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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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G质疑的乔托和阿德丽娜如出一辙脸上出现一种叫做“老奸巨猾”的笑。
“G,其实这个完全不用担心。”乔托明显比阿德丽娜笑得纯良多了,其中还有一些惺惺相惜的同情。
“你忘记了,其实欧洲还有一个大财主。”阿德丽娜拿着指甲刀修指甲中。
“很巧,罗斯切尔德家族在那里也有产业。”
G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们什么意思?”
“阿德丽娜昨天已经给约瑟芬小姐拍了电报,让她借别墅的时候顺便邀请了她也来参加戴蒙的婚礼……这个,这个很容易想通嘛,戴蒙也非常乐意和罗斯切尔德家族有交集所以默认了阿德丽娜的行为。”
“你们这两个混蛋!”G意料之内暴跳如雷,“人民是不会原谅你们两个路西法的,求你们积点德以免临终忏悔篇幅过长!”
G的愤怒被无视了。
戴蒙和埃琳娜先走一天之后,彭格列这边的亲友团也浩浩荡荡出发了。
似乎是很想看看婚礼现场收到那盆冬菇时戴蒙的表情,阿诺德在知道婚礼会来很多各种上层人士后,本着收集情报的想法提前一天去了巴勒莫。
乔托原本就没奢望阿诺德参加公开活动特别还是戴蒙有关的,冷不丁被告知云守出席确认后,保持着铁青的面色一个劲在阿德丽娜面前念叨:阿诺德不会去捣乱吧……阿诺德不会去砸场子吧……阿诺德不会去抢亲吧……
阿德丽娜把不安乱晃的乔托拍回椅子上道:请相信阿诺德先生的为人操守,他没老师那么人渣。以及到时候我会尽力去拦着的,请问这个算工伤吗?
两个人就医疗费用报销的问题一直讨论到临行时,对马车没有兴趣的阿德丽娜牵出配好马鞍的朝圣者,一打马鞭就狂奔着消失。
看着绝尘而去的阿德丽娜,朝利雨月清爽地对乔托说:“抚子帅气的一面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适合她。”
交流无望的乔托虚弱地爬上烤漆马车。
二十分钟后阿德丽娜回来了,决定还是跟在车队附近。
理由是她找不到路。
半天的行程后,彭格列众人如期而至。
戴蒙对婚礼的事宜不敢放松,于是让埃琳娜代表他到罗斯切尔德别墅接待这一群过来保持文明围观的闲人。(斯佩多语)
埃琳娜比两天前看起来兴奋多了,满面都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一见阿德丽娜就忍不住上前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戏谑地称埃琳娜是婚前紧张过度,被埃琳娜竖起指尖轻轻一推额头打断了她的玩笑。
她说:“等阿德丽娜结婚的时候我也要这么捉弄阿德丽娜。”
阿德丽娜失笑:“别,还是让我站在爱情坟墓边上为老师祈祷吧。话说以后要是老师欺负你我绝对不会顾及师生情分就把他做成菠萝切片的。”
埃琳娜捂住嘴听着阿德丽娜的话笑道:“果然比起拿琴弓,我的淑女还是拿宝剑比价合适。”
“让他放弃让我在婚礼上拉小提琴的念头,我知道老师很想在这次婚礼上检测我的学习水平。不过我目前只会拉《安魂曲》的一小段,负责镇压阿诺德先生才是真的。”
两个人聊了很久的天,享受难得的平静时光,直到斯佩多派来的人准备接埃琳娜回去。
在埃琳娜的要求下,阿德丽娜换了一套简便的浅咖啡色棉裙,披散着银灰长发就跟着同样换成便服的乔托出门送了她一段路。
和埃琳娜道别后,乔托也似乎找阿德丽娜有些私事,一句“带你去个地方”的话憋着某种亢奋异常,自作主张驾着马车将她带上了另一条路。
车不久后就停了下来,乔托神秘兮兮地做出个噤声的手势就下了车。阿德丽娜在车上没好气地暗揣:这个混蛋不会直接拉她来见父母了吧。
透过马车的门阿德丽娜只能听到车外有笑谈的声音,就当她快忍不住的时候,门打开一条小缝,一只手手心向上小心伸了进来。
阿德丽娜顿时觉得其实乔托是把她卖了吧,就像他们把G卖给约瑟芬一样。
这双手明显就不是乔托的手。
乔托的手就像他的娃娃脸一样,有着女士都羡慕不已的健康象牙白,如果不是阿德丽娜熟知他的奋斗史一定会把他当做娇生惯养的小白脸。
而这只手不同,指节处有一层薄茧,颜色也比乔托的深。她狐疑着礼貌地把自己的手搭上那只不知道是谁的手里,一个借力就推门下了马车。
暗红色头发的男子的脸部表情就像狠狠被阿德丽娜冲鼻梁揍了一拳。他呆愣住起码有十多秒并且保持着一动不动托住她手的动作,随后震惊、怀念和瞬间爆发的狂喜顿时将她深深埋住。
“阿阿阿阿,阿德丽娜?”
“西,西蒙!?是科札特吗!”阿德丽娜看到放开她的手后、情不自禁再给她一个大大拥抱的暗红头发男子开始语无伦次。
“阿德丽娜,真的是你!开始乔托说要让我见个人我还以为是他妻子,”深红色的瞳孔中映着四芒星图案的西蒙大大咧咧像七年前一样一只手在阿德丽娜头上揉着,揉乱了她的头发,“不过七年没见,你也确实变了不少,起码像个女人了哈哈哈哈。”
乔托上前拦住西蒙对阿德丽娜表达想念的方式,有些许无奈道:“刚才的拥抱我就不计较,阿德丽娜可不是原来的假小子了。”
“哈哈,抱歉抱歉,”西蒙大笑着挠挠后脑勺,她觉得他的笑容突然掺杂上一丝猜不透的讳莫如深,“没想到乔托真的把你带在身边了,被他照顾着我也放心了许多啊。”
“西蒙别挑战我的极限,小心我揍你哦。”阿德丽娜忽略了他的反常,看着久违的老友她的威胁一点危险性都没有。
西蒙一身风尘仆仆,眉间的疲惫之色被遇见阿德丽娜的欣喜盖住,不经意见还是可以看到他瞳孔里的血丝。
阿德丽娜心疼地一拳袭在西蒙的胸口:“嘿老兄,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西蒙丝毫没有露出任何不平之色,他的脸上都是经历过奇险的优越感,激动地把她和乔托拉到路边的小酒馆讲述自己这几年流浪的经历,遇见过多少友好的人,见过多少传奇的地方,听到多少神秘的故事,见证过多少凶险的挑战。
阿德丽娜和乔托津津有味地听着,一时间她忘了去问西蒙一个自己很久都没有想通的问题:有没有为当年从彭格列脱离出去而后悔过?
从本该一般属于自己的彭格列离开,远离世人的传诵和褒扬,逃离光辉的宝座。
她相信西蒙的回答已经给了她。
这是我自己的故事。
西蒙在很久以后的一封信中是这么在阿德丽娜的回忆里谈论这一天的相见。
在百年后,当人们对乔托的印象被彭格列代替的时候,他将依旧以“西蒙”的形象保存在少部分人的记忆里,而不是彭格列。
很可惜西蒙和乔托、阿德丽娜的短暂重逢暂此就要告一段落。
西蒙本是偶然路过这座小镇,才有机会在如此靠近彭格列总部的地方给乔托拍了份电报告知自己的动向。许久没有收到西蒙消息的乔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恰好他们因为戴蒙的婚礼要前去,他就自然而然多了个心眼向阿德丽娜保密,才给了她如此大的惊喜。
西蒙接下来的安排异常忙碌,所以不能应乔托的建议参加戴蒙的婚礼。
西蒙谢绝乔托和阿德丽娜的送别时,对她进行了真挚地邀请:
“下次再相见的时候,阿德丽娜成为我的守护者吧。你看乔托都有这么多伙伴了,我难免也偶尔觉得孤独啊。”
乔托先于阿德丽娜用一杯啤酒堵住了西蒙的嘴:“那可不行,你可治不住她。”
西蒙之后就一直笑而不语。
在目送西蒙?科札特远去后,阿德丽娜站在小镇的路口呆立了很久,乔托在后面马车的驾驶位上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待着。
人的一生有那么多的相见又别去,而你永远无法知道哪一次是最后的见面。
那些人的笑脸、话语和他们的祝福在丰碑上年复一年生长,冰冷的石碑,柔软的蔓藤,朝奉的人群。也许有一天连我们的肉体泯灭在长河里,请让我们的意志永存,让紧缠丰碑的蔓藤在皑皑冬天里,从尘埃中开出花。
基督在自己的身上,亲自承担了我们的罪过,上了木架,为叫我们死于罪恶,而活于正义,『你们是因他的创伤而获得了痊愈』。①
天色暗沉,阿德丽娜转身往马车方向走,她没有像来时一样坐进马车,而是抬脚跨上了驾驶座把乔托挤到一边:
“酒后不能驾车,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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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斯佩多宅邸大概三四百米就是罗斯切尔德别墅。
夜幕之下,透过别墅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远处森林背后斯佩多贪污腐败证据一样宅院的轮廓,和星星点点的灯。
一个沙发垫子被狠狠砸在墙上,几秒钟之后再缓缓滑下。
换回宽松白衬衫,褐色马裤和黑色的高跟长靴的女子站在墙对面站在纷纷扬扬的羽毛里,目光如炬,灰发飘扬,气势勃发。
“科札特他都已经结婚了在外面跟我欢喜个毛啊!”阿德丽娜抓起另一个垫子,再次狠狠砸向墙壁。
乔托第一看不是自己城堡,第二看垫子没有杀伤力就任由她宣泄心中的不满,他一个人坐在另一个沙发边上保持一定安全距离。
而他不知道阿德丽娜心中大部分不满其实是由她觉得又被乔托蒙了而产生的。
“你发火的重点有问题,真的。”乔托在后面乐呵呵地牢牢抱着自己的垫子。
“我还在那里为他孤苦伶仃一人愁肠百结肠子都要愁到一起了,最后那幅伤感凄凉的样子我到底是做给谁看的啊!他小子倒好,一声不响自己跑去把婚结了,说好的闹场子呢。”
阿德丽娜从乔托手里把垫子抢下来,乔托开始还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僵持着扯了一阵,后来在她排山倒海一般的怒意下屈服了。
他笑眯眯的表情不自在起来:“所以我说你生气的重点错了……”
阿德丽娜抓住垫子作拳击状,每一声闷响都像打在乔托的心上,每一次都让他心虚得抽搐一下。
“所以说,西蒙夫人在哪?”她随后面无表情看着快要缩到沙发角的乔托问。
“你说墨菲亚?在隔壁镇子上,所以我已经说了西蒙就是纯正过来路过一下的。”
“你居然连名字都知道了……!”
阿德丽娜深呼吸放下垫子,乔托像得了神谕一般迅速把垫子拿过来防止它再次惨遭阿德丽娜的毒手。
她恢复平静,气定神闲地踱到窗边,看着不远处斯佩多家宅的尖顶道:“两天之后,老师他就等着被我……”
她看到黑暗的森林里一阵白光惊闪,原本在漆黑夜幕中轮廓模糊的宅院突然跳跃出冲天的火光,一时间远处的森林边缘亮如白昼!
“阿德丽娜!”
乔托惊恐的呼喊被随之而来巨大的爆破声掩埋,渺小而无力。
阿德丽娜蓝灰色的眸子里映出海浪一般凶猛翻腾的红黑色火焰,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短路,整个身体随之陷入了苍茫的空寂。
就在这极短的一秒钟时间,因为爆炸而产生的冲击气流席卷向罗斯切尔德别墅,整个别墅仿佛因为恐惧在气流中哀鸣了一下。阿德丽娜面前的窗户玻璃剧烈地抖动了几下被震裂了,随着一声闷响,夹杂着碎玻璃屑的爆风几乎整个将她刮倒。
她的视线里是一片无际的黑暗,而黑暗里出现了一团燃烧的橙色火焰。
乔托见玻璃渣已经掉落完毕后,掀开斗篷抖落上面的碎屑,他借着屋内的光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阿德丽娜。乔托紧紧搂住她瘦削的肩膀,希望自己的力量能够一星半点地传递过去。
阿德丽娜的手紧紧抓住乔托的披风战栗着,丝毫不掩饰地颤抖着就已经宣告了他希望的破灭
她瘫倒在地,满身流淌的血液,在那一刻凝固到冰点。她根本无法移动,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看着,看着深爱的人被推向噩梦的深渊。
震耳欲聋一声爆炸后,她的眸子瞬间放大,眼睛里某个地方惊恐地颤动着,往日流淌的色彩已经刹那间变为黑白。本应该脱口而出看到乔托额上火焰的惊奇,对突然发生这样事情的意外,对那些火光中之人的担忧,通通化成了喉咙里无论如何都道不出来的一声啜泣。
门口的护卫早已察觉到异变,持枪破门而入。
“一世!一世您不要紧吧?” “有没有受伤!医疗部的人在吗!?”
乔托目光凛冽地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扶住阿德丽娜的肩膀,完全没有往日随和近人的神情,他的表情异常严肃沉稳,只有额上燃烧的火焰让她看到了一丝光明。
“迅速组织人马去斯佩多的宅邸营救,封锁小镇拦下可疑人员!”他厉声道,果断一挥手驱下了护卫。
阿德丽娜放了手,映在乔托金橙色眼睛里的却还是她快要崩溃的模样。
“听好了阿德丽娜,呆在这里别动好吗?”乔托郑重其事对她说道,随后转身面向破损的窗户,戴着手套的双手迸发出清澈的火焰光泽,他一个纵身越跃上如同深渊的天空。
阿德丽娜看着流星一样的光靠近火光冲天的宅邸,终于心头像被捅了一刀,剧烈地抽搐着。她强迫自己瘫软的双腿颤颤巍巍站起来,扶着墙一路向楼下踉跄着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①基督在自己的身上,亲自承担了我们的罪过,上了木架,为叫我们死于罪恶,而活于正义,『你们是因他的创伤而获得了痊愈』。:出自圣经伯前2:24
ORZ 你们好这就是初代文里只要埃琳娜一出场就必然会发生的情节,请让我对天野娘表示由衷的问候=皿=
话说埃琳娜其实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角色,从我一开始就柔化冬菇爷爷就知道了
☆、远走他的国
作者有话要说:①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出自《新约?约翰福音》第1章
②你留给我月桂木槿黄蔷薇,你留给我王者的胜利、温柔的坚持和永恒的微笑。:月桂木槿黄蔷薇的花语分别是王者的胜利、温柔的坚持和永恒的微笑。
附BGM致亲爱的埃琳娜
她骑着朝圣者一路奔着那黑暗中唯一的亮光而去,那道光的尽头让她生不如死。红黑色的火焰夹杂着碎片在天空中四散飞舞,热浪炙烤在她的脸上,烘干了微微湿润的眼角,铺面而来刺鼻的气味简直让阿德丽娜作呕。
她看到戴蒙的宅邸前已经围了不少人,来去指挥的、救火抬水的、四散奔走相告请人帮忙的,现场乱作一团。在“噼哩”的燃烧声和不时发生的小规模爆炸里,阿德丽娜听到了乔托的声音,嘶哑干涩但是在混乱的人群里有着绝对的领导力。
她几乎是从朝圣者身上滚下来的,朝圣者对火焰并没有表示怯意,它尽力趴伏在地上让双脚已经失去支撑力气的阿德丽娜连滚带爬去到乔托身边。
“埃琳娜小姐!老