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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绳劫(幽洞系列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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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打开,映飞探出头来,朝魏刚身后看了一眼,问:“你哥呢?”
  魏刚一愣,这话本来是他想问的。此时房门半开,房间里灯光明亮,映飞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看神情并非开玩笑。魏刚忙问:“他没跟你一起?”
  映飞摇摇头:“昨晚你们走后,他也跟着出去了,回来说他自己换了一个房间。”
  “为什么要换房间?”魏刚放松的心又开始收紧。
  映飞摇摇头:“我没有问,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魏刚皱皱眉:“换了哪个房间?”
  映飞还是摇头:“他没告诉我,不过就在这个宾馆里。怎么了?”
  “没事,”魏刚说,“你继续休息吧。”映飞一问三不知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悦,转身朝楼下走去。映飞急忙跟出来,问:“出了什么事情?”
  顺子在后面安慰她说:“没什么的,嫂子,你回去睡吧,不用担心。”
  魏刚匆匆来到一楼总服务台,服务员翻过登记簿后发现,魏华果然给自己登记了另一个房间,在二楼的另一侧。
  魏刚的心又一次抽紧,莫名的惶恐涌上心头,对顺子说:“走,上去看看。”
  顺子没有吭声。魏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眼神里闪烁着不安,嗫嚅道:“我先去趟厕所。”魏刚点点头:“好的,过一会你上来找我。”说着,大步迈上楼梯。
  宾馆二楼楼道里静悄悄的,魏刚经过映飞的房间时,发现房门紧闭,想必她又去睡了。魏华另开的房间在二层的另一头,与先前的房间隔了很远。魏刚慢慢走近的时候,又听到了那个古怪的笑声。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了,他记得每次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必然要发生一些血腥的事情。
  随着声音的加强,魏刚感到浑身血液加快,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与烦躁。他疾步来到门前,伸手去敲那扇门,门没有关,在他一敲之下,自己开了。魏刚迈步进房,只觉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门又被轻轻的合上了,只留下一道缝隙。
  房间里黑洞洞的,廊道里的灯光从房门缝隙里射进来,更显得阴暗而朦胧。
  “哥哥。”魏刚轻轻叫了一声。
  刚才古怪的声音突然变的遥远,似乎从墙角深处钻了出去,正在向着远方收缩。房间里异常安静,魏刚听叫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他努力睁大眼睛,以适应房间里的黑暗。他伸手在墙壁上摸索,想寻找房内电灯开关,然而墙壁一片平滑,他什么也没摸到。
  他朝前走了两步,眼睛终于看清了房间的物事,靠墙的沙上坐了一个人影,虽然房内昏暗,难以看清面目,但从坐姿上认出来,正是哥哥魏华。
  魏刚心头一喜,叫了声哥哥,正要走上前去,却见魏华的影子如同烟雾般摇晃起来,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杨柳枝条,正在风中摇摆不定。与此同时,那个原本消失的声音突然从墙角窜出,如狂风般卷过房间的每一寸空间。魏刚惊恐的睁大眼睛,只见房间里竟飘满绳子的影子,它们在半空中纵横交错,伴随着那个狂乱的声音,如毒蛇般蜿蜒蠕动。





 
 
绳劫(幽洞系列四)
绳劫九
  魏刚感到自己的血液如同舞动的绳子般沸腾起来,他浑身战栗,一步冲到魏华面前,大声叫道:“哥哥,快走。”却见魏华闭着眼睛,毫无反应,,头颅依旧木偶一般的摇动着。魏刚吃惊的看着他,大声叫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伸手捧住魏华的头。
  魏刚似乎听到了头骨破碎的声音,他吃惊的低下头,发现自己捧住的不是一个头颅,而是一个柔软的面团,那面团被他用力一捧,竟捏得扁了。与此同时,耳边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那分明是一片充满了邪恶和得意的笑声。魏刚心神一颤,他看着那个变形的面团,隐约觉得这东西跟哥哥有关,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把面团恢复成原来的形状。可是,他越手忙脚乱的捏弄,那面团越不是原来的样子。魏刚急出一身大汗,再去看时,那面团变成了一个破裂的花瓶,一些粘乎乎的东西从瓶子里流出来。
  突然房间内灯光一亮,有人从外面闯进来,魏刚回头一看,原来是顺子,他擦了把汗,沮丧的对顺子道:“过来看,这东西怎么了?”
  顺子走到近前,一眼看到魏刚手捧的东西,登时脸色惨白,一个箭步冲到魏刚身后,将他拦腰抱起,拖离原地,失声叫道:“你在干什么?”
  魏刚只觉脑海里灵光一闪,仿佛从梦境中醒来,他疑惑的回过头,哪里有什么面团,那分明是哥哥的头颅,竟是一片血肉模糊,连白花花的脑浆都流了出来。魏刚一声惨叫,爬到哥哥跟前,只见魏华早已气绝身亡,兀自睁着大大的眼睛,神情如同看到了魔鬼一般,流露出极端的恐惧和绝望。
  魏刚心胆俱裂,一时之间,如同痴呆了一般,用沾满鲜血的手抓住顺子,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是我杀死了我哥哥,我杀死了我哥哥……”顺子惊恐万状,一把抱住魏刚的身子,在他耳边大声说:“不是的,我们离开这里……”想扶他站起来,却发现他早瘫软在地。
  顺子用力将他架起来,气喘吁吁的说:“我们离开这里,走……”才走两步,突见旁边的桌子上搭着一条绳子,房间里没有风,那绳子却还在微微摇摆,顺子认得清楚,这正是他们从浮来山捡来的那条。适才的恐惧已让顺子浑身酸软,冷不丁看到这条绳子,不啻于看到了魔鬼,骇得他差点坐到地上。
  然而那条绳子却无异样,只是静静的躺在桌子上。顺子张皇失措,顾不上琢磨绳子怎会出现在这里,急忙连拖带抱将魏刚搀下楼来。天还没亮,前台服务员正打瞌睡,两人踉踉跄跄走出宾馆,呆立在门口,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顺子旁边有一排长椅,忙扶魏刚坐了上去。魏刚半伏在椅子上,浑身战栗不已,嘴里一味的哀泣着:“哥哥,哥哥……。”
  顺子与魏刚是多年的好朋友,只知道他平时大大咧咧粗豪不羁,从未见他如此悲痛欲绝的样子。他明白魏华的死不能算到魏刚头上,但他亲眼见到魏华的脑袋被他生生捏碎,不知该做何解释。初秋早晨的微风里带着丝丝的寒意,他痴痴的站了片刻,转身看到魏刚手上的血,又是一阵心惊胆战,暗想:昨天清晨,自己的手上也曾沾满血迹,难道与魏刚身上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想到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和恐怖,不禁一阵颤栗。慌忙找出纸巾,从宾馆洗手间里沾些水,帮魏刚擦干净手上血迹。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微微发亮,路边的行人逐渐多起来。突然,凄厉的警笛划破清晨,几辆警车鸣叫着开进宾馆大院。过了一会,宾馆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哭声,正是魏母的声音。魏刚在外面听到母亲的哭声,痛苦的闭上眼睛,一任泪水流满面颊。
  很快,又一辆出租车停在宾馆前面,车上下来一个面色苍白的的中年人,手里抓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疲惫而吃力的走过来。顺子曾经见过,来人正是魏刚的父亲。
  魏刚伏在椅子上,想起哥哥出国多年,一家人思念绵绵,好容易回来一趟,竟因自己多事而葬送了性命,内心悔疼无已,几次晕厥过去。此时见到父亲,早泣不成声。魏父怔怔的看着儿子,良久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魏刚久久答不出话,顺子忙低声答道:“魏哥出事了,已经……。”
  其实魏父已从电话里得知了噩耗,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在儿子这里得到了证实,身子还是晃了一晃,差点栽到在地。定定神,又问:“怎么会这样?”
  顺子费力的咽口唾沫,说:“是绳子……那条从浮来山上带来的绳子。”
  魏父喃喃的说:“不会的,绳子在我这里,我一直带在身上。”
  顺子悲伤的摇摇头,说:“不,绳子在魏哥的房间里,我刚才看到了。”
  魏父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抖抖索索的伸进塑料袋,抽出一条绳子。他一看清手里的绳子,登时泪流满面,失声道:“傻孩子啊……”
  魏刚吃力的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出那是一条崭新的绳子,虽然与从浮来山上捡来的绳子一般粗细,但从颜色可分辨出来,这是一条刚刚买来的新绳。魏刚瞬间想通了事情所有的细节:绳子是一切凶兆的源头,为了不让父亲受到伤害,魏华买了一条同样的绳子,利用回家送餐的时机,换掉了那条附有邪恶的旧绳,现在想来,魏华昨晚带回的皮包里,装的就是那条夺人生命的绳子了。他拿到绳子后,为了不连累映飞,特地另开了一个房间。他处处替亲人着想,却独独忽视了自己的安危。 




 
 
绳劫(幽洞系列四)
绳劫十
  老年丧子,本来就是人生至痛,得知儿子为了自己而死,魏父更是痛不可忍,泪如雨下。良久,才语带哽咽地问:“那条绳子呢?”顺子摸把眼睛,说:“还在魏哥房间里。警察来了,多半已被他们拿走。”
  魏父还没说话,突然身后有人答腔:“您说的,是这根绳子吗?”
  魏刚听声音耳熟,转过头,只见宾馆门口走来一老一小,正是那天在小区里见过的杜师傅与年轻人。杜师傅也看到了魏刚,愣了愣,爽朗的说:“小伙子,又遇到你了。”晃晃手里的绳子,问:“你们刚才说的,是这条绳子吗?”魏刚呆呆的看着杜师傅,突然预感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声音嘶哑的说:“是的,那是我从浮来山带回来的。”杜师傅神色一变,说:“浮来山?上次遇到你,怎么……。”他话未说完,见魏刚双眼无神,神色苍茫憔悴,隐约猜到了什么,忙把话头一转,问:“出事的是你们什么人?”
  魏刚无力的说:“那是我哥哥。这是我父亲。”杜师傅瞬间明白了一切,看了魏父一眼,深深叹了口气。
  他身边的少年还是一副冰冷沉默的样子,看见魏刚瑟缩憔悴的神色,似乎有些吃惊。从杜师傅手里接过绳子,凝眉倾听了片刻,点点头说:“我感应到了,正是它们,就在这根绳子上。”杜师傅闻言似乎一喜,问:“能控制住它们吗?”年轻人点点头。
  魏刚听他们谈到绳子,虽然不甚明了什么意思,但显然与哥哥有关,早先魏刚就怀疑杜师傅是捉鬼的法师,此刻见年轻人表示能够控制,立刻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从长椅上挣扎起来,跪倒在杜师傅面前,哀求道:“杜师傅,您一定有办法,求您救救我哥哥……”
  杜师傅急忙把他扶起来,看看远处的浮来山,沉郁的说:“太晚了。如果我们早些找到这绳子,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丢掉性命。唉,如果你前天告诉我们……”他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魏父是一家之主,魏华出了事,有诸多的事情等他处理,忙强打精神,托付顺子照看魏刚,自己步履蹒跚的走进宾馆。
  顺子虽不认识杜师傅二人,但见他们言行古怪,能从警察的手里拿到绳子,料定不同寻常,送魏父走进宾馆,回来问道:“你们知道绳子的来历?”
  杜师傅点点头,说:“我们正在研究浮来山上的诡异现象,包括这条绳子,它们涉及到一个事关生命本身的重大课题。最近几天,我们一直在寻找灾难的源头,原来在你们手里。”说着,四下里看了看,说:“外面太吵了,我们到茶楼里谈。”
  顺子扶着魏刚,跟在杜师傅身后走进嘉华宾馆旁边的茶楼。刚到早餐时间,茶楼里顾客稀少,四人要了几份早点,从靠窗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大家相互通报了姓名,原来杜师傅名叫杜世成,在本市从事旧书销售,是一个自由职业者。顺子也简单介绍了自己与魏刚的工作,他们都在本市内的商业公司上班。与杜师傅同来的朋灵却异样沉默,自报姓名之后,再也不着一言。
  杜师傅见魏刚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劝慰他道:“小伙子,不要这样苦着自己。生活原本就是充满坎坷和曲折,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突发事件,我们永远无法预料明天上演的是一出喜剧还是悲剧,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就是努力追求理想和幸福,避免一切可能发生的苦难,但悲剧若是发生了,自责和内疚是没用的,只能勇敢面对,把损失和痛苦减少到最小。”
  魏刚抬起头,涩声问:“杜师傅,我想知道,张哲和我哥哥的死,是不是原本可以避免的?”杜师傅黯然的点点头:“若是我们早两天找到这根绳子,那些死亡事件就不会发生了。”杜师傅的话仿佛一把铁锤,狠狠砸在魏刚心头。前天,他与杜师傅不期而遇的时候,身上正带着那条绳子,只怪未曾把杜师傅的话放在心上,若当时耐心听他把话讲完,也许事情会是另外一番面貌。魏刚顿时悔痛交加,狠狠一拳,擂在桌子上,失声泣道:“是我该死,我害死了哥哥啊!”
  杜师傅见他伤心欲绝,一时默然无语。顺子指指朋灵手中的绳子,胆怯的问:“这根绳子怎么处理?它会不会继续害人?”杜师傅沉吟了一下,说:“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发现绳子的前后经过?”顺子点点头,把他所了解的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一直说到昨晚他与魏刚来到嘉华宾馆。杜师傅听的很仔细,问:“你从厕所出来之后呢?”顺子抹了一把额头,说:“我从厕所出来后,魏刚已经不见了,走廊的另一端有人说话,我走过去发现有间房门虚掩着,魏刚正蹲在里面,我打开灯,就看到……看到魏刚正抓住他哥哥的头,捏来捏去,头骨都捏碎了……我听到有骨骼破裂的声音。”时间过去了几个小时,顺子虽然不再象凌晨那样惊慌,但说起这些事情,心里还是感到恐惧。
  顺子的诉说勾起了魏刚的记忆,从早上到现在,极端的悔痛几乎让他精神崩溃,又想到母亲和嫂子还在守在宾馆内,不知如何伤心惨痛,脑海里顿时一片迷糊,喃喃的说:“是我杀死了我哥哥,是我杀死了我哥哥……”杜师傅见状,知道他心神迷失,忙用手按住他的肩膀,轻声说:“世界上,没有人能用双手的力量捏碎活人的头骨,你哥哥的死与你无关。”
  一阵清凉感觉从杜师傅手上传过来,直透魏刚的脑门。魏刚迅速清醒过来,定定神问:“是什么东西害死我哥哥?”杜师傅说:“是意念,是一股我们尚不了解的强大意念,它们无影无踪无形,以绳子为载体,专门感应那些意志相对薄弱的人。”
  “意念?”魏刚艰难的回味这个词,“什么是意念?”
  “意念是一种力量,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我们平时所说的力量是死的,附着在绳子上的意念却是活的,这种活的力量,我们也称做'幻质'。”(关于幻质的详细描述,请见尽千钟《幽洞系列之幻婴》。)
  魏刚摇摇头,他思维正处在混乱之中,一时无法理解杜师傅的话。顺子也似懂非懂,问:“就是说,那些灾祸,是绳子带来的幻质在作怪?”
  杜师傅点点头:“是的,是幻质。其实平常人们说的鬼怪,都是幻质现象。”
  “'幻质'是什么?就是鬼怪吗?”顺子问。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怪,是意念,”杜师傅见话题又绕了回来,微微一笑说,“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任何一种生命都有自己的意念,当一种意念强大到一定的程度时,就会脱离生命体的思维,转化成为现实的物质,因此,这种物质具备极其强大的精神力量,那就是'幻质'了。”
  顺子疑惑的问:“'幻质'为什么会害人呢?它们怎么会附着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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