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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黯然销魂-第9章

小说: 黯然销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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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我会帮你搞定。”陆申心疼地看着他的努力,很快帮他做了决定,“这就帮你洗个澡,然后把蒋晖找出来给他点事做,保证他没空找你,放心了吧?你还是睡吧。” 


疲倦到极点的人一旦放松下来,很快就半梦半醒。软软躺进舒服的怀抱,迷迷糊糊说出了一直没有机会出口、清醒时也绝对不可能说的话:“真高兴又看见你……上次,对不起……你居然连电话都不留,还以为你不想再见我了……” 


被片断词句里面这份缱绻击中,陆申呆住。他意识到,狂热的欲望里面开始逐渐渗透了感情成分,起码,自己从多伦多飞回来的牵挂就是证据。将来,当然再不能只听从本能为所欲为,把这一切当作仅仅是泄欲。 


但是,该怎么面对自己居然为一个男人身体发情、甚至因男人性器官的勃起而引发狂热悸动的怪异感觉? 


看看面前倦怠到极点的面孔,不忍心令他再费神、去回应他眼底那一抹狼狈的喜悦,只轻拍他背作为抚慰:“傻孩子。都累成这样儿,还瞎琢磨什么呢?睡吧。” 


艾德华心一松,就此坠入沉沉无梦的黑甜睡乡。 





终于挣扎着清醒过来,看看窗外光线,知道已经是下午。 


晃悠悠走到客厅,看见正安安静静读一本书的鲜活仕女图,恍惚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家里有客人。本来准备斟杯橙汁找片面包填满肚子赶出去上班,但整个人还是乏力,不敢去公司表演这一脸的情欲痕迹,想想陆申答应帮他摆平的,既然他是老板,一定有比较管用的办法,也就顺势原谅自己。 


定一定神,向她点头示意:“陈太太,不好意思,都没有招呼你们……陈先生也出去了?” 


“致平出去谈生意,申哥仗义叫了蒋总裁一起陪他过去,他们毕竟熟悉一点本地的圈子。另外,对不起,我不是陈太太。陈太太是我的堂姐。” 
                  林婉仪美丽的脸上是安详的寂寞,看见艾德华满脸歉意,她嫣然:“意外?” 


不是意外,是可惜。这样美丽的女子,这样温文优雅的男子,绝对是光天化日底下的好感情故事,一样有当事人解不开的隐痛。 


不是不好奇的,但基本的教养还在,当然不会再追问。艾德华忍着隐约的痛楚也在沙发上坐下,尽量让动作与微笑都自然:“需要陪你去买点日用品么?猝然做客,起居种种都不便。” 


“这样打搅,真过意不去。”她这样客气着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的歉意,而是带着俏皮和笑意。 


谁也猜得到这个笑容背后的逗笑意味,艾德华没觉得羞怯,反而满肚皮的无可奈何:“陆申开口请你们来住时,我且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有没有告诉过陈先生,我们才见第三次面?” 


“申哥不是鲁莽的人。”林婉仪并不诧异,“既然敢招呼朋友来住,他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不要担心,申哥会照顾你的。” 


他哭笑不得:“你看我像被人照顾的样子吗?” 


漂流过世界多少角落,苦苦等待的,不外是一具可以互相依偎抵挡无奈的身躯,一粒互相用微光指引前途的灵魂。遇到的每一个人,都隐藏了大致类似的伤,都有一次次滴血以后再不敢轻易敞开的心。连梦里,都不敢奢望有人能够替他挡风风雨雨。永远害怕完了等不到对的人,又开始害怕留他不住,谁还敢祈求什么照顾? 


她清澈的眸子里有隐约笑意:“我看也不像。申哥怎么想,我就不敢猜了。” 


看着她柔和安详的笑容,突然觉得心里一松。既然有朋友住在这里,陆申应该不会一去无踪吧? 


“你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美女的笑容还是那样温娴淡定:“我只知道,在多伦多时,申哥一天到晚心神不定。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提前陪致平回北京来谈生意,飞机降落后打完约你一起吃饭的电话,整个人才踏实。你来之前,还特特再三警告我们,说你风度很欧洲,人很斯文,不要开过分的玩笑……认识这么多年,申哥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好像很怕我们言语中不小心得罪你。致平常常说申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好羡慕你呢。” 


艾德华整个人呆住了。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被这样牵挂着了?可是同陆申交谈的话加起来也不到二十句,凭什么被牵念?那么对方的焦灼渴念,会不会只是欲望的需要? 


水晶心肝的林婉仪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刻他想听什么?清澈的眼睛里全是善意的笑容,轻轻带安慰性质地握一下他的手,徐徐叙述她的所知:“从没听说过申哥曾经对永红姐之外的任何人牵挂过。他居然郑重把你介绍给最好的朋友……昨天我们看见你,还以为眼睛花了,吓得不行。晚上,致平还说了好几十次‘不可能’,今天早晨看见申哥心满意足的样子,才算相信了。” 


心极乱,实在不想继续思考这件事情。但不想失礼于客人,尽量转换话题搭讪:“……嗯,陈先生预备离婚计划了吗?” 


林优雅微笑,把无奈掩藏得很温柔:“堂姐病倒在床上已经6年,陈林两个家族虽然都在加拿大,但是华人小圈子里面传统势力比中国本土强太多——致平怎么离婚呢?只能借谈生意的机会,偷偷带我出来走。还记得10年前,我14岁那年参加堂姐婚礼,看见新郎一身礼服微笑,已经逃不掉了……就是在那个婚礼上认识的申哥。我堂姐和永红姐是很好的朋友。”说不出口的苦涩,是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太难得,以至于在一起的每一秒钟都变得很紧迫,似乎唯一的目的就是急不可耐地做爱。但凡有第三者在场,还需要辛苦装出亲戚的礼貌样子。她也是一个期待浪漫的普通女子,需要一点温柔的抚慰。可是她能得到的,不过是男人急切到快要逝去美感的性。连两个男人都感公然表现出来的互相需要和牵挂,自己为什么没有机会感受? 


看见美丽娇小面孔上那一丝惆怅,艾德华怜爱地轻轻拍她手,传递一点安慰。 


一旦身不由己的感情发生,重要的是对方的心意,谁还在乎后果?也算恍然明白,为什么陆申会邀请他们住到这里来。 


仍然迷惑的,不外是自己那一点心事:能够瞒着妻子偷欢的男子,值不值得念记? 


自尊说:同一个男人会不会有归宿、是否被世人接受是一回事,他有勇气承担这些。可是这个男人一边同妻子周旋、一边恣意享受男伴的身体,就是可耻的另一回事了。这当中还牵涉到一位无辜的妻子。谁有权力说,身心需要某人,就可以放肆欲望? 


其实不介意他邀请陌生人来分享空间,甚至不介意他一直这样住下去:反正一个人也要交房租水电,而苍白的日子里,不是不欢迎有一个人可以拥抱。 


终究是意难平。 


可是,想到陆申既然有朋友住在这里,今天多半会回来,不争气的心里,居然还是充塞一丝一丝的温暖。爱上一个男人很难会有什么结果,也根本没有奢望过什么,既然此刻迷恋他的怀抱肉身,何苦计较道德问题? 


内心挣扎良久,看着身边美人生怕说得太多的惊惶表情,苦笑:“今天是偷来的闲暇,且让我们浪掷。” 


下午两个人结伴商店超市逛一圈,买回一大堆内衣食物饮料。回程连林婉仪都不能幸免,双手全是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见艾德华吹着口哨收拾替陆申买的内衣,打开包装再一一叠好,林婉仪内心某一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不知道被这个懂得关切体贴的男人疼爱顾惜,会是什么滋味?脸不禁一红,赶快微笑掩饰:“本来我还想,申哥一向讨厌无知的人,Edward你学问这么好,他可如愿了,可……谁来伺候起居?现在看来,其实你很体贴……申哥真有福。” 


正收拾东西的动作一滞,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酸胀:“其实我并不擅长细微环节……只是,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陆申不厌倦、不消失。唯一能做的,不外是尽力让相处的每分钟舒适一点,快乐片段多一点。” 


矛盾的心里,居然觉得发虚:根本不知道陆申的起居习惯生活嗜好,更无从了解他心里需要什么。除了生活琐事,又能做什么呢? 


而这些,对于一个同样陷身情网的女子来说,说得出口么?说得清楚么? 


她的无奈和他一样深重,但性质天差地别。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的。 


她忙着煮熟晚餐,他呆坐在逐渐苍茫的客厅里面,没再交谈,各自惆怅自己的心事。 





深夜。 


听着耳边悠长的呼吸声,暗暗叹息。多年来神经衰弱,并不适合与人同眠。可不知道为什么,心神不定这么久还没能入梦,就是舍不得自己去客厅睡沙发。昏昏沉沉之中,习惯性地到小抽屉里面拿镇静剂,居然被一只手挡住。然后,是困惑的声音:“阿华,你找什么?” 


很快台灯亮了,陆申居然目光炯炯,毫无倦意地望向他,眼神里面有不加掩饰的痛爱:“看着你好像睡着了,突然坐起来,吓我一跳……口渴?” 


迷糊中渐渐神志清醒,先是想起来,下午陆申陪陈致平去见客户,后来打回电话来说不一起吃晚饭了,晚餐是和寂寥美女一起随便对付过去的。 


“谢谢你……帮忙倒杯水可以吗?” 


看着端着水杯的手和关切的表情,油然而生的,居然是没理由的悲从中来——两个人生活习惯不一样,成长的空间不一样,面对的人与事不一样,做人的目的不一样。各自都有说不清也不想说清的过去,更不知道可不可以一同面对未来。唯一可以安慰的,不过是此刻一点疼惜,一点照顾。 


“一直睡不稳,我找镇静剂。”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之间,能交谈的,也只有当下/此刻的话语吧? 


陆申皱眉,不敢把水递过来了:“你还年轻,别瞎吃药。” 


不禁失笑:“今天已经逃班了,明天当然是需要去公司的。积压的工作已经太多……如果再睡不着,肯定撑不住一天的工作。你不至于再替我请假吧?” 


“生气了?”静默数秒,陆申扶艾德华半坐起来,一边喂他喝水,温和地问。 


“有什么理由不高兴?……我失眠已经很多年,你这分钟为我健康着想,又有什么用呢?”教养突然失效,艾德华努力不让泪水失控,但是人在朦胧的时候,自控能力大大削弱,忍不住放肆地发泄说不出的惶恐,“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又是你的什么人?拿我消遣婚姻的闲暇当然没什么,本来就是我自己耐不住对你的渴望,主动求你的……这些年一个人是撑得很辛苦,但早就知道生气不解决任何问题,早就学会不抱怨任何事,不期望任何人了。半个月前开会那天就知道你是我的老板了,但是我并没有想过借你的身份作任何事情。我需要的,不过是互相安慰一下饥渴的男人,两个人生活没有任何交集,反而是最理想的情况。我过什么样的日子背负什么压力其实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过萍水相逢,凭什么摆出一付很懂得做人道理的样子,劝我不要依赖药物?”都是一些没有道理的牢骚,可是面对一个除了身体气味、做爱节奏之外一概陌生的男子,还能说些什么?悲哀像冰水,一点一点浸到骨子里。 


陆申瞳孔突然收缩,想说什么,最后只长长叹息一声。然后,轻轻放下杯子,把艾德华紧紧揽入怀内,伸手在背后轻轻拍,一下,又一下。 


一向习惯裸睡,触碰着肌肤的陆申的手温暖而稳定,带着巨大的安慰意味。这拥抱紧得艾德华透不过气来,但又那样值得依赖。悲哀渐渐融化在这无言的抚慰里,他深深透一口气,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让你觉得我这个人很难缠似的。本来就是我不对,是我利用你的好奇心引诱你的。对不起,是我不讲理……没有药物帮助实在睡不着……你……为什么不怪我无礼?” 


“你骂得没错,怎么说你?”看看怀中的人,陆申有点不敢相信。白天高贵从容智慧的艾德华,心境居然这样悲哀,又这样彻底失望到了连要求都没有。 


自从那次意外发生之后,满脑子忙着感受惊心动魄的陌生滋味,满心惦记的只是找机会享受他的身体,从来没有为他考虑过自尊、怎么在公司里做人等等麻烦事,甚至光顾着自己痛快,害他没有足够体力上班,是不是太过分?心一下沉重了。 


“将来的事谁也不能控制,我也不期待任何人任何事。你对我的好,已经远远超出我最贪婪的妄想,比以往能够期待的好得多,真的……”忍不住摸摸他的脸,艾德华尽力压制不该有的委屈,尽心感受这一刻的温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此刻在想什么?” 


“你。”得到的应声回答,是最简洁的一个字。 


下意识的反应,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陆申。 


生命的无尽荒原里,能同一个此刻正想着自己的人紧紧相拥,又何必妄求? 


芸芸众生之中,此刻的目光能聚焦在彼此,已经够幸运。何必在意他身份怎样,身家怎样,是不是连一根牙刷都不拿就招呼朋友住进他的家? 


“哪来这么大力气?”陆申发现对方情绪还是很不稳定,笑着挪动一下身子,试图引开思绪。 


“一直健身呢。”带一点得意,向陆申展示孜孜不倦坚持锻炼出来的漂亮胸肌,已经颇有一点模样。 


陆申笑笑,端详了艾德华几秒钟,低头学他曾经做过的动作,用舌尖轻舔吻乳头,然后,手沿着赤裸的胸膛小腹光滑肌肤一路坚定地拂下去,任怀中身体的反应是浑身绷紧或者微颤。最后,停留在男人最渴望的位置,轻轻抚弄着敏感的龟头皮肤。 


尽管抚慰另一个男性的动作他并不熟练,但是艾德华的一举一动又都是绝对有效的高明招数,他只是感同身受并且学习着做出来,效果已经惊人。何况他的掌心传随时递强悍的气质,这一点最令艾德华痴迷。 


被触发的充血感觉实在太刺激。 


艾德华只好认命地不再想工作与明天可能面临的烦恼,投身这炽热的交流。 


顺应内心的烧灼感,开始帮他除去衣物,挺身从娴熟地舔吻陆申的耳垂开始,湿漉漉的唇舌向每一处敏感肌肤游走,并以手的用力方向暗示他伏身。 


他想要他。 


从来没有哪一个身躯让艾德华这样急切地想要进入。迫切的渴望让心和性器都胀得满满的。 


渴望能点燃这具身体深处埋藏的激情,渴望两个人能够紧密融合在一起,用最原始的方式。 


不知道是不是弄错意思。两个人的欲望都高涨之后,陆申不但没有半点配合的表示,反而驾轻就熟地双手用力令艾德华翻身,成了背朝上的姿势,又卡着腰抱起来,直接压住跪着的腿弯,一只手持续而强硬地刺激着对方已经挺胀的阴茎,空出的手握着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分泌出透明液体的性器,抵在几度令他狂欢的孔穴外,轻轻地摩擦与润滑。 


这样强烈的诱惑,令肌肤四肢都像有火焰在燃烧。 


艾德华陶醉了,但还是不舍得放弃,尝试尽力挣扎,想换个体位。很快就发现,陆申体力胜出太多,又占据了姿态的优势,徒劳的挣扎和扭动只让他被刺激得更冲动,甚至误会自己在响应他的动作。 


尝试闪避越来越逼切的爱抚,开口抗议:“不要这样……我想要你。用男人的方式。” 


“男人里面比我强的不多,你放心!”陆申大笑着回答,并付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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