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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同人言情][南宋]锦绣山河 作者:夹生的小米(晋江银牌推荐vip2015-05-01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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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父皇与九哥近日闹了些许不愉快,但是……嗯,练兵我是不在行的,可与九哥玩些手腕,讨两道旨意,却不算太难。”赵瑗说着,忽然一拍脑袋,总算想起了一件要命的事情,“有件东西,我一直想要交给你的,可一转眼,就抛到脑后去了。”
    她在身上翻拣了半日,最终翻出一个小小的香囊,从里面掏。出两片纯净的琉璃来。
    “身为帝姬,就是有这个好处。进贡的琉璃珠子,皇兄也能随意送给我玩儿。”她轻笑了一声,将那两片小小的纯净琉璃举了起来,调整了一下焦距,接着唤过种沂:“你来看。”
    种沂踌躇片刻,终于慢慢地挪动了脚步,在赵瑗身侧,微微弯下了腰。
    “目光对准这面镜片……不对,是纯净的琉璃……你仔细瞧瞧,发现了什么?”
    他瞧见了什么?
    府外的一株桃树,在眼前无限放大,甚至连叶上的脉络也清晰可辨。
    原本模糊一片的峰峦,竟然分外清晰起来,甚至可以看清山峰上一株株参天的巨木。
    再往远些看去,便是……
    “我没法子做出镜架,只能勉强磨了两片凸透镜。”帝姬似乎有些苦恼,“就是这两片小东西,也磨了我整整半年。嗳,你说,若是在万里黄沙之中,这个简陋的单筒望远镜,能够看见绿洲么?”
    她歪过头,望着种沂不说话。
    种沂呼吸一粗,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万里黄沙,苍茫大漠……
    在漫无边际的戈壁之中,在嶙峋的陡崖峭壁之上……
    此物一出,当纵横天下,再无阻拦!

  ☆、第60章 耶律大石

这些日子;还真是有些糟心。
    赵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纵然脑仁儿疼得厉害;精神却依旧是清醒的。没错,她可悲地失眠了。自从入夏以后;她便很少能安稳地睡一夜好觉。先是黄河之水泛滥成灾;再是赵构赵佶隐晦地互掐;紧接着种沂家中又生出了这样大的变故……
    她甚至觉得;这样高度紧绷的神经下,自己还能苦苦撑持着不倒;实在是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那两片粗糙的琉璃透镜,已经被种沂带走。临走前;他还仔细地询问了透镜的使用方法,大约是想要找人做个架子;再行仿制。可眼下整个大宋的琉璃匠人决计不超过二十个;还被金人掳走了一半;种家少将军要临时拉壮丁……
    难;如,登,天。
    赵瑗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忽然理解了那三位自尽的种家少夫人的心情。在刚刚那一瞬间,她也很想抛下一切欢腾地奔向奈何桥,喝光忘川水之后空荡荡地什么也不剩下,无论国仇家恨还是滔天黄河之水,通通抛到脑后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窗外天光微明,她终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便是两日两夜。
    醒来之后身体酸。疼得厉害,脑子依旧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迷迷糊糊地去洗了个热水澡又嚼了些薄荷叶,终于让脑子清醒了一些。她在屋中坐了一会儿,顺手取过描眉的炭笔,一笔一划地写下当前要紧的事情。
    滑州必须再去一趟,不,两趟。
    燕京无论如何也要回去一次,无论是为了种沂,还是赵佶和赵构。
    上京……
    她的头又开始疼了。那位便宜皇兄赵桓,从头到尾就没干过一件正常的事情。据说赵佶“生病”之后,他快马加鞭地跑回来看望过一次,紧接着又在赵构驾临之前,溜回了上京。也不知道他哪来这样大的胆子,竟敢在上京滞留半年之久。
    还有就是,耶律大石。
    炭笔稳稳地在耶律大石四字后头停了下来,脑中又有些微微的刺痛。她不知不觉地又在耶律大石的名字后头引出一条线来,然后写上:西夏。
    如果种沂想要在地图上抹除整个西夏国,她是无论如何也会支持他的。
    前天夜里,他在她怀中闷闷地咳着血,那副样子着实是吓坏她了。
    还有就是……
    “帝姬。”
    外间想起了笃笃的敲门声,少年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几分疲惫。
    她收了炭笔,又将那张小笺塞进怀里,胡乱揉了两把,才说道:“将军且进来罢。”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种沂静静地立在门边,比前些日子又消瘦了不少,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翻涌着极复杂的情绪。
    赵瑗微微一怔,忽然笑了:“少将军今日气色倒是不差。”
    种沂低低“唔”了一声,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不定,又似乎有些……痛苦。
    “方才我想了一个法子。”她对他说道,“倘若我所料不差,辽人已经逃到了西夏国之西。”
    种沂微微显出了些许诧异的神情,很快便又消逝于无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步步走向赵瑗,向她伸出了手:“随我来。”
    赵瑗一怔,慢慢抬起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
    少年的手有些冰凉,却依旧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
    她随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又无言地牵过战马,在依旧繁华的街道上慢慢地走着。种沂身上孝服未除,路人见着了他,也只是恭敬地做个揖,道声“少郎君”然后回避。种沂今日似乎愈发沉闷,慢慢带着她走到城郊之后,才低声说道:“辽人已经向我递过书信了。”
    赵瑗轻轻“噫”了一声。
    “就在前几日。”他说着,又沉默了片刻,回首望着赵瑗一身素色华裳,面上黛粉不施,眼眸下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青色。如水倾泻的墨色长发,也不过用一支白玉簪子松松挽着,真真是素净得很。
    “柔福……”他低低地唤了她一声,眼中痛苦与自责的情绪交织着,脚步愈发慢了起来。城外有一片连绵起伏的峰峦,像极了千里之外的阴山。他慢慢地带着她走了过去,极目所见,尽是大大小小的坟茔,一块块墓碑无言地立着,还有几座新立未久。
    他停下脚步,呛地一声抽出长剑,一字一字地说道:“跪下。”
    喔……
    赵瑗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将身上代表帝姬的佩饰绶印一并除下,放在马背的行囊中,然后静静地在种沂身侧,跪了下去。
    剑尖泛着寒光,抵在她的鼻尖,微微颤抖。
    “……胆大妄为,有犯先祖之灵……今日……”
    他不仅握着剑的手有些不稳,甚至连声音也极为喑哑。赵瑗甚至有些忧心,再这样下去,他是否会再次咳血。
    那天夜里,她的的确确是……冒犯了。
    身为种家唯一存留的子嗣,他要替先祖之灵找回些颜面,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体谅他辛苦也体谅他的无奈,可是……可以稍微快一些么?
    生平唯二两次下跪,都在种家先祖跟前了。
    嗤。
    一截如墨的长发瞬间滑落在地,雪白的脖颈上亦微微滑出了些血丝。长剑终于呛啷一声落地,他稳稳地扶起她,接着在她身前直挺挺跪下,声音哑得不行:“臣冒犯帝姬,其罪当诛。”
    结束了么?
    她伸手要扶起他,却发现他的身体沉得厉害,无论怎么拉,他也依旧直挺挺地跪在她身前,薄唇紧抿,修长有力的指节微微颤抖着,似乎要推开她的手腕,又似乎要紧紧抓住她,良久之后只剩下颤抖的一句话:“请帝姬……莫要……”
    这个人啊……
    她俯下。身想要抱一抱他,却被他坚决地闪避开去。
    “臣尚未除服。”
    她停下来了动作。
    “帝姬。”
    种沂艰难地开口,比起前几日,声音已经沉稳了许多。
    “臣需得为父兄守孝三年,不出朔州,厉兵秣马。”
    “嗯。”虽然大宋的礼制很讨厌,但她暂时没办法改变,只能接受。
    “先前帝姬,对臣撒了个谎。”种沂忽然笑了一下,却比哭还要难看,“帝姬只比臣小三岁。待臣除服之日,帝姬已是双十年华。此为其一。其二,臣生为种家子,势必……”
    “够了。”
    她俯下。身,直直望着他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爱我么?”
    “……”
    种沂头一回听闻这般大胆的言论,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若你爱我,第一条理由,驳回;第二条理由,不予考虑。”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找到一些端倪来,“当着我的面,也当着你故去父兄、祖父、婶娘嫂嫂的面,告诉我,在你心中,可有半点我的存在?”
    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怎会不爱?
    他早已将她……将她看成……重逾生命的存在。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她站起身来,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划着圆儿,掰着指头和他说道,“头一条,我不大喜欢我的夫君跪我,也不喜欢我的夫君妄自菲薄;第二条,本帝姬不喜欢早嫁,一点也不喜欢,双十年华再嫁人刚刚好,除非你嫌弃我老;第三条,本帝姬自幼奉崇的便是两情相悦,本帝姬也一向胆大包天,也擅长翻天……”
    她一条一条地数着,每一条,都在他的心头上重重地砸了一下。
    “除非你不再爱我了,那我立刻就走,从此干干净净地消失在你面前。”她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同样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诺,只要你对我说,你不喜欢我了,一点儿也不喜欢,讨厌我讨厌到了骨子里,我立刻便回燕京,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我……”
    他几度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帝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他的心口上狠狠剜了一刀。他甚至在恼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去招惹帝姬,如今就算是想断,也已经完全放不去手。
    倘若一开始,就将这份心意默默藏在心底,如今也不会生出这许多苦恼了罢?
    “你忍心瞧见我被人欺。负么?”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忍心让我嫁一个并不喜爱的人,忍受他一辈子的白眼和凌。虐,夜夜在他身。下……”
    “够了!”
    他低低暴喝出声,眼眶隐隐有些泛红。
    怎会忍心……
    怎会忍心!
    他恨不得将她好好地护在怀里,疼她宠她呵护她一世!
    种沂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帝姬,微红的眼眶里,隐约泛起了些许湿。意。
    帝姬同样静静地望着他,雪白的脖颈上,渐渐渗出了些血珠,狰狞且刺目。那是他方才一剑刺下的,虽然不过稍稍划破了些皮,却已经全然刺痛了他的眼。
    “帝姬……”
    “听我说。”
    她俯身坐在他的身侧,望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
    “我会将大宋周围的祸患,一个接一个地拔除。无论是金、辽、还是西夏。”
    “我向你许诺,再不会有边境之危,再不会有刀兵之祸。”
    “等到那时……你娶我,好么?”
    一个“好”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你看,辽国已经按捺不住了。只要我们手中握着合适的筹码,他们一定会答应出兵。黄河之水改道的那天夜晚,你曾对我说,要不弃不离。如今,你竟要食言了么?”
    她悠悠叹了口气,起身说道:“我们回去罢。你不是说,辽国已经遣了人过来么?我想见见他。”
    ————————————
    自从辽帝被金帝俘虏之后,辽国大臣的日子,便一日比一日难过。
    先头辽使前往燕云,倍感屈。辱地与李纲李相公签署了两国合作备忘录,回去之后消沉了好一阵子。前不久听闻西夏与大宋交战,宋人惨胜,但戍守边关的主将却齐齐陨落了大半。辽国大臣们都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便秘密地派遣了使者,来到代州。
    这种事情,一旦处理不好,便是私。通敌国之罪。
    种沂素来老成沉稳,便在三两日之内,连发了十数封奏折,将路子疏通得整整齐齐。就连御史台最最挑剔的言官,也挑不出半点错处来,实在是难能可贵得很。
    辽使到来时,种家阖府凋零,只剩下种沂一个人在堂前会客,颇有几分凄凉之意。
    种沂一眼便瞧出来,这次到来的辽使,与上回去找李纲的辽使,并不是同一个。
    上回那位辽使,说话文绉绉的还会打官腔。而这回这位,只简单地往堂前一站,立刻便是满满的肃杀之意。种沂即刻便断定,这位是战场上见过血的辽将,指不定还是个百战百胜的大将。
    等问到名姓时,他忍不住愣了一下。
    辽使名叫,耶律大石。
    虽然耶律大石此人在宋人中的名气并不大,但种家与辽人有过数十次大大小小的摩。擦,也听说过耶律大石的名号。尤其是先前赵瑗耳提面命,要小心耶律大石此人,便对他的印象异常深刻。
    赵瑗扮成书记官,又在脖子上裹了一层薄。纱,猛盯着耶律大石看了很久。
    ……原来耶律大石长这样啊。
    ……跟史书上画的不一样!
    她脑中乱七八糟地闪过许多念头之后,才慢慢地执笔记录两人的对话。虽然她临摹过瘦金体,但写得最好的,还是一手簪花小楷。感谢前世父母逼迫自己勤练书法,否则到了宋朝,铁定要变成半文盲。
    “种将军少年英才,连书记官也是少年英才。”耶律大石说着不甚标准的汴梁官话,表情甚是和善。
    种沂实在没耐心和他打太极,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辽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耶律大石小心斟酌着措辞,约莫半刻钟之后,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先前我听说,东出北安州、迎回靖康二帝的,其实并不是岳飞,而是种家的一位少年儿郎?”
    种沂不答,而是静候着他的下文。
    “如今我们陛下尚在上京,颇受严寒之苦。”耶律大石隐晦地提了一句。
    种少将军尚未答话,他身边的书记官已经搁下了笔,极为认真地看着那位辽国人,又极为认真地说道:“如今辽国,尚有多少兵马?”
    耶律大石一愣,而后砰地拍了一下桌子,勃然大怒。
    “种将军府上,竟这般没规矩么!”
    “我可以接回辽帝。”书记官置若罔闻,而且语调轻柔,似乎是个女子,“但是作为交换的筹码,你需得与大宋联手,合围西夏。”
    “什么?你!……”
    “帝姬!……”
    耶律大石与种沂齐齐开口,又齐齐一惊。耶律大石惊的是,眼前居然是位帝姬;种沂惊的是,帝姬居然要与辽人联手,合击西夏。
    “我不需要你们出太多的人,毕竟主战场是在这儿。”她把玩着手中的狼毫笔,看似不经意地说道,“但我听说,辽国如今处在西夏之西,还预备出兵大食与波斯,不知手中,可有良种汗血马?”
    “良种汗血马”五字一出,种沂全身一震,耶律大石则是惊得退后了两步。
    耶律大石先前便听说,宋国有个极为厉害的帝姬,连枢密院的相公,也对她言听计从。他原本还觉得传闻是在胡说八道,如今看来,眼前这位帝姬,当真不容小觑。
    辽国已经举国搬迁至西夏之西,甚至预备出兵大食和波斯,这本是极高的机密,连辽国大臣也不一定知道,居然被这位帝姬轻轻巧巧地一语道破,怎能不令他震惊!
    他定了定神,沉声说道:“不知这位帝姬,可做得了宋帝的主么?”

  ☆、第61章 黄河淤塞

耶律大石紧紧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这位帝姬,可做得了宋帝的主么?”
    这个问题委实太过尖酸刻薄,即便是素来淡定的赵瑗;也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
    世上没有任何一位帝姬;能够做得了宋帝的主。
    即便是传闻中最最厉害的柔福也不能。
    耶律话中的意思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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