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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染血的硬币-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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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难道现在就剩下一付躯壳?”
  老严转过头看着王强,让王强突然感觉有点恐惧,看着是那么苍白、那么无助,老严终于开口说话了“尸体呢?我要尸体,总不能身首异处,帮我把尸体找到,我一定要找到她”。
  王强掰开老严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我知道,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把她的尸体找到,可是在我们找到尸体之前,你必须要振作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佳琪在天之灵看见了会开心吗?”
  老严又抓住了王强的衣服“在尸体没找到之前,我绝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你给我记住”。
  王强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也不再刺激老严了,只好顺着他说。
  杨敏也把王强带来的早餐准备好了,放到两个人面前,可是老严好像跟没看见一样,点了一支烟,不停的抓着自己本来就凌乱不堪的头发,王强看着老严这样,也没办法,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可是还是没用,只能等他自己想开点。
  杨敏走过来,拿起一个豆包递给了老严“吃点吧,不吃,身体会受不了的,你这样下去不行”。
  老严也没生气,也没表情,只是摇了摇头。
  王强心想,即便是老严这样了,他也一定要问出一些什么“老严,我有些有关佳琪的问题想问问你”。
  老严一下子哭了起来“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王强狠狠的说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这算是什么?自我救赎?还是虔诚的忏悔?你也不想佳琪白死吧,事情还没查清楚,你怎么就这么快放弃了,就算人死了,你就不想知道死因是什么?别忘了,你曾经也是个警察,个中的道理我不用跟你说你也明白,振作一点,你也不想佳琪死的不明不白吧?”
  老严抬起头,看着怒火丛生的王强,他知道,他是在帮自己,他在尽他的一切可能追查凶手,他也是在帮佳琪,帮她找到真凶,用毛巾擦了擦脸,让王强坐下来。
  老严看着王强说:“有什么你就问吧,一定要帮我把凶手找到,让佳琪可以安心的上路”。
  王强从兜里拿出了记事本和笔,刚想问,杨敏走进来拿走了王强的笔和本子“你怎么这样啊?老严一宿没睡能想起什么啊?你就不能让他吃了饭、洗个澡、睡一觉起来再问啊?他现在思维都不正常,你能问出什么啊?”
  王强一想,杨敏说的也对,自己太急于求成了,就想着赶紧找到线索,却忘了老严现在的状态,他必须在老严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找到最细的证据,看来杨敏跟他们接触了这么久的确学到了很多警察的东西。
  王强拍着老严“来吧,吃点东西,然后按照杨敏说的,睡个好觉,等你起来了我们再问”。
  老严点点头拿起了一个馒头僵硬的吃着,就像和馒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吃完了,也洗了个澡,老严在卧室里睡着了,王强坐在客厅里跟杨敏聊着“碰见这样的事情也难为老严了。”
  杨敏递给王强一杯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佳琪的尸体还没找到吗?”
  王强转动着水杯,摇了摇头“医院那边好像还在找,可是一直也没给我们打电话,估计是还没找到”。
  杨敏也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这怎么可能呢? 要是一个活人送到医院,找不到还说的过去,一个死人送到医院里,然后消失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王强看着杨敏怪异的表情“你问我,我问谁去啊?现在就是尸体不见了,我也觉得奇怪,可是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发现,说不定是谁把尸体拿错了,面目全非的,也看不清楚”。
  杨敏又说:“我看电视了,当时出事的时候,伤者也很多,好像还死了人,要是真的认错了,还真不好找了,一旦火化了,你们不是更找不到了?”
  王强点点头,杨敏分析的一点没错,王强也明白,如果三天之内他们还找不到佳琪的尸体,估计希望就很渺茫了,他们不可能每个火葬场的找,也不可能知道佳琪被送往了哪里,城市这么大,找个会跑会跳的都需要很长时间,更何况是个不会说话的尸体。
  杨敏又问:“你今天来找老严不光是为了来看他吧?”
  王强愣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分析能力是越来越强了“是啊,今天来找老严是想了解一点佳琪的情况,也方便我们查找尸体。”
  杨敏笑了一下“不对,你肯定还有别的目的,不过我知道你不方便说”。
  这次王强真的是怔住了,没想到这个平时连门都不出的“家庭主妇”居然能猜到这点,他并不知道杨敏是怎么猜到的,但是就凭她这样准确的分析和判断,王强多少有了点敬佩之情。
  可是他也不能说案子的情况,只能找个借口“呵呵,你想的还真多,有的东西的确不方便说,你也知道这些都是不能轻易透露的”。
  杨敏倒了点水,笑着说:“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了,还是等老严起来了之后,你去问他吧”。
 
                  
 有关佳琪
   下午的时候,老严就醒了,这段时间里脑子里想的都是佳琪,还有他们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都那么清晰,就像刚刚发生的一样真实、自然,可是只要一想到令人胆寒的车祸现场,老严就总是特别的紧张,还伴随着恐慌,浑浑噩噩的睡到了下午。
  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仿佛就像有什么东西包裹着自己,依稀间看见了佳琪的影子,可那些都是幻觉,老严多么不想睁开眼睛,就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看到她的样子和灿烂的笑容,可毕竟,现实是残酷的,是残忍的,它无情的把老严从那个美好的画面中生生的拉了回来,让他面对他本想永远逃避的现实。
  坐在床上和了一口水,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也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接下来的他明白,不论是什么他都必须详详细细的讲清楚。
  王强听见了屋里的动静知道老严醒了,拿起了笔和本子往卧室里走,杨敏一把抓住了王强的手,那迷人的眼睛此刻正在暗示着王强什么,王强自然也理解,可是作为一个警察,现在他别无选择。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时钟在滴滴答答的走着,王强坐在沙发上开始了他们的一次“问话”。
  王强还没开口,老严先说话了“强子,有什么你就问吧,我能说的我一定都告诉你,不论最后结果如果,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王强拍了一下老严“事情还没定论,我只是了解点情况,你都是老刑警了放松一点”。
  老严点了一支烟看着窗外,王强问他:“先说说过去吧,你们怎么认识的?”
  老严看着窗外说:“在飞机上,当时我是和几个朋友去旅游,正好在飞机上遇见了她”。
  “你去什么地方旅游?”
  “桂林”。
  “然后呢?”
  “当时她坐在我旁边,不停的咳嗽,我就给了她一些随身携带的药品,漫长的飞行无事可做,就和她随便聊天,聊的什么我不记得了,只是当时聊的很开心,后来她说自己一个人来,不认识什么地方,我就说带她一起玩,就留下了电话”。
  “后来你们联系了?”
  “当然,不联系就没有现在的情况了,事情挺巧的,我们正好住在同一个酒店,当然,我们也是在到达酒店的时候才知道是住在一个酒店的”。
  “就这样你们就走在一起了?”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有一天我们去酒吧喝酒,她说他有个很不开心的过去,打算找个城市重新开始,我正好有个房子空着,就让她先住下,其他的事情再想办法,她也答应了,再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你们结了婚,后来还搬到了这个城市,这中间你发现过什么吗?”
  “你指什么?”
  “一些不寻常或者奇怪的事情?”
  “没有,她每天都在家里,我上班,后来她来帮我的经营公司,没什么不寻常的”。
  “你知道她有收藏硬币或者古董的习惯吗?”
  “应该没有,她很喜欢孩子,平时很喜欢看婴儿的东西”。
  “她喜欢字画?或者古诗吗?”
  “你怎么这么问?”
  “我在你家墙上发现一张《琵琶行》,是你的还是她的?”
  “有一天我们两个上街,觉得这个好,就买了回来,说不上是谁的”。
  “她有什么朋友吗?”
  “没有吧,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没听她说过关于她朋友的事情,我问起过可是她说那些东西她不想再说”。
  “对于她的过去你知道多少?”
  “不是很多,我只是听她说过她是个孤儿,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自己无依无靠的,一直都是打零工照顾自己的生活,其他的我知道的不多,既然她的过去那么不堪回首,我又何必揭她伤疤呢?”
  “你们结婚,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结婚?”
  “这有什么问题吗? 遇到一个喜欢的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你在你家有没有发现香奈儿香水,或者大风衣之类的东西?”
  “这东西都是她收拾,家里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我不是很清楚”。
  一段问话之后,王强没找到任何线索,老严的回答基本就是不知道,或者把问题都扔给了佳琪,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找佳琪核实情况,却坚持这么说,要么就是他真的不清楚,要么就是他在隐瞒着什么?
  王强当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老严,你必须把你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要不然我们真的很难找到线索,你是佳琪最亲近的人,你连她以前干什么,在哪里生活都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她朋友的情况你都不了解,我们怎么查?”
  老严看着王强:“强子,我真的不清楚,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可是有很多东西,我真的是不了解,我成天在公司的时间比在家都多,还经常出差,回到家已经很辛苦了,基本就是洗洗睡觉了,我和佳琪平时聊的也大多是公司的事情,很少聊到过去,她不想聊,我也不想,我真的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既然重新开始了,又何必想过去的事情呢?”
  王强合上了本子,他明白,这样问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没有一个答案是他满意的,再问什么估计也都是这样的答案,或许换种方式可能更好,喝点酒闲聊的时候,或许他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王强说:“这样吧,也快晚上了,让杨敏做点菜,咱俩喝点,就当是我陪你买醉了”。
  老严说:“不了,我想回家,整理一下,然后准备一下佳琪的后事,等事情处理完了再说吧”。
  王强正要说什么,杨敏进来了,给老严拿了条毛巾,给王强打了个眼色,走出了卧室,王强明白了杨敏的意思,也跟着去了。
  杨敏站在客厅里看着王强,无奈的说:“你看看现在他的状态,你还想逼他吗?他要是说不知道,我相信他,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他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佳琪走了,你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可是别人的生活难道不需要继续吗?你这样逼问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他现在需要的不单单是一个可以帮他找出凶手的警察,更需要一个多年风雨走过的好朋友,接下来老严要面对的你觉得还不够多吗?现在尸骨未寒不说,葬礼,墓地,等等都是事情,你先让他休息下吧,他再这样会崩溃的”。
  王强瞥了一眼正在床上发呆的老严,暗自想到“是啊,自己又先入为主了,他甚至没给老严时间想明白整件事情,自己却在这里盘问个不停,于情于理自己也不能再问下去,现在老严最怕的也许就是回忆了,出于私心也好,出于多年情份也好,他必须给老严一个空间,让他想明白,他是个警察,他应该知道怎么做的,或许等他想明白了,他也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了”。
  王强看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既然老严这没有什么线索了只能先返回队里,也许那边已经的找到什么线索了,又或者他们已经找到佳琪了。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上)
   回到刑警队,灯亮着,房间里很安静,在走廊里听不见一点声音,推门进来,乌烟瘴气的,就像个吸烟室,一点不像办公室,放眼看去,小菲和婷婷趴在桌子上,老幺和老边仰面朝天,整个办公室里,没人走动,没人说话,甚至连打印机和电脑都安静的出奇。
  王强把衣服放在了座位上,去接了杯水,这么大动静可是还是没人有反应,只能张嘴说话“你们这都是干什么呢?练功呢都?”
  一句话说完终于有动静了,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轰隆隆的响声四起,王强听着都觉得震的慌“小点声,干什么?本来办公室就不结实,你们要拆了办公室啊?”
  大家都纷纷的聚集过来,就像期待救世主一样的看着王强,王强搞的很不自在“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啊?”
  老李摘下了眼睛跟王强说:“你这一天跑哪去了,找了你一天,电话也不开。”
  王强整理着东西,轻声的说:“电话没电了,我今天去找了严义明,了解了一下佳琪的事情”。
  老李又问:“有线索吗?”
  王强摇摇头“没有啊,什么都问不出来,问出来的都是没用的东西,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你们那边呢?怎么样了?”
  老边说“医院来过电话了,他们把整个医院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符合我们要求的尸体,看来,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了,有人认错了尸体。”
  王强抬起头说:“医院来过电话了?为什么不通知我?”
  小菲撅着嘴说:“给你打了很多次电话,一直关机,也不能怪我们”。
  王强看着桌子上的报告“技术部门在现场就没找到什么死者的遗物?比如电话,钱包什么的?”
  老边又说:“没有,现场除了车里的东西没找到什么遗物,死者的钱包,电话,证件什么的都没找到,估计啊,有人把尸体弄走就是为了钱”。
  老幺说:“你做梦还没醒啊?就算是为了钱,总不至于连尸体也搬走吧,难道是这个人心里有鬼,然后把尸体埋了?”。
  婷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王队,今天局长来过电话,让你去找他,结果找不到你,局长说明天让你去他办公室,我从小道消息听到这么一个事情,好像我们这个案子要交给什么侦察组,好像是省里派下来的人。”
  王强想了想,难道市里已经对他失去了信心,要让他放开这个案子,可是仅凭现在掌握的情况,就算省里派人来,也没什么作用,况且整个省里能数的过来的就那么几个人,要是来也就是这几个人,也不能再有什么神人了,来了也是白搭。
  正想着,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早上去杨敏那到现在自己也没吃东西,现在还真的是饿了,难得清闲正好大家在一起吃个饭“这样吧,也不早了,你们要是没事,咱们大家出去吃个饭吧”。
  其他人也正由此意,大家整理好物品朝着饭店去了。
  这是个比较大众的饭店,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饭店已经很不错了,上了楼来到二楼的包房,宽敞明亮,环境也不错,可是丝毫也没看出这些人有多兴奋,坐在那就开始发蔫,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有精神头的就在那分析案子,三句话离不开罪犯。
  点了一些菜,坐在房间里等着,老李问王强:“王队,空虚来风,未必无因啊,要真的是省里来人让咱们放了这个案子,你就答应放手?”
  王强看了一下老李“不然你说还能怎么办?我说不放?这也不是我决定的,到时候局长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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