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幽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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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告诉他的！”我突然冒出来一句。
他面上一红，立即凑过来对我讨好地干笑着：“咳咳……凰儿……”
我眼眸一转，看他这反应，肯定是了。突然之间好似明白了不少问题。“师父大人……”带上天真无邪的笑容：“当初……是不是他叫您收我做弟子的？”
尴尬之色乍现：“是，可是……”
“是不是他叫你暗中保护我的？”
“不错，那是因为……”
“是不是他让你拌住我，在皇城里一住就是九年？”
“…………”无语……“凰儿，你为何如此聪明？有时愚钝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叹息般的话幽幽传来。“你与天韵傲世那小子的事我本懒得过问，若不是放心不下你，我何苦不远千里赶来……”
我收起平日里看似乖巧的笑，唇角一勾，邪肆而耀眼：“师父大人，您终于说实话了呐。”
凤遗月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也邪邪一笑：“亲爱的凰儿，原来你是在诓为师啊……”
不好的预感……严肃了面孔，我一本正经地摇头：“凰儿最尊敬师父大人您了，怎么会诓您呢？”
凤遗月冷哼一声：“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么？你这死小子根本就是个小骗子，成天拿着这张脸……凰儿，凰儿！别睡！”
别烦，我困着呢！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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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不就是睡了一觉么，干嘛给我扎了一身的针，还整天逼我喝药……
“别苦着脸了，当时要不是我在那，你哪来的一条命捡回去！”说完，凤遗月狠狠瞪了我一眼。
“老实交代，你身体里的毒是怎么来的？”
“当初在宫里，第六次遇刺时中的。”一想起那个月我就恨地牙痒痒。
“第六次？” 凤遗月眯着眼睛回忆起来。
我眼睛一眨：“师父大人……你不问前几次，仅仅问起了第六次……莫不是说……那五个刺客是你派去的？”语气很温柔，可凤遗月浑身一抖。
干笑。“凰儿……我……”
我黑了脸：“出去！”
好啊凤遗月，原来是你！看我怎么好·好·地·回·报·你·的·照·顾！！！
18
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之久，凤遗月那个死家伙终于肯让我出房门了。不就一个小毒么，居然要关我那么久！本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原则，我近几日可是对他百依百顺，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简直比那个什么什么的还乖！
“凰儿啊，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凤遗月很是无聊地逗我。
“师父大人要是有本事的话，两个消息可以一起说出来啊。”我笑着，嫩嫩的童音显得我很幼稚……
“咳咳……”凤遗月差点把刚入口的茶喷了出来：“算了算了，我知道我说不过你。”
“那师父大人就不要玩这种三岁小孩才干的幼稚事嘛。”我声音幼稚，凤遗月那个死家伙干的事更幼稚！
“好消息——你的六个师兄知道你中毒了，所以都赶了来，估计明天就能到了。”说完还抬头看看天，悠闲的神情让人很不爽。
“那坏消息呢？”
凤遗月似笑非笑：“亲爱的凰儿莫不是忘了你的三师兄是谁了？”
“三师兄？不是就……是……是……是……”
很满意地欣赏着我难得一见的呆愣表情，凤遗月笑咪咪地替我把话说完：“是你父亲，肃霜国的帝王——天韵傲世。”
果然是“坏”消息……“他怎么来了？朝堂上少的了他？”
鄙视的眼神：“我的徒弟是什么人？他培养出来的人又是什么人？难道出次宫就不可以了么？那这个皇帝当的就太失败啦！”
呃……好象也是……若离了君王就没办法独当一面，这属下要了有何用。
眸光一转，我问出了疑惑已久的问题：“师父大人，凰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整天拖着个小鬼的身体，我早就不爽了！
一甩长发，凤遗月优雅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吐血……“居然还有师父大人不知道的事啊……”故作惊讶地用眼角瞟向他。
他也不怒：“这个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因为每个人成长的阶段都不一样，你让我怎么预测？”
不一样？“怎么会？”
“凰儿，为师何时骗过你？”信你才有鬼！你何时没骗过我？
郁闷……看来还是要继续当小鬼了……
“最近要小心点，你体内的毒还没清完。”
我皱皱眉：“还没清完啊……这是什么鬼毒啊，这么麻烦……”
凤遗月一本正经地摇摇头：“错！这可不是什么鬼毒，这毒叫‘浅消’，是种绝世奇毒。”
我来了兴致：“绝世奇毒？那这毒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凤遗月又一甩长发：“不知道！”
再次吐血……“怎么又不知道？”
“既然是绝·世·奇·毒，我怎么会知道啊？”神情还颇为无辜。
忍住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深呼吸几下，我再次开口：“果然是好毒，居然难倒了师父大人。”
“咳咳……放心，我肯定会帮你解了它的！”信心满满的保证……我信你才有鬼！
“师父大人~”能腻死人的声音……
“当初那些刺客的事您还没跟我解释呢~”
凤遗月脸色一变：“对了！我还在熬药……”
“不·许·走！”我咬牙切齿。可他已经跑的没影了，解释个问题会要他命么？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明日……皇帝老爹要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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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地看着挡在面前的百余人，拜托，我赶时间哎……
“小小的孩子不学好……”我已经不小了！“学别人骂人……”我又没骂你！“不想好啦！”关你什么事！
貌似是领头人物的人对我怒目而视。长的这么丑，居然也好意思出来的，我都替你丢人！
“我什么都没干啊！”纯洁无暇的眼神配上嫩嫩的声音，很有说服力，却被那个丑男直接无视了……
“你小鬼居然还敢说什么都没干？”别废话了好不？再拖下去我那几个师兄就该到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换上可怜兮兮的声音，可是周围除了丑男的人，一个路人都没有，好地方！眼中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冰冷。
“念在你年幼，就跪下向我赔礼道歉好了……”很宽宏大量的样子……
好眼熟的场景……老套的要死。我是不是应该大喊大叫，然后等着别人来救？无聊！
唇角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指尖在面前的古琴上一划，琴音流泻而出，挡在最前面的几人突然吐血而亡。想要本大爷下跪？门都没有！除了我皇帝老爹，还没人有资格受我一拜呢……
嗯，我内力还不错嘛……不屑地看着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地，还真是丑陋到姥姥家了。不带一丝感情地奏出最后一个音调，最后一个人也跟着倒地身亡了。胸口血气翻滚，以琴御敌还是太伤内力了……
“呜……”吐出一口血，头猛地昏沉起来……对了，我的毒……好象还没解吧？眼前一暗，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我，带着隐隐的莲花清香。想睁开眼看清楚那人的面孔，却事与愿违地晕了过去。
19
一睁开眼，就看见凤遗月放大的脸摆在我面前，上面还挂着似笑非笑的欠扁表情。
“凰儿终于醒啦，我还以为你在人家怀里躺地太舒服，不愿意起来呢~”
诶？好象……是软软的，暖暖的哦……不好的预感……僵硬地转过头，皇帝老爹俊美无匹的脸正对着我，眼神依旧冰冷无情。
“父……父……”原来抱着我的人是他啊，怪不得会闻到一股莲香。
“…………”皇帝老爹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径自放下我，起身整理起微乱的衣衫。
凤城城主陌潇上前恭敬地向他打招呼：“三师兄，别来无恙。”呃……我怎么觉得有点老鼠见了猫的感觉？
淡淡地点点头，冷漠地让人想退避三尺。
陌潇好象很清楚他的习惯，转过头向我介绍：“这是你三师兄皇傲视。”
“三……三……”叫不出口……泪奔。
有个这么年轻俊美的父亲已经够让我无语的了，现在这个父亲居然又变成我师兄了……诶？皇傲视？这么说……陌潇还不知道老爹的身份？呃……这个问题先不研究了，最重要的是……我要叫他什么？父皇？这不等于是自暴身份么！父亲？好诡异！师兄？恶寒！
正当怔仲间，老爹已经挑了张椅子坐下，冰冷地开口询问：“何毒？”没头没尾的话让陌潇摸不着头脑，唉，可怜的孩子！
凤遗月收起调笑，坐在离他不远处：“是‘浅消’。”哦，原来是在问我身上的毒啊。
“无解？”微扬左眉，呃……闪到眼睛了。
“有解。”无语，这两个人……是在比谁说的话少么？转过头看看陌潇，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难道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的？
“说。”倒……傲气天成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师父，而凤遗月仅是他的弟子。
“不知。”眉宇间的淡漠配上他出尘的白发，有种恍然飘渺的感觉。
“何意？”我越听越有火，多说几个字会死么？
“据古书记载，‘浅消’虽有解却不知确切解法，故与无解无异。”你这不是废话么！呃……你说话什么时候也变这么……简洁了？
皇帝老爹没再说话，狭长的眼微微下垂，呃……又闪到眼睛了，哭……
“你怎知是‘浅消’？”终于多说了几个字，老爹的声音，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听……
凤遗月略一勾唇，似笑非笑：“因为……我也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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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那句惊世骇俗的话后，凤遗月就跑了，陌潇去接待他另外几个师兄弟了，锦瑟缄默到现在也没见到人影，就留我和皇帝老爹在这大眼瞪小眼……
“凰儿。”冰冷的声音少了平日里属于帝王的威严：“这十年，怎样？”
我眼带哀怨：“你知道的……”他明明就知道我过的怎么样嘛。师父是他给找的，地方是他给定的，时间是他给限的，平时还有一堆影卫向他汇报我的情况……我还能怎么样？
“若换成旁人，朕会如此费心？”半眯起狭长的眸子，神色是我所不知的……复杂。
“诶？”什么意思？
疑惑地看着他走到我身边，再次将我抱起，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父……”黑线……还是不知道要叫什么……
好似知道我的困扰般，低沉足以魅惑人心的冰冷声音响起：“唤朕之名便是。”
“诶？”要叫……傲世么？我继续呆呆地看着他。
“傲视。”他淡漠地吐出两个字。
叫他……傲视？
皇傲视……他在宫外的名……天韵傲世……他身为帝王的名……
呜……头痛！没事弄这么复杂干什么！麻烦！
20
“你的意思是……大皇子天韵景在监国？”怪不得……
“是的，公子。”锦瑟好象被我吓了一跳，略微瑟缩了一下。
“你退下吧。”怪不得……他能出宫呢……原来是把烂摊子扔给那个比我大五十岁的小鬼了。监国？这借口找的真好！不愧是我老爹~！
眼角瞥见门口的人，我火大。他讨好地笑着，无视！
“凰儿啊……”
“师父大人……”装可怜是不？我奉陪！
“为师……”
“师父大人有好些弟子凰儿都还不认识呢……”眨眨大眼睛，我天真地看着他。
“咳咳……”他尴尬地假咳两声：“凰儿，为师……”
“师父大人，您打扰到凰儿休息了呢！”我幸灾乐祸。
凤遗月一愣：“谁说的？”
我笑咪咪地扔出一句话：“您的三弟子，我的三师兄说的。”
他黑着脸：“他也不在这……”
“师父大人……他就站在您身后呢……”
凤遗月僵硬地回过头，果然看见自己的三弟子正面无表情地冷睨自己。“咳……我……我什么……也没干！”连忙撇清关系。这父子两都不是省油的灯，可怜自己上辈子作孽，怎么这一世偏偏遇到了他们。
老爹没什么表示，将冰冷的视线从凤遗月身上移开：“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的宝贝儿子了么？凤遗月恨恨地想：“有！当然有！
疑问地挑挑眉毛，示意凤遗月把话说完。
“我找到了‘浅消’的记载，只是不太全面。”
我来了兴致：“师父大人，废话省去！”
凤遗月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浅消’为暗毒，使用得当，会改变人的体质，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使用不当，有性命之忧。”
废话一句！翻个白眼，我下了个评价。
“如何为当？”老爹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
“呃……不知……凰儿，再瞪你的眼珠子就要掉下来啦。我是不知道嘛，当初我中这个毒的时候昏迷了整整三年，醒来之后便已满头白发。其他倒是没什么……”
“就这么简单？”我难以置信。“那算什么绝世奇毒啊……”
凤遗月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仅仅是我！以前有人中了‘浅消’之后，便失了心智，三日内杀了万人，最后亡于某人之手……”另有深意地瞟瞟老爹。
“诶？”那某人……是……
“六十年前之事。”皇帝老爹冷漠地开口。看来是了……看来这辈子摊上的老爹真不简单呢……人长的俊美无双不说，还是傲视天下的帝王，并且武功也……也……
“师父大人，凰儿想问您一个问题……”天真的语气好似一个真正的小鬼。
凤遗月两眼放光：“什么事？”
“三……三……”叫不出口……要是叫傲视的话肯定会被那个无良的家伙笑死……“傲视和你学的是什么？”
“傲视？都这么熟了啊？”故做惊异……果然……我想扁他……“术法，内力与……”拉长了音调，吊我胃口……
“预知。”老爹接下话头，冷冷地看着自家师父。
凤遗月很识趣地摸摸鼻子：“咳……那个……那个什么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刚说完就没影了……
跑那么快干什么……真是的，我话还没问完呢……
“若有疑问，可问朕。”
“诶？”难道我脸上有写字么？为什么不管我想什么他都能知道？呃……这个不是太重要，忽略！“你让天韵景监国，就不怕……”他乱来？
“无妨。”他悠然坐下，眉宇间的漠然始终未曾消减，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当上皇帝。好象是因为姓氏的关系吧，那我……
“我的姓……”迟疑地说出几个字。
“你之姓——‘暗夜’与‘天韵’不分上下。上史古书中有过记载，若是出现此等情况……”薄唇不带任何感情地吐出六个字：“肃霜一国两帝。”
21
“一……一国两帝？”我没听错吧？要真的是这样……看我不给你来个一国两制！封建社会加上资本主义社会……怪不得我姓暗夜呢……黑暗的未来……
瞄瞄皇帝老爹仍然没什么表情的脸，我恨恨地想：难道皇后也有两个么？
“届时，朕应已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