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记同人)疾风之尽 山峦之巅+番外 作者:闻人笙(晋江2012-03-30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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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完，也不顾皎皎是个什么反应，风渺寰就开门离去。待到皎皎反应过来，追去门口一看，哪里还有少女的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骆浚似乎和主上的关系匪浅，只是如此简单的几句话就让看上去对周围颇不在意的主上如此紧张。
“啪，啪，啪”这时传来了鼓掌的声音，一个华丽而略带夸张口吻的男声在皎皎背后响起：“好精彩的表演，真是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戏了。”
“哥哥。”皎皎关上门，回头一看见到了长自己三岁的哥哥，和自己一样一头华丽的金橘色长发——只是和自己的直发不同，他的头发带着大｜波浪卷——用一根金色的发带束成马尾，身穿橙色的锦缎华服，现在正倚在一边的墙上笑笑地看着自己。
这人正是巧国的大司寇，曲觞瀛的青梅竹马皎熹：“种子已经种下，现在就等着发芽了。”
“哥哥，请不要做得太过分，那位毕竟是巧国唯一的女王。”皎皎叹息一声，用有些担忧的眼神看向窗外。
“唔……你又没有撒谎，不用担心，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对王不利的事情啊，我们只是……把事实告诉她了而已。至于怎么面对这样的事实……只有王自己才能决定。”皎熹笑得很愉悦，“我刚才去见过她的心上人了，他现在大概也在烦恼着吧。真期待啊，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哥哥……！那个骆浚到底是谁？他真的刺杀台甫了？你是故意告诉我让我透露给主上的吧？”皎皎略微提高了一点声音打断了自己哥哥略带有恶趣味的话语，“能让主上如此紧张的，和主上不是一般的关系吧？他会冒险做这种可能伤害主上的事情么？”
“呼嗯……主上是胎果，而那个人是山客。我的好弟弟，你觉得那个人会做出伤害主上的事情来么？”皎熹金桔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像只懒洋洋的猫咪，带着几分邪恶的狡黠。他的笑容和曲觞瀛的笑容有几分相似，但是少了前者的几分不经意，多了些算计。
“你没有告诉他吧，如果麒麟有个万一王也活不下来这件事。”
“那是当然的，诱导他花了我不少功夫呢。那家伙对小曲儿的戒心那可是一等一的，但是那么好的资源留着不用可是浪费，所以我就替小曲儿出面了。”
“资源？”
“对啊，那位对于主上身边稍微亲近一点的男性都有敌意，只是在主上面前掩饰地很好而已。而对于台甫那种特殊的存在，那位如果不是顾忌到王的感受恐怕早就把台甫排除掉了吧。”皎熹随意地在座位上坐下，拿起风渺寰刚才用的茶杯，也不介意就这么喝了一口茶，道，“只要替他消除了那层顾虑，他就是我们的剑，不耗费一兵一卒就能刺穿对方的盾。”
皎皎皱起眉头，看着状似随意的皎熹：“哥哥，曲觞瀛值得你做到这个地步么？”
“啊，我欠小曲儿一个人情一条命，他的愿望我当然会竭力为他完成，而且你不好奇么？小曲儿所期望的世界。”皎熹微微扬了扬眉，“那样的世界，一定非常有趣吧……”
“唉……”皎皎叹了一口气，伸手扶额，“哥哥，主上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么好对付的，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哥哥如果是还要说什么弑杀麒麟是正确的话的话就请回吧，就这件事，我是站在主上这边的。”
“即使她是个昏君？”皎熹收起了笑容，对于弟弟明确表示出的不欢迎他略有些不悦。
“她即使不是明君，也绝不会是昏君——刚才和她的对话已经让我确定了这一点，”皎皎走到门口，“好了哥哥，不用浪费口舌了，我不会参与你们的事情的。”
“所以说……我这是游说亲弟弟失败了么？真可惜啊。”
“是啊真可惜，”皎皎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恕小弟就不远送了。”
皎熹起身走到门口，转头对皎皎说：“无论你心里怎么想，你刚才对主上说的那些话，即使是好意，也坐实了你是我们这边人这个事实。你的站位与你心里的立场无关。”
“哥哥，你太自负了。”皎皎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你种下的种子不会发芽，反而会被扼杀在泥土里。至于我的立场只要我自己心里知道明确就行……看来哥哥你来得有些晚了，并没有听到我和主上的全部对话。”虽然有些许的违和感，但是皎皎对于少女的判断力是相当肯定的。
“哦……是这样么，那么我会好好期待的，剧本之外的发展。”如此说完，皎熹施施然离开。皎皎关上门，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会牵扯到这么麻烦的事情里面去呢，效忠于王不好么，效忠于这个国家不好么？他们到底想要改变什么？
风渺寰宇（七）
风渺寰回到客栈的时候发现骆浚正一个人坐在桌边，看样子是在等她。她眨了眨眼睛：“你知道我出去了？”
骆浚微微一笑：“知道。”
“知道我是为什么出去的？”风渺寰在骆浚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扭头看他。
“嗯，大概知道。”骆浚这次略微想了想才回答。
“那我就不多废话直接问了啊，”风渺寰也不多说什么直接问道，“你有么有去刺杀蔷薇。”
“没有。”骆浚的回答简单而且快速。
风渺寰觉得心里有一根绷着的弦松了下来，然后一阵倦意便涌了上来，她随意点了点头起身就想回房去睡觉：“嗯，那就好，那我先去睡了。”
骆浚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她不解回头看他：“唔？”
“这就结束了？你想知道的应该不止这些吧？”骆浚抬眼看她。
在刚才皎熹走了之后，他一直在想，他到现在做的那些事到底是否是正确的。他知道皎熹和曲觞瀛是在利用他的嫉妒心，可是在知道这是利用的情况下他依旧在不少事情上帮了他们，他默许了这种利用。他不想伤害风渺寰，他想保护她，可是她今晚的举动让他发现他似乎是让她不安了——那么他必须要重新审视自己所在走的方向是否有悖他的本意。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问你也会笑笑蒙混过去。”风渺寰这么说道，“在你愿意自己告诉我之前我不介意再等一段时间。”
骆浚笑了，带着些许的欣慰也有些许的苦涩。他拥有她全心全意的信任，再去强求其他的是不是是他太贪心了？毕竟面前少女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也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可是即使这样他依旧是希望他是她唯一的特殊存在。
理解她，了解她，陪伴她，保护她的人只需要他一个就好了，其他的存在都是多余的。
“我现在就想告诉你，你愿意花些时间来听么？”
风渺寰看了骆浚一会，然后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我很乐意，似乎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故事并不长，但是或许并不令人觉得愉快。”
这么说完，顿了顿骆浚便开始说了起来。他是如何知道曲觞瀛在做的事情的，期间遇到过谁，都去了哪里……
“也就是说我的大司寇大人也参和在了这件事情里？”风渺寰没有追究骆浚为什么会参与到这些事情里面，而是直奔另一个重点。
“啊，没错。”骆浚点了点头，微微侧了头看坐在自己身边陷入思考的少女，不由说道，“渺寰，你变了……我以为你一直都会保持的原来的样子呢。”
“啊？变了？哪里？”听到骆浚的话，风渺寰抬头疑惑地看他，她可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的改变，她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样子。
骆浚伸手摸了摸风渺寰的脑袋，说道：“……没有察觉到么？那就算了。”
“喂，话说一半什么的，比不说还讨厌。”风渺寰微微眯起眼睛，虽然表达的是不满的含义却没有什么不满情绪在里面。
“只是我有点嫉妒而已……”骆浚手停在了风渺寰的头上，叹息了一声，“让你改变的并不是我……渺寰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参和到曲觞瀛他们的事情中去而没有告诉你么？”
“唔，为什么呢？”
“因为……即使没有他们，我也会想对蔷薇动手的。”骆浚收回手，很认真地说道，“如果能在让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让这个人消失的话，我很乐意参与进他们的事情……我似乎之前还没有说吧，如果你这次没有从宫里失踪的话，这次的刺杀的确是要由我去做的。”
风渺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想阻止骆浚继续说下去，她直觉如果让骆浚把之后的话说出来，就有什么东西永远回不来了。
所以她猛地站了起来：“嗯，我觉得我还是去睡吧。”
骆浚唇角一勾，笑容有些古怪，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放走她？既然选择了坦白，他会把一切都说得干干净净，即使她不想听他也会强迫她接受。
所以他抓住了风渺寰的手臂，用力向自己一拉同时自己站起让开了位置，然后放手。
风渺寰由于惯性跌坐在了椅子上，而骆浚转身弯腰双手撑在椅子两侧，将风渺寰锁在了位子上：“我还没有说完……可以听我说完再走么？”
骆浚的脸离风渺寰很近，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了脸上，风渺寰自从认识骆浚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两人力量上的差距，也是第一次非常明确地感觉到骆浚是一个男生。并非朋友、青梅竹马、哥们——而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男性。
风渺寰微微偏开脸，在烛光的照亮下，可以看见她的脸色微微发红：“那个……我只是觉得困了，有话可以明天说……”
“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不想在等下去了。”骆浚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的蛊惑，“渺寰，我嫉妒每一个站在你身边的男人。包括你的‘学长’，即使你并不是真心喜欢他。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拥抱你的人不能是我？为什么我一直保护着的你从来没有回头看过我？我以为我耐心地等下去……可是我错了。
以前，即使你喜欢胡闹我也由你，因为那些男人虽然可恶，但是却无法动摇你的心。但是蔷薇不同，我不明白，他和你相处了只是那么短的时间，却得到了花了十多年才换来的东西。你信任他，而且喜欢他。”
“不是的……”风渺寰不由出声反驳，对于她来说，骆浚和蔷薇是不一样的存在。对于骆浚她是感情上的信任，这样的信任是盲目的；而对于蔷薇是理智上的信任，因为她是王而他是麒麟，麒麟是为王而存在的所以他是值得信任的。只是这样和骆浚说，他能不能理解呢？所以她只是摇头，“阿浚和蔷薇是不一样的……”
“渺寰，看着我。”
风渺寰看向骆浚近在咫尺的双眸，那双黑色的眸子中映射着自己的样子，略有些狼狈。
“渺寰，你喜欢我么？”
“喜欢。”对于风渺寰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所以她的答案给的非常快。
虽然她的喜欢并不是骆浚所想要的喜欢，但是如此干脆的回答让他的表情略微柔和了一点：“那么，你喜欢蔷薇么？”
风渺寰略微想了想，她对于蔷薇并没有特别的感情，虽然她觉得他很温柔，也很漂亮，不过也就如此而已。所以她回答：“……不讨厌，但是也说不上喜欢吧。”
“那么……如果要你在我和蔷薇中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骆浚的低语，似乎在诱导着什么答案。
在蔷薇和骆浚之中选择？风渺寰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在她看在骆浚和蔷薇留在自己身边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明白骆浚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风渺寰疑惑地看着骆浚，她为什么要做出选择？
骆浚像是看出了风渺寰的疑惑，轻声道：“我只是想要确认你的心意而已，所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好么？”
风渺寰迟疑了一会，她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如何选择。
“很难么？”骆浚的声音不如平时对待风渺寰时的温柔，而是带上了少有的强硬和冰冷，“对于你来说，我和蔷薇是一样重要的，所以难以做出选择是么？”
一样重要……？听到骆浚的话时，风渺寰猛然醒悟过来。她居然会觉得，蔷薇也是必要的，要留在她身边的人么？……是呀，她这么认为完全是应该的呀。她是王，他是麒麟，如果离开麒麟离开这个国家长期不在，王就会失道，麒麟会死，她也会死，所以蔷薇也是重要的不是么？但是这种重要和骆浚的不一样吧？
可是这样想的时候，她又不由自问，真的不一样么？对于她来说，骆浚是怎么样的存在呢？他在她的身边，似乎是一种习惯，即使她有想过把他送回原来的世界，她却没有想象过没有他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而蔷薇的存在……蔷薇的存在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道理”，和“1＋1=2”一样是常识，没有解释不需要理由，他就应该这样存在，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一种和习惯很相似的“习惯”……
所以他们的重要真的是不一样的么？
风渺寰觉得自己的大脑混乱成了一团，她找不到那团线的线头，所以她没有办法理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心中所期望的到底是什么。
骆浚见风渺寰沉默，也知道她无法给出自己回答，他不由自嘲一笑，到头来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么？他收回手，直起身子，强行压下心中翻滚的苦涩和怒火，冷静地说道：“没有办法回答的话，就算了吧。”
“抱歉，我没有办法现在就给出答案……”风渺寰抬头看自己的青梅竹马，她的神情难得地诚恳和迷惑，“可以给我一点时间么？我想……找出来……总觉得会是非常重要的答案。”
“的确很重要。”骆浚看着这样的风渺寰，才生出的那些怒火渐渐熄灭了下去，她彷徨的样子让他觉得似乎是他自己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一样。
是谁说的，谁先爱了谁就输了……他现在就在她面前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骆浚俯下身，一手抬起风渺寰的下巴，就这样吻上了她。双唇接触，很快便分开，即使这样风渺寰还是愣住了。他微笑一下，低头又是轻轻咬了她的唇一下，才放开她。
“这是我的心意，这是最后一次。我等你的答案……给你三天的时间……”骆浚看着风渺寰如此一字一句说道，“如果还是无法给出答案的话，我会不计手段，排除蔷薇这个存在。”
“……蔷薇是麒麟我是王，如果麒麟死了王活不久的。”风渺寰看着骆浚，愣愣地说道。
“没关系，我会和你一起去死。”骆浚说完，露出一个风渺寰所熟悉的温柔笑容，“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也早些睡。”
这么说完骆浚便回了房间，留下风渺寰一人坐在那里。
“……这要人怎么睡得着啊……”风渺寰看着骆浚身影消失的地方，手指抚过被骆浚吻过的地方，心情异常复杂。
番外：青梅竹马
骆浚第一次见到风渺寰是在他10岁她7岁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住在城东的某处普通的公寓里。骆浚的父亲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他的母亲则是一个宾馆的大堂经理，家里算不上特别富裕但是生活水平也不差了。
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开始变得早出晚归，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一开始还会打电话回来告诉家人他有工作可能会回家晚点让家人不要担心。到后来这样的电话也渐渐没有了，骆浚看到母亲经常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小声地哭泣，他虽然还小，但是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父母没有说，他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或者说他想相信家里一切如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是事情并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