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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伏柳若梦 by 日月懒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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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虽不痛快,却还是照对方的要求办了。 
“你师父的名字?” 
“曾一两!” 
“……” 
“名字?” 
“曾─两啊!” 
“……” 
…… 
轮番几次,一小堆的银子银票堆在柳堪怜脚边,随著银子越来越多── 
钱迷! 
不情愿付钱的面色铁青:非要榨干他好快些离开吗?就这麽讨厌他? 
疯子! 
被迫收钱的亦面色难看:怎麽,才这麽一会儿工夫就恼我了?想用银子打发我走人? 
“老叫我重复老怪物的名字做什麽?”忍无可忍,柳堪怜怒喝道。师兄弟四人中,他的脾气并不好,他的耐性较之脾气则更差一分。 
“是你自己几次三番向我要银子!”分明是在无理取闹,但偏偏却下不得手教训,只能任他胡来,想来这会儿的恶狼真是窝囊到家了。 
“哪有,我师父姓曾,名一两!”虽然常挨大师兄拳脚,被三师弟玩弄,又被小师弟饲养,柳堪怜终究不是个笨人,所以几个回合下来到底还是弄明白了问题症结之所在,当下便笑倒在银子银票堆里。 
“哦,我还以为一到关键时刻你就向我敲银子呢!”樊天诛取下面巾自嘲,却被日头下闪闪的银光耀花了一对冰眼。 
“算你耍我!当说不说!钱还来!”樊天诛摊开五指抓向钱山。对他,已是优待至极,手下兄弟们若听见恶狼这般低声下气,一个个非学了贞洁烈女吞金自尽不可。 
“不还!我又没耍你!再者,这是你自己愿意给我的,哪有送了人的东西再问人讨回来的道理?”柳堪怜决不让步,誓死捍卫自己的银子银票。 
没有银两寸步难行,做鬼也不还他。 
“我的,还我!”先理後兵!樊天诛欺身上前,伸手便夺。 
没有了银子,自己如何养他?他又岂会再愿跟他同进退。 
“现在是我的,不还!”干脆利索,断了商量的余地。柳堪怜抱起一堆银子,翻身便躲。 
就这样一攻一守,一抢一躲间,衣衫缠绕,促不及防的两人狼狈地双双跌倒於地。 
温热的气息随即拂面而来,两人没来由地心慌意乱,尤其被压的一方。 
柳堪怜只觉得俊面燥热,忙偏头竭力避开。护了自己的唇,却陪上自己个儿的脖子,再慌慌张张扭转自己的脖子,却不偏不斜正巧送上自己的唇,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樊天诛虽已意识到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却仍放任自己,径直趴在柳堪怜身上──肤质细腻的颈项,虽带著汗味,但很美味,真的美味!待到自动送上门的软唇时,只蜻蜓点水,已是醉酒满庭香了。身体比大脑早一步作出反应,理性被感性践踏在脚下,樊天诛对著眼前的美食展开了攻势。 
“不玩了!”柳堪怜一个鲤鱼打挺,将差点意乱情迷樊天诛推离身边数尺,手忙脚乱地把银子银票还给他。 
自己居然被男人轻薄了!不是最痛恨鬼老津津乐道的龙阳之好吗?不是要与大师兄相伴共度一生吗?所以,他该大发雷霆,将对方打得至此再不能人道才对,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因为他不讨厌樊天诛,但,或许正因为不讨厌,问题才更严重。 
樊天诛因此险些被银子砸了个正著。 
竟然会去非礼与自己同为男性的柳堪怜,他怎麽可以为了个男人破例?他怎麽能忘记父亲的伤痛与凄楚?不成,他该好好收收自己的心,别遗错了地方。或许,去逛趟窑子是个不错的主意。 
难堪的沈默首次在两人之间无尽到蔓延开来。 




沙漠的黄昏,夕下斜阳似血般红,在鲜红的背景映衬下,一只白隼呼啸著一闪而过,扑哧著双翅优美地降落於一领衣间。手翅、取信、单手展开── 
一笺白宣。 
“曾一两?哦,原来是鬼老的徒弟啊!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好──” 
风起,额间一抹鲜红的朱砂印。 




14 
明月皎皎,夜风习习,树影婆娑,清烟嫋嫋,如此良辰美景,又恰逢花好月圆,想那文人骚客,自当醇酒助兴,盆磬为音,杯箸作节,当月吟诗,戏嫦娥,思貂禅,这才不至於辜负月半中秋佳节。 
郊外树林中,明月皎皎,夜风习习,树影婆娑,清烟嫋嫋,好一番良辰美景,正是赏月吉时,月圆、桌圆、椅圆、盘圆、杯圆、果圆、碟圆,却独独缺了人圆,不但没有人圆,硕果仅存的三人还个个一脸的凄苦,脸长倒是有目共睹的。 
“那店小二被他玩死了。”雾影兰双眉深锁,抬头望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药下得那麽猛,对方是人又不是大食国进贡的大象,何况又被老头受用了那麽久,哪有不一命呜呼的道理!那老头,太不知节制了。 
狄思竹鼻子里“哼”了一声,顺带震落方圆几十米内的树叶,小心地发泄内心深处对老头的鄙夷。 
花月山一懒“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这对於睡多醒少。木头美人的他来说,不谛是女娲补天落下一块写著自己生辰八字的七彩石砸中盘古张开的左眼,稀之又咨,奇之又奇,狄思竹忙抬头看看是否天又生异象。还好,月明星稀,连朵阴云都没有,狄思竹这才慢慢放下心来,重新低头将水果削皮去核,切成小块盛入碟中,再一碟碟置於雾影兰伸手可及处。 
再刻意重重地叹一口气,低下头揉揉脖子,雾影兰丢了块水果入口,清了清喉咙,这才一字一顿地说道:“不但闹出人命,师父他──还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坏心眼地在後面五字加重语气。 
很久没有开心过了,提供些免费娱乐好让他有动力继续说下去吧! 
只听得“乒──咚──”两声,狄思竹已张著大嘴呆坐在了地上,在他双腿之间,是裂成两半的圆形石礅。 
这消息太过骇人,以至於体内真气乱窜,一时间竟是控制不住,只得任由它狂涌而出,幸亏自小有大师兄传授的凝神大法护体凝气,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息通脉,才不至於酿成更大的破坏。 
花月山则双目呆滞,杯子落地而浑然不知,双手维持握杯的姿势半盏茶的工夫,随後嘴唇颤抖了几下,终究还是未发一言,神情倒是渐渐回复如初。 
连心门口锁得铁紧,不愧是大师兄!雾影兰暗暗赞叹道,然後悠哉悠哉地丢出未完的话:“男相女身!不是男人。”再捻起一块水果。 
“也就是说必须同时解决两件事──命案和通奸!”干脆盘腿坐在草地上摸摸下巴上新张的短须,狄思竹下结论道。 
多年的默契使他很快便将整件事的大致脉络理清。 
“虽然烦了些,但解药也是双份的。”雾影兰轻声讥笑,双眸却是瞥向依旧默不作声的花月山,却被狄思竹打断了思绪。 
“十八年前的事不会再次重新演绎於世吧?”十八年前,那老头也是有眼无珠,玩了个男相女身的,结果一次便暗结珠胎,只是孩子後来不知所终。 
“可能!”十八年前他们尚未与老头相遇,那件事老头是怎麽处理的他们当然不得而知,但十八年後的今天就不同了,老头有了这群徒弟,对自己闹出来的烂摊子只会袖手旁观,而把难题砸给可怜的徒弟们去操心劳神。 
让如此痛斥女子的男人有了种,该是他最大的耻辱。 
“该阉了他!”花月山冷不防的开腔成功使雾影兰欣赏到狄思竹四脚朝天的蛤蟆摔交式。 
“所以我们要去解决老头留下的烂摊子,拿双倍的解药。”笑够了,雾影兰终於下结束语,“还有,把大师兄叫醒!我去睡了,明儿要早起赶路!”说罢,起身扭头便走,丝毫不顾及狄思竹向他伸出的手。 
“等──” 
三师兄到底是怎麽想的?明明已踢掉碍眼的二师兄,一人独霸了大师兄,为什麽他的眼中还是有太多的模糊与不实?似有忧愁眸中绕,细看之下却又是那般的心不在焉。虽然他未与大师兄卿卿我我,对大师兄也没有自己当初所担心的热衷,但这样的三师兄,却更叫他捉摸不透,难不成三师兄喜欢夺人所爱再弃之敝屣?那麽,在三师兄心中,自己又算什麽呢?当他被别人夺走的时候,三师兄会来抢他回去吗? 
看看熟睡的花月山,伸向渐行渐远蓝影的手慢慢无力地收回,五指缓缓握成拳状,狄思竹只觉得自己的手心生疼生疼。 




15 
夕阳西沈,寒意悄然无声地自周身侵入,柳堪怜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今夜,注定无人为自己生火披衣了。 
颓然转身,柳堪怜迈步沈重地向城门折回。 
花街柳巷热炕头,想必那人现在正左拥右抱,欢声笑语不断吧!哼!什麽东西!才亲过他这个男人,掉转头就去抱女人!女人都是老虎! 
“真不是东西!今後谁跟了他,只怕要苦头吃尽!”柳堪怜忿忿不平。他这就回客栈,随便姓樊的把酒言欢到几时,就算喝成烂泥变作鸡冠花下的臭肥他也绝不去多吝啬一眼!明天一早就独自一人找刀去,盘缠没了,大不了再寻份工做便是。 
谁稀罕你!哼! 
* 
土布被,掩不住女人的大半酥胸,此刻,她正一手略支螓首,满足地看著身边赤裸上身的壮硕男子。 
樊天诛斜靠著炕沿,抓起小方桌上的酒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酒。女人确实不错!也不愧是窑子里的头牌红人,够消魂!但一旦完事之後,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柳堪怜的一举一动。 
还是不行麽? 
不,决不!他不碰男人的规矩绝对不能破! 
女人伸入被中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另一只手则隔著面巾妩媚地抚上男人含疤的脸颊,来回勾勒著硬挺的眉峰、鼻梁和薄唇。 
樊天诛放下酒瓶,一翻身,重新压下近旁的软香温玉。 
是个好男人,可惜戴著面巾,看不见他的脸。伸手一掀,一声意料中的惊呼,下一刻,玉手已滑至炕沿。 
樊天诛狠狠抽送几下,才自女人体内退出,匆匆扔下几两银子,便著装挑开门帘,头也不回地跨出了门槛。 
捕头们是这样,女人们是这样,小孩、老人,连兄弟们都不敢轻易对上他的眼,唯一的例外只有柳堪怜!在他面前,他无须遮掩。不行,不能将他一人留在客栈,睡死了,他是连天塌下来都一无所知的,万一有登徒子半夜摸上炕……不,他不敢想。若谁真向上天借了胆,他樊天诛一定杀光他来世今生! 
用最快的脚程赶回客栈,焦急地撞进门,映入眼帘的却是盘腿坐在炕上对著油灯盏冉冉的豆芒出身的柳堪怜。察觉到樊天诛的气息,柳堪怜眼都未抬,话亦懒得说,身形跟是一动不动。 
这麽冷的夜,竟然只著如此单薄的衣杉。樊天诛压住怒火,抬脚便走近柳堪怜,伸手抖开被子重重披在他身上。明眼人一望便知柳堪怜在生气,他生气,他更气!气他不懂得爱惜主焦点身子,就算是生别人的气,断不可糟蹋自己的身子。 
“你──”柳堪怜双眉颤了颤,随即鼻子一皱,表情痛苦万状,下一秒,接二连三的喷嚏汹涌而出。 
“怎,怎麽了?”樊天诛顿时慌了手脚,围著柳堪怜如抱窝被鹰踹的母鸡般团团转了半天,却苦於救助无门,只得眼睁睁地看著炕上人痛苦地眼泪鼻涕一起流。 
“脂,阿嚏!阿──嚏──脂,阿──嚏!脂粉!阿嚏!”毫无间隙的喷嚏已将柳堪怜打趴在了炕上,动弹不得把分。 
樊天诛这才恍然大悟!之前曾听柳堪怜提过,说他沾不得鲜花,近不得脂粉,原来是这麽一回事。自己身上一定沾了不少脂粉味。 
於是当下二话不说,疾步退出房去,临离开前,还不忘在炕桌上备好一杯温水,一方巾帕,然後小心地关上门。 
背靠著门坐下,樊天诛痛定思痛,既然 会害他如此痛苦,以後,他再不沾染脂粉。而自己身上的气味──抬起胳臂用鼻子左右嗅了嗅:是有股味道!胭脂俗粉的味道!衣服可以扔掉,但人──樊天诛犹豫片刻,最终一咬牙,直奔城外的水塘。 




16 
著一身单薄的衣服,紧紧裹著一块兽皮靠坐在门边,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发丝在寒风中剧烈地飞舞。当柳堪怜第二天拉开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你怎麽──”怎麽有房间不回,跑外面吹冷风呢?柳堪怜方想细问,鼻端飘过的清爽之气先一步给了他很好的答案。 
“你为何──”为何要这麽做?沙漠昼夜温差何其之大,连沙漠之舟都奈何不了的恶劣低温,和著风,真真叫似针刺骨啊!为何这麽做?就为了自己闻不得脂粉味? 
心中的话,柳堪怜问不出口,怕尚未出口语调已变。从未有人如此细心体贴得对待他,就连大师兄也只不过是在尽同门之谊,但樊天诛却做到了。 
“进屋吧!我帮你云功调息,你可以暖和些。”抚平心湖波澜,柳堪怜双手扶起已是昏昏沈沈的樊天诛进屋休息。 
而就在此时,客栈大堂内来了一队当地县衙的捕快,在前方一步之外领队的,是个嘴角有颗大黑痔,年纪约莫四十开外的健壮汉子,只见他单手一指楼梯:“大人,没错!歹人就在上面。” 
总捕头点了点头:“赵五,带队有功,回去後我一定替你邀功领赏。”然後回首对众人低语:“楼上的可是条大鱼,杀的都是朝廷重臣!兄弟们立大功的机会来了!别让人跑了!”说罢,抽出插在腰带上的画轴,展开,白色绢布上柳堪怜的面容赫然而现。 




17 
一切发生得是那般突然:大批官兵如洪水来袭般踢门破窗,涌进屋内。 
在一大片混乱的“抓活的”叫嚣声中,柳堪怜拖著与死人相差无几的樊天诛在刀光剑影编织的罗网中左躲右闪,甚是辛苦。虽然老头教他的招式足够招待这些兵丁,但他的本性并非嗜血,那自己也搀和了一脚的毁楼血案还在心中隐隐作痛,这次断不可再夺人性命。 
所以最终银牙一咬,一把将樊天诛挟於腋下,双脚重重使力,便如炮弹般直冲屋顶,带著一大片呈放射状溅落的破砖碎瓦狼狈地逃离围捕圈,留下偌大的一个窟窿和满屋子挥刀怒骂的官兵。 
跑了好一段路,连带重温了一遍被老怪物追赶的滋味後,估摸著追兵已鞭长莫及,柳堪怜寻了个胡杨数茂密的地方放下樊天诛,让他靠著树休息。 
大漠的太阳,说升起便升起,清早还寒意料峭,才一会儿工夫,却又高高挂上天穹,发出炙人的光和热。 
樊天诛稍稍恢复了些元气,靠著树身审视著柳堪怜:“刺杀前朝重臣的凶手怎麽会是你?” 
非但帮不上他的忙,反而还要成为他的累赘,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会变成这样绝不仅仅因为寒冷,其中的缘由,他,说不出口。 
“莫须有的罪名!想不到如今的世道也有这些专害忠良的小人!”柳堪怜忿忿然,挨著樊天诛坐下,顺手拔起脚边一根草叼在嘴里晃啊晃。 
“哪朝哪代没有这种人?无奸,又何来忠?”樊天诛轻声安慰道。左臂传来的温度令他沈迷。 
“你还不是被人冤枉杀里个做人肉包的?咱俩真是同病相怜啊!”柳堪怜朝天吹了声口哨。 
他虽不如潘安宋玉,但怎麽著模样还算周正,他也并非自恋,可一想到自己英俊的容颜,潇洒的气度被画家糟蹋成那付德行,落到只能凭借衣裳认出画中人的地步,不向老天控诉的话实在心有不甘。 
是啊,同病相怜!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呢!黑纱之後,樊天诛在笑──不用再自欺欺人了,去他的什麽报恩!去他的什麽为了二弟!去他的什麽用银子养他!就算柳堪怜富甲天下他也照样愿意造间房供著他,就算他樊天诛不碰男人也照样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就算知道他厌恶血腥,不愿取人性命,他还是要想方设法让他的双手沾满鲜血!和自己一样,沾满洗都洗不掉的黑红!只有这样,他才不会也不能离开自己。 
他会成为柳堪怜一生的血腥归宿! 
是的,他要的不是一日两日,他要的是一生一世! 
让他成为浴血的垂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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