　　第二天，小菲和婷婷，把电话记录拿回到了队里，这也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单独处理问题，两个人很小心的按照自己学到的东西在处理着社会上的问题，题外话，这两个小姑娘很吃力，虽然两个人在学校的成绩是相当的出色，可当他们面对真正的歹徒，处理社会关系的时候，真有点吃不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们没有经验，没有阅历，作为刑警，两个人很卖力的工作，生怕自己的一点点的失误就可能酿下大错。可作为两个小姑娘，却也忍不住的在夜里哭鼻子，两个小姑娘很坚强，就算是偶尔的委屈，难受，也大哭一场之后忘的一干二净的，继续自己的工作。
　　工作上总是会遇见问题的，小菲和婷婷很小心，可是还是会出错，毕竟要干的活实在太多了，有时候因为自己的问题，会被王强狠狠的教训一通，她们心里也清楚，大家压力都很大，自己又总是不小心，不过时间长了，骂的多了，也就成长了，两个小姑娘学东西的本事还真是强，很多东西说过一遍之后，就能记住，大家也清楚的知道王强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两个小姑娘好。
　　“王队，电话记录我们查过了，　在案发的一个星期，死者打进打出上百个电话，有的卡是真实姓名，有的卡是假姓名登记的，很难查，我看我们需要很长时间去查这个电话了，我们之后会看每个电话的聊天记录，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小菲说。
　　“这个这么多啊，就用排查法，有的电话看着无关的就放到一边先找可疑的，比如死者的身份是小姐，那相对来说，小姐就会有很多客户，这些人的电话我们就可以暂时放在一边，还有一些是死者打给一些朋友的，按我们现有的资料，这些人的电话可以排除，找到通话内容有问题的记录，留下来就可以了。”老李正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两个小姑娘。
　　“恩，知道了，我们会尽快把这些处理好的”小菲和婷婷说。
　　王强看着手表说：“中午了，吃饭吧，下午再说。”
　　王强中午去了趟药房，也许最近太辛苦了，吃无定时的，自己的老胃病又犯了，忍着到了中午，去买了点药。
　　回到警队里，还是休息时间，进了办公室，发现大家基本都趁着这个时间小睡了一会，只有小菲和婷婷依然在整理资料，旁边的盒饭已经凉了，动都没有动过，小菲很仔细的找着资料，而婷婷正在按时间顺序把这些东西粘在一起。王强看了之后觉得这两个小姑娘真的不错，其实她们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严格的要求也是想让她们尽快的成长。豆大的汗珠从她们的脸上滑落，两个人只是用手一擦又继续工作，她们甚至没注意到王强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了。
　　王强接了两杯水放在了她们的桌子上“不要这么拼命了，先喝点水吧，盒饭怎么没吃啊，都凉了，工作是工作，可是也不能把身体弄垮了。”
　　两双大眼睛看着王强“不累，王队，这么多东西要是不赶紧弄好了，恐怕下午就分析不上了，又耽误时间了，还是先弄好吧，我们不饿”
　　王强看着两人又继续整理着“我命令你们现在不要弄了，吃饭，然后休息半个小时，再继续整理。”
　　两个人很怪异的看着王强“哦，知道了”
　　说完王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放下了药。
　　小菲走过来说“怎么了王队，身体不舒服吗？”
　　王强拿着水摸了摸自己的胃“没事的，老毛病了，干我们这工作的身体都有病，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习惯了”
　　小菲拿走了王队的杯“王队，你这样可不行，吃药可不能用凉水，最起码也得是温的，这样才会有效果。”
　　王强笑着看着小菲和婷婷“毕竟还是女孩子心细啊，我们这帮大老粗，还哪顾得上这些啊”
　　婷婷走过来，拿着一包东西“给你，王队，这个可管用了。
　　王强拿过来婷婷给他的东西说“这是什么啊？”
　　婷婷很神秘的说“这个啊，是祖传秘方，治疗胃病特别好”
　　王强很诧异的说：“你上班的时候怎么都带着这些东西啊？”
　　婷婷得意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两个在来刑警队的时候，真的做了很多功课的，每个人的资料，情况，我们都很熟悉的。”
　　王强吃了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我并不知道你们在学校学的知识到底有多少？你们来了这么多天了，也看到了，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每天啊，没有上班，没有下班，加班就更不用说了，这要是哪天不加班，那才是新鲜的事情，你们看看这画板上，去年的加班通知，还在还写着呢，一年365天，我们能干出一倍的工作量，老婆孩子没人管，家跟没有一样，成天不知道几点回家，也不知道哪天能回家，平时就是方便面咸菜，有事案子就面包矿泉水，有时候蹲点，一蹲就是几天，蚊子叮不敢挠，虫子咬不敢碰，轻伤小伤一大堆。所以啊，你们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沟通（下）
　　　两个人听着王强说的话，就像自己的父亲在给自己讲人生的经验，虽然王强的年纪还没有那么大，但两个人明白，王强是在告诉她们经验。
　　“你们为什么选择做警察呢？”王强问她们，
　　“我想当警察是因为当初啊，觉得警察很威风，看见电视里的警察都特别帅，还有枪，我生性就男孩子，所以特喜欢男孩子喜欢的东西，后来就真的考进来刑警学院，那时候才明白了，原来警察不单单是威风，还肩负着老百姓的人身安全，国家的荣誉，后来就越来越爱上了这个工作”小菲说。
　　“我想做警察是因为我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妈妈一个人把我带大的，这么多年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记得有一年，我和妈妈去买菜，回来的时候，碰见了坏蛋，那时候我还很小呢，当时我们真的很害怕，之后一个警察把我们救了，也抓住了罪犯，我当时就和妈妈说，我将来也要做警察，保护妈妈，没想到这个故事却把我送进了刑警学院”婷婷回想着当年的事情。
　　“是啊，很多人都以为警察很厉害很威风，其实啊，我们的工作很枯燥的，成天就和罪犯打交道，搞不好自己还容易得上什么心理疾病，要是没有点情节，怎么可能考警队呢”王强点了一支烟。
　　“王队，你为什么当警察”婷婷问。
　　“我……我不干警察啊，我就不会干别的了，下海经商我没那个头脑，去工厂上班我还没那个技术，我也就能抓坏蛋了，”王强想着自己会的东西。
　　两个小姑娘笑着说：“不过你可是抓坏蛋最厉害的警察喔”
　　王强也笑了“要是连坏蛋再抓不住，那我可真就什么都不会了”
　　“好了，王队，我们该去工作了，一会大家起来就能分析案情了”说完两个人就走回去了。
　　王强心想，这两个小姑娘好好的培养一定能成大器，但是她们要面临的考验还很多啊，他也不知道她们两个能不能坚持下去，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工作，警察跟罪犯一样，都活在生死的边缘，虽然他知道这么想有点偏激，可是他自己又是多少次从枪林弹雨中活下来的呢，面对穷凶极恶的歹毒，面对不要命的罪犯，他们又何尝不害怕呢，能坚持到现在也许是警察的荣誉和使命才让他们义无反顾的为了这份工作而奋斗着。
　　但这次的案子，让王强心里忐忑不安，这种感觉从第一个命案发生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他心中的这个凶手早已变成他最大的敌人，在正义和邪恶的较量上，他们已经输了两次了，两起案件至今毫无头绪，凶手的残忍和犯案的手法，都让他毛骨悚然，这个人没有前科，没有犯罪记录，却让警方找不到一点线索，计划相当的周详，这个凶手并不是简单的杀死被害人，还故意的在和警察比拼，他始终没想明白的，硬币为什么在自己身上，这又暗示着什么，已经出现了三枚硬币了，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之前没有类似的案件，也没有什么封建迷信是把硬币放在死者身上的，就算有，也不会是在国内吧，国内好像没有人封建到要用美元，而且是停产的美元。凶手还会继续犯案吗？下一个人又会是什么人呢？他一共要杀多少人呢？王强想了很久，烟头烫到了手，才让他回过神来，而这时候大家也基本都醒了。
　　小菲和婷婷依然还在整理着电话记录，大家也看着相关的资料。
　　老李看着有关鞋的资料，就问王强“王队，你觉得如果按照法政的分析，这个凶手是故意穿这么大的鞋来迷惑我们呢，还是凶手本身就有什么残疾呢？”
　　王强也看着当时在案发现场拍到的照片“如果凶手小脚穿大鞋的话，那凶手杀害死者的时候，不是很费劲吗？就算凶手穿上自己的鞋去杀人，他完全可以在走的时候处理掉这些鞋印啊？为什么还刻意的穿上大鞋，然后把鞋印留在案发现场？”
　　老李又拿出几张照片“你看这几张王队，根据照片看啊，现场我们模拟的脚印情况非常的清晰，就算是打斗时候和拖拽的痕迹都没有被破坏，一个犯案如此缜密的凶手，又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脚印呢，他明明知道那个地方可是一个脚印都没有。”
　　“他又在向警方挑战，上一次是故意露出手里的硬币，这次故意弄一双这么大的鞋。这凶手到底是在干什么呢？”小陆也说。
　　老边看着报告，也发现了什么“王队，这报告上说，死者是个‘瘾君子’啊，她也吸毒，记得陈彼得好像也吸毒吧，当时我们去了那个叫蓝雨的迪厅，只是没找到线索，这次，死者又吸毒？难道两个人的死和毒品有关？”
　　这时候，小菲和婷婷的东西整理好了“好了，我们这边整理的差不多了，这些都是死者在一个星期之内的通话记录，我们把一些重要的，通话时间比较长的都找了出来”
　　王强看着两个人整理的东西“这个电话去查一下，上个星期一，和案发的当天都打进过死者的手机，时间都是晚上10点，可能有线索，还有几个，你们大家分别去查一下，看能不能知道这几个电话的主人，都带到刑警队来，一个一个排查。”
　
　　　　　　　　　　　　　　　　　　
　无间道（上）
　　　调查的范围越来越小，线索也越来越少了，当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些通话记录的时候，恐怕大家会又一次失望了，小菲和婷婷一共找到了10个有问题的通话记录，而这10个通话记录却没找到指向性的线索，王强所说的那个在案发一个星期前和案发当天都打进死者手机的电话号码，只是一张普通的电话卡储值卡，而现在已经停机了，登记的机主姓名也是代理人的姓名，很多的电话卡都是用这个名字登记的，根本找不到线索。
　　另外的几个电话也没有什么线索，大家回到了警队里经过仔细的排查也都取消了嫌疑，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是一两个电话号码了，如果这几个电话号码，依然无法找到线索的话，这案子就又陷入了僵局。
　　小菲和婷婷依然没有回来，调查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她们试图打通一个电话号码，却始终是关机状态，也就是说，这个电话依然有人在用，两个人就不停的打，直到这个电话打通了。
　　小菲随便的找了一个借口，拨通了电话“您好，刚才谁给我打电话啊？”
　　电话那头，听见这么好听的声音，显眼很有兴趣“你谁啊？我没给人打过电话，你是咪咪啊还是倩倩啊？”
　　小菲听着有点糊涂，这名字怎么都这么奇怪“你知道我是谁了？你也该告诉我是谁啊？”
　　也许这个人真的认为是他说的几个人“我是段鹏，连哥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小菲知道她找到了重要的线索，当然要去会会这个人了“哥啊，你现在在哪啊？我去找你好不好，有点事情跟你说。”
　　送上门的好事，又怎么可能拒绝呢“我在蓝雨，晚上9点，你来找我吧，我在208房间”
　　“好的，那咱们到时候见。”小菲放下了电话。
　　小菲和婷婷回到警队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王队“王队，我刚才发现了一些线索，我发现了一个在一个星期之内给死者打过三个电话的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叫段鹏，他还约我在晚上9点去个叫蓝雨的地方找他”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颇为震惊“什么？段鹏？你确定？”
　　小菲和婷婷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会如此的特别“是啊，就叫段鹏啊”
　　王强合计了半天“这小子，怎么可能跟死者有关系呢？先是陈彼得，现在又是卫丽，难道这两起案子真的和他有关？”
　　小菲和婷婷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个人跟我们的案子早就有关系？”
　　老李就跟小菲和婷婷讲了一下关于段鹏的事情“这个人呢，是个毒贩，我们曾经抓过几次，不过都有人顶罪，而且当时毒品没在他身上所以判了几年就放了，这次的案子是之前陈彼得去过这个地方，他就成为了嫌疑人，现在卫丽的死段鹏又出现了，两个人都吸毒，所以段鹏现在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小菲和婷婷这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那他约我晚上去见面，怎么办？”
　　王强迟疑了片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段鹏要见小菲“他知道你是警察吗？”
　　小菲说：“不知道，我没跟他说我是谁，她叫我什么咪咪，倩倩的”
　　王强这才明白为什么段鹏让小菲去找他，也许段鹏把小菲当成了小姐了“她一定认为你是小姐，才让你去的，一般的小姐，名字都不好记，所以老鸨们都给他们起这样的名字，什么咪咪啊，兰兰啊，丽丽啊之类的。”
　　小菲也明白了“王队，去不去啊？他说晚上9点，在一个叫蓝雨的地方”
　　大家都纷纷的出谋划策“去，一定要去，这么重要的线索，不能放过，你就用小姐的身份去，看从段鹏嘴里能得到什么信息”。
　　王强也想了半天，现在段鹏是这个案子最重要的线索，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就这么去，小菲年纪轻轻的恐怕会出事，他心里也不放心，毕竟段鹏可是个老油条“小菲，你和婷婷一起去，你们两个就打扮成小姐去见他，就说是葛红娟让你们去的，她是老鸨这样不容易被怀疑，如果他问起卫丽，就说她死了，看段鹏什么反映，如果出现问题就表明身份，千万不能出事，一定注意安全”。
　　王强和她们说完案子，也跟大家分配一下晚上的工作。虽然不是抓捕，也要保证两个女孩子的安全，这是她们第一次卧底，大家心里也担心，王强安排了几个人进入蓝雨酒吧，而且找了线人去做酒吧服务员，在两个人身上安装了窃听器，以便发生情况可以立即行动。
　　刑警队找了专业的服装师和造型师帮两个女孩子打扮，还找了人来教两个人一些做小姐的方法和所谓的行规，对于段鹏这样的人，小姐见的多了，要是不精心的打扮一番，言谈举止恐怕会引起怀疑。
　　晚上8点两个准备好了一切，身上也装了窃听器，也带了枪，放在了包包里，万一出现突发情况，可以采取措施，两个回到警队里，一进门（所有人喷血—　—！）。画完妆的两个女孩或者现在应该叫两个女人，站在大家面前，办公室所有人都傻了眼，全部定格在两个人进门前的那个动作上。
　　小菲短短的头发做了造型，还闪着亮光。脸上化的并不是十分浓的装，眼睛上贴了长长的假睫毛，淡淡的唇彩，耳朵上是长长的吊坠耳环，上衣是V领低胸淡蓝色吊带，下身是超短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