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年轻的黑暗公爵+番外 作者:冷糯米团(晋江2014-06-02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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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挺了不起的,可恶。
Chapter 54
作者有话要说:我深深地相信了一句话,no zuo no die。
我再也不随意改文了。看过的不用看啦,就是徒劳地改改,但总觉得还是有点奇怪。也许是心理作用。算了,唉。
克里斯汀感觉自己的意识轻飘飘像散在云端,分辨不清梦里梦外的疼痛似乎在慢慢地聚集起来。似乎过了很久,她才有些确定,是自己的肚子在隐隐作痛。她有些困难地睁开眼,好不容易才有些明白现在躺在哪,耳边汤姆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光/裸的肩窝,温热的气体触感,无声地安抚着她的心。不管她嘴上现在怎么爱嘴硬不好意思承认,她的心里,到底觉得,他在一边就是一件让人心安的事。偏头看看窗户的方向,厚重的丝绒窗帘下,没有一丝光亮渗进。应该又是还在深夜。
这些日子白天黑夜她困了就会随意地睡;这段时间一下来,她的作息时间实在正常不起来,晚上清醒过来是常有的事;想想最初,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和战战兢兢,甚至不敢惊醒汤姆宁可自己慢慢地忍受难受的饥饿,甚至忍着忍着就那么慢慢睡过去。但后来,她也觉得就是被汤姆一次次放宽的底线宠坏了,人也真的养得越发娇气了。现在,她大脑还有些迷糊,就已经习惯性地去推推虚拥着她的汤姆。
Voldemort的睡眠质量一向称不上好,被轻轻一推几乎立时反射性睁眼,几秒钟后才松懈地动了动,换了个姿势搂住怀里的妻子,语调还残留着慵懒的睡意浓浓的嘶哑:“……克里斯汀?是饿了吗,说说想吃点什么,也好现在就让去做。”
克里斯汀轻轻抱着自己已经滚圆的肚子,有些难受地摇摇头:“不是。”
“是又有些疼了?疼得睡不着?”Voldemort下意识就又问了一句,虽然是疑问句,口吻却是笃定的,也不需要回答就微微坐起来点,就着抱着克里斯汀的姿势,伸手拧亮玉石含苞花型台灯,“我陪你说说话吧,别想着它就会好点。”
克里斯汀虽然感觉不太好,感觉额头都在渗汗,闻言忍不住弯弯唇。Voldemort正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小妻子,一下子就抓住了这忍俊不禁的上扬弧度;警告性冷哼一声。他知道这没良心的小女人是又想起他之前的表现了在笑话呢。
这个不知羞的小女人也不反省自己实在是好不了多少;孕期过了八个月她就开始总是神经敏感,想着孩子又是流泪又是微笑,情绪波动厉害地也感染了他;然后那天下午,也是她被肚子的抽痛从午后的梦里惊醒后,就惊慌失措地拿出双面镜就红着眼害怕地叫自己下楼。自己妻子几乎掉泪地打颤,说自己要生了,当然会把他惊到!好吧,然后他看到克里斯汀发白打颤的模样,一时也反应不过来;最后还是阿布的老安妮安抚解释了虚惊一场。
是的,真是不堪回首的糟糕回忆,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几乎可以一刻不停计算解析各种艰深魔法和人心算计的大脑为什么会发白地空蒙。
但他总不能和怀孕后越发娇气的小妻子计较,暗自切齿,觉得自己实在好脾气地耐下心哄着:“好受点了吗?”
克里斯汀觉得汤姆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才觉得越发难受,呼吸都有些不畅一样,嘟起嘴:“你为什么又要问,更疼了!”
……Voldemort手紧了紧,然后尽力平心静气松回去。现在的克里斯汀无法正常交流,他该习惯了。
“怎么办,汤姆,想到生孩子我就害怕,怎么办?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生孩子。”克里斯汀的脸上既有恐惧,又有发自内心温柔的光辉,矛盾而奇异的感受折磨得她心又有些不舒服了。
但Voldemort听了只有身子一僵,缓口气,才勉力拿出耐心尽量温柔安慰:“你不是看了很多的相关书吗?我替你熬了成打的魔药呢,安妮也能应急,圣芒戈最好的医生和设备都能随叫随到,你总是担心做什么呢,克里斯汀?”黑暗公爵大人忍不住重重咬出“总是”这个单词。
克里斯汀却不觉得自己自己这个月问了无数多次的问题有什么问题,察觉到汤姆的有些不耐,情绪低落地动了一下;她瘦弱的身躯挺立一个浑圆的肚子,当真有些触目惊心,这么一动就忍不住抽了口冷气,语调委屈起来:“那是因为你说的话总是没有新意啊。”
……你的问题总是一样的让我怎么答出不一样的;亲、爱、的克里斯汀。他单手按了按有些不舒服的太阳穴。
黑暗公爵今夜的噩梦远没有结束,他的克里斯汀自己虽然转换了话题,但却又是挑战他神经地自言自语一样:“汤姆,你说我们的孩子也会一生下来就有意识吗?”
“……克里斯汀,这个我也说过很多遍了。冈特家和里德尔家就有记载的,都没有这样的先例。我也没法回答你的。”黑暗公爵深深觉得,温柔和耐心,真是世界上最挑战神经的东西。为了拯救自己最近的头疼如裂,他甚至不惜把里德尔家也咬了牙查了……但他连说起里德尔都满心麻木了,看起来偏头痛还是无法治愈。
“汤姆,你就是敷衍我,你不是见证了自己的出生吗?但问你这些生产的事,你总说不知道。”克里斯汀喃喃嘀咕,她的耳朵有些懵了一样,没怎么反应出Voldemort的话,手有些下意识的颤抖起来,摸着自己似乎也隐隐在颤动的肚子。
黑暗公爵感觉额头绷得更紧,真心无奈了:“……克里斯汀,你好好再想想见证出生的字面意思。”见证出生,但他一出生不就代表生产结束吗?他怎么会知道?
克里斯汀根本听不到汤姆在说什么了,的脸色,即使在暖色灯光下,依然惨白的可怕,觉得像终于意识到什么一样,双手都颤抖地摸着肚子,语调有些茫然:“我好像是真要生了,汤姆。”
……Voldemort上一秒还在神经崩裂一样痛苦,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犹疑地反问了一个单音节:“嗯?”一秒后,有些恍然地反应出了字面意思,能过目不忘和处理最艰深的魔法理论的大脑又一次总是无法把信息处理到终端,他很是沉吟地貌似镇定地反问了一句:“然后呢?”
克里斯汀感觉肚子清晰而猛烈地狠狠一抽,觉得眼前一黑;她看着汤姆依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实在一个忍不住,狠狠地抓了一把他修长漂亮的手,柔软的嗓音咯咯作响:“……你柜子里的魔药还有圣芒戈的医生、设备呢,汤姆?”
这是个很普通的英伦9月的深夜,几乎所有巫师都还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平静地安睡,却有一部分人一身冷汗从睡梦惊醒;他们的右臂,突然一下猛烈地抽痛,时重时缓,却无法忽略。
黑暗公爵的情绪在猛烈波动,即使他一身松垮的睡衣,坐在房外的小客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他漫不经心地摸着手下纳吉尼冰凉的鳞片,耳边自动屏蔽纳吉尼嘀嘀咕咕的不知道什么的话,只隐隐皱着眉,听缝隙里传来的克里斯汀痛苦的呻吟。他甚至感觉那撕心裂肺的呻吟也很遥远朦胧,似乎又回到那个冰冷脏污充满铁锈味的12月深冬,很冷,很疼,还有女人隐隐的呻吟嘶嚎。
他从来不太想去设想,一个没有力量、没有一点经济来源、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甚至对麻瓜界也一知半解的瘦弱女人,在那个经济萧条大多数人都麻木冰封了可怜的同情心的时候,是怎样在那段最难受的时间里苦苦挣扎到最后一刻的。她几乎想把肝脏肺腑也吐出来的时候,也许肚子里甚至没有一点可怜的汤水;她午夜梦回饥饿难忍的时候,甚至祈求不回一片黑面包。她只是哑炮,甚至不是女巫;女巫的力量会本能地保护她们,哪怕在不清醒的时候。
但那只是一个没有一点基本力量的哑炮女人。
他从来没认真想过一得可能:那个在他一出生就抛弃她的懦弱女人,可能不是真的因为懦弱。
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女巫,她可能只是太虚弱了,她真的有用心挣扎,她有想好好抚养那个毕竟流着她痴恋的麻瓜男人血脉、现在甚至容貌一模一样的孩子,但可怕的生产和腹中几乎有意识的贪婪争抢她也所剩不多的营养的小恶魔扼断了她最后的生气。
“好吧,生产真的很可怕。”黑暗公爵皱着眉,抚摸着躁动不安的宠物蛇,低头,无视悄声进出不敢侧目的医护人员,周身压抑慑人,双目有些虚无地叹口气;内心一片杂乱,一波一波的难以排遣的强烈烦躁几乎淹没他的情绪。
华美的马尔福庄园主卧,毕业后就被标记的卢修斯步履匆匆地敲门踏入柔软幽光的墨绿银丝地毯,皱着眉忍耐地压抑捂着右臂的不华丽念头:“父亲,那位的情绪一直在强烈波动,已经一个小时了。”
阿布拉克萨斯也已经坐起来,谁也没法在难以忽略的疼痛里继续安眠,支着额头,很是疼惜地抚摸黯淡的铂金长发:“我想你也猜到了……是时候了,也不奇怪。”这么说,但也蹙着美丽的脸,眼底一片淡淡的轻盈的鸦青色,有些憔悴动人。
“最坏的可能会持续一天吗”卢修斯有些绝望地叹息,语调忍不住刺耳高亢地上扬。
“我很抱歉,这大概就是事实。”阿布拉克萨斯淡淡地瞥一眼失态的儿子,“既然这样了,为什么不泡杯锡兰红茶好好地坐下来?”
“不是我说……”卢修斯有些感叹,“那位是不是太紧张了?”作为黑暗标记的主控者,那位完全可以当即切断感情外泄,但显然他甚至不记得这一点了。
“恩……”阿布拉克萨斯正想随意接一句,突然,面色有些奇怪地扭曲一下,“Lord在召唤我。”
卢修斯也惊愕了,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后脸色也很怪异地吐出一句:“您能做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沉默一下,幽幽开口:“大概,太优秀也是一种错误吧。”但亲爱的学弟,我再有手腕,也不会生孩子啊。
黑暗公爵的常居庄园主卧套房小客厅,阿布拉克萨斯衣冠楚楚,礼貌地问候:“Lord,有什么我能做的?”
相比较下,Voldemort一身睡袍,眉头皱的很紧,面色很不好看,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躁怒:“克里斯汀一直在呻吟挣扎,镇痛魔药没有效果吗?”
“为了不影响脆弱的孩子,魔药再好也只能适度,疼痛是必然的。”阿布拉克萨斯愣了下,也不去不去问为什么这种问题不去问那些白衣服的先生们,很是谨慎地回答。
“你说的话倒是和他们一样!”Voldemort扣扣沙发扶手,一脸黑沉,十分严肃不快地指出,“可是克里斯汀真的很痛。”
“有些事……过去就好了。”阿布拉克萨斯被黑暗公爵大人严肃的无理取闹惊出了额上青筋,稳住情绪,面色依然竭力耐心地回应。
“但是克里斯汀听起来真的很痛苦啊。”Voldemort脸上甚至面色有些颓然,又叹口气。
“会好的,Lord。”阿布拉克萨斯虽然保持着优雅的站姿,面色已经有些僵了。
“我知道。”Voldemort突然起身,脚步沉沉地走了两步,眉头夹得更是紧了,“但克里斯汀听起来真的很痛苦。”
“……”阿布拉克萨斯表面淡然地抚摸了一下手下的蛇杖,但心中却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不会要在这听上可能长达20个小时的重复、没有必要、还无法忽略的来自上司的紧张的问询吧?!这让他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你怎么不说话,阿布?”然而,Voldemort得不到回应,很是不悦地阴森地瞥一眼面容憔悴苍白的铂金美人。
“……一切都会过去,您的妻子和孩子都会平安健康。”阿布拉克萨斯艰难地再次换一种遣词。
“你说的话就不能有什么新意吗?”Voldemort依然不满地冷冷看着现在仪态标准僵硬的铂金大贵族。
手指发颤,蛇杖几乎脱手,阿布拉克萨斯有晕眩的预兆地微微一晃,笑容已经开始勉强,“……您进去陪陪夫人?”
“当然问过了,但是现在是无菌布置,不能随意进入。”Voldemort一脸“这需要你说”的失望表情,不满在外都再一次剐一眼狡猾手腕名声在外的阿布拉克萨斯先生。
“……”这我当然知道,等待过卢修斯的出生的我当然知道,可您还想我说什么?梅林在上!
阿布拉克萨斯低首,面无表情盯着地上的毯子花纹:我就知道,太优秀也是一种错误。
Chapter 55
富丽堂皇的游宴庄园,一群衣装颜色鲜亮华美恍如参加盛典的贵族三五成群,几乎都挂着不知真假的愉悦表情在窃窃私语;不少人的眼神,隐晦地游移在在场唯一的分外瞩目的铂金年轻男子身上,羡慕的、刻毒的、探究的、酸嘲的。
这座金色行宫像是一个鎏金的权利象征,现在能被防御魔法阵识别进入的人,已经是进入核心阶层的食死徒。左右无法安眠,这部分食死徒最终陆续选择站在这里等待。这一份等待,本来也就是荣耀的象征。
但对于这些人而言,他们当然不会像边缘人士那样甚至以为黑暗公爵就在这座华美宫殿的二楼起卧,他们都能从各自渠道,知道黑暗公爵真正的落塌庄园,是一个马尔福进献的、但已经不得而入的小庄园。如果这里是权力中心,那么,能在那座白玫瑰庄园喝过茶的,才是真正被宠幸的存在。
而现在,公爵夫人分娩的时刻,只有马尔福家主一人被允许踏足;真是昭然若揭的信任爱重。
和丈夫站在冷清角落里的沃尔布加墨绿长裙,白珍珠项链,看不出喜庆的打扮,面目沉沉;看着一群脸带可笑的恭维的人簇拥里,语笑优雅自然的马尔福继承人,依旧高傲地扬着下颔。因为理智和家族的荣耀,她不得不站在这里;但也因为刻在骨子里的信仰和家族荣耀,她绝对无法逼迫自己作出愉快的表情——就像她的堂弟与丈夫奥赖恩那样虚伪地一脸笑容。
混血和普通纯血的血脉结合,原谅她看不出一点值得庆贺的地方。
奥赖恩笑着送走又一个因为礼貌上来寒暄的同僚,看着这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接着就迫不及待地一脸殷勤朝小马尔福身边凑的形态,面皮一沉,但转眼又挂上笑容,几乎让人疑心错眼。看着旁边和从前一样顽固傲慢的堂姐,他低下眉,忍不住冷笑了:“看看你满脸的不满,做给谁看呢!你想给人看,别人也看不到。”瞧瞧他的好妻子的姿态,有人敢过来一起才是怪了;谁都得微笑的当头,谁敢站在一个一脸怕被人看不到的糟糕脸色的人旁边?
沃尔布加没有说话,转过脸,眸中划过一丝难过。
她感觉自己的手臂还在疼痛,心里甚至有些麻木,懒得像那些面上带笑的蠢货一样,内心焦虑地时不时瞄向大厅里富丽的金色座钟。
奥赖恩没有搭话的人,也有些无趣,再次看看小马尔福的方向,冷嘲:“也不知道我们的阿布拉克萨斯在做些什么……”提醒一下黑暗公爵切断联系不过就是一句话,被哪个漂亮女人咬了舌头不成。
座钟翁然今天第七次翁然打鸣的时候,描金钩花的繁复壁炉终于燃起熊熊的碧绿火焰,所有似乎都在认真交谈的人都讽刺地几乎同时地看过去:出来的,是一个满目能见憔悴的面色青灰的马尔福。
“……父亲?”第一个迎上去的,自然是卢修斯;他很是诧异地几乎不相信这是重视仪表的漂亮父亲。
“不知道的,以为刚刚有了孩子的,就是他呢。”沃尔布加低声冷哼一声。
这次奥赖恩很是赞同。作出这副忧心难眠的模样炫耀给谁看呢!好像在场的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